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 58 章

18.1% / 58/321

“綠燈了。”蘇云韶提醒道。

“啊?哦。”濮子悅趕開車, 還不忘問,“三分之一個人是什麼意思?”

蘇云韶解釋道:“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胎、幽、爽靈, 也說天魂、地魂、人魂, 胎主生命,幽,爽靈主智慧。胡律師丟了最重要的胎, 一個多星期了, 再找不回來會死。”

這下阮玫算是明白蘇云韶為什麼看了一眼就急著要走, 再不離開去找胎, 胡萍萍都要死了!

濮子悅:“所以你是去律所找胡律師丟失的胎?”

蘇云韶“嗯”了一聲,“人的三魂七魄大多時候留在里, 但會在到巨大驚嚇和死亡時分散丟失,所以又有‘魂’的說法。胎應該是在家暴男上律所砍殺,到巨大驚嚇和生死邊緣之際丟的, 不在律所, 也在附近徘徊。”

蘇依依似懂非懂,“我只聽說孩子年紀小容易丟魂, 哭鬧不止, 需要找神婆魂喝符水什麼的。”

胡萍萍三十多歲也丟魂,還找不回來, 老實說,稀奇的。

蘇云韶:“三魂七魄全了,那才是個正常的人, 缺了爽靈癡呆弱智, 缺了幽靜無, 單靠主生命的胎很難找到回去的路。”

“如果瀕臨死亡的時候會丟魂, 那也有可能是在醫院丟的,畢竟是在醫院搶救回來的。”

這話是濮子悅出于法醫職業的嚴謹態度說的,說完才發現自己這話很像是在杠。

好在蘇云韶并不在意,還順著濮子悅的思路說下去:“要是這麼想,那被救護車拉過來的一路上都在瀕臨死亡,三魂七魄早丟了。”

濮子悅覺得很有道理,然而胡萍萍只丟了胎,所以的想法不對。

也不能說不對,可能只是不適用于這個例子。

蘇云韶:“看到跳樓殺人嚇一跳,車禍被醫院搶救回來虛弱些,這些大多不會丟魂。丟魂的條件不是固定不變的,我只是猜測。”嗯,還有掐算。

說是猜測,們都明白蘇云韶應該很有把握。

濮子悅不再揪著這個話題,“那要怎麼找?”

“阮玫跟著我,認識胡律師,能幫忙一起找。”蘇云韶看著濮子悅和蘇依依有些猶豫,“三魂是人形,對著胡律師的照片就很好辨認,你們看不到,還是算了吧。”

濮子悅:“不是有臨時眼嗎?”

蘇依依:“我也想幫姐姐和胡律師的忙!”

“今明兩天都下雨,沒太,你們開了臨時眼可能會不舒服。”男屬,男氣的抵抗力更強,沒太的日子,蘇云韶是不贊眼的。

盡職盡責地提醒,沒想到兩人半點不在意。

濮子悅:“人命關天,這點不舒服可以忍。”

蘇依依:“還是胡律師的命更重要!”

兩人如此堅持和善良,蘇云韶還是應了下來。

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地砸在車窗玻璃上,街上行人打著五的傘,來去匆匆,還有人沿著街邊商店的屋檐躲著雨走。

律所的辦公樓在繁華地帶,附近有銀行、商超、地鐵等大型的基礎設施,人流量非常大。

到了律所下面,濮子悅停好車,拿起雨傘。

蘇云韶抬起手,手前叮囑一句:“找人歸找人,千萬別隨便找人搭話。”

普通人看不見胡萍萍的胎,問了也沒用。

眼的狀態下,被搭話的還有可能不是人。

意識到這一點,濮子悅和蘇依依嚴肅點頭。

蘇云韶給開了臨時眼,兩人看見車里突然出現的阮玫,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看看蘇云韶,又倒吸一口氣。

濮子悅:“我聽秦副隊說鬼是慘白慘白的臉,阮玫怎麼這麼正常?”

蘇依依:“我看著和姐姐的臉也沒差多紅潤的啊。”

“越厲害的鬼越接近人。”阮玫可是能在大太底下絆祝爸一腳的狠角,哪里是一般鬼魂能夠比擬的?

蘇云韶再度提醒,“你們倆無法分辨人與鬼,埋頭找人,別找人搭話,走吧。”

阮玫急不可耐地穿過車,快跑進律所。

濮子悅和蘇依依一南一北,蘇依依那邊還有系統幫忙,速度更快一些。

蘇云韶掐了幾下手指頭,沒得出律所這片區域以外的更詳細結果。

在符箓陣法上還算通,看相也可,但掐算這一道是真的……愧對傳道授業解的師傅。

盡管缺失的記憶中沒有師傅的影子,可這本事不可能憑空而來,自然是有師傅的,興許還有師兄師姐師叔師伯們。

得不出結果,蘇云韶隨便挑了個方向就去找。

既然掐算和推斷出的結果都顯示是在律所附近,們三人一鬼多花點時間總能找到。

們找胎的同時,其他人也在努力。

雷初曼和陳星原一組去查阮玫的家人,想知道阮玫平時為人怎麼樣,有沒有和人結怨,會不會被人尋仇。

趙晴畫和許敦一組,去查胡萍萍的為人,對家人丈夫和孩子怎麼樣,有沒有胡萍萍經手過的案子相關人士去家里找麻煩等等。

秦簡和柏星辰一組,他們倆手上有些功夫,尤其是柏星辰,幫他們開車的狗子手更好,一起去查家暴男更安全妥當一些。

查阮玫和胡萍萍的兩組進展比較順利,秦簡和柏星辰這邊就麻煩多了。

家暴男在小區里的口碑非常差,說他沒個正經工作,天游手好閑不務正業,還喝酒打牌,喝醉輸錢心不好就回去打老婆孩子。

這里是三十多年房齡的老小區,隔音很差,哪家吵打架聲音重點就能傳得到都是,所以鄰居們很清楚那家人的事。

狗子帶著證件過來問詢況,秦簡和柏星辰或是在不遠聽,或是以社會調查的借口詢問。

鄰居們也不怎麼警惕陌生人,回答的容比他們問的還要多。

熱心鄰居阿姨:“他們家哦,造孽的嘞,男人不工作,一家子全靠人開超市賺錢,天不亮就要起床干活持一家人的生活,晚上超市關門了還得洗打掃,不到一兩點沒法睡覺的嘞。”

熱心鄰居老太太:“現在還算好的,前兩年公公婆婆還活著的時候,那人更苦呢,真的是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活得比驢累。居委會一向只勸和的,我們都看不下去了,可是怎麼勸都不肯離,說是為了孩子再忍忍。”

熱心鄰居大媽:“你們這幾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以后可不能學這種男人,沒本事還打老婆的男人活該下地獄!我們現在就可惜他殺了人還判不了死刑,老天爺要是能開眼降個雷劈——死他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家暴男拎著幾瓶酒回來了。

男人材微胖,肚子大凸,有些禿頭,面發紅,油發亮,一看就是長期酗酒導致的。

見到小區里那麼多人圍在一起,家暴男翻了個白眼,一邊喝酒一邊在那指桑罵槐:“每天叨叨這家叨叨那家,一群臭不要臉的長舌婦,遲早割舌頭!”

鄰居們氣得臉發青,差點沖上去找他算賬,又被旁邊的人拉住,小聲勸說道:“他喝了酒會殺人的,還不用坐牢,算了,別惹他。”

家暴男好似聽到了這句話,仰著頭哈哈大笑,更囂張了,拎著瓶酒往里灌。

“老子是神經病,殺人不犯法,你們來啊,敢惹老子,一刀殺了你們!”

家暴男大白天的似乎就喝了不酒,腳步有些踉蹌,眼神很虛,目沒有焦點。

“這世道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殺過人的,可不怕你們這群孬種!一個個的殺都不敢,老子可是拿著那麼長的刀,刷刷刷砍了那兩個賤人十幾刀,不對,是幾十刀哈哈……”

家暴男把手里的酒瓶當刀,在半空中比劃來比劃去,“那兩個賤人長得還不錯,可惜了,死前沒睡過。不對,也沒什麼好可惜的,大學生嘛,都不知道被多人搞過,早不干凈了……”

里不干不凈的,聽得秦簡腦門青筋直暴,要不是狗子和柏星辰按住他,他早沖上去踹人了。

熱心鄰居們也怕他們年輕氣盛的沖上去打人,趕勸說道:“沒必要為了這種人渣坐牢,回去吧,老天爺遲早會收拾他的!”

因著這麼一出,離開小區以后,狗子的臉很是難看。

秦簡試探著問:“都囂張這樣了,真的不能抓嗎?”

狗子的聲音是從牙出來的:“他是神經病!”

“神經病”三個字堪比一道護符。

警察只負責抓人和審訊,最后還是得上法庭,經由法判決罪行,可律師抓著神經病這一點來辯,他們實在沒辦法。

柏星辰:“我們去查查誰給他開的神經病鑒定。”

秦簡:“對,這個醫生或者醫院肯定有問題!”

狗子沒說話,直接開車把兩年送去醫院。

*

最終是系統找到的。

它因綁定蘇依依有數據搜尋的范圍限制,可上帝視角總比人的眼視角更方便廣闊一些,還能看到容易被人忽略的地方。

找到以后,蘇依依第一時間給蘇云韶打電話說明地址,蘇云韶和濮子悅趕了過來。

看到胡萍萍的胎所在的位置,三人都沉默了。

濮子悅想不通:“為什麼要躲在超市的冷藏柜里?”

蘇依依搐,“大概是怕熱吧?”

蘇云韶不想說話,抬手把胎紙符當中,“回醫院。”

回律所招了阮玫上車,蘇云韶掐滅覆蓋在兩人眼睛上的氣,不等詢問就說:“怕你避讓鬼魂出車禍。”

濮子悅:“……”別說,還真有可能。

路上,蘇云韶給秦朔打了個電話,簡單快速地說明胡萍萍的狀況。

“我要進重癥監護室幫胡律師的胎回歸,但重癥監護室一天只有一次進去的機會,需要你幫忙和醫院協調,嬸嬸伯伯那邊也需要你幫忙做些工作。”

秦朔沒料到胡萍萍上還有丟魂的病,這麼重要的東西丟了,能醒就奇怪了!

“胎回去后就能醒嗎?”

“如果只是那樣,我不需要進重癥監護室。丟魂以后需要魂,不然胎出來那麼久,可能會再跑出來。”蘇云韶道,“我會嘗試用元氣滋養胡律師的什麼時候能醒還得看自己的恢復狀況。”

聽起來就很麻煩,確實無法隔著重癥監護室的距離和玻璃來做。

秦朔:“醫院那邊由我來接洽,胡律師的家人我可以安排人去問話,把他們暫時調開,你需要多久?”

“半個小時。”

“好!”秦朔掛了電話急忙展開布置,等們三到醫院,就有人帶蘇云韶去消毒換進重癥監護室。

濮子悅和蘇依依在這層樓的出口守著,系統上上下下地看守,阮玫怕出意外,就守在重癥監護室外面,想著無論如何都得給蘇云韶爭取半個小時的時間。

時間急,蘇云韶從紙符中放出胡萍萍的胎,牽引著胎回到

離開在外游一個多星期,對胡萍萍的有些陌生,還不愿意回去,抵抗起來。

胡萍萍的太過虛弱,蘇云韶無法強勢鎮回去,只能花時間安,再以元氣為墨以指為筆,在胡萍萍的額頭迅速畫上一道安魂符。

安魂符的瞬間,胎不再,胡萍萍的眼珠微微一

蘇云韶略為驚訝,果然是功德之人,上天垂憐,胎歸位就有蘇醒的征兆。

開始匯聚元氣,繼續下一步的滋養工作。

另一邊,胡爸的心中滿是狐疑。

兒出事之后,刑偵大隊的警察已經來過好幾次,該問的都問了,為什麼今天又突然來問?

而且還是把他和老伴一起過來,不能留一個在邊守著?

他們不會是想把他和老伴調開,對他的兒做什麼吧?

想到這,胡爸呼吸驟,趕忙捂著肚子,面痛苦:“我肚子疼,要上廁所。”

警察扶著胡爸去廁所,在坑位前站著就跟看守犯人似的,他只好退出去在廁所門口等。

胡爸以上廁所缺紙的理由讓警察幫忙去拿紙,等警察離開之后飛速跑開。

系統第一個發覺胡爸一個人準備上來,驚呼:【宿主,胡伯伯回來了,他爬樓梯好快啊!】

蘇依依:!!!

跑回來一看,蘇云韶正在忙,趕忙找濮子悅,“子悅姐,胡律師的爸爸再爬幾層樓就要回來了,我們怎麼辦?”

濮子悅大驚,“這麼快?”

暗罵了一句“秦朔真沒用”,腦筋飛快地轉。

們三個不久前剛來看過胡萍萍,在蘇云韶進重癥監護室站在胡萍萍床邊的現在,該用什麼理由忽悠胡爸才比較有可信度?

“說實話行嗎?”濮子悅投降。

蘇依依死魚眼:“你覺得我們兩個加在一起,說服他的幾率能有一嗎?”

濮子悅:“……”卑微。

胡律師的爸爸是退休的理教授,們兩個對玄門知識一知半解的菜鳥,怎麼可能說得過說得服那樣的人?

柏星辰親眼見鬼遇到了這麼多鬼魂妖怪,還在那堅定自己是唯主義者信徒,凡事總想用科學的角度去解說證明,學了幾十年理的教授就更不用說了。

要是說實話的辦法在短時間行得通,蘇云韶也不會讓秦朔去做胡爸胡媽的思想工作,秦朔也不會用詢問案的理由把二老留在下面。

阮玫飛奔下去找胡爸,在樓梯間遇到了沒趕上電梯在爬樓梯的胡爸,胡爸注重鍛煉好,一口氣爬了好幾層樓也不

“胡叔叔,胡教授……”阮玫在胡爸耳邊喊得超大聲,自覺喊出了最高分貝,無奈胡爸不為所

胡爸年紀大了,這兩天又下雨,沒太可曬,附胡爸讓他留在這是下下策。

萬不得已,阮玫不想那麼做,拼命地喊,喊到最后發出了一聲尖

胡爸:???

爬樓梯的腳步頓了頓,趴在樓梯扶手邊上,往上看往下看都沒找到聲音來源,搖搖頭繼續上樓。

有戲!

阮玫眼睛一亮,深吸一口氣,開始飆海豚音。

胡爸以為是自己年紀大了出現幻聽,然而接下去那尖銳的鬼聲仿佛近在耳邊,鬼哭狼嚎地他腦子都脹了。

“什麼況?”胡爸耳朵,懷疑這段時間太累,出現病,決定稍后去耳鼻科掛個號檢查一下。

阮玫氣沉丹田發出來的海豚音飆得濮子悅和蘇依依在樓上都聽到了,偏偏胡爸當幻聽,還在快速爬樓。

“嗚嗚……”阮玫被氣哭了。

當人的時候唱歌五音不全永遠不在調上,被人嘲笑也就算了,當了鬼,豁出臉面飆海豚音還被人無視。

阮玫的鬼吼鬼辦法失敗,蘇依依咔噠一下把門給鎖上了。

濮子悅瞪大了眼:“消防通道的門是不能鎖的,違反《消防法》。”

“不然怎麼辦?”蘇依依哭喪著臉,當了十七年的守法好公民,第一次干壞事就被抓了個現行。

“我不覺得我們兩個能攔得住他呀。”

濮子悅沉默一瞬,扭過了頭,“事出急,以后不能這麼做。”

這時,胡爸爬到了這一層,拉門的時候意外沒拉

消防通道的安全門都是朝外打開的,他加大力氣又來了一次,還是沒拉,門居然被人鎖起來了!

“開門!”胡爸喊了幾次,沒人過來,他原路返回一層,決定從另一邊進。

“我就不信那邊也鎖了!”

濮子悅噠噠噠跑過去,把門給鎖了。

而這邊,蘇依依把鎖打開。

胡爸又爬樓梯又跑步,好不容易跑到這邊,又被門給攔住,趕去找電梯。

“我還就不信電梯上不去了!”

等胡爸再次下樓,濮子悅把門鎖打開,和蘇依依對視一眼,焦急地撲到重癥監護室的玻璃窗前,蘇云韶還在忙!

們倆的異常行為已經引來了這一層醫護人員的注意,再這麼下去,可不行。

關鍵時刻,蘇依依的手機響了。

是秦簡打來的電話,開口就是:“你們在做什麼,云韶的電話怎麼沒人接?”

蘇依依一口氣說完目前面臨的困境:“有辦法嗎?”

眼中,秦簡是小伙伴之中腦子最靈活歪主意最多的那個,邊還有個智囊柏星辰,應該可行!

秦簡:“我們就在這家醫院樓下,過去還要些時間,這樣,你們先攔著胡教授,我們馬上就到。”

柏星辰接過電話:“云韶既然已經進了重癥監護室,他看到了也沒事,醫生不讓進。云韶是去救人不是害人的,別慌,說服胡教授的事給我們。”

濮子悅和蘇依依站在電梯前,看著樓層顯示屏。

叮——電梯門一打開,胡爸就見到兩個不久前剛見過面的孩,“你們怎麼在這?”

濮子悅和蘇依依沒有回答,引著胡爸前往重癥監護室前。

胡爸一眼看到有人背對著他站在兒的床前,“什麼人?”

濮子悅:“胡教授您放心,在救人。”

蘇依依:“我姐姐阮玫之托過來探胡律師,來了以后發現的三魂丟了最重要的胎……”

柏星辰說:不管胡教授信不信,先把事經過解釋一下。信了更好,不信也能拖延點時間,等他們趕到。

為了不引起胡爸的懷疑,蘇依依說得很快,沒有一點拖延時間的跡象。

解釋得差不多了,先前找胡爸問話的警察找來了,秦簡柏星辰狗子乘坐電梯也上來了。

他們說得再天花墜,教了幾十年理的胡爸還是不信。

要不是胡萍萍的心電圖顯示正常,蘇云韶除了握胡萍萍的手沒有做出其他奇怪的舉,胡爸早報警了,哦不對,警察也站在們那邊。

想到這,胡爸看警察的眼神不對勁起來:“你是人民公仆,應該為人民服務,為什麼要幫們騙我?”

年輕的警察憋紅了臉憋出一句:“也是人民的一員。”

胡爸:“……”

秦簡差點笑出來,眼看大家好說歹說還是說服不了胡爸,取下掛在脖子上的平安符塞進胡爸手里,“胡教授,您拿好。”

“什麼東西?”胡爸低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三角形的黃符。

突然間,一把冒著冷的刀沖他刺了過來。

速度之快,他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刺中手臂,然后……什麼事都沒有。

胡爸愣愣地看著那把刀,手心發燙,黃符無火自燃變一撮灰燼。

“你的刀……”假的吧?

秦簡把刀遞給胡爸,“您自己看。”

胡爸刀刃和刀,是真刀,不是玩,沒有機關。

他不信邪地要往上劃,被秦簡和柏星辰急急阻止,趕忙把刀搶了回去。

秦簡:“胡教授,剛剛那一刀您能沒事是因為平安符替您擋了,這一刀下去可護不住。”

柏星辰:“平安符就是里面那個正在救您兒的人畫的。”

濮子悅:“您剛剛在樓梯間不是聽見鬼聲了嗎?那是阮玫在您。不是的鬼魂找云韶求救胡律師,也不知道你們家出了這事。”

蘇依依:“剛剛我們倆急之下鎖門把您攔在外面,真對不住,我們主要是怕您不信這個,又沒有眼能見鬼,來了以后妨礙我姐救人。”

年輕的們說著胡爸分開來都能聽得懂的話,可連在一塊,他就覺得比SCI論文還難理解。

一張紙能擋刀?

人死了會變鬼魂?

傳聞中的眼是真實存在的?

這還是他悉的那個理的好世界嗎?!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