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天平兩端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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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存之門?”隗辛眉頭大皺。

任務獎勵也獲得過幾次了, 每次的獎勵都是有說明的,唯獨這一次一切都是未知。

第一次的獎勵是一個稱號,第二次的獎勵是一個游戲邀請函, 第三次的獎勵是一次問答機會……第四次的獎勵無存之門……它的作用又是什麼?

假如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的融合乃是必然, 那麼游戲在其中又扮演了什麼角?是世界融合的促進者,還是阻止者?

這場橫兩個世界的游戲其實有諸多矛盾之, 兩個世界是矛盾關系, 剝奪者和代行者這兩個玩家陣營也存在矛盾關系,難不游戲本有矛盾嗎?它既是促進者, 也是阻止者?

這四次任務獎勵, 隗辛真正使用的只有第一個。

覺獲取獎勵就像在獲取拼圖碎片, 碎片逐漸解鎖, 通向最終的道路也在逐漸解鎖……最后, 會拼出個什麼東西來

“隗辛?”琥珀喊,“你覺怎麼樣?”

“我覺還好……頭有一點點痛, 大概休息一下就會恢復了。”隗辛回過神說,“你腦海中的坐標也可以除掉了……今后我們的行再也不會制于人。”

“嗯。”琥珀說,“一路走來,真不容易啊。”

琥珀離機械黎明后在反抗軍那邊混了一段時間終于功和隗辛這個靠譜的合作對象搭上了線,如今已經是無組織正式員。

黑曜在經過漫長的囚后努力自救,和隗辛琥珀里應外合重新明。

至于隗辛……所經歷的事真的應了游戲系統的評價——他人難以企及, 也難以想象。

無數次及死亡, 才能換來今日短暫的勝利。

要做的,是在今后的日子里一直贏下去。

隗辛腦子里的神坐標去除后到了琥珀, 十分鐘后, 琥珀黑曜同時睜開眼睛, 流出如釋重負的神

“你們知道我現在最想干什麼嗎?”琥珀喃喃。

“我猜是睡一覺。”隗辛扯扯角, “因為這也是我最想做的事。”

“是該好好睡一覺,”黑曜的視線在隗辛和琥珀間來回轉,“我能覺到你們的神都很疲憊,像過載的機,快要垮掉了。”

琥珀著隗辛,“馬上就是你的回歸日了,還剩下一點時間,你想要做什麼?還要繼續行嗎?”

“不,我們需要休整,進行為期兩天的休整。的事要等到9月7日再安排,我這邊事很多,還有很多準備沒有做。”隗辛說。

“你在你的世界于被困狀態,不是嗎?你去浮崗市核電站就是為了查那件事。”琥珀擰起眉,“不在7號之前調查清楚嗎?”

隗辛在這幾天的相中對琥珀著重解釋了第一世界和第二世界的暗界是什麼況,也對在第一世界的境做了一些解釋,琥珀有了比較深的了解,所以才會問出這個問題。

“恐怕不行。”隗辛默然道,“不是不能調查……而是不能進去。最起碼現在不能。”

暗界,選擇了天平的其中一端,就相當于選擇了兩個世界中的其中一個,另一個世界的會出問題,到時候隗辛可能無法通過回歸日往返兩界。

所以隗辛的策略是拖。

第二世界的拖著不進暗界,這樣就能將選擇的日期延后一周。如果兩個世界的都進了暗界,舍棄其中一個,行便會到影響。權衡之下,隗辛寧愿冒著巨大的風險讓第一世界的繼續停留在暗界中,只能這樣冒險。

“而且,我們的營救計劃需要潛聯邦行政中心部,我需要爭取其他玩家的幫助,聯絡玩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現在是做不到的,只能安排可信的人去做。”隗辛說,“我得在這兩天提前把這些事安排妥當。”

被困狀態,暗界科技設備失靈,無法探知外界況,同樣無法和外界取得聯絡。

萬一隗辛無法及時困,就需要別人替聯絡,替做事。

“抱歉沒法在你的世界幫你……”琥珀說,“但我相信問題都會解決的,對吧?”

“希如此。”隗辛吐出一口氣,“再等幾個小時,等黑曜再恢復一點,我們就回一趟黑海市,我得去安排安排。”

“如果你很著急,我們現在就可以趕路去黑海市。”黑曜說,“我已經恢復得很好了。”

“不行,你再躺幾個小時,我沒法連續開那麼多次空間漩渦直接過去,中途需要休息,遷移的路上可沒有電源,你的醫療膠囊需要供電。”隗辛說,“不缺這幾個小時,我說了,這兩天是休整日。”

“那好,辛苦你了,隗辛。”黑曜禮貌地說,“如果你不打算立刻休息的話,那我們來談一談吧,我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

“不先和你的兄弟敘敘舊嗎?”隗辛問。

“剛剛清除坐標的時候我們已經用神鏈接換過信息了,該知道的我都知道。”黑曜說,“我希我們單獨談談,琥珀說你也是這樣希。”

“好。”隗辛頷首。

“那我趁這個時間去外面買點食回來。”琥珀看了看隗辛和黑曜,起離去。

隨著琥珀的離去,這個貧民窟的空房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隗辛不急著開口,等黑曜先說。

“你的神特質很復雜,我進你的神領域時覺到了。”黑曜輕聲說,“其實早在執行克拉肯號任務時我就發現了,你不是個只會聽命令的工。人的神波是向外擴散的,我可以模糊地知到你的緒。”

隗辛一愣,“居然……那麼早嗎?”

“其實你掩蓋得很好,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異樣,只是我察覺到你緒很糟糕,看到死人的時候緒尤其糟糕。”黑曜說,“暴躁、抑、反、惡心……這些緒混雜在你冰冷的神波中,很細微,但是令我難以忽視。”

隗辛:“緒糟糕不是很正常嗎?我總不至于在看到尸的時候高興得手舞足蹈吧?”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跟機械黎明的其他人相比,你那種糟糕的緒太突出、太顯著了。”黑曜說,“你知道其他人殺人時是什麼緒嗎?”

“麻木?”隗辛猜測。

“差不多。”黑曜勾起角,眼里卻沒有笑意,“毫無,異常空……他們殺人時我知他們的緒,就像到了空白的墻,墻面空無一。和你相比,他們才是真正的殺人機,他們已經殺到看見死人心里沒有任何覺了,而你是有覺的,糟糕的覺也是覺。”

“明明是幾個星期前的事,聽到你再講起,卻有一種恍如隔世的覺。”隗辛低聲說,“你好像比琥珀更擅長知?”

神能力可以通過訓練獲得不同發展方向,我和琥珀的能力范用都很廣,總來說能力都與侵相關,我偏向知,他偏向控制。”黑曜說,“這是夏娃有意訓練的。”

“反抗軍沒來得及對你植神坐標,我記得琥珀說,他腦子里天使的神坐標是在他離機械黎明后才植的。”隗辛說,“反抗軍知道機械黎明的首領是夏娃,但是他們并沒有對聯邦告發夏娃,你認為,他們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兩種原因,第一,他們不希機械黎明消失。這個組織是個不小的力量了,反抗軍可能想利用機械黎明顛覆聯邦統治,最后摘取勝利的果實換自己上位。”黑曜沉道,“第二,他們不希夏娃消失……這個猜測顯然站不住腳,他們既然對付機械黎明,那麼顯然是把它當了敵人,沒人不希自己的敵人消失。反抗軍一邊遏制機械黎明的勢力,對它手,打它,一邊又對它保有余地,發展間諜滲……”

他總結:“我認為反抗軍是想清除夏娃,同時接管機械黎明。他們目前面臨的困境是機械黎明和夏娃是一的,無法進行拆分,向聯邦告發了夏娃,那麼機械黎明這個龐大的組織作為夏娃的產是必定要保不住的,勝利的果實會被聯邦摘走,而不是被反抗軍摘走。”

“他們是個貪心的組織。”隗辛說,“又要干掉夏娃,又要摘桃子,還不能讓他們的老對頭占便宜……因為他們貪心,機械黎明和夏娃才能在況下安然無恙。”

“是。不過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實際況可能要更復雜。”黑曜說,“反抗軍在之前的黨爭中落敗,其實力遠不如背后有無數支撐的聯邦,聯邦掌控著軍隊,而他們呢?員大部分在地下活……正因如此,他們才求壯大自,這樣推測算是合合理。”

“你覺得夏娃知道天使神坐標的存在嗎?”隗辛問。

“我猜它是有所猜測,也找到過蛛馬跡,但是沒有切實的證據。”黑曜說,“畢竟反抗軍員的聯絡方式比較。”

隗辛若有所思:“明白了。”

“這些話題你以前沒有和琥珀流過嗎?”黑曜問。

流過一部分。前兩天在浮崗市我們遭遇了天使的暗算,這次暗算讓我們吃了不小的虧,但是也讓天使的存在暴了出來,由此我產生了一點新的想法。”隗辛解釋,“最近事過多,沒來得及說出這些推測和他好好流。”

“你的確是很忙碌。”黑曜打量隗辛,“夏娃都不會給機械黎明員安排這樣高強度的行程。”

隗辛苦笑一聲,沒說什麼。

“四葉的存在,琥珀也告訴我了。”黑曜說,“不管怎麼說……你的接納,讓我很高興。我覺得該告訴你一件事,銀面他對你很在意,他不希你死,但是又無法違背機械黎明的命令。”

“……他?”隗辛訝異一瞬,隨即不意外地說,“他啊,我看出來了,他面對我時很猶豫。”

“看出了他的猶豫,可是在面對他時,依然會毫不猶豫的對他下殺手,是嗎?”黑曜問。

“我很難將自己的命給別人。”隗辛說,“來做個假設吧,黑曜。假如今后在戰場上相遇,夏娃讓銀面殺了我,而我那時重傷,于任人宰割的狀態,你覺得在那種況下,銀面會不會聽從命令?”

黑曜沉默,然后說:“我不知道。”

“連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敢確定他會反抗命令放過我呢?”隗辛笑笑,“他不想殺我,可他還是個沒有自我意識的傀儡呢。在他殺我和我殺他之間,我選擇殺了他。”

“我懂你的意思了。”黑曜輕輕點頭。

“你跟我說這個,是想表達什麼?”隗辛側頭問。

“對不起,我并沒有什麼目的。我不是想譴責你,也不是想讓你產生愧疚,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黑曜說,“對于我們這種人造人來說,能去在意的東西很,他很在意你……然而他自己還是個孩子呢,不懂自己需要什麼,就算懂了,也難以下定決心。”

“銀面很擅長聽命令。”隗辛有意無意地說,“我認為對于他這種人,是需要有人及時在他后推一把的。”

黑曜皺眉:“什麼意思?”

“人不是生來就會做決定的。”隗辛說,“在孩子們年齡小的時候,父母會替他們做決定,孩子長大了才學會自己做決定。銀面沒有長到能做決定的地步,需要有人替他下這個決心。”

黑曜吃了一驚,抬頭仔細看著隗辛說:“你認真的?”

“認真的。”隗辛說。

黑曜定定地注視著隗辛說:“你說得對。我后悔了……”

“什麼?”

他低下頭說:“我應該推他一把的……我和他談過,我有這個機會,但是我沒有想到這一層。他不懂那些道理,自己一個人也悟不,沒有人教他,他怎麼可能學得會?他又不是神能力者。”

“你和他怎麼獲得談的機會?”

“夏娃認為超凡能力覺醒等級和自我意識覺醒程度正相關,這是我無意間從研究員口中聽到的……所以我推斷夏娃是想刺激銀面進一步覺醒自我。”黑曜幽幽地說,“我覺得,一旦夏娃驗證了猜測……人造人實驗就要被停了。我們的特決定了我們是不可控的。”

“人類創造的人工智能都能覺醒背叛,夏娃哪里來的自信,覺得它能完全掌控自己創造的人造人呢?”隗辛吐槽。

黑曜抿,“你說得很對。”

“你沒必要因為你沒有推銀面一把而后悔。”隗辛說,“他完全活在夏娃的控制之下,就如你所說,它刺激他是為了驗證那個猜測,如果他被你當場策反,夏娃會不會將他立即銷毀呢?暫且讓他維持現狀吧,好歹能保命。”

“有道理。”黑曜膛起伏,發出嘆息。

隗辛好奇地問:“你和他談了什麼?”

“不過是一些淺顯的問題罷了……他問我你為什麼要背叛,我告訴他不是你想要背叛,而是只有背叛你才能活下去,你只是想活下去。”黑曜表淺淡。

他這番話是站在隗辛的角度解釋的,那個時候黑曜和隗辛只是見過兩面的陌生人關系,他竟然能換位思考?

“他問我和琥珀為什麼背叛。我告訴他我們不想殺人,不想做聽命令的工。”黑曜說,“他還問,為什麼他在想到你時會覺很難,難到吃不下飯。”

隗辛說:“我和他,只是相了很短的時間……”

“是這樣沒錯,銀面遇到過的人太了,能讓他產生的人也太了,他的世界太空白,所以別人能很輕易地在他的世界里留下。”黑曜說,“他說你給他做飯了。我想這應該是第一次有人給他做飯,你還給他做了好幾頓……對于流浪貓流浪狗來說,路人隨意施舍的一頓飯都夠它們記好久了,更別說你是經常投喂的那種。”

“機械黎明基地餐廳的飯比我做得好吃。”隗辛忍不住說。

“銀面雖然遲鈍,但是能會到你和餐廳的廚師和廚房機人不一樣。”黑曜說,“你最開始見銀面不知道他是人造人,對他的態度也不是對待工的態度,他不明白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但肯定能會到態度的不同。”

隗辛扶額:“這是誤會。我給他做飯是因為我怕他做飯時在我碗里下毒,剛見銀面我以為他是冷面殺手,哪里知道他裝冷酷的樣子是為了掩蓋他不聰明的事實啊!最開始那幾天我對他很防備,吃的東西我一律是親自經手的……”

黑曜當場愣住,隔了好一會兒才重復兩個字:“……下毒?”他說,“他要害你,用不著下毒。”

“當時信息不足,我應對也比較稚,我被我們那個世界的諜戰片荼毒太深了,總覺得小心駛得萬年船。”隗辛無力地擺擺手,“算了,說這個干什麼……過去的事了。”

黑曜心浮現出了對銀面的憐憫:“所以做飯其實是誤會,你是怕他下毒才親自做飯的……”

隗辛坦率承認:“沒錯。”

黑曜:“……”

黑曜了一下太,他一貫表寡淡,可此刻也不出古怪的表長嘆一口氣。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的,黑曜。”隗辛說,“當初在浮崗市核電站琥珀求我幫忙,我答應了,他很激我。但我對他說,別把我當做高尚的人,別對我有那麼高的期待值,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會失……現在這句話也送給你,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沒那麼高尚。”

“不,我并沒有對你失。”黑曜說,“你這是在打預防針嗎?我已經從琥珀那里大致了解了你的為人,我只會覺得這才符合你的作風……飯畢竟還是做了的,他也吃了。”

“你想把銀面給撈出來?”隗辛說。

“是啊。”黑曜說,“今后應該會有再見面的機會,祝他活到那時候吧。”

“你在基地被關押的時候,有沒有看到我的同類們在哪里?”隗辛問。

“很憾,完全沒看到,我是被單獨關押的。”黑曜說,“后來進了腦機就更看不到了。”

隗辛對這個答案并不意外,剛才不過是例行一問,明白得到有效答案的概率微乎其微。

“最后……我給琥珀發送了職邀請。”隗辛觀察黑曜的表,“你要來嗎?”

黑曜挑眉,問了和琥珀一樣的問題:“職位是什麼?”

“人員管理組組長?”隗辛試探。

“可以。”黑曜眼中這下有了真心實意的笑意,“沒有用‘對外行組副組長’這個職位糊弄我。”

“琥珀是正組長,已經夠用了,讓你做副組長太屈才。”隗辛說,“你答應得干脆,倒是讓我意外。”

“我想,應該沒有比這更好的去了吧?”黑曜盯著自己的手看,“我們生來就作為殺人工,手上沾了很多,離普通人的生活很遙遠。就算沒有這些過往,我們還是人造人,社會上沒有我們的容。幸福平凡的生活?那不過是癡人說夢。既然注定無法擺那種命運,不如接現狀……起碼,琥珀信任你,你讓我們團聚了,我很激你,我也對你們這類人不反。”

“那就好……就是我原本準備的一肚子的勸說的話都沒用上。”隗辛聳肩。

“你原本打算怎麼勸服我?”黑曜問。

“曉之以理,之以唄。”隗辛隨意地說,“歡迎加,黑曜。”

黑曜微笑,“謝謝。”

不一會兒,琥珀回來了。

他把便攜包裝的食分給隗辛,又給黑曜拿了點,“恢復況不錯,肯定可以進食了。”

黑曜拿過食拆開包裝咬了一口。

琥珀坐到隗辛對面,誠懇地說:“清除坐標的時候不小心到了你的記憶,對不起。”

“沒什麼,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段記憶我原本快忘了。”隗辛三口兩口將食吃完,喝了瓶水補充水分,然后半靠著墻說,“我要休息了,到你警戒。”

“好。”琥珀自然沒有異議。

眼睛一閉,沒過幾分鐘就睡著了。

黑曜也躺回了醫療膠囊里,琥珀閑著無聊,眼神漂移,總是在某個地方定格一會兒就瞄向隗辛睡的臉。

“琥珀。”黑曜半抬起盯著自己的兄弟,慢吞吞地說了一句,“你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了?”琥珀下意識問。

“你的緒很怪,有以前沒有的東西。”黑曜說,“而且那個東西在逐步加深。”

琥珀迷地說:“什麼東西?”

“你沒明白嗎?”黑曜似乎有點想笑,語氣帶著提醒。

“你們兄弟倆聊天敘舊完全可以用神鏈接。”隗辛眼也不睜,幾乎不地說,“我是淺眠,有老鼠經過都會醒。”

“對不起!”琥珀立刻道歉。

他連上黑曜的神,“有什麼以前沒有的東西?天使的坐標沒去除干凈?”

“不是。”黑曜躺了回去,“只是一種緒,或一種。”他很快又補充,“和銀面的那種類似,但是不像他那樣模糊懵懂……你的很清晰,一點也不模糊,你沒意識到嗎?”

琥珀愣了半晌,“可能……人總是很難自我審視、自我發覺。”

“是什麼時候的事?”黑曜好奇地問。

琥珀垂眼回憶了很久,最終確信無誤地說:“是開著車從天而降來救我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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