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如流水,轉眼即逝。
樂喜一個不注意,家里兩個孩子就到了上大學的年紀。
兄妹倆打小以爸爸媽媽為榜樣,長大了自然跟他們的腳步,依次考上了清華北大,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兩人還是文理狀元,令人慨不已,口稱贊。
一家人都為他們驕傲,領到通知書后特地去飯店定了幾桌席面,邀請親朋好友以及學校的師長慶祝。
謝師宴很熱鬧,衛誠作為家長遭到重點照顧,被一眾羨慕嫉妒恨的家伙排著隊敬了好幾波,不得不中途躲去洗手間醒一下酒。
然而即便到了這里也不消停,衛誠在里面簡單洗了把臉,出來時被人一把攔住。
他不明所以,定神去看,發現攔他的是一個和兒子差不多年紀的男孩子,十**歲的模樣,穿著和神上都有些差,像是遇到了什麼事。
他便溫和地問道:“這位小同志,你找我有事嗎?”
男孩抬起頭,目焦灼地黏在衛誠上,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緒,夾雜著一掩蓋不住的貪婪。
衛誠這些年的領導不是白當的,無十分敏銳,察覺后不皺起眉頭,心里本能地升起警惕。
下一刻,卻見男孩子詭異地觀察他一番后,仿佛不敢相信似的,一臉震驚恐慌地口而出道:“你是衛誠?你真是衛誠?!”
說著,人還想手扯住衛誠仔細看看。
衛誠不著痕跡側移一步,躲開對方的拉扯,點頭說:“如果你指的是保家衛國的衛,誠實守信的誠,除非重名,不然那估計就是我了。”
“不、不可能!!”男孩像是非常難以接,搖著頭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里喃喃:“不可能,記憶中明明不是長這樣的。”
衛誠耳尖地聽見,眼睛瞇了下,覺得里面貌似有點況。
趁著現下無事,他就順勢導著道:“我年輕那會兒因為某些原因,確實長得比較難眼,幸好遇到我人,是幫我找醫生煲補湯,費盡心思才調養過來。”
男孩聽了這話,聯想到自己剛才在宴會廳那邊打聽到的況,臉上瞬間變得青青白白,非常難看。
原本他還不信這人就是上輩子那個便宜后爹,誰想見了人確認之后,還真是他。
可他怎麼就沒和母親走到一起,還養好了,娶了老婆生了親生孩子呢?
老家伙倒是把親生孩子培養的那麼優秀,就是苦了這輩子的他們哥仨,直接從城里人淪落到鄉下地里刨土,都這麼大了還一事無,未來眼可見的遭。
這都要怪不按上輩子路數走的便宜后爹!!
男孩恨恨地瞪向衛誠,眼神里不自覺地泄出幾分怨憤恨意,低吼道:“錯了,錯了,不該是這樣的——”
衛誠挑了挑眉,耐心告罄,估著是時候該回去了,不能把場子撂給樂喜一個人。
于是便直截了當地問:“那應該是怎樣的?”
男孩噎住,張張言又止,神又變剛才那種復雜的樣子。
衛誠見此心生膩味,知一時問不出什麼了,擺了下手就打算轉走人。
男孩卻一下抓住了他的袖。
衛誠猝不及防,腳步一頓,皺眉回頭:“你干什麼,放手!”
看在對方是壯壯歡歡同齡人且瞧著有些不好的份上,他自認已經夠寬容的了,但若是這孩子得寸進尺,再莫名其妙地糾纏下去……
同一時刻,不遠傳來樂喜悉的呼喚,聲音漸漸接近。
“阿誠,你在那邊干嘛的,馬上要拍照呢,作為狀元爸爸,你怎麼能缺席呀?”
隨著話音落下,樂喜窈窕的影慢慢顯現出來,一步步來到近前,看到衛誠這里的形,不由得驚訝:“我說你怎麼去個洗手間費這麼久,原來被拌住了。”
“你們這是什麼況?”樂喜挑眉向衛誠。
至于那個從出現就對特別敵視的男孩子,除了覺莫名其妙外,其實也并沒有多在意。
衛誠攤了攤手,無奈道:“我哪知道,這孩子突然出現攔住我。”
說著話的功夫,他趁男孩見到樂喜晃神的那瞬間,作飛快地將自己的服從對方手里掙出來,迅速遠離。
“走吧,別管他了,趕回去。”衛誠牽上樂喜的手,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男孩被拋在原地,面上驚慌失措,眼里卻又恨又妒,咬牙大喊:“爸!”
衛誠起初不認為這是喊他,腳步都不帶停的,最后還是男孩又追著連喊了幾聲,被樂喜發現后停下提醒他。
“怎麼回事,那孩子怎麼喊你爸?”
衛誠:“??!”他更不明白好麼。
“應該是認錯人了,壯壯歡歡他們還等著我們呢,這邊等下服務員過來理一下吧。”
“也,回去好好待哦。”
衛誠:……本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