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一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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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礽得知此事時也驚怒無比。

佟皇貴妃此生只會有這一個兒。以佟皇貴妃育了多位皇子的經驗, 沒可能對唯一的兒不盡心。

是佟家不能容忍這個面部殘疾的公主存在?或者單純意外?

康熙暴怒,命人將伺候小公主的人嚴刑拷打。

可慎刑司用盡一切手段,都沒拷打出幕后主使。那些奴仆們要麼什麼都不知道, 要麼咬死了是疏忽。

仿佛這一切都只是一樁可憐的意外,只是那個兔的皇不住福分, 為了不讓父母為難,早早的自己去了。

宮中已經有流言這麼說了, 似乎連醒來的佟皇貴妃都信了, 連連哀嘆自己命不好。

太皇太后、皇太后也信了。們勸康熙給死去的皇積善積德, 不要大肝火, 把那群該死的玩忽職守的宮人送去殉葬就夠了。

康熙滿心憤怒和懷疑不知道和誰說。

后宮私,就算康熙找人傾述,除了會收到一堆沒什麼用的安,什麼都聽不到。

太皇太后見康熙如此暴躁, 親自去乾清宮找到康熙,道:“皇上,你在害怕什麼?難道擔心皇宮里有你掌控不到的人, 傷害到其他皇子和公主?”

康熙眼中滿是, 沉默不語。

太皇太后道:“你不用擔心。宮中就算不是鐵桶一塊, 皇子邊都是務府挑細選的人,不會被人鉆了空子。”

康熙啞聲道:“皇呢?”

太皇太后沉默了一會兒, 道:“皇娘也是務府挑細選的人。”

康熙聲音低沉得快要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其他伺候的人都是妃嬪自己安排。”

太皇太后又沉默了一會兒:“你懷疑佟皇貴妃?”

康熙閉上眼,沒有說話。

太皇太后嘆氣:“佟皇貴妃已經知道兒會留在宮中,何苦做這些事?做這些事對一點好都沒有。皇上, 佟皇貴妃也算我看著長大, 做不出這件事。”

康熙垂首不語。

太皇太后道:“皇上, 你上說著懷疑佟皇貴妃, 其實懷疑的另有其人吧?”

康熙閉上雙眼,表十分痛苦。

太皇太后再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皇太后是個傻的,不是。太皇太后也在懷疑,但正因為懷疑,所以才在宮中散播這只是一場意外、只是小公主福薄的言論,試圖迅速把這件事的輿論平息下去。

因為即使查不出證據,但按照對誰有利,誰手的可能就最高的猜測,如果不是佟皇貴妃,那可能就是佟家的手。

如佟皇貴妃這種家境特殊的嬪妃,是有陪駕嬤嬤和陪駕侍進宮的。

佟皇貴妃珍視兒,派去邊的人都是自己邊陪嫁的老人。這些老人,很可能與佟家有聯系。

太皇太后見康熙仍舊沉默不語,對康熙倔強的模樣很是無可奈何。

這時候,胤礽頂著一個大盒子,艱難邁步走進門。

“烏庫媽媽放心,我來勸阿瑪。”胤礽頂著大盒子,對太皇太后出一個艱難的微笑。

太皇太后立刻道:“你怎麼搬運這麼重的東西?搬運東西的事給下人來!”

“放心放心,不重。”胤礽呼哧呼哧把大盒子往康熙上一放,把康熙得表狠狠一扭曲。

太皇太后忍著笑道:“那哀家先離開,你們慢慢聊。”

太皇太后飛快地走了,那作敏捷的程度,一點都不像老年人。

“保、!”康熙把大盒子抱起來丟桌上,按住兒子就是一陣撓

“嘻嘻哈哈嘿嘿嘿嘿,別撓了,好。”胤礽死命掙扎。

趙昌悄悄給其他太監打了個手勢,所有太監都退出了房間。

屋里的門和窗戶都沒有合上。太監們守在門扉和窗戶周圍,以防有人聽天家父子二人說話。

康熙狠狠了一下胤礽的臉:“在阿瑪生氣難過的時候不要頑皮!我怕我控制不住脾氣傷到你。”

“阿瑪才不會傷到我。”胤礽翻到康熙邊,小屁一扭一扭,把康熙一邊去,占據了一半椅子。

康熙輕輕敲了一下胤礽的腦袋,表滿是對胤礽的無奈。

“我知道阿瑪愁什麼,一愁皇宮里如果有人謀害皇嗣,咱們一家人都不安全。”胤礽晃悠了一下腳,“第二,如果祖母家做了謀害孫的事,阿瑪就太難過了。”

康熙無奈極了:“連太皇太后都不敢說,只有你什麼都敢說。”

胤礽仰頭道:“我們是一家人,阿瑪煩惱的事,也是我們煩惱的事。烏庫媽媽若說了,阿瑪也不會生氣,說不準還會撲進烏庫媽媽懷里哭一場。”

康熙黑線:“那倒是不至于。”

他的確不會因為太皇太后和胤礽點破他的心思而生氣。或者說,他正期盼著有誰主和他提起這件事。

康熙希有一個人只站在他的家人的立場上,和他一起煩惱這件事。

“兒子覺得很有可能。其實兒子在外面看許久了,就想看看阿瑪怎麼哭。”胤礽大聲嘟囔。

康熙把拳頭得咯吱響,打量壞兒子的表很不善。

胤礽干咳一聲:“咳咳,說正事說正事。朝中大臣可能都會做窺伺宮闈的事,但謀害皇嗣,他們還沒有這個膽子和能量。”

胤礽指著盒子道:“敢在宮里豁出命來謀害皇嗣,指使的人肯定給了其更多的力和好。只要查一查皇貴妃宮里的人的親屬關系就能得知。這是鄂倫岱查的。”

康熙懶懶抬眼:“鄂倫岱自查?”

胤礽點頭:“鄂倫岱不是傻子,誰不知道佟家是最有可能做這種事的人?他自然要竭力洗清自家嫌疑。”

康熙沒有特意從佟家手查這件事。不是他沒想到,而是他無法面對。

康熙對佟家的偏,是他對親生母親的補償和懷念。佟家象征著他心中對母

佟家如果蒙上了影,就是他心中的母蒙上了影。康熙擁有的只針對他私人的,每一點都彌足珍貴,哪怕用謊言,他也想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可胤礽已經把盒子放在了他手邊,他作為皇帝的自尊,不允許自己逃避。

康熙翻開鄂倫岱查到的資料時,胤礽在一旁絮絮叨叨。

“阿瑪啊,讓兒子怎麼說您才好?外婆和外婆家是兩回事。你看大哥對惠妃那麼好,他理不理睬惠妃娘家?”

這次假借大阿哥的名義斂財的人中有惠妃的娘家人。

惠妃的娘家人地位低、能力差,所以特別貪心。

已經解散的大阿哥黨早早拉攏了這家人,給這家人送錢送東西送人,他們便為大阿哥黨的排頭兵,跟著大阿哥黨的人四跑,好表示這個大阿哥黨真的和大阿哥關系很大。

胤禔本準備直接打上外祖父家的門,被胤礽指揮弟弟們抱住胤禔的大、腰、手臂攔了下來。

整治是要整治,但不能直接打上門啊,惠妃的面子往哪擱?

惠妃按著口忍著心絞痛,私下理娘家人的事,一邊理一邊氣得哭。

不是沒給娘家人找機會,不是不想讓的親爹從從七品升起來,但家的男人是真沒用啊。

“大阿哥……”康熙,“他肯定是不認的。”

不打上門就算好了。

胤礽又道:“還有溫妃肚子里的弟弟妹妹,估計也是不會認法喀那個舅舅。”

康熙黑臉:“法喀?舅舅?他配嗎?”

胤礽道:“其實我當初也很討厭索額圖。”

剛黑完臉的康熙角微,差點沒忍住笑:“過去的事就過去了,你再提,索額圖就要哭了。他哭起來很難看。”

胤礽道:“對我們而言,能不能讓我們稱呼一聲舅舅,要看那些人有沒有本事。就算我們上稱呼他們為舅舅,心里也沒把他們當長輩。我們的男長輩只有汗阿瑪一個人。”

康熙逗胤礽:“皇瑪法不算。”

胤礽道:“還活著的!”

康熙胤礽,嘆了口氣:“我何嘗不知道?”

胤礽點頭:“阿瑪當然知道,只是阿瑪給了佟家這麼多好,佟家還不思回報,是個人都會很生氣。更生氣的是,阿瑪除了冷落佟家,要重重罰佟家很難。”

畢竟是康熙的母族和佟皇貴妃娘家,除非犯下謀逆大罪,康熙還真不好下手。

就算公主是他們殺的,這也算不上謀逆,公主的地位就這麼低。

何況康熙本找不到佟家手的證據。

康熙嘆氣:“佟家就這麼不知恩嗎?”

胤礽道:“升米恩,斗米仇,自古如此。”

康熙不僅公開稱呼佟國綱、佟國維為舅舅,對佟國維尤為親近縱容。

佟國維在奏折中都自稱是康熙的舅舅;第一世中,康熙給佟國維的墓志銘上也寫著“舅舅”。可見康熙對佟國維好得沒邊了。

正因為如此,佟國維才膽大妄為,自以為對康熙的脾了如指掌,做事失了分寸。

康熙咬牙:“朕就是對他們太好。”

被胤礽安了一番之后,康熙終于能沉下心認真看鄂倫岱查的東西了。

佟皇貴妃的陪嫁確實和佟家還有聯系。這些陪嫁都是佟家家仆,沒關系不可能。妃嬪的陪嫁都這樣,皇帝基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據鄂倫岱梳理的這些下人的份,首先他把自己一家摘了出去,因為這些下人都是佟國維那一房的家仆,一家的賣契都在佟國維手中。

然后,他也沒有故意給佟國維扔鍋。佟皇貴妃陪嫁的家人目前在做什麼、是否被人威脅,他都寫的一清二楚,并把人綁了,隨時等康熙提審。

之后鄂倫岱承認,佟家確實有向佟皇貴妃提供財,佟國維也應該在佟皇貴妃那里打探過消息。

但宮里管理很嚴格,佟皇貴妃自己也不是個糊涂人,佟國維膽子也不會大到敢對公主手的程度。所以這件事大概率不是佟國維做的,請皇帝詳查。

康熙看完鄂倫岱的調查之后,心里終于平靜下來。

他閉上眼,整個人繃著的力道松懈下來,弓著靠在椅子上,好像疲力盡。

胤礽靠在康熙邊,靜靜地陪伴著康熙。

半晌,康熙的背重新直,眼睛重新睜開:“據對皇邊的人拷問,們說讓皇著涼,是因為們害怕皇。”

胤礽靠得離康熙更了一些。

胤礽早就得知了慎刑司拷打后的證詞。

這個時代的人都對面部天生殘疾者特別歧視和懼怕。小公主是兔,白日看著還行,夜晚映著幽幽的燭火,在伺候的人眼中仿若鬼魅。

于是夜的時候,伺候小公主的人都離得遠遠的,不敢接近小公主。小公主手腳在外面,伺候的人沒能及時給小公主蓋被子,導致小公主著涼。

對于小嬰兒而言,一場著涼發燒,就能要了的命。

這或許真的是一場悲慘的意外。

一場源自愚昧的意外。

康熙又道:“我本來已經接了這件事。但佟國維請求,讓佟皇貴妃的妹妹進宮給佟皇貴妃侍疾。”

胤礽表一僵。

妃嬪的未婚姐妹進宮侍疾,就等于預備宮了。

他結結道:“佟、佟國維是真的……真的急躁。”

真的很蠢啊!!

胤礽安康熙:“佟國維做這種蠢事,說明他真的問心無愧,認為此事和自己無關。不過……唉。”

小公主死了,佟皇貴妃還沒死呢!

以康熙后宮的規矩,高位嬪妃不會出現同一對姐妹花。

宜妃姐妹是小選同時宮,宜妃的姐姐現在還是個常在;

仁孝皇后的姐妹都正常嫁人,崩逝幾年后,噶布喇才送宮等待適嫁年齡,養到十七八歲后被詔封為妃;

鈕鈷祿皇后是重病之時正好家中有適齡的妹妹,而康熙讓溫妃提前宮,就是打鈕鈷祿皇后的臉,告訴鈕鈷祿皇后你可以去死了。

而佟皇貴妃……

胤礽眉頭,想起第一世的時候,小佟貴妃也特別的奇特。

其他姐妹花們宮都是正好適齡,郭常在年齡較大,進宮時已經是寡婦。

唯獨小佟貴妃宮時二十二歲,在這個滿族閨虛歲十一歲就要選秀的時代,已經是超級大齡。

康熙不在大選中選嬪妃,所以大選基本都是康熙指婚拉郎配。如果不想被指婚,就提前打招呼擱了牌子自行婚配。

小佟貴妃便是早早求到了姐姐,一直沒有選秀,說要自行婚配。

這一留,就留到了二十二歲宮。

從結果來看,就好像佟家早早等著佟皇貴妃去死一樣。

康熙道:“佟國維有沒有害死外孫、甚至害死兒的心,試一試就知道了。”

胤礽角微:“試試?試試就逝世的那種試試?”說好的論跡不論心呢?

雖然胤礽說的是同音字,了解胤礽的康熙一聽就懂了。

他輕輕敲了敲胤礽的腦袋:“你從哪學來的怪話?我不會讓佟家子再宮。表妹的妹妹早就到了適婚年齡,表妹激妹妹的照顧,要替妹妹尋一門好親事,不是人之常嗎?”

表妹的妹妹……這個稱呼啊,真是親疏有別。

胤礽板著臉附和道:“阿瑪言之有理!”

佟國維知道佟皇貴妃生了個面部殘疾的兒,之后皇帝不可能讓其再生育子嗣,所以急著換人進宮。

但他不知道,康熙不僅僅是不可能讓佟皇貴妃再生育子嗣。他已經知道了近親生育的危害,佟家子都不可能再為他生兒育

胤礽目炯炯:“阿瑪,那麼事解決了嗎?”

康熙無奈:“嗯嗯嗯,解決了。你要做什麼,說吧!”

胤礽笑嘻嘻攤手:“討賞。”

康熙了一下胤礽的鼻子:“討什麼賞?”

胤礽膩在康熙懷里道:“我要自己張羅東宮里的房間布置!”

康熙道:“行,你自己去搗鼓。”

胤礽道:“我還要在東宮里種菜。”

康熙道:“種吧,你把東宮花園的花全拔了種菜都行。”

胤礽道:“養養鴨也可以嗎?”

康熙道:“不可以!”

胤礽癟:“小氣。”

康熙住胤礽的鼻子:“小氣?阿瑪怎麼小氣了?你知道鴨有多臭嗎?宮里有養養鴨,你喜歡就去那看看,不準在東宮養!”

胤礽哼哼:“知道了知道了,阿瑪住手,要窒息了。”

康熙見胤礽服,這才松開手:“你想在東宮里擺什麼,直接開我的庫房拿。”

胤礽叉腰:“兒子像會和阿瑪客氣的人嗎!”

康熙板著臉道:“多拿點!別太子東宮像個雪似的,丟阿瑪的臉!”

胤礽擺手:“放心放心,兒子的審可好了。”

康熙有些擔心。罷了,到時候他去檢查,不好看就讓胤礽重新擺。

胤礽終于把康熙勸開心了。

太皇太后松了一口氣。關于皇帝母族的事,還真不好開口。還好太子聰慧,把鉆進牛角尖的皇上勸了回來。

康熙緒恢復冷靜之后,去探了病病歪歪的佟皇貴妃。

他明白,佟皇貴妃里說著“孩子沒福分”,實際上也在鉆牛角尖。

一個失去了唯一孩子的母親,不鉆牛角尖不可能。即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會懷疑。何況這個親生父親不是第一次

“你給你妹妹牽線說,若佟家同意,朕幫賜婚。”康熙沒有明說原因,作為康熙的枕邊人和青梅竹馬,佟皇貴妃立刻就明白了康熙的意思。

人都瘦得了形,眼睛卻亮得像一團火:“謝謝皇上。”

康熙輕輕嘆了一口氣,道:“若佟國維同意讓你妹妹出嫁,這件事、這件事就揭過吧。”

這是他給佟國維的最后一次機會。

佟皇貴妃點頭:“謝謝皇上。”

這是佟皇貴妃給自己的最后一次信任家人的機會。

胤礽解決了康熙的心病,就窩在皇子所,一邊聽著隔壁乒乒哐哐建造新家園的妙聲音,一邊和哥哥弟弟吃瓜吃糕點等這件事的后續。

胤礽和弟弟們都一致認為,佟國維會抓住最后的機會,重新獲得康熙的認可。

只有胤禔持反對意見。

“他本不知道自己在汗阿瑪那里已經暴,他給佟皇貴妃送藥的事已經被汗阿瑪發現,他還以為他在汗阿瑪那里還是一個溺兒的老實父親。”胤禔剔著牙道,“佟家已經澄清和小公主去世的事無關,他說不準還認為自己委屈著,想要向汗阿瑪要補償。”

胤礽搖頭:“不至于不至于。”

胤祉也道:“不可能吧?”

小胤禛和小胤祺:“支持太子哥哥!”

胤禔給了四阿哥和五阿哥一人一個栗:“你們倆懂個屁!太子弟弟說什麼,你們就附和什麼,小應聲蟲!”

胤礽道:“皇貴妃提出嫁妹妹,佟國維肯定知道是汗阿瑪的意思,他不會忤逆汗阿瑪。”

胤禔再次剔牙:“呵,那可不一定。咱們汗阿瑪什麼時候會管妃嬪家里事?汗阿瑪給鄂倫岱說親,佟國維都沒回過神汗阿瑪在敲打他。這次他說不準認為是皇貴妃忤逆他,而不是汗阿瑪敲打他。要不要打賭?”

胤礽問道:“賭什麼?”

胤禔道:“我輸了我把新得的駿馬送給你,你輸了給我做一套新游戲。”

胤礽和胤禔擊掌為誓,賭了!

……

承乾宮,佟皇貴妃看著額娘和妹妹,親切地提出要幫妹妹向太皇太后求一個恩典。

赫舍里氏和小佟氏的表都很僵

赫舍里氏斟酌了一會兒,小心翼翼道:“皇貴妃娘娘,皇上因小公主的事,已經給了佟家許多賞賜安我們。我們若再問皇上和太皇太后要恩典,或許會惹皇上不快。”

佟皇貴妃對妹妹道:“你呢?你想嫁人嗎?”

小佟氏扭道:“一切憑阿瑪和額娘做主。”

佟皇貴妃道:“但我不想讓你進宮。”

小佟氏驚愕地瞪圓眼睛。

赫舍里氏立刻道:“皇貴妃娘娘,您說什麼胡話!”

佟皇貴妃道:“表哥的宮里,只希有我一個表妹。勞煩額娘回去和阿瑪說一聲,希他能實現我這唯一的愿。”

佟皇貴妃垂首斂目:“我以后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只剩下表哥。不要剝奪我在表哥心中的特殊位置,不要再讓表哥的其他表妹進宮,好嗎?”

小佟氏的表十分難看,擰著帕子的手指指關節都泛白了。

赫舍里氏卻掉了兩顆眼淚,道:“額娘回去和你阿瑪說說,你放寬心。”

佟皇貴妃見額娘真意切地為自己流淚,心微松:“就勞煩額娘了。”

赫舍里氏帶著小佟氏離宮。

第二日,只有小佟氏進宮探佟皇貴妃,說赫舍里氏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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