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納蘭德和曹寅還是選了。
他倆是靠臉選的。
回京城養了一段時間之后, 兩人又白了回來,滿腹書卷氣質中多了一分令人膽戰心驚的邊疆肅殺沉淀,讓他們就像是陳釀的烈酒一般, 更加韻味悠長, 迷倒京中子無數。
鄂倫岱:“其實他們還迷倒了不男。許多男問他們要不要結兄弟。”
胤禔:“哇哦,男通殺啊。”
胤礽:“別說了, 容若和子清要提刀砍你們了!”
胤禔叉腰:“爺是皇子,誰敢!”
鄂倫岱也叉腰:“臣是和碩額駙, 皇上表弟,誰敢!”
胤礽:“……”
納蘭德和曹寅:“……”他們倆有種撂挑子不干的沖。
別的人都是武力值選,他們倆因為臉選, 還被皇上千叮萬囑,一定要保護好他們那張臉,他們的臉就是大清的面。
納蘭德和曹寅:“???”
更讓他們不能接的是,因為西方人不喜歡留胡子, 更喜歡年的男子, 因此為了用臉迷西方人,他們帶領的男侍衛隊全把胡子剃了。
納蘭德和曹寅:“……”他們一度懷疑皇上是想把他們這群英俊瀟灑的勛貴子弟送給外國貴族當人。
但皇命難違,他們也只能剃掉胡子, 留起頭發,穿上宮中裁給他們特別訂制的皇子儀仗隊禮服,用皮帶勒出細細的腰, 再配上一把寶石黃金刀鞘的彎刀。
京中眷看到他們新的閱兵式, 一個個都在狂口水。
康熙十分滿意:“這就是我們大清的臉面!”
納蘭德和曹寅:“……”皇上, 您可不可以不要說話?
大清的面難道不是堅船利炮?和我們的臉有什麼關系?
他們用眼神向最為靠譜的太子求救。
胤礽了自己致的小下, 仰頭對康熙道:“我覺得咱們儀仗隊還需要再練練。值夠了, 神氣和舉止還不行。”
康熙道:“去歐洲會航行近半年時間, 這段時間你好好訓練他們。”
康熙說出這個時間的時候,拳頭就忍不住握了。
往返半年,再加上出訪時間,胤礽估計要兩三年后才會回來。
康熙一想到和他形影不離的小太子居然要離開這麼長的時間,他就有阻止胤礽出國的沖。
可這次出訪實在是太重要了,大清將來在世界舞臺上于什麼位置,基本就在這次談判中決定。康熙除了自己親手養大的太子,無法信任任何人。
“等你回來,已經長大了。”康熙心中難極了。
胤礽道:“汗阿瑪,別胡說,我回來時也還是個孩子。”
康熙哭笑不得:“你回來時,保清就該出宮了,你還什麼孩子?”
胤礽道:“大哥出宮建府,和我有什麼關系!我就是孩子。”
康熙親自為胤礽理了理頭發和衫,聲音抖:“好,好,保還是個孩子。如果途中遇到什麼事就立刻回來,阿瑪只希你和保清能安全回來,其他都無所謂,知道嗎?”
胤礽揚起笑臉:“保知道,大哥也知道。”
站在胤礽后的胤禔使勁點頭。
康熙替胤礽戴上皇太子的頭冠,不舍地看了胤礽許久,才哽咽道:“登船吧,阿瑪看著你離開。”
胤礽和胤禔下跪叩別康熙后,登上了天津港口的大船。
這一幕,被宮廷畫師和西洋畫師用各自不同的畫技畫風留在了畫幕中,了中國近代史轉折的標志文。
索額圖和明珠站在一起,難得沒有嫌棄對方,共同出擔憂、不舍、悲傷得不能自已的神。
索額圖哽咽:“太子殿下,老臣給您磕頭了,老臣給您磕頭送別,您可要安全回來啊。”
明珠聲音抖:“別磕了別磕了,不吉利。你說哪座廟比較靈驗?”
佟國綱兩只小臂都串滿了佛珠,就像是賣佛珠的小販。他里念念有詞,聽上去好像是“兔崽子不準死外面要死回來死”之類不吉利的話。
其他有子弟同行的勛貴大臣也忐忑不安。他們上戰場時傷了眼睛都不會多眨一下,兒孫們登上遠航的海船,他們居然怕得都哆嗦了。
這不能怪他們。
滿人是馬上民族,也就是陸上民族。他們天生對黑沉的大海有著人類最本能的畏懼。
即使這支船隊大部分時間都沿著海岸線航行,他們也害怕極了。
水土不服、海盜侵襲、狂風暴雨、海底礁石……他們這段時間瘋狂地看出海相關的書籍,越看越害怕。
他們最害怕的是,皇上怎麼會這麼狠心?!
之前滿族勛貴和宗親為了儲君之位和康熙多番斗法,輸得一塌涂地,暫時蟄伏,等待其他皇子長大,再做打算。
這段斗法中,他們其實暗暗被太子的聰慧和氣度折服,即使心中存在貪婪,他們也承認這個小太子的確幾乎完。
他們也承認,皇上和太子異常深厚,現在要對皇上和太子挑撥離間,完全不可能。
他們只能等,等到皇上年老,等到太子,等到一個垂垂老矣的帝王看到長大后的完太子心生嫉妒的時候,才有可能扳倒太子。
可現在,皇上居然令他最疼的大清完太子遠赴歐羅?!
皇上您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皇上肯定知道。皇上都把海軍派到歐羅參戰了,怎麼會不知道這一路有多危險!
他們雖然嫉妒常泰,但常泰一等公和國舅爺的份,明明已經足以代表大清和外邦簽訂條約!為何非要太子去?!這其中有多大的利益,讓皇上舍得派太子冒險??
不僅是太子。皇上將兩個剛過十歲、剛剛長的皇子都派了出去。
勛貴和宗親常諷刺太子和大阿哥,宮中已經有這麼多小阿哥,這兩人囂張不了多久。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皇上有了小阿哥之后,真的會讓兩個長的皇子去冒險。
這個時代的孩子夭折率很高。
三歲一個坎,六歲一個坎,十歲一個坎,之后每十年一個坎。
幾個未滿六歲的小皇子,加一起也沒有這兩個已經過十歲的皇子重要啊!
何況太子是皇上親手養大的完太子!
為了大清的利益,即使是太子也可以冒險嗎?
朝中只有極數的大臣看到了這場談判的重要,大部分朝臣仍舊抱著天、朝上國的想法,不理解為什麼康熙居然會讓太子冒險。
他們只看到康熙的冷酷無,他們只到深深膽寒。
“皇上還是希太子回來的,這一船的勛貴子弟,都是人質。”
還有人這麼說。
他們看著這一艘艘的大船,就像是看著一口巨大的棺材。
康熙知道一些無知的大臣怎麼想他。
他無所謂那些無知的大臣怎麼想他。
當大船啟航,沿著海岸線漸行漸遠,漸漸變了許多個點,漸漸連桅桿頂端都看不到,康熙心中空落落的,腦袋也嗡嗡作響,就像是心頭被挖掉了一塊似的。
太皇太后也親臨天津港口,墊著腳尖目送太子遠航。
呆呆地看著已經看不到船隊的海面,一不就像是石像。
福全和常寧對視了一眼,同嘆了一口氣,一個去勸康熙,一個去勸太皇太后。
福全道:“皇上,太子和大阿哥已經啟航了,您該回宮了。這里風大,若皇上生病,讓太子殿下如何自?”
康熙喃喃道:“你說朕怎麼這麼狠心,居然同意讓太子出行?太子才多大一點?他病才剛好。”
康熙雙手抖,比了個大小:“他出生時特別瘦弱,就這麼小,朕好不容易才將他拉扯大,他還是一會兒生病、一會兒暈倒,還不能在宮里久呆。”
“小時候他不挨著朕,就不肯睡。朕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氣的孩子。”
“他天天嚷著宮里太荒蕪,隔幾日就要出宮玩耍,冬日不去泡溫泉就要拉著朕的袖子耍賴,活一個紈绔子弟。”
“朕每次讓他理政務,他都滿口抱怨,說自己還是個孩子,還要當一輩子的孩子,討厭麻煩,討厭勞累……”
康熙比劃著比劃著,眼前模糊,看不清了。
“朕擔心,朕現在就想把他追回來,讓他別去了。海外有常泰,給常泰就夠了,朕不該讓太子去……”
康熙說著說著,哽咽著說不出話了。
“皇上,回宮吧。我們都要把養好,開開心心迎接保和保清回來。”太皇太后一邊哭,一邊杵著拐杖走到康熙面前。
這位年邁的祖母將已經長大的孫兒輕輕攬進懷里,拍著孫兒的背,就像是小時候祖孫二人相依為命時一樣。
“太子和大阿哥一定會安全歸來,帶著巨大的勝利和榮耀歸來。太子可是你和福臨共同養大的孩子,他是兩代大清關后帝王的心,絕對不會辜負大清,辜負你。”
最終,康熙和太皇太后相互攙扶著,走上了馬車。
在離開的時候,康熙和太皇太后都開車簾,再次呆呆著船隊消失的方向。
在另一架馬車上,胤祉雙腳收在椅座上,雙手抱著膝蓋,沉默不語。
其他弟弟還不太懂離別是什麼,他們只到車里抑的氣氛,一個個閉著不敢說話。
馬車輕輕晃悠,胤祉跟著晃了幾下,終于抬起了頭。
“三哥……”小胤禛難得有說不出話的時候,“你別……唉?”
小胤禛了臉。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小臉已經被淚水打了。
胤祉抑著哭聲道:“你不也哭了。”
小胤禛一癟,嚎啕大哭:“我要太子哥哥!太子哥哥要走兩三年,是真的嗎?兩三年太長了!太子哥哥又把胤禛丟下了!太子哥哥說好下次出巡一定會帶上胤禛啊!”
見兩個年長的哥哥哭了,剩下的小阿哥不管知不知道悲傷,全部被帶著哇哇大哭。
……
“哈哈哈哈哈,爺現在是親王!親王了!”胤禔拿著圣旨笑得眼睛都瞇得看不見了,“還未出宮建府,爺的親王位就到手了!以后爺直親王!”
鄂倫岱抱著刀道:“王爺,下怎麼覺得這封號,像是皇上在罵你?”
納蘭德和曹寅扶額。這鄂倫岱真是什麼都敢說!
胤禔沒生氣,他大笑著道:“爺當然知道皇父在罵爺,直,就說爺直來直去,太過魯莽嘛。但那又如何?他還是給爺封親王了,哈哈哈哈!爺就希看皇父看我不順眼還拿我無可奈何的樣子!”
胤礽一邊啃果子一邊道:“大哥,收收你的笑聲,太囂張了。雖然咱們兩三年后才會回去,但現在在船上的言行還是會被人報給皇父的。”
胤禔得意道:“兩三年間會發生很多事,他們只會報告大事,這點小事怎麼會報告給皇父。哈哈哈,爺自由啦!”
胤礽一邊啃果子,一邊角咧得老大。
沒錯,我自由啦!
哈哈哈哈,回京前的這幾年,我想怎麼浪就怎麼浪!
“舅舅說,他們把談判時間定在年底十二月,也就是咱們臘月時,我們的時間很充足,路上遇到繁華的港口可以停留一兩日。”胤礽笑瞇瞇道,“不過咱們不要下船,免得水土不服。”
遠航最怕的是什麼?風暴?海盜?水土不服?
大清的船隊并非越大西洋,而是沿著海岸線,即使遇到風暴也能及時返航,并不危險;
他們的船隊到達臺灣之后,駐扎在臺灣的海軍會護送隨行,海盜看見他們肯定調頭就跑;
水土不服主要是菌落和氣候問題,他們帶足了藥和中西名醫,并且在到達歐洲之前,不會長期停留在岸上,所以也不懼怕水土不服。
為了預防疾病,胤礽讓侍衛下船的時候要帶上面罩口罩,回來必須洗澡,上所有品要麼焚燒,要麼用煮沸的水燙過并暴曬。
胤礽和和胤禔所乘坐的這一艘船上所有的人,每隔兩三日就必須洗澡;如廁和吃飯前都要用胰子洗手。
胤礽雖然不太懂皂配方,但他們有胰子。為了衛生,他們用一艘船專門裝胰子和。
他們還在船上養了貓,以防鼠疫。
科學的預防和充足的醫藥,讓胤礽有信心應對遠航的疾病。
那麼遠航最怕的是什麼?是壞病。
胤禔掏耳朵:“啊,壞病?你以前提過很多次,現在還提?我耳朵都聽起繭子了。”
胤礽拍桌子:“因為這個很重要,非常重要!”
胤禔道:“嗯嗯嗯,很重要,非常重要,所以你別說了,被人傳出去,咱們的海軍就不會那麼容易打勝仗了。”
常泰的海軍為什麼所向披靡?
大清的船只和武頂多和西方海洋強國持平。常泰的武,就是大清海軍的疾病預防措施做得非常到位。特別是壞病,大清海軍中沒有一個人得這個“遠洋殺手”。
現在是康熙二十三年,即公歷1684年。
而1740年海軍中將喬治率領兩千人出征,因壞病死的只剩下兩百人;1770年法國和西班牙組聯合艦隊攻打英國,西班牙因組織不利,法國艦隊集合后多等了一個月,就有三分之二的人死于壞病……
英法七年戰爭和國獨立戰爭中,遠航的海軍大部分死傷都是因為壞病,而不是戰爭傷亡。
常泰這支遠航海軍滿海洋隨便浪,船員沒有一個人得壞病,這戰斗力可不就比其他國家的海軍高哥至三了嗎?
作為遠航軍隊,常泰怎麼在法荷戰爭中出力?他就只在海上浪,只占據海邊港口啊。
常泰在海船上喝著茶,還在船頭夾板上立著麻麻的大木桶種著菜,笑看對方海軍跟在自己船屁后面追,追著追著,船員就因為壞病死傷大半。
大清艦隊怎麼不無敵?
胤礽在船頭上也種了菜。
在甲板上用木桶種菜這個傳統,在宋朝時就開始了。
宋朝海外貿易發達,雖然船員們并不懂什麼壞病,但他們都習慣地在甲板上用木桶種菜自給自足改善伙食。
遠航無聊,不種菜干嘛?
因胤礽從小就喜歡在澤園種東西,胤禔也很習慣幫他的太子弟弟種東西了。
他們倆一個松土,一個澆水,伺候完菜苗之后,一日的就耗費了大半。
因兩個皇子都親自種菜,船上其他人也把種田當了訓練和巡邏之余的好。
中國人從古至今都把親手伺候花草當做雅事,不像西方人腳上沾了泥就認為自己低人一等。現在他們只是把漂亮的花草,變了漂亮還能吃的蔬菜。
大部分勛貴子弟選種的菜的時候都選較為好看的,有的人甚至搬了茶樹上船,每天掐點葉子。
只有鄂倫岱種了一大桶的韭菜,擱了一茬又一茬,每天里都是韭菜味,特別熏人。
船上種菜氛圍濃厚,醫閑的沒事干,也要了幾個桶種藥草。
特別是胤礽點名一定要多帶的黃花蒿,醫們種了好幾大桶。
藥材中也帶了許多蒿類草藥。比如現代研究中有譜抗菌作用的艾草。
未來康熙差點因為瘧疾而死,金納霜為清穿文必備神藥。其實金納霜有強大的副作用,青蒿素是比金納霜更好的對瘧疾神,清穿后去找黃花蒿給康熙泡水就好了。
古時沒有治好康熙,是因為瘧疾藥方用的是青蒿。而能真正能治療瘧疾的藥在桂藥、傣藥、藏藥中有記載,不是青蒿,而是黃花蒿。
可惜醫看的都是漢家方子,沒有相信數民族的醫療方子,否則康熙早好了。
黃花蒿不僅有青蒿素,還有黃酮。黃酮及其化合,是比維生素C更好的對敗病特攻藥,綠茶多酚就是黃酮化合。
每天喝茶可能對普通士兵來說有點奢侈,但每天喝黃花蒿泡水,這個誰都喝得起。
胤礽和胤禔現在每日早起一杯黃花蒿茶,苦得一個激靈,立刻清醒,比濃茶好使。
船隊里帶了幾個西方名醫。
這些西方名醫基本都是傳教士,胤礽篩選了一下,選擇了和法國敵對的國家的傳教士,比如意大利、比利時。
這一船的人基本都會外語。康熙讓胤礽帶上這群傳教士,除了看重他們的醫之外,還想利用他們討價還價。
他們自己心里也藏著盤算,希和祖國的貴族聯系,在談判上誤導大清,為自己的祖國謀奪利益。
胤礽明白他們的盤算。
康熙朝打贏沙俄之后,在《尼布楚條約》中吃了大虧,就是因為以索額圖為首的大清談判團,被傳教士坑了。
胤礽這一輩子中,大清提前對沙俄開戰,抓了幾個上躥下跳不安分的傳教士,傳教士們安分了不。
不過這群人不會消停。在原本的歷史中,傳教士甚至會介康熙晚年的九龍奪嫡。胤礽對他們充滿警惕。
所以敗病的事,胤礽沒有公開黃花蒿和茶葉的作用,只歸結于新鮮的食。
其實這個時代,歐洲人已經知道只要食用新鮮的蔬菜水果就能預防敗病。但因為遠航途中新鮮的蔬菜水果金貴,而船員低賤易得,所以他們不但沒有推廣,還大肆宣揚外來的水果蔬菜是敗病的元兇。
甚至到了1768年,英國海軍吃夠了敗病的苦頭,也死死著這件事,找皇家科學院的專家們出示了一份“包括檸檬在的新鮮蔬菜水果食對敗病無效”的研究報告。
直到1780年,英國海軍實在是死不起之后,才承認這件事,并給海軍船員們每天配備小半杯檸檬。
所以胤礽不擔心這群傳教士知道新鮮蔬菜水果能預防敗病之后,西方的海軍就會給低賤廉價易得的海員們配備新鮮蔬菜水果。
至于曬干的茶葉和黃花蒿,這不是和海員們吃的腌菜干菜差不多嗎.jpg?
傳教士被安排在胤礽和胤禔船上。
他們每日出艙,看著大清的貴族們悠悠哉哉地在夾板上種菜,讓整艘船郁郁蔥蔥,看得就像是某個風景名勝似的,都驚嘆不已。
驚嘆之余,這群人又有些鄙視大清的貴族,認為他們居然自己種菜,實在是不統。
同行的漢臣聽到這群傳教士嘀嘀咕咕,都出不屑的神。
漢臣的確在心底也有些鄙視大清這群泥子貴族,但他們鄙視許多方面,絕對不會鄙視種菜。
熱伺候田地,這是滿人貴族關之后,逐漸變得文明的現。
從古至今的文人雅士,哪個不寫一兩首自己耕種的詩詞?耕讀世家,也一直是文雅的代稱。
即便是高門豪族,他們也會在庭院里開辟一兩塊自己種的地,是以附庸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