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做不了慈寧宮的主，那朕呢？”
沈煜一臉怒容，面上是毫不掩飾的怒氣，他沒想到太后會對顧清出手。
見皇帝趕到，皇后心中詫異他來的速度這麼快，也松了口氣。
皇帝來了，太后便不這麼端著架子。
“皇上這是說的什麼話，哀家只是讓顧小姐幫忙誦經而已，何至于讓皇上如此大發雷霆？”
聞言，沈煜被氣笑了。
“母后這話說出來，自己信不信？母后與顧清并沒有什麼集，上一次集還是因為給母后采梅尖雪。今日讓顧清替母后給先皇誦經，的份不夠，也名不正言不順，母后這般不虧心？母后如此喜歡梅婕妤，又是母后的親侄，更是母后親自冊封的后宮嬪妃，讓替母后誦經，朕覺得不錯，母后以為如何？”
說完這話，沈煜冷冷地掃了一眼太后，拂袖而去。
太后啞口無言，臉十分難看。
原來，顧清對皇上竟然這麼重要。
若是早知道，就不會將顧清過來拿一番，而是等待后面幾日過年宮宴的機會。
也是，上次顧清從梅婕妤玉堂殿離開后，不慎了傷被沈煜親自抱回坤寧宮這件事，并沒有被傳出去，是沈煜親下令封口不許外傳。
他本來也是想保護好顧清，免得遭人嫉妒。
不想，太后卻直接將算計用在了上。
方才他在外面聽到太后讓顧清為先皇誦經，真是被氣得不輕，往日里太后也沒有真的誦經，都是做樣子。
按照他對太后的了解，也不會真的只是顧清誦經那麼簡單，必定是有別的什麼安排。
沈煜心中煩躁，加快速度往佛堂去。
見狀，皇后微微一笑，看向太后的目帶著深意。
“看來母后一心想要阻止的事，全都阻止不了。相信母后也看出來，皇上對小五的并不一般，臣妾自然是樂見其。只是不知道母后是不是心中很后悔？哎，皇上這人，要是將他得罪狠了，后果會很嚴重。”
太后也不是省油的燈，即便是皇后每一句話都中的痛，但依舊不會輕易妥協。
“皇后從太子妃變皇后，這才多久的功夫，如今這般是覺得大權在握？可別忘了，哀家在后宮浸幾十年。即便是皇上生氣，那又如何？哀家用了先皇當借口，皇上也只能忍下來，他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來對哀家不敬。”
皇后語塞，不錯，太后的確是想得很周到，的確如同說的那樣，皇上不可能對做什麼。
即便皇上心里再不悅，也會下去。
只不過，皇后也不會認輸，
“既然如此，那便祝福母后心想事。說起來忘了告訴母后，母后那兩顆棋子，今日已經被臣妾教訓了一個。至于另一個，最好也別犯到臣妾手里，不然啊，臣妾也是不會心慈手的。”
說完，皇后溫地笑著，去追沈煜的腳步。
周嬤嬤站在太后邊，瞧著太后面如此沉，只能在心中嘆氣。
早就提醒過太后，千萬不要著急，一定要將事實都了解清楚再手。
不想太后心中急切萬分，覺得梅婕妤不寵的原因是顧清，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做出今日的舉。
“娘娘，現在怎麼辦才好？”
皇上去了佛堂，見到顧小姐的模樣，心中定會生怒。
周嬤嬤暗道，還好太后比較相信李嬤嬤，所以才沒有讓去佛堂門口看著顧清，今日佛堂會虎口。
周嬤嬤和李嬤嬤都是太后的心腹，一個心狠，一個手辣，但在太后的心中，對李嬤嬤更是信任些。
往常周嬤嬤都很嫉妒，覺得太后偏心，今日卻只有慶幸。
太后面不好，冷冷地著門口。
“皇后以為，哀家若是沒有梅婕妤和柳纖容，便沒有辦法了嗎？即便皇上納了顧清，哀家一樣有別的方法，必定要顧清好看！更別說，還有一個云國七皇子對顧清也有那麼一些意思，哀家倒要看看，皇上要怎麼選擇！”
周嬤嬤不再開口，殿也安靜下來。
沈煜腳下生風，往佛堂而去。
“參見皇上。”
李嬤嬤一見到沈煜來，趕跪下行禮。
“滾開！”
在佛堂專心誦經的顧清并未察覺到沈煜的到來，現在嗓子已經啞了，雙也沒有知覺，子只剩下寒冷，全的力氣都在誦經，眼看著還有三本經書沒有讀完，只能繼續。
就在顧清手翻書的時候，終于支撐不住，地倒下去，覺得自己會倒在堅的地上。
不想，悉的龍涎香侵襲，一溫暖將環繞起來。
無需詢問，便知曉是沈煜到來。
“皇上。”
只是堪堪喊出這兩個字，顧清便不知道說什麼。
嚨火辣辣的疼痛，是因為誦經太久，也沒有喝一口水，此刻只想大口大口喝點水再說話。
沈煜聽著顧清的聲音心疼無比，將扶起來，剛準備放手，卻見顧清又地倒了下去。
“到底怎麼回事？”
“我，疼。”顧清回答。
沈煜聽得著急，想到跪了許久，應該是膝蓋疼。
他一手扶著顧清，一手不管不顧地直接起顧清的擺。
待他目往顧清的膝蓋看去，瞳孔狠狠一，一憤怒從他口開始往上沖。
“怎麼回事！”
只見顧清的膝蓋上滿是斑駁的跡，已經將上穿著的子浸染開來。
顧清很想說沒事，目及沈煜的神，好像看到了五公子關心時候的模樣。
那時候，是來了葵水的那日。
興許是年吃了太多的苦，才會導致顧清的子這般弱，每一次葵水來，都像是要了半條命。
疼得蜷在床上，五公子溫地將雙手在的腹部。
如此溫暖，讓的痛都消失了不。
當時顧清仔仔細細看過五公子的眼神，的確是心疼和憐惜。
甚至，目與現在差不多。
莫非他，心中對也有那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