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死死咬住自己的,猛地背過去,整個肩膀劇烈抖著,那樣子,簡直就像是得了羊癲瘋一樣。
不行,要忍不住了,好想笑!
剛剛這家伙遲疑的那一會兒,臉上閃過的是尷尬吧!
“很好笑是不是?”后傳來森森的一句。
就跟被施了定一般,抖簌的瞬間僵住,林菀默默手抹了一把臉,轉過,一臉無辜的問:“什麼很好笑?”
這家伙肯定惱怒了,還是不要輕易去惹他。
夜承涼涼看了一眼,沒說話,只微一手,圓滾滾的土豆立時被削下了大半。
林菀臉上表瞬間一僵。
靠,這絕對是的恐嚇吧?!
“呵呵……那啥,魚你想要怎麼吃?”干一笑,甩了甩手里的魚,連忙轉移話題的弱聲弱氣問。
夜承眸淡淡的掃了一下,又垂眼看了一眼淋淋的手,眸中閃過一抹嫌棄,直接扭頭:“隨便!”
林菀見狀黑線了一下,這家伙滿臉嫌棄是什麼意思?殺魚不都是這樣的?難道他還能殺的又優雅又干凈?
心中嘟嘟囔囔的嘀咕著,擰開水龍頭,把魚洗干凈,利索的用刀在魚的兩面,劃了幾道口子。
夜承削土豆的作停了下來,忍不住偏頭去看。
他原以為,這人說會做飯,不過是死要面子,沒想到倒還真有一手。那兩只白白的小手,就跟在跳舞一樣,上下左右翻飛的,簡直讓人有些眼花繚。
林菀麻利的把蒸鍋放上水開始燒,跟著飛速的的把鹽、胡椒、黃酒抹在魚,放在一旁腌制,自己則開始切姜片,大蔥。不過幾個眨眼的時間,厚薄相同的姜片就被切好,大蔥也被切了狀。隨后把姜片,塞了魚劃開的口子中,又把蔥塞進了魚肚子,跟著就把裝了魚的盤子,放蒸鍋上的蒸籠中,蓋上了鍋蓋。
“這就好了?”夜承忍不住開口詢問。
林菀已經開始洗西蘭花了,聞言頭也不抬的回道:“先蒸十分鐘,關火,再虛蒸五分鐘,起鍋,最后澆上熱油就行了。”
在說話的時候,手已經飛速的,在蒸鍋旁邊架起了炒鍋,這速度快的,簡直讓人嘆為觀止。
夜承看了看自己手中,被削的慘不忍睹的土豆,忍不住再次開口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學做飯的?”
“嗤——”把西蘭花倒被燒熱的油鍋中,林菀拿起一旁的鍋鏟,麻溜的翻炒起來,邊隨口回道:“大學時候學的,那時候流行給自己男朋友帶便當,我就跟風去學了。”
說的無心,夜承一聽,心里卻瞬間有些憋悶。
搞了半天,這人居然是為了那個人渣學的做飯?
他這還是沾了那人渣的?!
“你土豆削好了沒有?削好趕切塊,還有牛要弄呢,我這邊炒蔬菜很快的。”林菀沒看見他難看的臉,頭也不回的催促。
夜承站著沒,眸莫名地看著的側臉,好一會兒,他狀若無心的問:“你以前是不是夢想著,能嫁給你那個前男友,做賢妻良母?”
如果不是差錯的,發生了那一系列的意外,這人,如今應該已經為,別人的妻子了吧?
他記得之前聽這人說過,和那個人渣原本都談婚論嫁了。
想到這,他心中莫名就是一陣悒郁。
林菀沒發現他的異樣,表淡淡的回道:“夢想倒還談不上,不過是談了那麼多年,習慣了罷了。”
對于沈琪,一開始的時候當然有過心,要不然也不會在一起。
可再多的心,隨著時間流逝,也都會被慢慢磨的。
尤其畢業后,沈琪越發變得面目全非,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也變得越來越多。
不是沒想過分手,只是畢竟那麼多年的了,沈琪也一直沒犯什麼原則的錯誤,兩人爭執的時候,他也一直低聲下氣的來哄,每每都會忍不住心,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爭執,和好,再爭執,再和好,慢慢的,也就了一種習慣。
本以為會一直這麼下去的,沒想到,最后卻是這樣的結局。
這樣想著,忍不住有些唏噓。
有人說人生就像在路上走,誰也不知道下一個岔道會拐去哪里,更不知道,下一個岔道會是誰在那里等著。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沒錯,以前怎麼會想到,最后和在人生的岔道口,居然遇上夜承這樣的男人?
只是這個男人真的是最終的歸宿嗎?
這段倉促的婚姻真的是人生的終點嗎?
卻有些沒辦法肯定。
盡管就目前的況來看,夜承對其實還是很不錯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始終有一的不安。
“在想什麼?”看著明顯走神的表,夜承不自就皺了眉,下意識詢問。
林菀醒過神來,卻沒有回答,只慘了一聲:“啊!!我的菜!”
因為剛剛這番走神,西蘭花都有些糊了。
林菀手忙腳的把西蘭花盛了起來,魚這個時候也蒸好了,連忙把火給關了。
這一通忙下來,話題自然沒辦法再繼續下去。
夜承沉地看了一眼,扭過頭把芥藍給倒盆中,因為力氣太大,好幾芥藍都被他給掰斷了。
他心里非常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如此陌生,以至于他手足無措的,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別這麼用力的啊!都要被你給爛了!”林菀眼尖的發現了他的“暴行”,急忙手進水盆,抓住了他的手。
這家伙和芥藍有仇啊, www.nshu.com力氣這麼大,好幾芥藍的葉子都被他給爛了!
夜承停下了手中的作,垂眼看著水盆中,那只覆在他手上的小手。
只有他手掌一半大的小手,手指頭細長,卻并不會讓人覺得瘦骨如柴。相反,這手其實綿綿的,握在手中還有種羊脂般的膩。
聽人說,人長著這樣的手比較有福氣。
這人家境雖然一般,但從小千萬寵的長大,也的確算是有福氣的。
只是如今嫁給他,也算是有福氣嗎?
他這樣問自己,可一時間竟也沒辦法給出答案。
他忽然想到了夜琳。
心中悒郁頓消,剩下的只有滿心的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