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軌道上的艦隊戰斗持續了一段時間, 這顆星球上的人都收到了消息。
人們大多數遠離了空港，也遠離了城市中心，許多人跑到了城外, 亦或是地下街里。
所以剛剛那一波沖擊并沒有造額外傷亡。
至于對城市建筑的破壞，反正斯通家族有的是錢。
“往好想, 那些人都跑了。”
顧嬈正灰頭土臉地看著腦, “所以我們也不用再做什麼疏散工作。”
剛收到了來自無人機控制團隊的匯報，剛剛那一波塌樓并未造任何傷亡。
不久前，顧嬈還在星盜的巡洋艦上和人干架。
那些人里沒幾個高手, 但有些人的特殊能力，卻相對而言比較棘手。
雖然可以魔化應對，但的元能并不多, 而且不知道敵人有什麼后手，也沒敢冒然行事。
畢竟誰知道后面會不會跳出來更麻煩的人。
所幸纏斗了一段時間，增援就來了。
看了看姐姐發來的消息, 又看著天空中打得火熱的兩人, 覺整件事都有些玄幻。
“比閣下在和誰手？”
顧嬈有些茫然地詢問旁邊的同事。
“不知道。”
同事們也茫然, “不知道從哪里冒出這種等級的高手。”
因為礙于在城市里，在一顆遍布居民的星球上，像是比這樣的大佬，本不可能發揮全部實力。
否則整個251號星都要覆滅。
但即使如此, 能和比打得一來二去沒被直接秒掉的人, 也至是顧妤那個等級的高手了。
“怎麼說？”
“老板應不到的位置，也應不到顧妤在哪里, 顯然是這家伙有什麼手段, 能屏蔽老板的知。”
“好家伙, 真的假的？”
他們一邊說一邊看向白給號的三個船員。
“所以, 那家伙其實可以逃走或者藏起來的吧？”
“還是為了那三個人回來了？”
一晃神的時間，天空中的戰斗暫時告一段落。
火與電糾纏著疾馳而來，一前一后砸落在空港正中間的停泊區。
“……”
他們距離那邊很遠。
這些異能者眼力都很好，哪怕看不清長相，也能看出那兩人正在對峙，接下來顯然還會有一場大戰。
“抱歉，剛剛太累了，我去休息了一下。”
正在遙觀戰期間，韓豫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了。
他先是低聲給顧嬈道了個歉，就規規矩矩地站在后。
“那是誰？”
韓豫疑地看向遠空地上對峙的兩人。
沒人回答他。
所有人都在關注接下來的戰斗。
韓豫也抬起頭看向遠。
那一定也是毋庸置疑的強者吧，他暗暗想著，因此才有被比閣下引為對手的資格。
……
偌大的停泊區空空。
原先停駐的船艦早已飛離，方圓數千米都不再有任何載，連無人機都沒了。
那一座座連廊相接的航站樓，都因為距離遙遠而變得模糊，在彌漫的沙塵中如同虛幻的蜃景。
蘇璇解除了部分元素化，看著站在十數米開外的紅發。
對方比自己年長幾歲，看臉卻很像同齡人，說們倆是同班同學都可以。
束起了火紅的長發，長長的蓬松濃的馬尾辮垂到腰后，卷曲的弧度宛如海浪，那綺麗鮮艷的紅，襯得皮越發白皙。
的眼睛也是紅的，只是澤稍暗，在線里才會明亮一些，好似久經打磨的紅榴石。
還有那張臉。
蘇璇不合時宜地想著。
即使最嚴格的值評分人，也很難從那張臉上挑出任何瑕疵。
那種過分明麗的貌帶來強烈的沖擊，像是尖刀般刺激著視覺，又狠狠扎人的心臟。
蘇璇在各種新聞影像上見過，因此現在不需要介紹，也能認出對方是誰。
“……斯通閣下。”
蘇璇打了個招呼。
“嗯，我有個問題，剛才就想問了。”
比隨口說道，“你知道很多人的稱號是來自他們的船名嗎？”
“哦。”
蘇璇立刻懂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了，我會不會被人起名‘白給者’？”
“是啊。”
比有些驚訝地看著，接著笑了起來，那雙紅榴石般的眼眸中異彩漣漣。
“你不介意嗎。”
“哈哈哈，還好還好。”
蘇璇也笑了一聲，“稱號都來源于戰績，我畢竟還沒有白給過，所以我猜我永遠不會被冠上那種頭銜吧。”
“唔，我倒是聽過許多人在我面前說出這種話。”
比饒有興趣地說，“但他們的結局都什麼區別。”
蘇璇眨了眨眼睛。
有點奇怪。
自從這位斯通閣下名以來，因為那最強火元素異能者的名號，數年間接過無數挑戰。
蘇璇也有很多戰斗經驗。
然而大多數是在小巷臭水里毆打幫派員，要麼就是和異拼命。
比面對的那些挑戰者當中，也不乏有真才實學的，畢竟許多人想要擊敗，以問鼎最強的稱號。
只可惜沒人能做到。
但無論如何，應該是見多識廣的，畢竟和各種各樣的強者過手。
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好像真的對自己有什麼興趣一樣。
為什麼？
蘇璇下意識想到了安柏，又想到了判，思維瞬間發散出很遠。
不過，總不能直接質問對方，你二哥是不是向你提過我。
蘇璇：“我也有個問題。”
比并不著急，反倒是出愿聞其詳的神。
上有一種獨屬年輕人的活力跳，同時沉淀著來源于實力的自信，所以看著好像應該是風風火火的格，但仔細琢磨，又是個很有耐心的人。
就像掠食者出之前，總會花點時間去觀察獵。
蘇璇：“你的手下們都在那邊，我的船員們也在那邊——”
一邊說一邊在心里痛罵秦梟一萬次。
理論上說，那混蛋的計劃功是功了，他見到了魔人并且將人帶走了，現在斯通家族逮不到他和那個魔人。
代價就是該死的獻祭隊友。
當然，或許他還會回來。
前提是自己別死在這里。
蘇璇：“如果我們認真打起來，他們都要被殃及池魚吧？”
屆時別說這座空港，說不定整個城市都完蛋。
比的最強火元素異能者稱號暫且不提，畢竟不排除某些絕世強者更喜歡低調，對這種名號并無興趣所以不曾向挑戰。
但除此之外，是板上釘釘的八星懸賞級別強者。
這意味著什麼？
如果比全力輸出的話，這顆星球都會土崩瓦解。
會不在乎這顆星球上的居民的死活嗎？
“你擔心這個？”
比滿不在乎地揮揮手，“那我們打個賭，只要傷到彼此之外的人，就算輸了。”
蘇璇：“…………你的意思是，如果你傷到了除我之外的人，你就輸了。”
比微微頷首，“反過來一樣。”
蘇璇：“如果你輸了，我會帶著我的船員離開，你不會讓人攔我。”
“沒問題。”
輕松地說，“如果你輸了，你要將整件事都告訴我，關于你為什麼出現在這里，哦，然后你要為我工作。”
這輸了的后果好像也不是特別糟糕。
除了要賣隊友之外。
但至沒有生命危險。
“另外。”
比歪了歪頭，“如果你想直接投降，我也接，條件不變。”
蘇璇：“……你已經抓了那麼多人，問他們不行嗎？”
比很憾地搖搖頭，“他們都被下了制，哪怕搜尋記憶也看不到相關的信息。”
嗯？
這肯定是秦梟下的手。
蘇璇：“你怎麼知道我沒被下制？”
比反問道：“所以你有嗎？”
蘇璇：“……如果我說有呢？”
“制是可以解開的，只不過他們太弱了，強行破除的話，應該都會死掉。”
停了一下，“你應該就沒問題了。”
好家伙。
這好像也很有道理。
不過自己并沒有什麼記憶神制，如果真的落敗，也不需要去承風險。
蘇璇：“你要求了我的兩件事誒，是不是不太公平？我能不能再加一條？”
比不置可否，“說來聽聽？”
蘇璇并不慌。
不會否認兩人實力有差距，但不覺得自己無法一搏。
想要打敗或者殺死一個能夠魔化的人，本來就很不容易——當然如果只能進行短暫的部分魔化，那另當別論，像是判殺瑟蕾亞。
但判想要打贏就不容易，因為的魔化時間更長，而且魔化部位也多，弱點就。
別人也是一樣的。
只要你的對手能長時間——十幾分鐘乃至幾小時的魔化，那就很麻煩了。
你在對手上留下的任何傷口，都會立刻被元能修復。
想秒殺就要把對手瞬間碾碎——然而魔化人打魔化人，本來就很難像是秦梟那樣，直接將對手炸得碎骨。
蘇璇不知道其他的九星如何。
但按照秦梟的說法，這些八星肯定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像是比想要打贏自己，就要打消耗戰，打到自己力耗盡，無法再魔化。
就這麼簡單。
蘇璇也有自己的計劃。
沉一聲，“我想要你——”
比微微挑眉。
蘇璇：“——的飛船吧。”
事變得有趣起來了。
比這麼想著。
開出的條件并不怎麼苛嚴殘酷。
甚至對許多人來說，為工作本來就是求之不得的事。
這或許可以很大程度磨滅對手的斗志。
但假如對方只是這樣的人，那這場戰斗也沒什麼意思。
然而那個雇傭兵卻開出了更多的條件，好像真的相信自己有很大的取勝概率一樣。
“好，如果你贏了，盡管拿走。”
比一錘定音。
“那我也相信你，不會讓你的手下跑來搗，比如撞進我的攻擊范圍里——”
蘇璇故意說道。
比輕笑一聲，向遠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用神力與手下們流。
然后比了個手勢，“只要他們往這邊靠近，都算我輸。”
比打了個響指，指尖流瀉出一點火。
看到對面的雇傭兵點了點頭，手邊同時纏繞起縷縷的電芒。
下一秒，火苗似的焰猛然暴漲，瞬間化作燎原之勢洶涌擴散。
方圓數百米的空間，都被熊熊燃燒的火海覆蓋。
這還只是個見面禮。
同一時間，比的影已經出現在面前，挾裹著千鈞之力的一拳迎面砸來。
熱風凜冽宛如火焰炙烤過的刀刃，將烈焰卷數十道扭曲的火流，伴隨著這一拳呼嘯而來。
雇傭兵的軀瞬間虛化，變千萬細小的碎塊，仿佛日里消融的雪。
火焰與強風穿過明的軀，只像是穿過虛假的幻影。
蘇璇輕而易舉地穿過熾熱的火焰。
可惜，這個用來穿墻的虛化能力，只能維持短暫的一瞬。
在能力結束后，的連帶著所有與接的服和各種品，都會很快重組恢復原狀。
不過，這能力本無法用來攻擊，而且不能與其他的能力共同使用。
所以一味躲避顯然沒什麼意義。
蘇璇進元素化狀態。
閃耀的雷電疾馳在火焰之中。
電芒分裂千百道紛飛的束，遠遠去仿佛無數亮白的蝶，穿梭在末世般華麗恢弘的火海之中。
“來點真格的，小朋友。”
比仰首看著空中游竄的電，有些無聊地說道。
那些芒尚未近到兩米之，就會被暴漲的火焰吞沒。
“……”
蘇璇沒說話。
現在也很苦惱。
在半元素化的狀態下，對手完全與烈火相融，不分彼此。
聽見烈火燃燒的聲響，到四面八方涌來的熱浪，滿眼都是刺目的金紅匯聚的焰。
這就是世界里的一切了。
當比發攻擊時，會出現在任何一片火焰里，的就在烈焰中被凝聚形，沒有額外的聲音或者任何其他的征兆。
而且這家伙還空間能力，就更加糟糕了。
為了節省力，蘇璇還要不斷切換著元素化的狀態，艱難地躲閃和尋找攻擊的間隙。
然而，每次解除元素化，在那短暫的恢復時間里，到畔攀升的溫度。
嗆人的熱意無孔不地侵襲而來，硝煙氣息灌咽肺腑，每次呼吸都像是吞了一把火刀。
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里，們已經無數次進行過元素化。
火焰翻滾又潰散，雷閃爍又熄滅，們給彼此留下的傷痕，很快都被元素化抹去了痕跡。
空港上方，原先聚攏的艦隊早已散開，完完全全讓出了這片區域。
天穹中云布，云層中翻滾起青亮的芒，電宛如翻滾在黑海浪里的龍蛇。
要打持久戰，那就是要比異能。
魔化通常是用來防殺招，或者是用來速戰速決干掉對手的。
如果真要拼盡全力，保持幾分鐘的魔化，那結束之后，就是自己的撲街時刻。
在厚重黯淡的黑云之下，青紫的雷電呼嘯而來，如同天罰般接連劈落，一道一道綿延數百米。
遍地的火海似乎都被撕裂開來，空港堅平整的地面布滿道道壑，麻麻的裂紋綻放開來。
每一次雷擊，整個空港的地面仿佛都在震。
燈柱和空氣凈化儀搖搖墜地傾倒，連廊從中斷裂，稀里嘩啦地垮塌，早已無人的航站樓都在抖。
地面上的火焰倏然暴漲，四邊向中心翻卷，依稀凝聚出巨大的人形。
金紅的火越來越亮，澤變得淺淡，出刺目的蒼白，駭人的熱浪不斷擴散。
數千米之外的觀戰者們抹去臉上的汗水，滿眼震撼地看著這一幕。
天空中黑云如波濤般洶涌，電如同野火般燒灼而起，接著是隆隆炸響的最后一道狂雷。
雷如同墜星般奔馳，撞在火焰凝的巨人上。
咆哮的天雷與燃燒的地火，再次完了一次瘋狂的撞。
難以想象的沖擊波席卷而出，如同水般沖刷了整個空港，又向遠的城市里散去。
“……”
數千米外的觀戰者們保持了距離，并且都是異能者，在這種況下無人傷。
最多是被迫后退了幾步，或是有些狼狽地踉蹌幾下。
正在戰的兩人并沒有在意這些。
比沒收到傷亡通知，就繼續投了戰斗。
看著遠從地上爬起來的雇傭兵，隨手一揮，地上的火焰猛地涌到數十米的高度。
熊熊烈焰像是拔地而起的圍墻，將兩個人合攏在，隔絕了外界的視線和干擾。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的擔心是多余的。”
抱起胳膊打量著對手，“畢竟，現在看來，對付你的話，遠遠不需要用到能毀掉這座城市的力量。”
蘇璇嗤笑，“你想用也用不出來。”
“是啊，因為你用了什麼奇奇怪怪的能力削弱了我。”
比輕笑一聲，“不過，你知道只要我魔化，你對我的影響就會解除吧？”
蘇璇攤開手，“我知道啊。”
要完全解除規則類能力的整削弱，那就要全魔化。
那對力的消耗可不是一點半點。
比：“……”
微微瞇起眼看著不遠的雇傭兵，“我倒是想看看，咱倆誰先魔化。”
蘇璇：“？”
什麼況。
哦。
懂了。
現在倆這種狀態，好像率先魔化的那個人，等同于承認自己敵不過對方的異能。
畢竟在較量中，先比異能，后比元能，這好像已經是某種不文的規矩了。
當然這是指的比勝負，若目標是殺人的話，肯定沒這麼多流程。
蘇璇：“我倒是不覺得魔化有什麼丟人的，但我堅信咱倆之間，你一定是先開始的那個。”
比剛想說話，忽然看到雇傭兵抬起手。
然后扯掉了上的外套。
那本來是耐磨隔熱的材料，但此時也斑駁殘損，顯然已經被高溫和火焰侵蝕。
剛剛幾次近距離接，比看出對方比自己矮了一個頭，形也似乎是有點瘦弱了。
不過，當那個雇傭兵了服之后，所有人都會意識到，所謂的瘦弱只是錯覺。
確實個子不高，也確實很瘦，但脂率低得驚人。
那顯然是長久鍛煉和廝殺中磨礪出的材，是藏著力量的含蓄瘦。
雇傭兵微微仰起頭，黑濃的長發被汗水打，隨意地散在腰間。
的肩背赤|著，虎頭隆起漂亮的弧度，腹的線條道道清晰可見。
這個人的皮也很白，在烈火圍繞下，宛如熔爐里炙烤而反的瓷，卻沒有那種一擊即碎的脆弱。
“斯通閣下？”
雇傭兵看了一眼，“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嗯？”
比明正大地打量著自己的對手，聞言也只是好笑地彎起角，“還不錯吧。”
雇傭兵眨了眨眼，然后猛地沖了過來。
同時，數十張牙舞爪的蒼白須，如同鉆出泥潭的蛇群般紛飛而至。
它們有長有短，有有細，末端連接著人的脊柱，上面布滿蒼白的鱗片，在鱗片之間，又有數百只眼睛麻麻地睜開，上下左右地不斷轉。
接著，須上又纏繞起藍白的電，電弧接一片閃耀的海，穿過熾熱的火焰，直直撲向目標。
比不閃不避地迎了上去。
的力量也經過充分的開發，對上那些輕松扭斷金屬的須毫不示弱，甚至隨手一扯，都能將須連拽斷。
空中花飛濺。
“？！”
蘇璇的臉綠了。
“如果你怕疼的話，為什麼還要用這種能力？”
比看著雇傭兵扭曲的表，隨手丟掉不斷扭的須。
“因為——”
蘇璇吸了口氣。
銀白的長發漫卷如云，像是綻放在火焰里的月。
幽靈的影浮現在空中。
鐮刀的凜冽鋒芒被焰掩蓋，親吻過皮時，只像是掠過水面的清風，無痕無影。
審判者悄然消失。
“這個。”
蘇璇撲了過去。
“你？！”
比直接跪在了地上。
能覺到四肢被某種力量錮，那是概念的錮，本無法令人掙。
“……”
蘇璇并不會向對手解說自己的能力。
剛剛那是審判者的制約，百分之五十的幾率，錮對手，失敗則錮自己。
然后賭贏了。
蘇璇已經近到對方面前，黑鱗覆蓋的利爪穿過飛舞的紅發，眼見著就要到比的口。
后者的影消失了。
赤紅的鱗片短暫覆蓋了的四肢，很快又消失不見。
比用魔化掙了錮。
“好。”
忽然笑了一聲，“雇傭兵，不枉我等你這麼久——”
比微微仰起臉，滿頭紅發在火焰中熠熠發，那雙暗紅的眼眸里漸漸浮現出狂熱之。
“既然懷規則類能力，我要是再不認真，就真是對不起你了。”
一邊說著一邊稍稍抬起，一腳踩碎了厚重的地磚。
巨大的裂紋不斷向外延。
轉瞬間，方圓數千米的地面裂塌陷！
無形的波迭而出，掃過遠航站樓的廢墟，將各種散的殘骸震碎。
蘇璇：“？”
整個空港幾乎都被一腳踏碎，唯有遠那些觀戰的異能者們幸免于難。
想也知道這不是巧合。
蘇璇下意識跳了起來，然后迎上了瞬移而來的對手。
但是，沒有捕捉到對手的作，只是余里閃過飛揚的紅發，就被一拳砸在了腰間。
這一擊蘊藏著難以想象的駭人力道。
蘇璇直接被打飛到天空中。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剛剛自己在倉促中集聚元能，魔化了腰腹，因此沒有被打得腸穿肚爛。
比接著化作火追了過去，甫一到雇傭兵，就直接發了空間能力。
兩人轉換了戰場。
“……”
蘇璇再次看清周圍的景時，發現自己站在一片遍布隕坑的白荒原上，慘白的土地無邊無際的延向遠方。
抬頭是黑藍的太空星穹，依稀可見卷須般的青紫煙云，一道道穿過云團的紅線，像是煙花般綻放在星河里。
這是一顆沒有大氣層的星球。
“這是我名下的星球。”
數十米外，比漫不經心地走近，“隨便打。”
的額上出一對暗紅泛金的彎曲犄角，背上展開的黑紅相間的翅，撕開了披散的紅發，同時，赤紅的鱗片覆蓋了白皙的皮。
那修長矯健的軀漸漸變形，鼓脹、骨骼拉長，變了似人非人的怪。
紅發人睜開雙眸，赤金的虹里，豎瞳宛如冷酷無的黑刃。
“準備好了嗎，雇傭兵？”
“啊。”
蘇璇抹掉邊的跡。
森森冷氣席卷而出，奇怪的力彌漫開來，纏繞著雇傭兵半的軀。
枯瘦的手指攀著的肩膀，半黑半白的幽靈悄然鉆出，銀白的長發如煙似霧，在空中漫漫舞。
蘇璇抬起頭，雙眼已然變冰冷的銀，漆黑的鱗片覆蓋了四肢，以及數十條猙獰卷的須。
“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