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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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哥, 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你不是再也不理我了?還著我來?”衛琦沒好氣道。

“我那不是還在生你的氣嘛。”寶寶地環著他的頸子,“五哥哥,你能來真好。”

兩人幾乎是臉著臉,寶寶自然沒看見, 雖然這人說話嗆聲嗆氣, 但臉上卻是笑著的。

衛琦一手抱著寶寶, 另一只手攀著竹竿,往下行去。

這種姿勢其實很不好爬高上低, 但無奈寶寶一點都沒有在高空的自覺, 摟住衛琦的頸子就不撒手, 關鍵話還多。

“五哥哥,你這幾天有沒有想我?”

“沒有。”

“沒有想我, 那你怎麼來了?”

衛琦氣道:“我是看你太蠢了,現在外面的壞人那麼多,若你隨便嫁個人, 恐怕被人賣了還要給人數銀子。”

“我就那麼蠢嗎?可額吉說我很聰明的。”

寶寶苦惱地想了一會兒, 察覺到不對:“五哥哥,你是不是在轉移話題, 你還沒說想我沒想我呢。”

“我想你做什麼?”

“難道你就真沒想我嗎?”

可不解風的男子, 即使有些改變, 也注定不解風

“噤聲, 你沒發現我們在哪兒?”

寶寶往下一看,被嚇了一跳。

當即更是摟了衛琦的頸子, 生怕掉下去。

“再說話分我的神,我就把你扔下去。”

“不說了, 我不說了, 五哥哥……”

……

兩人平穩地落在高臺上。

四周響起了歡呼聲。

似乎在為二人慶祝, 也似乎在為衛琦的勇猛而喝彩。

所有人都看著高臺上的那對儷人,永淳也在看著。

今天事關的兄弟,所以永淳也來了,本來按照薩克圖郡王的意思,出席這種場合應該帶大妻。

但忌憚衛傅和永淳的關系,所以看見其哈瑪把永淳也帶來了,他倒也沒反對。

永淳眼含羨慕地看著高臺上那一男一

曾經在的想法里,嫁給其哈瑪時,也應該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可是那場變故后,把所有一切被毀了。

沒有漢人的婚禮,只按照蒙古人的習俗舉行了一個小小儀式。

甚至在永淳眼里,那本不算儀式,甚至不如漢人納妾,漢人納妾還要弄頂小花轎從側門抬回家。

當時薩克圖郡王極力反對其哈瑪娶他,說不能惹怒大燕皇帝,就算娶,也不該弄什麼大場面,要盡量低調一些。

其哈瑪為了救,承擔著很大的力,只能聽從自己父親的。

永淳知道自己不該怨的,畢竟能活著就是好事,可每次回想起總是忍不住心中的淡淡怨氣。

都在笑,為何卻笑不出來?

那場大變之后,兄弟姐妹們分崩離析,五弟如今抱得佳人歸,應該替他高興才是。

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就仿佛隔離在眾人的緒之外。

沒人注意這個小小的角落,也沒人注意熱鬧的人群中,有幾個人的目在閃爍。

.

一場事,皆大歡喜。

但這件事的順利,不代表會盟的事順利,格拉圖汗部和哲布圖克圖汗依舊猶豫是否答應大燕提出的要求。

畢竟這一答應,就代表著自主權被削減了一半。

這日衛傅回來,滿疲累。

“怎麼了這是?”

衛傅也不說話,躺在福兒上,讓給自己著太

“會盟的消息走了,衛拉特部聚集了人馬,正在往喀爾喀河靠近。”

福兒一個激靈,“這麼說要打仗了?”

“別張,”衛傅安地拍了拍,“朝廷早就有所準備,就提防著衛拉特部會趁著會盟之際手。”

看似這次會盟只在這營地進行,實際上雙方都帶了人馬,只是駐扎在附近罷了。

而大燕這邊,除了漠南各部調兵力湊齊了一萬多人外,另調集了一萬多兵馬來,同時呼倫貝爾等靠近這里的城池都于備戰之中。

如今衛拉特部卷土重來的消息傳開,兩部大汗以擔憂留在原地的部落為由,催促大燕出兵。

其實未嘗沒有想看大燕先跟衛拉特部打一場的意思。

如果大燕能大獲全勝,他們再歸順也不遲。

所以怎麼打,如何打,如何能贏得漂亮,又能速速定下兩部歸順之事,才目前最要的事

“那朝廷可定下這次領兵的統帥?”

“已經來不及往京城送消息了。”

戰局的變化很多時候都在頃刻之間,從這里往京城送消息,即使用八百里加急,也得跑一天多。

福兒懂了。

看來這事是攤在衛傅這個會盟正使的頭上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能離開,前方戰局重要,這里同樣丟不得。這次領兵的將領是葛布,是個老將,但打法保守,而且我也信不過他,所以我打算派衛琦為副將,領著這次跟來的數百黑甲軍,以及漠南各部的兵力從旁策應。”

這就是說,衛琦要上戰場了?

這次是真正的戰場,而不同以前的小打小鬧。

“他和寶寶才……”

這兩日這對小的氣氛,明顯和之前不一樣了,正是濃意之時,突然生了這事,未免掃興。

“我已經跟他說了,這場戰事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若是立功,便是滔天巨功,正好可以拿個出,免得跟在我邊無名無姓。”

說著,衛傅已經坐了起來,顯然經過短暫的休息后,他還要去忙。

“也免得等賜婚圣旨下來,若他還是個白,就算是時朝廷給他一半職,在外人眼里,也是靠著聯姻才掙了出。”

就像娶了公主的駙馬,哪怕銜再高,又有何用,在旁人眼里還是靠妻子立

“反正你們打算好就行,關于打仗我也不懂。”

衛傅拍了拍肩頭,知道擔憂什麼。

“你不要擔心,領軍出征,有將帥出事的。”

這個道理福兒也懂,真等將帥出事,那就是全軍覆沒了。而以大燕的這次準備,不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

如果把危險程度劃分下等級,也許這次領軍出征,還不如當年他們初到黑城,人馬沒有幾個,需要自己親自上陣來的危險。

“那我去給他做點吃的?”

這是老慣例了,每次衛琦外出,福兒都要給他做許多吃食帶上。

正說著,小喜子來稟,說五公子來了。

“我要出門了,給我做些吃的帶上。”

果然是為吃的而來,而且也真不客氣。

不過衛琦向來不知道什麼是客氣。

“行了,別催,正打算給你做呢。”

.

因為時間趕,明兒可能天不亮就要出發了,福兒也來不及做那些復雜的,只能撿手邊有的東西現做。

寶寶也知道衛琦要出去打仗了。

本來福兒以為要傷心擔憂,誰知道這丫頭沒心沒肺得很,看著很好。

后來實在沒忍住,問過之后才知道,這種事對草原上的人來說很正常。

對草原上的人來說,男人出征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是為了保護族群,是為了一家老小,是榮

草原上的天災戰爭太頻繁了,死亡對草原上的人來說,也許就是親人一把熱淚后,收拾收拾繼續過日子。草原上也沒有人守寡之說,再嫁三嫁甚至四嫁,都是極為正常的事。

福兒沒有問寶寶,如果衛琦出事了,怎麼辦?

這個問題太扎心。

也拒絕去想這個問題,看得出寶寶也拒絕想這個問題,所以不如就好好的在這里等著。

等著得勝歸來。

.

隨著大軍開拔,營地陷短暫的安靜之中。

當然,安靜也只是表面上,實則從這一日起,每天都會有無數斥候往返于戰場和營地之間,傳遞各種消息和戰報。

戰事終究要離婦人們遠一些,也并未影響們的生活。

衛琦走后,寶寶每天都會來找福兒說話。

除了,還有永淳。

看得出寶寶不太喜歡永淳,每次見到對方,不笑容了,也不像平時在福兒和衛琦面前那麼口沒遮攔。

一次永淳走后,寶寶小聲跟福兒道:“福兒姐姐,你不覺得怪怪的嗎?”

當然覺出來了。

永淳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緒。

就像方才,不過是其其格和滿都玩耍時,摔倒后哭了兩聲,便控制不住緒斥了孩子。

似乎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所以匆匆忙忙帶著孩子走了。

還有頭次見面時,當著福兒面說,沒想到最后是福兒嫁給了衛傅。

既然來,自然提前就知道這件事,換做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當著人面揭人短。

偏偏揭了,揭完似乎有些后悔,又愧神

且平時與談時,福兒見總是神恍惚,有時跟說著話,說著說著,就走神了,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些福兒早就注意到了,甚至私下還和衛傅說過。

覺得永淳似乎有病,這種病不是上的,而是心里上的病。

衛傅跟說,其哈瑪與他提過此事,說永淳近一年來緒十分不好,暴躁易怒,還總是嚇著孩子。

所以這次才帶出來氣,說不定見到親人后,緒就能好轉。

這也是福兒明明不喜歡和永淳相,卻偏偏著不愿,陪說話的原因。

只是似乎好像沒什麼用。

當然這些話,福兒當著寶寶的面,也不好明說,只能說永淳子不好,所以格有些怪異。

“原來是子不好啊,病了就該吃藥,吃藥就能好。”

這傻丫頭還以為永淳跟一樣,是病了不吃藥,這話是齊瑪赫赫平時拿來說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福兒也在想,永淳既然有心病,那的心病是什麼?

.

很快,福兒就知道永淳的心病是什麼了。

這天,福兒正在翻看寶寶借給看的話本,突然衛傅從外面回來了。

他面凝重,行事匆匆,好像出了什麼事。

“你跟我去看看永淳,其哈瑪剛才來找我……”

在去的路上,福兒從衛傅口中得知發生了什麼事。

原來這次其哈瑪不帶了永淳來,還帶了他的大妻娜仁托婭。按照其哈瑪的說法,他本來不想帶他的大妻,但他的父親薩克圖郡王要求他必須帶上,說這是規矩。

說正好科萊粟部的人也會到,正好讓娜仁托婭見一見親人。

于是其哈瑪只能帶了兩位妻子前來。

永淳平時就拈酸吃醋,不愿其哈瑪親近他的大妻,以前在部落里鬧過很多次,這次也是實在冷落了娜仁托婭太久,甚至連科萊粟部的彭德鐸郡王都知道了此事,特意和薩克圖郡王當面提了這事。

薩克圖郡王回來敲打兒子,其哈瑪不得不去陪娜仁托婭,就因為此事,永淳在氈包里又是發怒,又是大哭,還砸破了其哈瑪的頭,鬧得不可開

其哈瑪實在沒辦法了,只能來找衛傅,想讓福兒過去開導開導永淳。

……

這怎麼開導?

這不是給出難題嗎?

福兒看著衛傅的眼睛如是訴說。

“先去看看況,我是男人,不方便與直接接,所以只能來找你。”

好吧好吧,知道他為難。

很快二人就到了沙哈里部的駐地,其哈瑪站在一座氈包前,他頭上包著白布,可見出,看得被砸得不輕,一臉垂頭喪氣的模樣。

他和衛傅談時,福兒在一旁瞧著。

見他提起永淳,又是無奈,又是煩躁,眉宇間還有些不耐煩。

福兒心中暗暗嘆氣,向氈包的眼神,充滿了憂慮。

簡單的談之后,衛傅看向福兒。

福兒對二人點了點頭,走進了這座氈包。

福兒剛踏進去沒幾步,就有一破空砸了來。

幸虧福兒機警,躲開了。

“滾!都滾出去!”

“永淳,是我。”

過了一會兒,永淳的聲音響起。

“你怎麼來了?”

“聽說你跟其哈瑪鬧氣了,我過來看看。”福兒也沒瞞,直接道。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現在都到你來看我笑話了?”永淳的語氣中,滿是歇斯底里的嘲諷。

這話聽得福兒直皺眉。

“你有什麼笑話值得我看的?”

“我……”

經過這麼一會兒的時間,福兒的眼睛已適應了昏暗,也記能看清氈包里的況。

就見永淳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四周一片狼藉,都是被掀翻砸壞的東西。

“你這麼鬧,你就不怕嚇壞了滿都和其其格?”說著,福兒自嘲地又道,“我想你肯定不怕,怕也就不會這麼鬧了。”

來到永淳面前,與永淳一樣,席地坐了下來。

“你覺得你這麼鬧有什麼用?能讓發生過的事,重新來過?還是能阻止什麼?當然,我不是譴責你,畢竟我不是你,無法設地,站在你的立場,但你既然不喜自己目前的境,就該去改變它,而不是這麼毫無理由地撒潑鬧騰。

“我方才在外面見到了其哈瑪,你倆也算是青梅竹馬,但再深的,也不起一次次鬧騰。你就不怕有一天消磨掉你們之間的,他開始厭煩你?”

“他會厭煩我?”

說著永淳又道:“我不是毫無理由地鬧騰,我當然是有原因的,我怎會不講理的胡鬧騰,我是有原因的。對,我是有原因的……”

聽著永淳這種略有些神經質的重復話語,福兒不有些骨悚然。

心里沉甸甸的,有一種本無法開導永淳的預

“那你是什麼原因?”

“他竟然背著我跑到娜仁托婭的帳里,他怎麼能去那兒?!他又背棄我們的誓言了,他說好只有我一個,后來卻娶了另外一個,他答應我不會的,卻跟生了一個孩子,如今他又去了,他們可能又有孩子出生了……”

永淳語無倫次地說著。

這一刻,什麼面尊嚴,什麼都被拋棄了,不然也不會當著福兒面說出這些話。

畢竟從本心上,永淳是瞧不上福兒的。

這種瞧不上原因很復雜,既是因為福兒以前是宮份,最后竟嫁給了太子,也與衛傅曾和的表姐謝玉琴有婚約的關系。

誰知竟讓福兒這個宮撿了個

這些原因造就,明明是永淳主去拜訪福兒,而且去得很頻繁,偏偏又有一種不合時宜的高傲。

其實福兒看得出來這些,只是看在衛傅的面子上,又顧忌神似乎不太好,忍下來罷了。

此時福兒在腦中想,衛傅確實說過其哈瑪有三個孩子,最小的一個才一歲多,再結合永淳從一年多前緒就不太好。

所以的心病就是從這時候開始的嗎?

……

看著那個在昏暗之中,渾發抖又語無倫次的單薄影,福兒滿心憐憫。

突然發現幫不了永淳,因為永淳所面臨的這種狀況,是多方面導致,哪怕是甚至加上衛傅,都沒有能力改變。

偏偏永淳又調整不了自己的心態,去面對無常世事所帶給人的磨礪。

福兒想了想,開口道:“我發現你真的很蠢,當年你為了你那個表姐去威脅我,我就覺得你這個蠢的,白瞎了高貴的出,腦子卻不對稱。時隔多年,這次再見你,我發現你依舊是個蠢的。”

“你憑什麼說我蠢?”永淳激道。

“你難道不蠢?你覺得嘉嬪娘娘愿意和別#3記0340;人分一個男人?”

嘉嬪是永淳的母妃,現在應該是太妃了,也是宮里碩果僅存的太妃。

正武帝其實并沒有做得太絕,他確實對永淳不聞不問,但并不代表真什麼都沒做,不然嘉嬪就不會被封為太妃,而是跟甄貴妃們一樣流放了。

會養在宮里,自然有養在宮里的道理,未嘗沒有借此來維系和沙哈里部的關系,只可惜永淳太不中用。

是,那次大變后,永淳確實失去了公主的份,畢竟廢帝被廢了帝號,連帶他這一脈的人盡皆被廢。

的母妃卻是大燕的太妃,薩克圖郡王以怕惹來正武帝之怒,讓其哈瑪另娶一做大妻,永淳若是夠聰明,完全可以利用這層關系,逆轉局勢。

偏偏毫無作為,只能任命運對自己磋磨。

從沒有想過改變自己的境,只會自哀自怨。

難嗎?

很難!

但是有當年被流放的那些宮妃們難?

為何別人都能在那麼艱難的境下,為自己求得一條生路,偏偏就被自己困在這座牢籠里,彈不得,直到慢慢瘋掉?

福兒覺得永淳這麼繼續下去,遲早有一天會瘋的,現在已經能看見端倪了。

……

福兒沒有理會永淳的質問,而是緩緩把當年發生在流放路上的那些事說了。

包括麗嬪、嬪,包括甄貴妃,包括麗嬪為了永平,跟了一個小軍,包括嬪一開始搶養永安的食,到后來臨走時,還是選擇把永安帶走。甚至是陳淑妃,扔下只剩一口氣的衛琦跑了的事。

聽了這些故事,永淳徹底被震驚了。

“你之前從來沒有說過……”

“為何要說?人的一生,總有許多磨難,沒有過不去的坎,既然過去了,那就說些好的開心的事,而不是整日沉浸在往日舊事和傷痛之中,那樣將永遠不會快樂。”

說著,福兒又將話題拉到一開始。

“你覺得嘉嬪娘娘愿意和別的人分一個男人?當然不愿,可沒辦法改變自己的境。這是命運給造就的路,已經走上來了,回不了頭。若像你這樣,天自艾自怨,你覺得現在的你會是什麼樣?

“你覺得宮里那些娘娘們在為了什麼而活?我在宮里做宮十多年,看得也算多,有為家族的,有為孩子的,而一些生養了子嗣的娘娘們,不管做的這件事是好還是壞,歸究底,還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福兒說得格外語重心長。

“你想想你繼續這麼下去的結果,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耗盡你和其哈瑪之間的誼,在這里變得更加無依無靠。一旦你失去其哈瑪的庇護,你死了,滿都和其其格怎麼辦?你從小在宮里長大,失去母親庇佑的孩子,是個什麼下場,你應該再清楚不過。”

“當然,我也是人,我能理解你不想與人分丈夫的心。可事已經發生了,你已經改變不了了,要麼順從命運,要麼……”

永淳已經沉默很久了,此時卻突然道:“若是換做你是我,你會如何?”

“我不會讓自己記落得你這般境。”福兒斬釘截鐵道。

從一開始就不會,會利用自己和其哈瑪的誼,進而一步拿他,就像當初自己還是個司寢宮,拿彼時還是太子的衛傅那樣。利用嘉嬪是太妃這層關系,盡最大可能地改變境,讓自己的日子過到最好。

如果命運實在苛責,又抗力不過,還是會該吃吃該喝喝,盡量把自己的小日子過到最好。

所以人的格,注定鑄就了命運的不同。

所以話題又回到方才未說完的話,要麼順從命運,盡可能過好自己的日子,要麼掀桌子不玩了。

“如果這一切,實在讓你難以忍,其實你還有另一種選擇。我和你哥如今也有些能力了,也能養得起你,你可以選擇跟我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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