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兒慚愧,怕是配不上向小姐的琴聲。”葉初云無奈道。
周圍子皆是一陣冷笑,葉初云的確是不配給向慕蘭伴舞,雖說葉初云是丞相府的嫡,可是誰人不知道,這丞相嫡過得還不如庶?
若是盛長公主還在,那葉初云的份只怕要比向慕蘭還要尊貴。
只可惜,盛長公主離世,葉初云的尊貴也就到了頭。
“算還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配給向府千金伴舞。”
“就是!聽說最近一直戴著面紗,是因為毀容了。”
“真假的?毀容了?”
“可不嗎?曾經的京城人變了現在的丑,還有什麼臉面出來招搖過市?要是我早就丟人的不敢出門了,竟然還好意思跑到宮里來丟人現眼。”
有人開始私底下竊竊私語。
然而,很快……
“別說了,攝政王怎麼好像在看咱們這邊呢?”其中一個說話的閨秀急忙推了推旁的人。
另外一個閨秀下意識地朝著傅君堯看去,卻被傅君堯那雙鷹隼般的眸子嚇得后背直冒冷汗。
攝政王……為何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莫非……他還能聽見說的話不?
不知道的是,整個大殿之上,只要是有人說話,傅君堯幾乎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自小習武之人,五識最是敏銳過人。
四周一瞬間變得安靜了,沒人敢再說話,因為所有說話的人幾乎都被傅君堯盯了一遍。
皇上魏煬并不確定葉初云會不會跳舞,所以看向了葉錦忠,緩聲問道:“葉丞相對此事意下如何?”
葉初云是魏煬的表姐,他向來很是維護,自然也不會愿意眼睜睜地看著葉初云被人為難。
所以魏煬立刻站出來,詢問葉錦忠,若是葉錦忠不同意,那他自然不會同意,畢竟葉錦忠不傻,他不會愿意整個丞相府因為葉初云而被人嘲笑。
葉錦忠隨即道:“皇上,云兒不擅長跳舞,還是請向小姐另尋人。”
魏煬點了點頭,既然葉錦忠這麼說了,那他自然也不能為難表姐。
魏煬隨即道:“向家小姐,不若朕為你找一位專業的舞姬,來為你伴舞如何?”
向慕蘭皺了皺眉,似乎很是不愿:“皇上,可是慕蘭與葉大小姐投緣,只想葉大小姐來為慕蘭伴舞。”
魏煬一皺眉,目看向葉初云,很明顯向慕蘭這是沖著表姐去的,就是不知道表姐是何想法。
“慕蘭!不要胡鬧!”榮國公老夫人見向慕蘭這般胡來,隨即出面阻止。
華國公夫人向翎也緩聲勸說:“慕蘭,還是讓專業的舞姬替你伴舞,莫要為難了葉大小姐。”
葉初云看了向翎一眼,這已經是今天華國公夫人第二次出言幫了。
葉初云心中激。
可向慕蘭卻不不慢地問葉初云道:“葉大小姐不會跳舞?”
這一句話,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是在為難葉初云。
葉初云若說不會,那便是要被人當眾取笑了。
但若說會,那便要淪為向慕蘭的伴舞,被人對比,仍舊要遭別人的白眼。
這就是一個坑,不論怎麼答,都逃不過被人看笑話的命運。
向慕蘭這麼做很不地道,便是一旁的葉錦忠聽著都有些不高興,可是向慕蘭是誰?
是榮國公府的千金,葉錦忠不想招惹榮國公府。
葉錦忠不說話,溫麗晴和葉初雪、葉初雨三人自然也樂的看笑話。
反正丟人的也是葉初云,和們三個沒有任何關系。
這時,宸王府郡主魏紫瑤忽然開口:“葉大小姐,不若您便獻舞一曲,也莫要在此耽誤時間,還是葉大小姐覺得,在座之人都不配欣賞您的舞姿?”
一旁的魏逸風聞聲皺眉,沉聲呵斥道:“紫瑤!還不住口!此事與你無關,你什麼?”
魏逸風這一句明顯的維護,讓魏紫瑤瞬間不快了起來:“哥!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我只是單純地不希就這麼耽誤下去。”
“還不住口!皇上都沒發話,你跟著填什麼?”魏逸風隨即道。
“我!”魏紫瑤被魏逸風說的氣呼呼的,可魏逸風畢竟是的兄長,總不能在人前與兄長爭執,只好忍耐。
然而這一幕,卻是落在了一旁的趙婉心眼中。
看似平靜淡然的面容閃過一瞬間的猙獰與狠毒,方才魏逸風竟然在幫著葉初云?
魏逸風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般偏袒葉初云了?
記得,曾經魏逸風最是討厭葉初云的,為何現在他會幫說話?
趙婉心曾經和魏逸風相的時候,沒私底下在魏逸風耳邊詆毀葉初云,為的就是讓魏逸風厭惡葉初云,也可讓陳醋而,替代葉初云。
可萬萬沒想到,千算萬算,最后竟然會被賜婚給權王。
更讓沒想到的是,與他分開才短短月余的時間,魏逸風竟然開始偏袒起了葉初云,將從前的話語拋諸腦后。
趙婉心默默攥起了拳頭,不瞎,不會看不出來,魏逸風看葉初云的眼神,與從前有所不同了,甚至……覺得魏逸風看向葉初云的眼神中是帶著的。
他喜歡上了葉初云!
趙婉心的手背握的布滿青筋,恨葉初云!恨不得死!
從前與魏逸風相的時候,便是橫在中間,如今魏逸風與分開,葉初云更是趁虛而。
葉初云……這個賤人!
“葉大小姐不若便上臺獻舞一曲,你看看紫瑤郡主為了看你跳舞,可都挨了罵的。”向慕蘭皮笑不笑地說道。
這是拐著彎說葉初云架子大,竟讓宸王府兄妹為起爭執。
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葉初云若是再推辭,那的確就太不識趣了。
“既然向小姐開口,那云兒只好接,只是云兒舞伎略差,還諸位多多包涵。”葉初云緩緩站起,清瘦的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眾人微微轉眸,看向,葉初云的段當真是極的,就是不知道如此的段,跳起舞來會是怎樣的。
傅君堯眸微閃,目看向葉初云,看似平靜的臉上掠過一抹溫。
葉初云緩步走了出來,亭亭玉立的姿立在向慕蘭旁,這兩個人,一個如弱風扶柳,一個如富貴之花,一個惹人憐惜,一個奪人眼球。
向慕蘭不在乎別人的目,只在乎傅君堯。
可是,這一刻的傅君堯目自始至終未曾離開過葉初云,那眸中沉淀著許多東西,似有一種沉迷。
向慕蘭咬了咬,心中委屈極了,為何和葉初云同樣站在一起,表哥看見的卻永遠只有葉初云一人?
“既如此,那便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