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三更四更(霸王票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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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跑下樓,告訴鄂倫岱這個好消息。

天不怕地不怕連康熙都不怕的鄂倫岱一口茶水噴出來,立刻面白如紙。

胤礽:“不會吧不會吧?表叔你怕了?”

胤禔:“不會吧不會吧?鄂倫岱你是個慫包?”

曹寅:“鄂倫岱,太子殿下好不容易給你創造的機會,你敢慫。”

夸岱:“嗚嗚嗚……大哥……”

鄂倫岱猛地拍桌子:“誰怕了!爺……爺……”

他站起來轉了兩圈:“誰隨帶著鏡子?我整理一下儀容。”

胤礽推攘鄂倫岱:“剛你上臺唱戲都不怕,現在怕什麼?別整理了。”

胤禔上前踹了鄂倫岱一腳:“別讓格格等久了。”

鄂倫岱拍了拍胤禔踢出來的灰印子,咬牙道:“走!”

胤礽和胤禔大搖大擺走上樓,鄂倫岱和曹寅佩刀立于他們后,夸岱腦跟在鄂倫岱邊。除了這幾人外,就只有胤礽和胤禔邊的大太監跟著,其他侍從都被曹寅安排到其他地方保護。

“我帶大哥來找你們玩了。”胤礽笑著再次來到樓上,尼塔哈黑著臉瞪著胤礽后人模狗樣的鄂倫岱侍衛,磨了磨牙,乖乖給太子、大阿哥請安。

淑謹向太子和大阿哥請完安后,瞟向太子和大阿哥后兩位侍衛。

曹寅板著臉裝嚴肅,鄂倫岱邊勾起一個微笑,對著淑謹眨了眨眼。

帶著面紗的淑謹豎起團扇遮住同樣上彎的角,卻遮不住彎彎的眉眼。

鄂倫岱眼神立刻直了。

曹寅悄悄踹了他一腳,鄂倫岱才回過神,繼續裝嚴肅。

這一切都被大舅哥看在眼中。尼塔哈暗暗拳頭。等太子和大阿哥離開,他一定要找鄂倫岱打一架。

胤禔不是個會因為太子弟弟之外的人改變自己行程的人。他立刻反客為主,帶著尼塔哈和淑謹格格去預定好的地方看戲。

這一路的花銷,自然讓尼塔哈包了。

康親王府為太子和大阿哥買單,是他們的榮幸。

鄂倫岱本就是乾清宮侍衛,該正經的時候還是能唬人。他和曹寅分列太子和大阿哥后,背得筆直,看著英姿颯爽極了。

只是他裝得再正經,一看眼神就不正經了。

淑謹跟在尼塔哈邊目不斜視,但總會不小心瞟到鄂倫岱。

每當看到鄂倫岱的時候,鄂倫岱總能與對視,仿佛鄂倫岱一直在看似的。

淑謹惱了。瞪了鄂倫岱一眼。

鄂倫岱眨了眨眼睛,特別無辜。

于是這兩人在胤禔看戲的這一路,就用眼神談起來。

胤礽觀察之后,總結他們倆的對話大概如下。

淑謹:你瞅啥!

鄂倫岱:瞅我未來老婆咋地!

淑謹:不準瞅!

鄂倫岱:非瞅!

呃……噗嘿,胤礽回到宮中,把這件趣事告訴了康熙。

康熙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壞小子。”

胤礽的鼻子:“仗著自己是太子,真沒規矩,別給康親王家的格格惹麻煩。”

胤礽晃腦袋甩開康熙他鼻子的手:“哪里不規矩了?誰敢說不規矩,表叔一定會舉起他那缽大的拳頭揍誰。”

康熙著胤礽的臉:“別和鄂倫岱學壞了!”

臉的胤礽模糊不清道:“不學壞。我要去找弟弟們分錢了,阿瑪松手。對了,阿瑪也有份!”

胤礽把袖子里的銅錢倒出來,分給康熙一半:“這是兒子第一次親手賺的錢,分阿瑪一半。”

康熙哭笑不得,讓胤礽趕滾蛋。不過胤礽送給他的一半銅錢,他笑納了。

康熙讓人把胤礽送的銅錢編絡子,和玉佩換著戴。大臣們紛紛效仿,結果京中流行起戴銅錢絡子的時尚,還編出了什麼風水什麼辟邪的口訣。

當這個時尚傳遍大清國土,傳到了海外,海外貴族皆以佩戴康熙銅錢為時,誰也想不到,起因只是因為康熙想要低調的炫耀兒子第一次賺錢就分他一半而已。

胤禔沒要胤礽的錢,其他還不能跑跳的小孩子胤礽只給了一枚當裝飾品,其他和三阿哥、四阿哥分了。

“下次帶你們出宮的時候,你們就可以自己買糖吃了。”胤礽慷慨道。

胤祉乖乖把銅錢放進荷包里:“謝謝哥哥。哥哥什麼時候帶我出門?”

胤礽嘆氣:“那得看汗阿瑪什麼時候肯給你放假啊。”

今年太皇太后生辰一過,三阿哥胤祉也終于正式上學,會到了他大哥的苦。

小孩子剛上學,總是跟不上課程。考試不及格,胤祉就沒有假。

胤祉低著頭憋著眼淚:“汗阿瑪好過分。”

他說話有些結,所以背書難免磕磕絆絆,汗阿瑪居然算他不及格。

胤礽把胤祉抱懷里:“等著,哥哥正在幫你說,哥哥一定說服汗阿瑪。”

“嗯。”胤祉委屈極了。

“對了,除了銅錢,我還送你一樣東西。”胤礽讓人把鋼琴抬進來。

胤祉驚訝:“給我?”

胤礽點頭:“說話的時候容易結,唱歌就不會了。你可以一邊按著鋼琴,一邊背書。隨便唱,什麼調子都行。”

胤祉使勁點頭:“嗯!我知道了!”

“乖。”胤礽胤祉的頭,然后對胤禔道,“大哥,我馬上可能會跟著汗阿瑪去拜祭陵墓,弟弟們就給你照顧了。”

“啊?這麼累的嗎?去吧去吧,小心。宮里的事你放心。”胤禔道,“我沒法照顧你,汗阿瑪又是個不細心不靠譜的,你要照顧好自己。”

胤祉嘟著道:“對,汗阿瑪本不會照顧人。”

胤礽點了一下胤祉嘟起來的,笑話道:“說汗阿瑪的壞話,你倒是流利了。”

胤祉氣得哼哼。因為這話他經常說。

逗完胤祉之后,胤礽把剩下的銅錢都給了胤禛。

胤禛已經三歲多,能跑能跳能一手布狗狗一手小木劍糟蹋德妃的盆栽了。

胤礽本打算把胤禛帶出宮玩玩,但胤禛最近有點著涼,德妃張得不得了,胤礽便只好拋下可憐的四弟弟。

“拉鉤,下次一定帶我出去。”胤禛先嘰里咕嚕地埋怨了胤礽一大堆,才出小拇指。

胤礽好脾氣地被胤禛埋怨,與胤禛約定,等回宮之后一定帶胤禛出去玩。

胤禛聽說胤礽要出遠門,把小木劍送給胤礽,讓小木劍保護胤礽。

本來胤禛還想把布狗狗也送給胤礽,讓布狗狗陪胤礽睡覺,被胤礽十分地拒絕了。

德妃躲在門口咬手絹,再次被太子和兒子的兄弟

啊,我的兒子真是太可了,太子第二可

康熙也很。于是胤禛送出了一把小木劍,到德妃和康熙送來的一屋子武

德妃還讓宮人送來高大的灌木盆栽放在永和宮院子里,讓胤禛隨便霍霍。

“額娘已經找人給你定制靶子和小木人。咱們四阿哥將來一定是大清勇士!”德妃親了親小胤禛的臉。

小胤禛問道:“和曾外祖父、外祖父一樣的勇士嗎?”

德妃笑得極了:“對!”

小胤禛使勁點頭:“我一定要為大清勇士,保護額娘!”

德妃開心地抱著小胤禛轉圈圈。

康熙探頭看了一眼,悄悄走了,換了一個妃嬪困覺,沒去打擾這母子二人的飛高高。

今天的新發型,納悶道:“德妃力氣怎麼這麼大?”

趙昌提醒康熙:“德妃娘娘是武將之。”

康熙啞然。

近些年德妃越來越溫,他完全忘記德妃是武將之了。他后宮的子背著他的時候,總是會給他“驚喜”。

二月中旬,胤礽第一次跟著康熙出遠門。

康熙要去關外的永陵、福陵、昭陵告祭,告訴祖宗們三藩已平,臺灣已歸,以及……咳咳,祖制已改。

天氣寒冷,康熙也坐的馬車。

皇帝坐的馬車非常寬大,胤礽單獨霸占一邊椅子,在椅子上滾來滾去。

“小心些,別滾到炭火上了。”康熙把兒子制住。

馬車有卡槽式的小桌子,上面放著水果、食和熱茶,甚至還能生火。

胤礽湊康熙邊蹭了蹭:“你說祖宗會不會夢罵我?我裝作聽不懂滿語好不好?”

康熙點了一下胤礽的腦袋:“滿語是你高皇帝命人創造的,你說高皇帝會不會漢語和蒙語?”

胤礽歪頭:“那我假裝聽不懂人話……哎喲。”

康熙彈了一下兒子的腦門,哭笑不得:“祖宗要是生氣,你就乖乖跪下挨打。反正只是夢里。”

胤礽道:“他們肯定都很喜歡,要打也是打阿瑪你……哎喲。”

康熙又彈了一下胤礽的腦門。胤礽捂著腦門嘀咕。

現在康熙不揍他腦袋,改彈他額頭了。這什麼怪病!

胤礽記得第一世他也跟著康熙去過關外。那時候他還小,大部分事記不得,唯一記得的覺就是第一次旅行非常苦。

但這次和康熙出門,胤礽不覺得有多苦。

即使沒有便利的通工,陪皇帝出行能有多苦?那自己當時為什麼會認為苦?

胤礽歪著腦袋想了想,猜測可能那時候自己需要做一個完的太子,所以很苦吧。

現在他是一個已經完全放棄形象的生慣養太子,被人伺候得比康熙本人還舒服,當然就不苦了。

二月的關外還很冷,康熙自己出馬氣時,不準胤礽出馬車。

偶爾胤礽憋不住了非想出來,康熙就把胤礽包裹絨團子抱在懷里,陪著兒子騎大馬。

胤礽終于看到了大清城外的場景。

關外這時候還沒怎麼開發,越往東北走越荒涼,沿路甚至可以看到傻孢子對著人歪腦袋,然后被一群猛漢徒手抓了。

可憐的傻孢子。

“北大荒。”胤礽深吸一口氣,“人杰地靈。”

他腳下的可是沃的黑土啊,真浪費。

康熙笑道:“你還有而發了。你不也學作詩了嗎?能不能作幾首?”

胤礽在心中鄙視康熙,他第一世的詩做的肯定比自家阿瑪好,可惜流傳下來的不多。

康熙總著兒子們給他寫詩歌功頌德,他這個太子首當其沖,深其害。他的詩才,完全是被著幾乎每個月都要給康熙寫一首歌功頌德的詩練出來的。

每首詩都要用不同的詞句歌頌皇帝很難的好不好!

胤礽嘆氣,道:“好啊。阿瑪想聽是不是?”

康熙著胤礽的兔皮,道:“對,需要朕給你多時間。”

胤礽有氣無力道:“臣於同視暇,獲睹天怡。”

康熙:“……嗯?”

胤礽道:“我皇乾健協龍德,坐清海若馴天吳。”

康熙:“咳咳咳……”

胤礽道:“臨流到歌於軔,總被汪洋圣澤馀。”

康熙:“等等……”

胤礽道:“曼陀花雨紛紛落,總為君王種福田。”

康熙:“夠了夠了。”

他捂住了胤礽的,臉紅道:“你從哪學的這麼多阿諛諂的詩?”

胤礽翻白眼。哪學的?這都是我寫的啊!我絞盡腦寫的啊!你我絞盡腦寫的啊!

阿瑪你知道你有多煩嗎!

胤礽認為自己原本在詩詞上非常有靈氣,但被康熙著歌功頌德毀了!他現在一首詩詞都做不出來,一定都是康熙的錯!

“好了好了,不作詩了。”康熙訕訕道,“朕怎麼說保清怎麼突然會寫詩歌功頌德了,原來是你教的。”

胤礽叉腰:“阿瑪想聽保夸,保還有很多詩句夸!”

現在臉皮還沒有老年時那麼厚的康熙連連擺手:“不了不了,別夸了別夸了。你還是省著你肚子里的墨水吧。”

其他侍衛聽著天家父子的對話,都差點沒忍住笑。

每次他們見皇帝和太子私下相的模樣,都忍不住想笑。真是太有趣了。

“容若,你說我作的詩好不好!”胤礽拉著在一旁笑的納蘭德道。

納蘭德忍著笑:“好,非常好,比臣才華高。”

胤礽笑嘻嘻道:“阿瑪,聽到沒有?本朝第一才子的肯定!服不服氣!”

康熙著胤礽的腮幫子道:“服氣,服氣極了。你這張啊。”這一定都是汗阿瑪的錯!

康熙想明白了,胤礽肚子里存了那麼多歌功頌德的詩句,絕對是順治在夢中胤礽寫的。

他想起兒子曾經在夢中振臂疾呼說夢話“皇瑪法千古一帝”,認為自己真相了。

“寫詩的事還是給容若吧,你閉,朕不想聽。”康熙把胤礽的當鴨子住,“聽到沒有,以后不準再寫這種詩,害不害臊。”

的胤礽哼哼。害臊?第一世的汗阿瑪的不害臊,我害臊什麼?

康熙松開手后,胤礽,道:“寫詩的事也可以教給子清,子清的詩詞也寫得可好了,可惜怎麼才名不顯呢。”

康熙笑容有點淡。他知道為什麼曹寅才名不顯,因為曹寅是包。除非曹寅外放后為地方大員,其他人才會高看他一眼,為他傳頌才名。

康熙想起曹寅的父親曹禺的,心里嘆氣。離曹寅外放的時間,可能不遠了。

“你怎麼知道他詩寫的好?他寫過什麼好詩?朕怎麼不知道?”康熙逗弄兒子,順帶逗弄滿臉通紅,仿佛人醉酒的曹寅。

胤礽背著手搖頭晃腦:“知道啊,《葬花詞》!”

《葬花詞》?曹寅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寫過的詩詞。呃……他寫過葬花詩,好像沒寫過葬花詞。

胤礽張口背誦道:“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康熙著下的胡茬,微微點頭。

納蘭德眼睛微微睜大,然后瞪了曹寅一眼,仿佛在責怪曹寅寫了這麼好的詞,居然沒拿給他品鑒。

曹寅的眼睛也越睜越大,滿心滿眼都是疑

當胤礽把《葬花詞》背完之后,曹寅結結道:“太、太子,這詞不是奴才寫的。”

胤礽斬釘截鐵:“是你。”沒錯,林黛玉就是你!(指!)

曹寅把腦袋搖了撥浪鼓:“不是不是,真不是。”

胤礽道:“一首詞而已,有什麼害?容若,你說這詞是不是他寫的?”

納蘭德閉著眼品鑒了一下這首《葬花詞》,道:“是子清的風格。”

曹寅:“???”容若你胡說什麼!

康熙嘆氣:“確實是他的風格。”

曹寅:“!!!”真不是!……好吧,風格可能是我的風格,但這首詞真的不是我寫的!

曹寅試圖辯解:“奴才在京城待得好好的,有皇上和太子照顧,還有很多朋友,怎麼會寫這等幽怨的詞?什麼‘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不可能!”

納蘭德嘆氣:“子清,辛苦了。”

曹寅:“???”我辛苦什麼?

康熙拍了拍曹寅的肩膀,語氣中有著長兄的語重心長,又有著一怒氣:“朕明白了。”

曹寅:“!!!”皇上您別明白啊!!您明白什麼了,奴才不明白!!

納蘭嘆道:“子清四季皆喜歡葬花,春葬桃花夏葬荷,秋葬花冬葬梅。原來在葬花的時候,你心中如此苦悶。”

曹寅:“……葬花的時候的確,但這詞真不是奴才寫的,真的不是。”

康熙笑著又拍了拍曹寅的肩膀:“好好好,不是就不是。來,給朕烤點鹿來下酒。天氣越來越冷了,喝點酒暖暖。”

胤礽踮了踮腳尖:“阿瑪阿瑪,我可以喝嗎?”

康熙道:“不可以!”

胤礽叉腰:“兒子已經長大了,應該喝酒了!”

康熙道:“好吧,只能喝一點。”

胤礽傻眼:“這麼痛快就答應了?”

康熙笑道:“怎麼?不想喝?”

胤礽小啄米:“想想想!”

康熙晚年時上了葡萄酒,讓傳教士多多上供葡萄酒,但現在康熙還沒喜歡上葡萄酒,偏喝宮廷自釀的花酒。

花酒即白酒泡花以及其他藥材,胤礽喝了一口,呸呸呸了許久。

“難喝!一藥味!”胤礽嫌棄。

康熙被兒子逗得大笑,讓人換了甜米酒,胤礽才滿意地小口小口抿著喝。

甜米酒酒含量不高,但胤礽年紀太小了,又是第一次喝酒,不知不覺就喝醉了。

康熙一邊喝著花酒,一邊津津有味地觀察眼神已經發愣的兒子:“把宮廷畫師來,等會兒把太子發酒瘋的景畫下去。”

“奴才遵命。”曹寅苦笑。皇上又要玩兒子了,小太子真可憐。

胤礽終于放下了小酒杯,緩緩站了起來。

康熙也放下了酒碗,激地看向兒子。

來了來了,兒子要發酒瘋了!

胤礽深呼吸,康熙也跟著深呼吸。

宮廷畫師苦笑著支好畫架,鋪好畫紙,提起了筆。

胤礽氣沉丹田,嘶吼出聲:“啊……昂!!!!!”

康熙捂住耳朵,笑得直不起腰:“畫下來,畫下來,太子猛虎咆哮圖!”

宮廷畫師唰唰唰落筆。

胤礽吼了兩聲之后,干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將剩下小半杯米酒一飲而盡,然后跳到一塊平坦的大石頭上,做出了彈空氣吉他的姿勢。

雖然這個時代沒有空氣吉他,但有琵琶、火不思等彈撥樂,圍觀眾人一看就知道胤礽在做什麼,何況胤礽里還在嘟嘟嘟配音。

來了一段前奏之后,胤礽弓步向右前方,一手抱著空氣吉他,一手豎起食指指天:“走啊走啊走!好漢跟我一起走!”

周圍人虎軀一震,康熙一邊大笑,一邊拍著酒碗,給兒子打拍子。

腦袋已經完全糊涂并喝斷片的胤礽激高吼了一曲《逍遙游》,唱完最后一句“天若有天亦老,不如與天競自由”后,趴趴地倒了下去,被早已經準備好的康熙接住。

康熙咬牙切齒:“這詞不是很好嗎?!就知道糊弄朕!”

納蘭德捂著忍笑,曹寅笑不出來。

他想,那首《葬花詞》怕不是太子模仿他的詩詞風格,故意逗他玩的吧?

非常有可能!

這個壞心眼的小太子!曹寅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真是萬般滋味在心中,只能表現哭笑不得。

這下好了,他曹寅莫名其妙多了一首代表作。以這群侍衛的消息傳播速度,估計明日這首詞就要傳遍整個出巡隊伍了。

然后,很快京城、甚至南邊北邊西邊東邊都會知道他的《葬花詞》了吧?

這真的不是他寫的!不是!

“水端過來,朕親自給醉酒的太子洗臉。”康熙咬牙切齒之后,失笑道,“讓朕看看,你們畫了什麼畫?”

宮廷畫師紛紛將畫呈上來,寫實的寫意的水墨的素描的什麼風格都有。

在這些畫中,有太子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就像是經書里的佛陀;有太子張口咆哮,就像是在喝退什麼妖孽,就是型太小看上去不得勁;有太子深高歌,仿佛深山士,但是太圓太絨絨很稽……

康熙看到畫,再次笑得不過氣:“全部快馬加鞭送回宮,給太皇太后看,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欠更-1,霸王票過百欠更+1,目前欠更5章。

注:1、臣於同視暇,獲睹天怡。/我皇乾健協龍德,坐清海若馴天吳。/臨流到歌於軔,總被汪洋圣澤馀。/曼陀花雨紛紛落,總為君王種福田。——胤礽(稽)

2、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曹雪芹

3、《逍遙游》是《東游記》的主題曲,歌詞取自某位偉人的詩詞。

曹雪芹沒機會寫出《紅樓夢》了,讓他爺爺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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