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噎了一下,氣憤的反駁:“你這本就是在強詞奪理!”
他是沒讓走神,但他不勾說話,又怎麼會走神!
“我哪里強詞奪理,恩?”夜承微揚了下眉,要笑不笑的問,說話間夾了一筷子清蒸鯽魚,放進里,慢條斯理的咀嚼了起來。
他的作做的極其隨意,林菀看著他,卻忽地漲紅了臉。
那筷子……
剛剛咬過!
“怎麼了?你臉怎麼突然這麼紅?”夜承不知道好好的,怎麼會突然紅了臉,倒是被弄的怔愣了一下。
憤怒的氣焰頓時一萎,林菀有些慌地垂下眼睫,不敢看他,結結道:“沒,沒事,可,可能太,太熱了。”
熱?
不會吧?
家里孫姨早就開了中央空調啊。
夜承眸中的狐疑愈深,下意識站起,越過桌子手過去,想要探的額頭:“你不會是哪里——”
“嘎——”話未說完,就被一道尖銳刺耳的聲給打斷。
是椅子突然被向后推去,在地上劃出的聲響。
林菀滿臉漲紅的看著被拉開距離的手,心中瞬間松了一口氣,只是想到自己,居然反應激烈的退了這麼遠,臉上卻又再次窘迫了起來。
其實也不想“激烈”的!
可卻比腦子更快的做出了反應……
夜承過去的手懸在了半空中,看著一瞬間退出去半米遠的林菀,他的眉不自的慢慢皺了起來,臉也跟著沉了下來:“你躲這麼遠干什麼?到底怎麼了?”
他手上又沒有病毒,這人逃那麼遠干什麼?
臉還紅那個樣子,不會是真的哪里不舒服吧?
林菀悶著頭不敢看他,蠕了蠕,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哪里解釋起。
總不能說,是因為看見,他拿著沾了自己口水的筷子吃菜,臉才這麼紅的,又怕被他給看穿了,所以才下意識逃這麼遠的吧?
見不說話,夜承的臉沉的,都能直接擰出水來了。
他干脆直接直起,繞過桌子走到林菀面前,手著下,強行把的臉給抬了起來,半是命令的開口:“說話!”
林菀本就又又窘的,恨不得直接挖個地鉆進去,如今被這一迫,滿腔意登時化了惱怒,一把打掉他的手,沒好氣道:“都說了沒事了!”
這家伙真是太討厭了!
咄咄人的追問很有意思是吧!
“沒事你臉怎麼紅這樣?”手被打開,讓夜承眸中閃過一不悅,他冷笑了一聲,干脆直接狠狠掐住林菀的腮幫子。
林菀只覺自己臉頰上的,都要被他掐下來了,手拽了一下,沒拽下來,反使得自己的腮幫子更疼了。
疼痛夾著惱,讓終于忍不住低吼起來:“因為我在害,我在不好意思,你滿意了吧?趕給我放手!掐的不是你的臉,你不知道心疼是不是!”
馬勒戈壁的,這該死的家伙不追究底,會死是不是?
真特麼想買一百個殺手干掉他!
夜承松開掐著腮幫子的手,看向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疑和嫌棄:“你這腦子真的不需要去看下醫生嗎?我就問了你一句,哪里強詞奪理了,至于讓你害,不好意思嗎?”
這人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啊?
怎麼完全理解不了?
“你才需要去看醫生呢!”林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也不再理他,拖著屁下面的凳子,挪回餐桌前,抓起筷子就開始吃飯。
偌大一塊糖醋排骨被塞進,嚼,用力的嚼,那惡狠狠的架勢,就像是在嚼某人上的一樣。
夜承見狀簡直就是莫名其妙,看著這孩子氣的模樣,又忍不住有些想笑。
“真想剖開你的腦子, 看看那里面,到底裝了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搖了搖頭,他半是無語半是無奈道。
林菀假裝沒聽見,只再次夾了一大塊牛塞進里,更加大力的咀嚼著。
見這模樣,夜承也不再多說,重新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拿起筷子。
林菀抬眼看了他一眼,蠕了蠕,想要說什麼,最后卻只是抿了抿,又重新低下了眼睫。
以為的作做的蔽。
可事實上,夜承已經把的作,一不的看在眼里,他甚至還看出來,林菀瞄的其實并不是他,確切來說應該是他手中的筷子。
夜承是何等明敏銳的人,微一思索,就想通了其中的關鍵,角邊立時浮出,一意味深長的笑意來。
弄了半天,原來這人是因為這雙筷子在害?
這臉皮也太薄了一點吧?
不過他剛剛倒是沒想到這上面去,是因為已經開始習慣這人的存在了?
“其實你不用不好意思的,”他抬起眼來,若有深意地看了林菀一眼。
林菀正在咀嚼的一頓,鼓囊著腮幫子,愣愣地看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
夜承特地把筷子,到了面前的清炒芥蘭的盤子中,夾了一個芥藍,慢悠悠地塞進了自己的。
林菀見狀好不容易褪下紅的臉,果然又重新一點點被胭脂染紅。
就聽夜承一本正經,又一字一頓道:“你真不用不好意思,連你的口水,我都不止吃過一次了,一雙筷子又算得了什麼?”
轟!全熱氣瞬間沖至頭頂,林菀的腦袋上幾乎都要冒煙了。
這是調戲吧?
這絕對是調戲吧!
居然用那麼一張高冷的冰山臉,說出這麼寡廉鮮恥的話來,這家伙還能要點臉嗎?!
“還不吃,是等著我繼續喂你?”見滿臉通紅的坐在那里,一也不,夜承眸中的笑意愈深,似笑非笑的再次道。
說話間,他當真夾了一筷子牛,再次朝林菀了過去。
林菀一張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綠,五六的變幻個不停,簡直就像是萬花筒一般,別提多彩繽紛了。
夜承滿眼興味地看著。
雖然知道夾過去的牛會被拒絕,但他還是逗弄一般的遞了過去。
卻沒想到,林菀居然一口把那塊牛,給咬進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