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眉頭一皺:“這時候去你家?我們剛吃過飯啊,這會兒也吃不下
劉裕收起了笑容,直視劉穆之:“胖子,你覺得你老婆是什麼樣的人?也跟的兩個兄弟一樣勢利嗎?”劉穆之自信地笑道:“不,我夫人倩文,是看上我的才華,才主提出要嫁我的,這些年來,也一直在我邊陪我讀書,我能看得出來,是真心地喜歡我這個人,兄弟是兄弟,但的見識,是和我岳父一樣的。
劉裕點了點頭:“如此就好
劉穆之笑著點了點頭:“寄奴啊,別人都說你是一勇之夫,但只有我才知道,你的心思非常縝,絕不是無謀之人
“今天我了辱,正好有個好借口,從這點上來說,江家兄弟也幫了我忙,趁著這子勁頭,我可以向倩文提出離家求功名的事
劉裕長舒了一口氣:“看來這事你也考慮了很久了
劉穆之的眉頭一皺:“什麼意思,不是昨天就說過,你可以隨時走嗎?”劉裕搖了搖頭:“從今天的事,我越發地覺得,求功名不是這麼容易的事,就好比你,如果要白從軍應募,真的可以見到謝將軍嗎?”劉穆之默然無語,雙眼中芒閃閃,陷了沉思,顯然,這話說到他的心坎上了,也是他一直擔心的事
劉穆之眉頭一皺:“所以你還得繼續去賭錢?這條是邪路,不能走啊。
劉裕搖了搖頭:“我知道這是邪路,這事會讓人上癮,越來越離不開,但是沒有辦法,我需要錢,你也需要錢
說到這里,劉穆之頓了頓,若有所思地開口道:“再說了,這個賭場是天師道開的,我總覺得不對勁,他們在各地的信眾極多,到的捐贈也多,本不至于要用開賭場的辦法來賺錢啊
劉裕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這能有什麼謀?不過是因為那些北方流民喜歡這一種游戲,所以天師道才投其所好罷了
劉穆之勾了勾角:“但愿是我多慮了,不過寄奴,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吧,也許見到謝將軍,并不需要什麼打點。
劉裕笑著拍了拍劉穆之的肩膀:“胖子啊,你就是個書呆子,不知這世事
劉裕嘆了口氣:“也正是因為廣招賢才,所以四面八方,有本事的,沒本事的,什麼阿貓阿狗都會跑過去,謝將軍就是不眠不休,也不可能見到每一個人的,到時候你不把外面看門的人,通報的人給打點好了,人家把你往后排個十天半個月,你這事基本上也就沒戲啦。
說到這里,劉裕頓了頓:“我這兩年當了個里正,衙門里的事,多也知道這些,就是在京口這地方,也不得一些人孝敬,更別說那鎮北將軍府了
劉穆之的眉頭舒緩了開來:“對,醉里乾坤大,一醉解千愁,喝完了再說。
劉裕看了看天,已過申時,天開始漸漸地昏暗了下來,他點了點頭:“好,那事不宜遲,正好去你家里吃晚飯吧,喝完了酒我還得早點回去,萬一真的不賭錢的話,也得跟人借點盤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