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去車把人送醫院!”冰冰指責。
將水翎羽從畫廊抱下來的時候,等在路邊的司機差點沒有嚇得,趕忙上前:“怎麼回事?”
“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別說了,上車去醫院!”
水翎羽送進醫院急救時,司機立刻通知了唐鶴涵,隨即不安地在急救室外等著。
看到一起過來的冰冰,就問:“到底是怎麼造的?怎麼會從樓梯上摔下來?”
“其實是我的錯。我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摔倒的時候撞到了水翎羽,我不是故意的。我現在只保佑水翎羽安然無恙。”冰冰愧疚地說。
“最好如此。”司機說了句,便不再理,轉在一邊靜靜地等著。
萬幸的是水翎羽沒有生命危險,只是有了稍微的腦震,要留院觀察,從手室出來后轉到高檔病房,還沒有醒過來,腦袋上纏著白紗布,臉都要和它一樣白了。
連都是蒼白的,纖弱地昏沉著。
病房門被推了開來,唐鶴涵拔的姿不不慢卻氣勢威懾地走了進來,神工鬼斧的臉廓冷如霜。
里面的司機和冰冰的面部都一。
“總裁,小姐從畫廊樓梯上摔下來了。”司機看了眼旁邊的冰冰,接著說,“冰冰說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撞到了小姐,小姐才會如此的。醫生說有輕微的腦震,要留院觀察才好。 .nshu.com”
唐鶴涵的黑眸落在病床上那張蒼白的臉上,沒有說話,空氣中靜默地教人呼吸都困難。
他說不說話都是帶著無限恐慌的。
“對不起,我沒看到腳下有香蕉皮,不然也不會害得水翎羽這樣的,這都要怪畫廊,衛生弄得這麼差……我很抱歉,讓我怎麼贖罪都可以。”冰冰邊說,邊留意著唐鶴涵的臉。
只知道,如果不主解釋,想躲是躲不過去的,這也是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就像開車撞了人一樣,肇事逃逸罪加一等,不是麼?
而且……這事確實無辜的。
“過程不重要,我在意的是結果。既然贖罪,就該誠心誠意。兩個選擇,被扔進海里喂魚;自己從樓梯上跳下去。安凌。”唐鶴涵視線都沒有,就平靜慎人地開了口。
冰冰臉大變。
沒有想到自己都主承認錯誤了,而且也是無辜者,為什麼要這樣對?
安凌已經走到面前,面目冰冷:“請。”猶如來自地獄的可怕邀請。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不相信可以等水翎羽醒來問。”水翎羽還在垂死掙扎。
可惜還是被安凌‘請’了出去——
站在樓梯口,安凌問:“小姐,選好了麼?海域離這里只有一個半小時車程,車子開快點就不需要。”
被人推出去,和自己跳下去,哪個更可怕?當然是后者,這樣的心理準備只會讓心的恐慌延長,需要毀滅的勇氣。
冰冰當然不愿意選,但更不想被扔進海里喂魚。
跳樓梯還有存活的機會,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