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目落在了葉初云的上。
葉初云能明顯覺到,那目里的惡意與憤怒,仿佛要將撕裂了一般。
葉初云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回視過去,便與向慕蘭的目在半空中撞。
向慕蘭察覺自己的注視被葉初云發現,這才不不愿地低下頭去。
然而當再次抬頭看向葉初云的時候,卻發現葉初云已經視若無睹地低下了頭去,正在漫不經心地吃著菜。
向慕蘭皺了皺眉,目再次不由自主地挪向傅君堯。
這時才發現,傅君堯在看的人……竟然是葉初云。
原本就已經在燃燒的嫉妒之火這一刻侵占了全部的意志。
葉初云……葉初云有什麼好?為何表哥誰都不看,唯獨看?
只是一個丑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向慕蘭下意識地攥拳頭,為什麼……為什麼表哥寧愿看葉初云那個丑八怪,都不愿意看一眼?
就有這麼差嗎?
“不知今年又有那些府上的千金帶來才藝表演?”皇上魏煬笑著問了一句。
每年中秋,各個朝臣府上的千金都可以遂自薦,上臺表演節目,一來是為了助興,二來則是為了方便讓各個府上前來尋親,暗示眾人此未親,已到了婚配的年紀。
今年的葉初雪和葉初雨都上報了節目,唯獨葉初云沒有上報。
當然,沒想報過。
葉錦忠更是不會給上報,畢竟葉初云和攝政王的婚事早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榮國公夫人聞聲立刻推了推向慕蘭:“還愣著做什麼?上去吧!”
榮國公夫人很有信心,這里的閨秀,沒有人能夠敵得過慕蘭。
論家世,向慕蘭背后的榮國公府乃是一品公爵府,其背后還有軍權依仗。
論相貌,向慕蘭更是全京城出了名的人。
論才藝,向慕蘭自小通琴棋書畫。
只要向慕蘭往那一站,全京城的公子爺必定會趨之若鶩。
可是向慕蘭不愿意上去,心中只有表哥,除了表哥,其他任何人都不喜歡。
可是,如果上去了,那便是失去了與葉初云競爭表哥的資格。
不能上去。
“慕蘭!你在干什麼?祖母再跟你說話,快點上去,你聽見了嗎?”榮國公老夫人小聲催促道。
向慕蘭咬了咬,不愿。
可是皇上的目卻已經落在了榮國公府的方向。
若是從地位的由高到低,那榮國公府的向慕蘭的確該是第一個才是。
可向慕蘭不,所有人便只能這麼干等著,后面的人自然也不好半路隊,畢竟的是向慕蘭的隊,沒有人愿意得罪榮國公府。
最后是榮國公老夫人沒了法子,開口道:“皇上,這第一個該是我們府上的慕蘭。”
“慕蘭這孩子自小膽小,且十分怕生,還請皇上和諸位不要笑話才是。”
魏煬立刻道:“豈會?便請向家小姐表演這第一個節目。”
原本魏煬都已經在想,若是再沒有人出現,他便要找歌舞伎獻舞了。
向慕蘭被迫上臺,隨即有宮人為抬上來一架古琴。
向慕蘭著頭皮上,可只要一想到自己這一表演,便是便宜了葉初云那個小賤人,這心里便著實不痛快。
“回稟皇上,臣這首曲子,適合有人伴舞,可否請在場的閨秀舞姿較好的,上來幫臣伴舞?”向慕蘭說道。
皇上思忖了一下,覺得這個要求并不過分,相反,很有意思。
“只是,向小姐打算找在場的哪一位閨秀幫你伴舞呢?”魏煬問,畢竟正常子,沒人愿意為別人的陪襯。
像向小姐這般容貌好、家世好,琴技也很好的子,若是哪個子上臺來伴舞,必定是要為的陪襯的。
魏煬一句話問下去,竟無人作答。
這就很是難辦了。
可向慕蘭卻說:“皇上,臣心中早已有了合適的人選。”
魏煬頓了一下,急忙問:“是誰?”
向慕蘭笑了笑,開口道:“自是葉家的大小姐,聽聞很是貌,若是能得伴舞,這場表演必定很是完。”
向慕蘭此話一說,在場所有人都將目投向了葉初云,甚至是一直沉默低頭飲酒的傅君堯,在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抬起了頭,眸深遠的看向葉初云,眼底帶著興味。
若說葉初云貌,那也的確是有過這個說法。
可是自從葉初云每每出門戴著面紗之后,眾人便開始懷疑,這葉初云怕是已經毀容。
葉初雪聽聞向慕蘭要找葉初云伴舞,頓時心里面樂開了花,葉初云除了一張臉,其他琴棋書畫全都不會,更別談伴舞。
可葉初云看上去卻無比淡定,方才向慕蘭用那種眼神看的時候,已經有所察覺,今晚恐怕沒那麼容易過關。
果然,過了沒多久,向慕蘭便想讓去給伴舞。
小蓮和小一臉擔心地看向葉初云,們兩個很久之前便跟在了葉初云邊,自家大小姐什麼都好,就是不會琴棋書畫這類的東西。
因為,溫氏掌家之后,就再也沒讓葉初云學過這些,會請專人進府上教導葉初雪和葉初雨,但這一切和葉初云這個嫡沒有關系。
說白了,葉初云這個嫡還比不上兩個庶。
葉錦忠此刻更多的是后悔,后悔當初對葉初云不聞不問,若是讓外人知曉,他丞相府的嫡對琴棋書畫、舞伎全然不通,那他的丞相府便了全京城的笑柄。
葉錦忠后悔啊,悔著悔著便開始來氣。
“都怪你這毒婦,教你的一雙兒,云兒卻什麼都不會!”葉錦忠轉頭沒好氣地對溫麗晴罵了一句,聲音不大,可語氣滿是怨憤。
溫麗晴莫名其妙挨了罵,臉也很難看,可是一點都不后悔自己這麼做,因為只有這樣,葉初云才能淪為雪兒和雨兒的襯托,葉初云才不會奪走原本屬于雪兒、雨兒的東西。
在場眾人,多數是在看笑話,等著葉初云拒絕,或是上臺,但不管是拒絕還是上臺,都免不了要被嘲笑的命運,因為的對手是向慕蘭。
這時,葉初云不慌不忙地抬起頭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