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抱臂而立,面帶微笑地看著孫恩指揮著手下們抬起徐道覆,恨恨地離去,而孫恩最后回頭狠狠地瞪了劉裕一眼,拔就走
劉裕微微一笑,看了看袋子里的錢,自己的那一百二十錢捆一串,在那些串的錢里,顯得格外地明顯,而除了這一百二十錢,六百多個散幣則是沉在囊底,顯然,這個本錢和贏得的錢,是分開計算的
檀憑之的臉一變,連連擺手:“不不不,使不得,這是劉大哥你贏的錢,我們怎麼好意思要呢。
劉裕笑著搖了搖頭:“如果是你天師道的那些師兄弟們,道友們給你,你會不會要?”說著,他指了指檀憑之上的服:“這服應該是他們給你的吧,你收下不也是沒有問題嗎?”檀憑之不好意思地了頭:“這,這不一樣,這是,這是道友啊,我們是捐了五斗米道的,既是同道,互相扶助是應該的。
劉裕搖了搖頭:“可是我并不是你們的同道中人,不也是仗義出手嗎,你們的道友是兄弟,難道跟我就不是了麼?”檀憑之哈哈一笑:“劉大哥教訓得是,這倒是小弟見外了
“雖然說道友之間要互助,但我還是得提醒一句,你們是大晉子民,要忠于國家,忠于朝廷,即使是大祭酒甚至是教主說的話,也得留個心眼,先想明白了再聽。
這幾句話劉裕說得很嚴肅,檀憑之也正點頭不已,他也聽說到了盧悚的事,知道劉裕意何為
劉裕微微一笑,對著何無忌說道:“何從事,在你看來,這些經你手介紹來京口的流民,安置得如何呢?”何無忌哈哈一笑,擺了擺手:“很好,非常好,老實說,我就是怕他們在京口這里得不到妥善的安置,才要過來看看的,畢竟是我給他們開的路引,雖然說已經不在我職責范圍,但若真的出了事,我心里也不會安寧的。
“而且接下來胡虜隨時可能南侵,我們也需要這些對北方況悉的流民來從軍,幫助我們抵抗胡虜,檀兄弟,如果國家有難,需要你們從軍,你們會來嗎?”檀憑之一,沉聲道:“我們早就做好這準備了,跟胡狗,我們不共戴天,保家的同時也是報仇雪恨,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大晉皇帝一句話,我們二話不說,老爺們全上戰場!”何無忌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要的就是這子氣勢。
他轉頭看著劉裕,勾了勾角,“劉里正,你是英雄好漢,現在國家有難,何不從軍報國,建功立業于沙場之上呢?”劉裕微微一笑:“還有些家事需要理,一旦安頓下來,會好好考慮何從事的提議的。
何無忌笑道:“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強求
劉毅點了點頭,對劉裕說道:“劉里正,明天就是五月初五了,你懂的。
劉裕會心一笑:“明天見。
何無忌和劉毅招呼著手下們離開了這個村邊的空地,人群漸漸地散開,檀憑之在一邊睜大了眼睛:“五月初五,什麼意思?”劉裕微微一笑:“這是我們江南之地的風俗了,自古以來,每逢五月初五,乃是惡月惡日,傳說中各種邪氣會漲,蛇蟲出沒
“我們京口這里,年年如此,到了明天辰時,各地的宿老們就會宣布格斗大賽開始,所有京口地區的年丁男,都會開始格斗大賽,挑和自己個頭差不多的人打。
“打趴了求饒的人則淘汰,剩下的人繼續打,一直打到一個村決出一個勝者為止
檀憑之聽得兩眼放:“太好玩了,這種打架大賽,沒有限制嗎?萬一打傷了人,或者結了怨,怎麼辦?”劉裕笑道:“都是鄉里鄉親,怎麼會下重手打傷人呢,一是不許眼睛,二是不許蛋子,三是不許抄家伙,打到服為止。
檀憑之“嘿嘿”一笑:“那我們能參加不?”劉裕笑著搖了搖頭:“你們是新來的,到時候問你們的村長或者里正吧
檀憑之笑道:“正是,一會兒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