“想好了怎麼過嗎？”
陸遠斯問。
“隨便過。”裴允歌去眼底的某種緒。
上一世，裴母忙著做研究，裴父有自己的家庭，沒人記得過的生日。
但裴母的祭日，恰好是裴允歌的十八歲生日。
……
回到家。
裴允歌剛走進客廳，就看到霍時渡坐在筆記本面前，高的鼻梁上，架著金邊眼鏡。
男人目清冷輕漫，領口的兩顆紐扣，松散的出鎖骨的線條，側面看去，男人的頸線，勾勒進慵懶的白襯衫。
斯文敗類。
裴允歌腦子里的第一個想法冒出來后，就忍不住拿出手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
只不過，大概是拍得認真，裴允歌忽然從手機里，看到男人漫不經心的別過了眼。
男人姿態輕佻又招搖，翹起的眼尾更是勾得人小鹿撞，低低的笑聲，帶著沉磁又的氣息，熏得人臉燙發紅。
“允允，在干什麼呢？”
裴允歌鬼使神差間，又摁下了拍照鍵。
“我……”
一時間，裴允歌還沒想好措辭。
但這舉止，也十分明顯。
“拍我啊？”
男人語氣帶著散漫的玩笑，他眼神極暗，看上去有些懶倦，朝勾了勾手指，“允允，過來。”
“……”
裴允歌走近他，坐在了沙發邊。
下一刻。
男人了下的臉頰，低沉磁的嗓音，含著笑意，有些故意的曖昧與親昵，“湊近點拍，哥哥也不介意。”
“……”
裴允歌當著霍時渡的面，把手機放進口袋。
很顯然，不想把剛剛拍的照片，給霍時渡看。
“哥哥在工作？”
裴允歌轉移話題，“天天工作啊。”
霍時渡看著眼前的小孩，又輕笑了聲，不疾不徐道，“不然，哥哥怎麼養你？”
忽然間。
上次虞曼然說過的話，在裴允歌的腦海里閃現。
“哥哥不談？”
裴允歌不聲的問，目卻落在了他的上。
“再等三五年，也不遲。”
霍時渡繼續瀏覽文件，慢條斯理的說。
裴允歌：“……為什麼啊？”
聽言。
霍時渡的目忽然落到了裴允歌的上，他懲罰的了的腦袋。
低沉懶散的嗓音，有些好笑，“哪有為什麼？允允聽老太太說了什麼，也跟著催哥哥了？”
霍時渡哪里不知道，這小孩很問別人的事。能這麼問他，估計是老太太說了些什麼。
裴允歌善意道，“這是一種關心，希哥哥好。”
“允允要是能拿第一，哥哥怎麼都好。”
裴允歌：“……”
這男人真的不打算談。
“哥哥，你有喜歡的人嗎？”
霍時渡覺得今天的小姑娘有點奇怪，但還是耐心的回答了。
“沒有。”
他一直不喜歡麻煩。
然而。
裴允歌一聽，卻莫名騰升出一種不可言狀的愉悅。甚至，沒有察覺到角有些彎起的弧度。
“哥哥，我先上樓。”
裴允歌很快就上了樓，之后又帶著作業下來，百無聊賴的托著腮，坐在霍時渡邊寫作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