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七 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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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不你以為呢!”林菀朝他低聲吼道,說話間,大力掙扎著,就要甩開他的手,往帽間方向走。

只是這話卻激怒了夜承。

狹長的眼眸瞬間瞇起,薄削的刀鋒般鋒利,臉部線條繃的石頭一般,他扣著林菀的肩膀,一把把重重地摔在了床上,一字一字吐出兩字:“你敢!”

低沉到近乎冷凍的聲音,帶著一種森寒的肅殺之氣,仿若寒冬臘月凜冽的西北風,有種徹骨的寒冷。

林菀久久都沒有吭聲,甚至都沒有,只是那麼趴在床上。頭發散在的肩頭,覆住了的臉,沒有一的生氣,那樣子瞧著竟好似已經死去了一般。

夜承滿臉森地站在那里,那狂怒的模樣,不亞于刮起了九級的颶風。

這一刻,他心中翻騰的怒意,簡直要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給燒了。

人,竟然真的想要和他離婚!

是誰給這麼大的膽子!

以為他夜承是什麼人?

能甩就甩的嗎?

看著最近真是太慣著了,居然都開始恃寵而驕了!

這樣想著,他上前一把,魯的拖著林菀的胳膊,就把從床上拉了起來。

剛拉到一半,作卻忽地僵住。

直到此時,他這才發現,林菀趴在那里一,竟是因為……哭了……

好似被霜打的茄子一般,的腦袋蔫搭搭的耷拉著,頭發凌的蓋在臉上。看不清整張臉,只能看見晶瑩的淚水,從烏漆漆的頭發中滾出,在出的一點尖尖的下上,一而過,瞬間消失不見。跟著又重新有淚水潺潺滾下,就好似一條沒有窮盡的溪流一般,一陣漫過一陣。

被死死咬住,力道大的瓣上,都沁出了一淡淡的紅

好似完全覺不到疼痛一般,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流著眼淚。

這不是他第一次見這人落淚了,卻每每都有一種無所適從的覺。

他寧愿朝自己歇斯底里的怒吼,或者干脆直接扯開嗓子嚎啕大哭,無論怎麼樣都好,只是不要像這樣默默的流著眼淚。

因為……太讓人心疼了……

心頭沸騰的怒火,瞬間滅了個干凈,連丁點火星子都沒剩下。他一彎曲著半跪在了床邊,松開扣著肩膀的手,改為把半摟進懷里。空閑的左手,替把耷拉在臉上的頭發撥開,別至耳后,小心翼翼地替去眼淚。

“好好的,怎麼哭了?是剛剛哪里摔疼了嗎?”他近乎無奈的問。

上這樣說著,心里卻是狐疑。

按說應該不可能摔疼的啊,雖說他剛剛是在盛怒之下,但手上的力氣,其實還是有控制的。再說這床還這麼,就算力氣再大,也應該不可能摔疼的。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林菀的眼淚落得更急了。

大滴大滴晶瑩的淚水,砸在夜承的手背上,明明沒有任何聲音。夜承卻恍惚聽見了,落雨一般噼里啪啦的聲響,一下下,一聲聲的,砸在了他的心頭。

“乖,快別哭了,”他急忙手過去幫去眼淚,聲音雖還算鎮定,作卻頗有些手足無措的意味。

眼淚越越多。

林菀的眼睛,好似被擰開的水龍頭一般,完全沒個停歇。

夜承完全拿這個樣子沒辦法。哄,他都已經哄過了,罵,現在肯定是不能罵的,放著不管倒是可以,可他這心里又實在不忍心。

微頓了一下,他忽地湊臉過去,一點一點的,親吻著眼角沁出的細淚水,作極盡溫繾綣。

只是林菀如今卻極其厭惡他的,他這邊不過才剛在的眼角,落下一吻,就忽地大力的掙扎了起來,想要把他給推開。

“不要我!”失聲尖了起來,緒十分激

這該死的混蛋,說話一直支支吾吾的,肯定是因為,出去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說不定之前就是出去風流快活去了!

現在居然又回來,他沒個所謂,還嫌棄他臟呢!

這掙扎的力氣實在太大,夜承差點就沒抱住,一時間不由就是怔愣,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反應這麼激烈了。

的扣著的腰肢,他強行扳起的下,沉聲問道:“這又是怎麼了?”

剛剛看著不是已經安靜下來了嗎?

好好的怎麼又鬧起來了?

人會不會太折騰了一點?

“別我,臟死了!”林菀只大聲朝他吼著,聲音極其尖利。但因為之前一直在哭,聲音還帶了一哭音,難免有些哽咽的覺,聽在耳朵里有種說不出的委屈。

只要想到,這男人把一個人留在,這空無一人的別墅中,自己卻跑出去快活,就覺得委屈的不行。

這樣的婚姻還要了干什麼?!

這才第一夜啊!

以后總不能都要這樣,每天等著他過來臨幸吧?

他還真當他自己是皇帝了不

不行,離婚,必須得離婚!

夜承是何等明的人,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的意思,幾乎是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你這小腦瓜子里到底在想什麼鬼東西呢?我之前是去醫院了,不是去的,你想的那些七八糟的地方。”

到底還是如實說了出來。

沒辦法,這要是再不說,這人還不知道,要鬧別扭到什麼時候。

不過這人的腦袋里,真的不是塞得稻草嗎?

昨晚在浴室里,他才那麼熱的要過,這才短短幾個小時,他怎麼可能還有力氣,再去外面玩人?

他就算再厲害,也沒這麼夸張的。

又不是寫小說,還真當男人能一直金槍不倒啊。

那要麼不是人,要麼就嗑藥了!

或許他應該謝一下這人,居然這麼看得起他?

這樣想著,他又覺得有些好笑,難道這人是在吃醋?

重新把臉湊了過去,他作溫地吻了吻破皮的上沾著的一淡淡的紅,低聲笑問:“我說,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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