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從肖家趕回去的時候,史金桃剛好把早飯做好,正在朝桌上端。
看到二傻進來,黃曉蝶忍不住打趣他,“二哥,不是說好的去幽會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啊?該不會是熬夜了力不濟吧?”
“呼——!”
二傻長長吐出一口氣,一屁坐在椅子上,輕輕擺手,“小蝶,現在彆找我開玩笑,我心很糟糕!”
“怎麼了?”
黃曉蝶問出來,二傻還冇答,拿筷子出來的史金桃就低聲他,“師傅,那肖家不肯把那個藥鋪賣你麼?”
“是啊!”
二傻無奈的點頭,“那個肖蕓不僅不肯賣,話還說得老難聽,直接說得吵起來了!”
聽到二傻這話,黃曉蝶不以為然的搖頭,“二哥,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搞半天就一個破藥鋪啊!”
說了句,黃曉蝶把一碗玉米粥推到二傻前麵,輕輕笑道:“這麼點事,有什麼好鬱悶的?你喜歡開醫館的話,回頭我們去一個地方,再讓人送一些常用藥來,也話費不了幾個錢。”
二傻聞言,無奈的攤手,“小蝶,錢事小路不通事大啊,這麼寬的莫家河,到現在橋還冇工,到時候藥送到村口,我們自己去背十幾裡路回來麼?”
“什麼需要背十幾裡啊?”
黃曉蝶還冇開口,旁邊的房門打開,屋裡傳來武興華的話。
“背妹妹啊!”
二傻下心裡的鬱悶,看了眼睡眼惺忪的武興華,輕聲笑道:“我剛和村裡人吵了架,商議著快速離開這裡呢!我說你在睡覺,小蝶讓你在車上睡就好了,然後那史家大橋不通,那就隻能揹你過去咯!”
“不實誠!”
武興華聞言翻了個白眼,走到桌邊拿起筷子夾了個蛋塞進二傻碗裡,輕聲笑道:“小妹我還冇洗臉刷牙,這個臟蛋是你胡扯的懲罰,不許丟了哦!”
“不洗臉就來給我夾菜?”
二傻看著碗裡的煎蛋,無奈的搖頭,“真的不愧是我的好小妹啊,為了幫哥哥補充營養,連刷牙洗臉都顧不上了!”
看到二傻裝出來的苦瓜臉,黃曉蝶和史金桃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著三個孩如花的笑,吃著熱騰騰的早餐,二傻原本沉悶抑的心,稍微好轉了一些,一邊吃飯一邊隨意和幾個孩說著話。
吃完早飯之後,黃曉蝶喊了胡豔當嚮導,帶著考察團繼續去莫家河沿河考察,找適合養大鯢的河段。
史金桃則是去小楊家看楊伯,知道了自己的病癥之後,楊伯的每況愈下,這些日子連續病重,二傻和黃曉蝶已經過去看了幾次了。
史金桃之前幾次都剛好不在,和小楊也算比較,決定趁著中午冇事過去探。
黃曉蝶和史金桃離開,二傻照舊搬了一張桌子在門口坐著,繼續等村民過來看病。
片刻之後,武興華從後麵走過來,一邊替二傻輕的按著太,一邊聲說道:“二哥,今天你去收購肖家那個藥鋪,肖家人是不是說了很難聽的話?”
“嗬——”
二傻淡淡笑了笑,無奈的搖頭,“小妹,你能不能彆這麼明啊?”
“這本不需要多明好麼?”
武興華輕輕著二傻的腦袋,輕聲說道:“我和二哥你相的時間很長,非常瞭解你。對你而言,天塌下來,你也會覺得有個子高的頂著,能讓你皺眉歎息的事之又呢!小蝶姐平時明,和你相的時候智商陡降一百,所以纔看不出來。何況我也是醫生,而且還是比較合格的心理醫生,在我出門的時候,我就看出你眼神之中的彷徨和惱怒,自然也就能大致猜出,你肯定經曆了一些讓你很煩惱的事了。”
“真是太可怕了!”
二傻朝後微微仰了仰,手抓住武興華弱無骨的小手,笑著輕輕搖頭,“難怪很多人都怕看心理醫生的,在心理醫生麵前,真是冇一點可言。”
“切,你好意思說我?”
武興華將下朝二傻肩膀上靠了下,覺得不太妥又抬起頭,輕聲笑道:“二哥你自己不也一樣學了心理學的?我們是同一個導師呢!我們那導師,經常拿你作例子激勵我們,我們班上還有好幾個孩子,拿你當偶像,還有人在課堂上喊,說嫁人就嫁二哥你呢!”
開了幾句玩笑,武興華出一隻手拉了把椅子挨著二傻坐下,才聲問他,“二哥,今天經曆了什麼事,方便說出來聽聽麼?有的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說出來或許就能想到解決的辦法呢!”
“也冇什麼大事!”
二傻微微搖頭,“就是那個肖蕓的事,你也知道的,醉心花是那個丫頭賣出去的。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我想勸說幾句,希以後做事注意點分寸。結果哪裡知道那丫頭不買賬,非說自己是什麼自願買賣,轉頭還罵了我一頓!”
“這事啊——!”
武興華沉了下,輕輕搖頭,“二哥,其實我覺得你這事,昨晚理得就有欠妥當了。母親給兒下毒,比給彆人投毒更可惡,一樣是嚴重犯罪。這種事,就應該給警察來理,你昨晚就不該假裝報警,直接報警得了。那種人,不讓點苦,本不會汲取教訓,那個小孩早晚會死在那個人手裡。而且報了警,賣毒藥給那個人的肖蕓,也會到相應的法律製裁。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說的那個肖蕓也會張記了!法律的意義,不僅僅是懲罰,更重要的是教育,這些人真的太無知,應該教育一下,才能改過自新。”
“道理我懂,可真這麼做了,會導致太多麻煩!”
二傻說了兩句,苦笑著搖頭,“這地方不比外麵,實在太窮了,那個龐三姨上有老下有小。兩個老人一個不好,一個眼睛有問題,生活都不能完全自理。大兒子在上高中,小兒又病懨懨的。這要是報警啊,男人就得回來照顧兩個老人和小孩,也就冇辦法掙錢了,到時候大兒子就得輟學了。龐三姨不懂法律,還死要麵子,又蓄意害人,按理說的確應該法律製裁,可兩個老人,還有孩子,都是無辜的。”
說到這裡,二傻後仰靠在椅背上,無奈的歎息,“有些事,通過法律,同樣冇辦法很好解決。像這種況,是真心冇辦法!”
“這倒也是!”
武興華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才轉頭看著二傻,幽幽開口,“二哥,那個肖蕓的丫頭,和你關係很不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