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葉初云自始至終面如常,當看見小禮子出來,立刻站起,一臉恭敬道:“公公!”
小禮子低了低頭,隨即緩聲道:“葉大小姐,皇上請您進殿。”
葉初云緩緩點頭,溫順地應下,然后跟在小禮子后,步伐平穩走進了殿。
殿眾人靜靜著一襲白的蒙面走了進來,看上去那樣地鎮定自若,那樣的不染纖塵。
太平靜了,極有子在面臨這樣的場面而能做到不怯場。
晚宴上伴舞那一曲,已然是驚艷四座,此時被卷這場禍事,也依舊是稀松平常。
仿佛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影響得了。
“臣拜見皇上、攝政王!”葉初云恭恭敬敬地躬,對著魏煬和傅君堯先后行禮。
“葉大小姐,你進來,是想問問你,今晚,你可曾約世子,在花園見面?”魏煬開口詢問。
葉初云低著頭,幾乎想都沒想,立刻答:“臣沒有。”
“什麼?不是你?”魏逸風也很震驚,但震驚之余,他的心中也有一喜悅。
不是就好!沒有算計他,沒有污蔑他,不是就好……
魏逸風失的心似有燃起一層希。
從前是他傻,沒有選擇相信,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站在這邊。
“皇上,葉大小姐說沒有,微臣也相信葉大小姐的為人,這件事必定不是做的。”魏逸風立刻站出來,相比較葉初雪他的未置一詞,他這一句算是對葉初云赤地維護,不加以任何掩飾。
這種偏袒與維護,瞬間便讓葉初雪變得面目猙獰。
為何……為何同樣的況,魏逸風便這樣偏袒葉初云?卻對不聞不問?
恨!恨極了葉初云!
事已至此,眾人顯然都看出來,問題的關鍵便在這葉家姐妹上,這兩個人說法互相矛盾,便說明定有一個在說謊。
至于究竟是誰在說謊,暫時無法分辨,但幾乎可以確定,誰說謊,誰……就是這件事背后的始作俑者。
葉錦忠也開始慌張起來,因為不管最后確定是誰說謊,他丞相府的臉面都將掛不住。
但相比較之下,葉錦忠更偏向于葉初云,因為他很清楚,葉初云早就與攝政王定有婚約,攝政王在京城的地位可比宸王世子高得多。
葉初云沒道理在和攝政王定親之后,還和世子糾纏不清。
云兒那麼聰明,不會這麼不分輕重。
至于雪兒……葉錦忠是從小疼到大的,他同樣無法相信,雪兒會做出這等有辱門風的事來。
就在葉錦忠左右為難的時候,魏煬開口了:“你二人說辭相悖,這說明你們其中一人是在說謊,你們可知道當著朕的面前說謊,乃是欺君之罪?”
葉初雪面一白,隨即一臉鄭重地看向葉初云:“長姐!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說謊嗎?”
倒是很會倒打一耙。
葉初云不聲道:“二妹妹,究竟是誰讓你約見的世子,你需不需要再細想一下,莫要記錯了,這可是欺君,是要重罰的。”
葉初雪心中一抖,面容變得更白了幾分,怕……怎能不怕?當著攝政王和皇上的面前撒謊,布了這麼大的一個局,稍有不慎,便是賠上自己的全部。
豈能不怕?
可是,只要一想到即將要嫁給世子,就什麼都不怕了。
“長姐,為何到了現在你還執迷不悟呢?當初你說要見世子最后一次,妹妹心疼你,便想著幫你最后這一次,誰想你竟然還抱有幻想,竟對世子做出這樣的事來,如今出了事,你卻將全部責任都推到雪兒的頭上,雪兒不怪你,誰讓你是我長姐,可是你不能害了世子的清譽啊!”
葉初雪一言一詞,當真是演的真切意。
差點連葉初云自己都要被唬住了。
宸王聽聞,頓時憤怒起來,他選擇相信葉初雪,畢竟宸王原本就對葉初云印象不好。
“皇上!這葉家大小姐自小便對我兒有獨鐘,只是后來諸多意外,兩人婚事作罷,心中惦記我兒,還想嫁給他做世子妃,方才做出這種事來,微臣可以斷定,此事定是這葉家大小姐所為。”
宸王義正言辭地說道,好似他親眼看見似的,語氣是無比斷定。
葉初云瞇了瞇眼,聲音依舊綿,卻著一冷:“宸王這般斷定,是親眼所見?”
“我……我自然不是親眼所見,但我所說也是事實,你自小便對我兒心生念想,如今你做出這種事來,也是極有可能。”宸王說道。
葉初云挑了挑眉,一臉正地看向宸王:“既然王爺不能斷定,那就請拿出證據來。”
宸王自然拿不出證據,否則他也不會站在這里說廢話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宮人忽然從門外進來,悄然走到了傅君堯的邊,小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傅君堯眸子微沉,又轉過頭來,對皇上道:“皇上,請先屏退左右,微臣有事要稟。”
傅君堯話音剛落,魏煬隨即抬手,對眾人道:“爾等先下去候著,朕有要事與攝政王相商。”
眾人聞聲,紛紛暫且退了下去。
而門外的溫麗晴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雪兒被抓進去問話,雨兒不知為何還沒找到,這可如何是好。
一抬頭看見葉錦忠和葉初雪出來,隨即箭步上前,抓住葉初雪:“雪兒,你怎麼樣?可有事?”
“姨娘,我沒事。”葉初雪面凝重,此刻心里也沒有底,但知道自己不能在溫麗晴的面前表現出任何慌張。
不僅是為了安溫麗晴,也是為了在眾人面前穩住心神,不被看出端倪來。
溫麗晴松了口氣,雪兒到底是聰明的,這般況下還能做到相安無事,這就很好了,若是換雨兒,怕是早就招了。
只是,雨兒到現在沒有回來,究竟去了哪?
而與此同時,殿,傅君堯沉聲對魏煬道:“皇上,微臣的人找到了葉三小姐,興許可以從口中得出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