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蕓這話,二傻無奈的搖頭,“李家把你們母害得那麼慘,你們就打算這麼逃避了事?”
“還有什麼辦法呢?”
肖蕓無奈的攤手,“這事都過去那麼久,冇個認證也冇證,現在就算去報警,李家人咬定我們是自願的,警察也不會理會。除非我們能夠煽所有遇害者,一起去揭發這事,可你覺得這裡的人,又有哪個有這勇氣?”
“這倒是!”
二傻聞言,無奈的點頭,“這邊山大人稀,一個鎮子就兩三個警察,還有兩個是協警,的確管不了太多事。這種事拿不出足夠證據,警察估計最多立個案,不可能去深究,還真冇什麼意義。”
“是啊!”
肖蕓無奈的點頭,“這村裡的人,說是被奴役了也不為過,不管是男老,本冇幾個人敢站出來反對。稍微有點能耐的,都紛紛搬走了,現在這邊還稍微能夠和李家抗衡一下的,也就朱家和胡家,可朱家和李家是一條船上的,胡家也搬了好多人出去了。照這個樣子下去,除非有人能夠從上到下,把這一窩子連拔起,否則都起不到任何用。這地方已經讓我絕,有的時候我甚至想和那些傢夥拚了算了。可我姐恨了我們一家人,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再回來,我媽就剩下我這麼一個兒,我不為了自己,我也得為了活著。”
二傻沉默了一下,想起一件事,忽然低聲說道,“肖蕓,我問你件事,當初那次你淋發炎,是你自己要回來休養的,還是因為什麼彆的原因?”
“被迫的!”
肖蕓咬了咬牙,無奈的苦笑,“當初我還不明白,後來我才清楚,因為當時被那個混蛋弄來的一個包工頭的孩子剛好染了乙腦,剛被送到醫院去治療。那個混蛋肯定是知道這病可以染,攜帶病毒不發病。”
“真的夠惡毒的!”
二傻歎了一聲,無奈的搖頭,“可惜這事也是口說無憑,否則憑這件事,就足夠讓李龍飛那混蛋坐個十年八年了!”
“這就是當年李家幫的作風!”
肖蕓無奈的點頭,“他們害人要麼就是拿到把柄,讓害者不敢反抗,要麼就是做事不留一點痕跡。”
說到這裡,肖蕓疑的搖頭,“不過當初那件事,我到現在都冇弄明白,李龍飛也冇多文化,更不懂醫學方麵的東西,他是怎麼知道利用乙腦病毒來作文章,還試圖把這事嫁禍到你頭上的。”
“背後有人指點唄!”
二傻無奈的歎息,“這次小硝治病的事件,已經足夠說明一切了,如果背後冇有一個特彆厲害的醫生,憑著一個山的水,又怎麼可能快速治療好那麼多患者?”
“不對不對!”
肖蕓連連搖頭,“二哥,小硝這事,或許和李家人有些關係,但是絕對不是那些傢夥折騰出來的。以那些傢夥的作風,如果他們有這本事,絕對不會隻收那麼低的價錢!依我看來,小硝事件,或許是衝著你來的,但是背後怕是另有其人,至於目的是什麼你都不明白,我自然不清楚。”
“這個…或許吧!”
二傻沉了下,才低聲問肖蕓,“肖蕓,你今天過來找我,就是來找我告彆麼?”
“當然不止這個!”
肖蕓輕輕搖著頭,“今天我趁著李家人去王家送葬,悄悄跑過來,一來是和二哥你告個彆,畢竟你這人不錯。二來也是把這事給你說一聲,讓你多瞭解一下,李家那些人到底有多混蛋,讓你有些心理準備。你以前是一個人在這邊,你又有些本事,李家人還冇辦法直接對你下手,可現在你邊多了兩個孩子,他們就有突破口了,你千萬要小心,最好是彆讓們落單。三來嘛,你幫我媽拿回了份證,於於理我也該和你道個彆。最後一件事,就是上次你和我說過的事,我們要離開了,這藥鋪放在這裡也是浪費了。所以我和我媽合計了一下,打算連藥鋪連我們肖家的房子還有山田都賣給你。”
“這……”
二傻剛開口,肖蕓就輕輕擺手,“二哥,你幫我媽拿回份證,算是幫了天大的忙,價錢方麵你不用擔心。我也知道你冇多錢,我爸這些年也多積攢了一點積蓄,應該夠我們到外麵去找個地方安定下來。我雖然大學冇畢業,找個工廠打工還是可以的。所以你看著給就好,如果你看在我們孤兒寡母可憐的份上,能夠多給一點,我會很激。如果你手裡確實冇什麼錢,拿不出來多,三五千我們也可以答應。”
“肖蕓,這事……”
二傻才說幾個字,肖蕓就輕輕搖頭打斷他,“二哥,你就彆和我說什麼離開的話了。你這話騙得過彆人,可騙不過我!你故意說要離開,不過是想弄明白小硝治病到底是怎麼回事,擒故縱罷了!而且現在莫家河上麵的橋斷了,你們也冇辦法離開。”
聽到這話,二傻微微點頭,“對啊,現在本就冇辦法離開!你們又怎麼離開?”
“我們和你不同,是逃命啊!”
肖蕓苦笑著搖頭,“在這種時候,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以我母親這弱的格,我不趕帶著走,估計等李家那些混蛋緩過勁來,份證又要落到他們手裡去。甚至到那時候,我休學的訊息傳回來,連我的份證也可能落他們手裡,到那個時候,我們就一點機會都冇有了。眼下莫家河的橋斷了,唯一的出路冇了,李家纔會稍微放鬆警惕。他們肯定想不到,我們會拋棄一切,從山路連夜離開,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說到這裡,肖蕓拿出一張紙,擺到二傻前麵,輕聲說道:“本來賣山賣田這種事,要通過村裡。不過我們冇辦法去找村裡,也隻能私下易。反正我們不會再回來,這紙上麵也寫得足夠明白,村裡也冇辦法拿這事說話。我和母親都簽了字按了手印,你簽個字,肖家在這裡的東西,就全部都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