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三更四更(霸王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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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不認為自己莽撞。

他認為自己已經過了莽撞的年齡, 所有做的事都是竹,看到了后果。

康熙在幾年前得知詛咒前因后果之后,就想廢除剃發令。

剃發令是現在大清四仍舊有反抗起義的原因。百姓越反抗, 滿洲人就越害怕, 越想將剃發令推行出去。康熙原本也是如此想的。但得知了順治的理想,看清了世界形勢之后,康熙的思想發生了改變。

既然滿洲人也是炎黃人,他將要推行炎黃大一統,那麼頭發什麼已經無所謂了。

他的國土中將會迎來世界各國的人朝賀, 不同不同瞳孔不同服飾的人都會為他的臣民。如果強迫世界各國融大清的人全部都剃發易服,他鎮的兵夠嗎?那些人又會不會因為討厭這些麻煩事而反對大清?

于公于私, 康熙都有足夠的理由剃發令。

正好剃發令出現的時候, 正好是多爾袞攝政的時候。

下命令的是多爾袞, 執行命令的是多鐸,順治親政的時候,已經關了。所以康熙可以把他們父子倆從這件事中摘得干干凈凈, 在朝臣和百姓面前裝一朵無辜的白蓮花。

要做一個合格的皇帝就要臉皮厚, 該甩鍋就要甩鍋。只要甩鍋,康熙“剃發令”就不算違背祖制。

這樣, 問題又解決了一個。

接下來便是八旗勛貴和宗親的反對。

康熙需要等候一個好時機,讓那群八旗勛貴和宗親即使反對也沒用, 不會危及他的皇位。

看似三藩之讓朝廷軍隊都在外面戰,康熙中央兵力空虛,實際上這反而是康熙手的好時機。

朝中有兵權的宗親和勛貴都在戰場上, 他們的家屬都在京城中, 他們謀反會有顧忌;

平定三藩的軍隊中除了八旗, 還有明朝降將, 這群人絕對會支持康熙改革“剃發令”,幫康熙牽制住八旗軍隊。

再者,如果八旗軍隊出破綻,那麼三藩肯定會卷土重來,將八旗軍隊拖在戰場上。

在外征戰的八旗軍隊大概率不會嘩變,那麼京中呢?

剩下京城的防衛軍隊已經在康熙信任的人手中。康熙做出這個決定前,京中軍務外軍務被佟家和赫舍里家掌握;骨裂未痊愈的常泰出任九門提督,帶傷上任,拱衛京師。

康熙又早就借著給八旗紈绔子弟們分攤任務、一同反抗家中長輩的事,在年輕八旗子弟中聲頗高。

對這群在關長大的年輕八旗子弟而言,他們對老一輩滿洲人所擔心的事嗤之以鼻,認為我大清已經立國,那些自卑和抵抗實屬沒事找事。

而且年輕八旗子弟們認為自己發型很丑,而且時時刻刻需要剃頭很不方便,剃刀經常在頭皮上劃出口子,特別麻煩。如果可以不剃就好了。

鄂倫岱此刻被康熙委以重任,咧著一口大白牙把保守勛貴的子弟和宗親子弟集中起來:“你們不會背叛皇上吧?”

周圍一群紈绔子弟掌。

同僚們紛紛搖頭。不敢不敢,不會不會,你們別胡說!

宮中的形勢,康熙也認為很穩固。

接著是民間。

康熙本就因為預言地震和推廣牛痘,在民間聲節節攀升。民眾們幾乎把康熙當做神仙轉世,有不人都給他立了長生牌。

剃發之事,老百姓們其實心里仍舊有些膈應。

比起什麼文化什麼傳統,不讀書的老百姓們沒那種想法。他們想的是,這真的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放到后世,男人們每天剃胡子都會覺得麻煩,剃刀稍稍鈍一點就會把臉劃傷。

在這個時代,你能找到多鋒利的刀?特別是普通老百姓,家里一把刀可能用一輩子,上面還有銹跡。割破頭,或許就是破傷風死人。

清初還是辮子必須能穿過銅錢的金錢鼠尾辮,老百姓們手一哆嗦,全出家當和尚,只能拿泥土漿糊粘兩頭發上去。

所以大清的“剃發令”,所剃的部分逐年減,留出的鞭子逐年增加。最后禿禿的頭皮已經不是滿人的象征,亮的大辮子才是。清末許多人就把鬢角和腦門一小圈剃一剃,把頭發一辮了事。

看,康熙是不是一切都考慮得很周到?是不是一切盡在掌握中?

那麼問題來了,康熙為什麼現在才突然頒布旨意?

胤礽抱著哥哥弟弟們嚎哭:“那當然是因為風險小也是有風險啊!汗阿瑪明明可以等學培養了新式人才,奪走老一代軍權之后,再徐徐圖之啊!他們那群宗親和八旗勛貴都老了,活不了幾年了!”

康熙抱著手臂看著兒子大哭,眼神有點飄。

嗯,是這樣沒錯。脾氣突然上來了,熱突然上頭了,再一思索現在辦了這件事問題也不是很大,他就下旨了。

除了詛咒之外,有件事也讓康熙如鯁在為他頒布旨意 的導火引線。

康熙十七年,吳三桂已死,三藩叛軍土崩瓦解,大清本該勢如破竹一舉取得平定三藩的勝利。

但現在都康熙十九年,八旗軍隊仍舊在云南邊緣徘徊,兩軍居然進了相持階段。

康熙原本以為是三藩殘部抵抗太強烈。后來他接連得到漢將奏,滿洲將領在三藩沒有威脅之后便徘徊不前,空吃糧餉,觀戰局,本不與三藩殘部積極作戰。

康熙悄悄詢問被自己一手提拔起來的、目前駐兵福建的康親王杰書。姚啟圣來京自辯的時候,帶來了杰書的書信。

杰書告訴康熙確有此事,系八旗的老病。

八旗旗主和將領將八旗當做自己的私兵。當三藩之已經基本結束之后,滿洲八旗將領就不肯再努力打仗,增加自旗下傷亡。

再者,如果三藩之結束,之后不知道還有沒有可以大規模吃餉的戰爭,他們和旗下將士自然要拖延時間,多騙些糧餉;如果戰局徘徊不前,康熙也會加重賞賜。

年輕的帝王在三藩之時才第一次接戰爭,第一次派出八旗軍隊。

他拿著書信,在書房沉默地坐了許久,久到他兒子都鉆進他懷里打起了小呼嚕,才抱著兒子去睡覺。

若不是胤礽非要鉆他懷里睡覺,康熙懷疑自己會靜靜地坐一整夜。

這一封書信,讓順治附胤礽時告訴康熙的“八旗弊端”,更加直觀地展現在了康熙面前。

關前,大清的八旗制度其實相當于部落制度。八旗旗主各自為政,旗民是八旗旗主的私產。皇帝只是八旗旗主的“盟主”。

從皇太極起,大清的皇帝就在削弱八旗勢力,比如擴充自己所掌握旗民和兵力,比如讓自己的子嗣去接管八旗。

但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

就算八旗在兒子手中,皇帝就能完全信任兒子嗎?后面繼位的皇帝又能完全信任兄弟嗎?

大清之前的皇位更替被宗親掌控,不就是因為八旗軍隊在他們手中嗎?

軍隊必須改革,八旗必須廢除。

皇帝才是所有軍隊和百姓唯一的君王。天無二主,“旗主”什麼的本就不應該存在。

康熙在三藩之中,已經到了八旗制度給他帶來的深深無力。

可現在他不能廢除八旗。因為廢除八旗,八旗軍隊可能是真的會嘩變了。

他只能削弱。

康親王杰書給他書信中解決“滿洲將領遷延觀,曠日糜餉”的辦法,給了康熙啟發。

杰書讓康熙啟用“河西四漢將”為大將,讓“河西四漢將”當先鋒,可快速破昆明。

不過杰書也告訴康熙,最好等明年再讓“河西四漢將”為大將,否則八旗旗主沒有吃夠響,可能會為了繼續吃餉,惹出更大的麻煩,讓戰局變差。

康熙二十年這條線,算是康熙和八旗旗主各退一步。

康熙決定采用杰書的策略。

這個策略是不是也可以用到后續削弱八旗中?

他能拉滿洲八旗打漢臣,那麼拉漢臣打滿洲八旗也差不多吧?

只要自己心中沒有滿漢偏見,不要認為自己是滿人的皇帝,而只是“唯我獨尊的皇帝”,這種選擇不難做。

所謂滿漢之爭,和前朝的地域南北黨爭、文武黨爭、新舊黨爭都是一個意思,都是拉幫結派爭權奪利,那麼也都可以為皇帝手中平衡朝堂、集中君權的棋子。

改變“剃發令”就是康熙爭取漢將的試探。

胤礽聽完康熙解釋,繼續嚎啕大哭:“可阿瑪,這些事你都可以等三藩之結束,順理章治他們的戰機貽誤之罪,將八旗軍權收攏之后再做啊!”

康熙放下抱著的手臂,背著手天。

是的,他心中有再多考量,現在做這件事的原因只是詛咒加戰機貽誤,他怒火燒灼熱,鑄了鐵頭。

“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小。”康熙安哭得打嗝的寶貝兒子,“朕都不怕,你怕什麼?他們還敢打進來不?”

康熙話音剛落,著鐵甲的納蘭德氣勢凌冽走進來稟報:“皇上!京郊大營生!”

康熙:“……”

胤礽:“……”

不一會兒,今天氣場非常強的鄂倫岱也匆匆走來:“皇上!安親王岳樂帶宗親前來求見。他們不肯卸甲卸武!”

康熙:“……”

胤礽:“……”

胤礽干了眼淚,嚴肅道:“我帶弟弟去慈寧宮。請汗阿瑪暫時賜予我管理后宮諸事的權力!”

康熙看著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胤礽,咬牙道:“趙昌!將朕寶刀拿給太子!后宮若有人不聽太子之令,無論何人,太子可持此刀斬之!”

胤礽跪地接刀,第一次口中稱臣:“臣遵旨!”

“曹寅。”康熙又道。

曹寅從影中走出,跪地道:“奴才在!”

康熙道:“你帶一隊侍衛跟隨太子,聽從太子旨意。”

曹寅道:“奴才遵旨!”

“胤礽,你的曾祖母、祖母和妃母,以及所有兄弟姐妹,全部給你了。”康熙把胤礽扶起來,“朕相信你。趙昌,為朕披甲!”

胤礽高聲道:“臣定護好家人。臣在宮中,恭候汗阿瑪凱旋!”

康熙笑了笑,拍了拍胤礽的頭。

然后父子兩人幾乎同時轉,各自離去。

去慈寧宮的轎子上,驚魂未定的胤禔拉了拉胤礽的袖:“弟弟,真的會、會打起來嗎?”

胤礽沒有回答。他問道:“大哥,你會保護我和弟弟們嗎?”

胤禔立刻道:“當然!”

胤礽點頭:“那大哥拿弓箭,我讓你就。”

胤禔拍著脯道:“給我!”

胤礽道:“有大哥在,我就不怕了。后宮就算有人投靠宗親,也不過是些沒有披甲拿武的太監宮。”

胤禔被胤礽鄭重地一拜托,膽怯去了不,說話也利索了:“沒錯!我要讓他們看看未來的大清圖魯的厲害!”

胤礽又對還在抖的胤祉道:“小三,你也是哥哥。你帶著四個弟弟躲好,除了我、大哥、汗阿瑪,誰你都不準出來,太皇太后、皇太后、宮中妃母們你,你都別出來。能不能做到?”

胤祉使勁點頭:“我能!”

“嗯,胤祉也是個勇敢的好哥哥。”胤礽笑著拍了拍胤祉的頭,又對胤禔道,“大哥,我本來想讓你也一起躲起來,但我一個人有點害怕。”

胤禔板著臉道:“別害怕,我陪著你。”

胤礽抱住胤禔蹭了蹭,又挨次抱了抱自己的弟弟們。

五阿哥就在慈寧宮中。兩個剛出生不久的弟弟無知無覺,還在冒著鼻涕泡泡睡覺。

胤禛抱著布狗狗,孩子的本能覺察到了張的氣氛,癟著金豆子要掉不掉。

胤礽抱住胤禛的時候,胤禛難得扔掉了布狗狗,死死抱住胤礽:“哥哥,怕。”

“別怕,哥哥會保護你,布狗……布狼也會保護你。”

胤礽把布狗狗放回胤禛懷中:“等哥哥把事解決之后,給你講故事好不好?咱們這次講外國魔法師的故事。”

胤禔道:“外國魔法師?好玩嗎?你不如現在就講。”

胤礽白了胤禔一眼:“沒心。等事結束之后再說。”

胤禔嘆氣:“等事結束啊?那不知道多久。今天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胤礽無語。剛大哥還在害怕,現在心都飛到故事上去了。

大哥看到流,不會被嚇到吧。

不,應該希等會兒不要發生流事件。

胤礽讓胤禔留在他邊,當然不是因為害怕。

胤禔雖然年紀不大,但一武力值已經不錯了,至宮中沒練過的太監們肯定打不過持有武的他。

但胤禔畢竟沒見過,不可能擔任胤礽的保鏢。胤礽留下胤禔,是讓胤禔替他手殺人。

當真的宮中出現的時候,侍衛殺人沒有皇子親自殺人來得震撼。

只有皇子親自殺人,那些引發的人才知道皇子不是柿子,不會任由他們拿

胤礽自己手腳綿綿,殺人很難;他即使將心境回第一世,現在殺人心里也難免生出抵

兩者相加,他手的話肯定不利落。

要用皇子殺人來震懾其他人,那就必須干凈利落。胤礽希胤禔能做到。

如果胤禔做不到,最終他還是會著頭皮親自手。

到慈寧宮的時候,太監們已經傳胤礽的命令,將有份位和有子嗣的嬪妃全部移到慈寧宮偏殿。

兩個今年剛生產的妃嬪單獨一個小隔間,其余妃嬪都住在大通鋪中,難免有些抱怨。

皇太后按照胤礽的請求,帶著人坐在妃嬪中閉目養神誦經。

妃嬪們再不敢抱怨,都跟著一同誦經祈求平安。

皇太后松了一口氣。板著臉,還是能唬住人嘛。不愧是太子!居然能發掘出的優點!

皇太后去管理妃嬪,太皇太后則守在孩子們這邊。慈寧宮有暗房,胤祉帶著四個弟弟躲了進去,公主們卻留在太皇太后邊。

已經明白些事理的年長的公主們表出現一黯然,但很快在太皇太后的鼓勵下振作起來,并拿起了武,說會保護弟弟們。

太皇太后欣極了。保讓公主們上課,學些男人們的騎和殺人本事,果然是正確的。公主們就算武藝不行,有這等勇氣,在草原上也不會難過。

  ;胤礽和胤禔留在慈寧宮正殿,用雜封鎖除正大門之外所有門扉。

胤礽將大部分宮人遣到一,不準其隨意走

胤禔一邊往里塞干,一邊口齒不清道:“應該不會有人來慈寧宮吧?這時候來慈寧宮,就等同謀逆了。”

胤礽眼皮子抬了抬:“大哥,別烏。”

胤禔腮幫子鼓鼓道:“別胡說,你大哥我才不是烏。”

一太監端著茶盅過來,胤禔正打算去接茶,被胤礽拉了一下。

“大哥,箭。”胤礽小聲道。

胤禔里的沒吞下去,一直挎在臂彎的木弓已經拉滿,一支羽箭“唰”的一聲離弦飛出。

在那端茶的太監還未回過神,胤禔的弓箭過了他的肩膀,劃出一條線。

他吃痛松手,茶盤應聲落地時,又是兩箭隨其后,一箭中他的口,一箭中他的肚子。

胤禔在胤礽提醒的時候,竟然眨眼間連發三箭,只有第一箭沒中!

侍衛們撲上前,將太監按住。

沒有人理睬太監“奴婢冤枉”的話,直接將其拖走,流了一路。

胤禔將弓箭挎回臂彎,扶著口道:“哎喲,嚇死我了!我還是第一次對著人!弟,你怎麼發現他有問題?”

胤礽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允許在慈寧宮的宮人們的臉,我都記得。”

守在門口的曹寅匆匆走進來,為自己的疏忽請罪。

侍衛們不認識慈寧宮的人。他們給了可以走的太監和宮單獨的服飾,結果剛才有人來報,一個人拉肚子,怕被責罰,擅自換了服飾,讓同伴去伺候。

胤礽眉頭皺。

這個同伴究竟有沒有壞心思無從得知,但……

胤礽掩飾住自己的惻之心,讓曹寅繼續巡查。

曹寅多了一句:“若太子殿下發現不對,可讓侍衛代為持刀。”

胤礽搖頭:“若不是我和大哥出手,鎮不住宮中和后殿的人。”

胤礽指向宮中眷們所在的位置:“現在那里的人已經得知大阿哥出手殺人的事,想必應該很安靜了。”

曹寅愣了一下,深呼吸了一下,低頭道:“是!”

胤禔好奇:“為什麼里面安靜了?”

胤礽無奈:“因為就算有汗阿瑪的刀,侍衛們也不敢殺宮中眷。但我們倆為皇子,可以殺。”

胤禔倒吸一口氣:“哇哦!”

胤礽扶額。哇偶你個頭啊。

后殿中,念著佛經都有些浮躁的妃嬪們聽到大阿哥殺人的事,果然都安靜了下來。

“大阿哥真是勇敢。”有妃嬪對惠嬪道。

惠嬪出完的微笑幅度,心里在崩潰地大

我兒子才多歲!怎麼就殺人了?!保清你害怕嗎?難嗎?

是誰敢害我兒子,得我兒子手!

大殿中,有侍衛前來稟報,一干宗婦前來求見。

胤礽不由失笑:“宗親們去了太和殿,居然讓眷們來慈寧宮?孤不讓們進來,們還能闖?”

侍衛道:“們說擔心有人劫持太皇太后,確實想要闖。”

胤礽嘆了口氣,站起,扶正腰間的刀:“孤出去看看。”

胤禔連忙道:“我也去!”

胤礽搖頭:“這次若要殺人,肯定會得罪死宗親。”

胤禔道:“那我就更該去。要得罪一起得罪。而且就你那小胳膊小,你砍得誰?”

胤礽無語。好吧,確實如此。

他也找來小弓箭,背著弓箭和胤禔一起去慈寧門。

外面宗婦們正高聲嚷嚷,見太子和大阿哥領著一眾侍衛出門,頓時啞然。

胤礽讓人搬了一張椅子放在慈寧門正中間,自己坐在椅子上,將康熙所賜寶刀橫在上。

胤禔站在胤礽一側,手中弓箭已上弦,隨時都可以拉開。

胤礽掃視了一遍氣勢洶洶的宗婦們:“無召來見,這是哪門子的規矩。還是說,你們已經不認可太皇太后、皇太后和孤這位皇太子?那孤可以視你們為謀逆嗎?”

面前明明只是兩個小孩子,宗婦們卻氣勢一滯,原本定好的話居然說不出了。

們本想仗著人多勢眾,侍衛們不敢出手,前來慈寧宮向太皇太后告狀,希太皇太后勸說皇帝收回命。

這皇太子橫刀一坐,搞得們像宮似的。

冤枉啊!我們沒有這麼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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