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的心很好,他已經記不得自己喝了多酒了,整個京口的英雄好漢,這回都在他面前豎起了大姆指,這可比前幾年單純靠著拳腳功夫倒了眾人,更讓他高興,一碗接一碗,一直喝到爛醉如泥,他甚至記不得,自己是如何回的家
蕭文壽笑著扶起了劉裕:“大郎,別這樣,你給咱們京口爭了臉,也給咱老劉家爭了口氣,你爹一定會很高興的。
一邊的劉道憐一邊抹著鼻涕,一邊說道:“是啊,十里八村的鄉親們昨天送了不東西過來,說是謝謝你為我們打的這場擂臺,大哥,這下子咱們半年都不愁吃穿了。
劉裕勾了勾角,心里滋滋的,臉上卻是裝著不在意的樣子,看著劉道規,問道:“昨天我是怎麼回來的?”劉道規笑道:“是劉穆之雇了輛車把你運回來的,大哥,你太沉了,那死胖子扛不啊。
劉裕哈哈一笑:“那倒是,他哪有這個本事
劉裕的心一下子放回到了地上,長舒了一口氣,笑道:“孩兒還沒什麼出息,娶媳婦的事太早了,先把娘侍奉好,再把道憐和道規拉扯大,然后再考慮這個娶媳婦的事。
蕭文壽皺了皺眉頭:“大郎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到了親的年齡,這個事以前娘不提,就是因為你還沒做出什麼大事,讓京口人服氣!”“娘怕沒什麼好姑娘家肯跟你結這親事,不過現在不一樣了,這回你大漲了咱們京口人的志氣,有三個婆都主找上了門,要給你說這親事呢。
劉裕搖了搖頭:“娘,咱們家還很窮,要是娶媳婦,只怕會讓您老人家和兩位弟弟吃苦,這個事暫緩的好,等我再有點就,做出些大事,再娶媳婦吧。
蕭文壽嘆了口氣:“咱們劉家的家道中落,你爹走的早,也沒留下什麼人脈,你就是當這個里正,也是靠著拳腳功夫,而不是人脈。
“現在這世道,有錢有勢的人家就是代代有權勢,而窮人則沒有出頭翻的機會,難道你還想著再去拼什麼富貴嗎?”劉裕咬了咬牙,正要開口,外面卻是響起了一個尖細拉長的聲音:“請問,劉里正在家嗎?”劉裕的臉一變,這個聲音他已經很耳了,這幾天多次聽到過,他從床上一躍而下,穿著單,三步并兩步地沖出了門
劉裕冷冷地說道:“那你今天找上我家,是何用意?是刁刺史讓你來找我報仇,或者是找我麻煩的嗎?”刁連連擺手:“不不不不,劉里正,您誤會了,刁刺史他對您可是贊不絕口啊
“今天,他特地派小人前來,向劉里正賠個不是,順便奉上這些薄禮,聊表心意。
刁說著,一揮手,后的幾個家奴把驢子上的幾袋米糧與魚干,鴨拿下,正準備走進劉家的院子,卻聽到劉裕的聲音冷冷響起:“且慢,刁家院,這些東西,我不能收。
刁的臉一變:“劉里正,請不要誤會,這真的是刁刺史的一點心意,是您教會了他,在這京口要講京口的規矩,所以,這是一點謝意罷了。
劉道憐在后面癡癡地說道:“大哥,有好吃的就收唄,別人送的我們不都是收下了嘛。
劉裕的臉一沉,回頭對著劉道憐厲聲道:“你懂什麼,大哥說話小孩子別。
這一下他說的比較狠,嚇得劉道憐連忙捂住了,不敢再吱聲
刁嘆了口氣:“劉里正,我家主公說了,要是我沒辦法把這東西送到您手里,回就打斷我的狗,您就不能諒一下小人嗎?”劉裕微微一笑:“那是你們刁家的事,與我并沒有關系
劉裕轉過了,眼中冷芒一閃:“差遣?什麼差遣?”刁的眼中閃過一耐人尋味的芒:“劉里正一去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