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雙手抱的初塵,李二嘿嘿一笑,輕輕抱著,“放鬆躺下,相公只是喚醒你,想和你說說話。”
原來是嚇唬的,初塵放寬心,躺在李二懷裡,想起今天在祠堂的事,就氣呼呼道:“大哥真不識好歹,我全心全意想幫他,他還領,當著那麼多人面,讓我難堪,真是氣死我了。”
“娘子啊,你這個小傻瓜,撒不了謊,就不要撒,連大哥都瞧出來你不是真心,你還說。”李二說著,了初塵的鼻頭,“小傻瓜,相公知道你想攆走金氏,可你也太心急了,讓大哥覺得所有人都欺負金巧人,然後有了保護的心,如今你想再攆走金氏,恐怕難了。”
“哼!是他自己開的頭,我只是順勢而已。再說了,這可是最後一次,以後你休息我再管你大哥家的事。”初塵冷哼一聲,氣的轉過去,明白自己不會撒謊,可也不至於那麼明顯。
李二看著初塵背影半天,可這小傢伙就是不轉,還不說話,真是他無奈。
“咳……”李二假咳嗽一聲,提醒一下,可初塵還是不理會,李二無語,附過來,聲道:“是不是要爲夫給你漲漲見識?”
“你就知道欺負我。”初塵沒有轉,嘀咕了一句,委屈的泣道:“我進門的委屈,我可以忍了,可是爲啥要金氏的氣,憑啥?我被氣得半死不活的,就算今日那麼可憐,我都恨著,你我怎麼能不著急。”
“我知道你的心裡不痛快,也知道你恨,你自己不是也看到了,我有再幫你嘛。”李二說著,翻過初塵的子,見落淚,擡手給拭,又道:“娘子,心急出,今天在祠堂,你前面都好的,可是後面你太過了。你也不想想,連劉玉你都幫著,可自己親嫂子你還落井下石,連沈祖母他們都看得出你很想攆走金氏,所以都我勸著你,讓你別做惡人。”
“劉玉幫過我,我記恩好,有啥不對?還有,我做一回惡人就不行?那金巧人做的壞事了?”初塵嘟著小,氣呼呼又道:“那蔡氏作惡多年,爲什麼祖父還護著?難不蔡氏婦到祖父牀上去了?”
見李二點頭,初塵猛的坐起,瞪大雙眼,驚訝的連都合不上,連忙確認自己不是聽錯的了,“真的?!”
“嗯,我娘也是因爲知道了這事,才被蔡氏天天罵,後來告訴爹爹,爹爹不信,娘便鬱鬱寡歡,後來娘去世了,蔡氏夜夜惡夢,好幾次攆我們走,最終因爲我要去族裡告狀,放棄了。如果我爹爹能護著娘,也許……”
李二說著,心下酸一片,哽咽了,眼含瑩,抓著初塵的小手,“娘子,我定不會像爹爹和大哥,我這輩子一定護你周全,但也不盲目,所以你這小腦袋給爲夫的裝些壞主意。”
“哼!就你能耐。”初塵雖然,可心下早已下來,李二說的對,今日確實太過心急了,而且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欺負金氏,任誰都看得出。看來以後要好好反省,怎麼可以和金氏那樣的人一般見識,簡直侮辱的智慧。
“小不點,你相公的能耐之你還不知道了。”李二說著,將初塵放倒,低頭吻啃上初塵的脣,“現在就你見識一下你相公的能耐。”
“相公,這天還沒黑了…………相公……”
此刻,在外面的李三,原本揚起了手,卻又放了下來,小臉一陣通紅,轉便離開了正間西廂。
屋裡,紅鸞帳放下,倒映出綺麗的彩,落日霞與長天一,讓人沉醉溫鄉。
日落西山,冷月高升,李二看著昏昏睡的初塵,從懷裡掏出一紫檀木簪,“娘子,這是爲夫親手爲你雕刻的,雖算得好件,可到底是世間獨有,宛如你,也是世間獨有。”說完,爲初塵髮髻。
這一刻,初塵完全不知,因爲在李二折騰一個時辰後,便昏睡了過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李二起穿好衫,走出房門。衆人都在過堂屋,這時候劉玉端了晚飯上桌子。李三也幫著擺碗筷,一看李二過來,李三便道:“二哥,嫂子吃飯。”
“我去。”翠竹接話過去,說著便要跑。
“乖,不用了。”李二說著,手抱住翠竹,看著李三,“不用了,你嫂子起不來。”說完,咧一笑,一臉得意。
“你別太欺負嫂子了。”李三淡淡說了一句,手抱過翠竹,搖搖頭,也不問緣由,誰他正好遇上,當然知道原因。
“臭小子,你就不能節制一點?”李仙正好在李二後,罵著就擡手給李二一記,“那孩子子骨弱,你要是沒輕沒重的,再傷著,以後這個家……”說著,哽咽了話。
“爹,我知道,你別這樣。”李二著頭,嘿嘿一笑,“自己都說了,不讓懷上,我就不能走。”
“臭小子,你還得意了?”李仙睖了李二一眼,“那孩子營養不良,剛來的時候我都以爲被騙了,後來自己個養的好,不然爹爹都覺得對不起你,如今好不容易像個樣子了,你要是再給我沒日沒夜的欺負,你看爹怎麼收拾你。”
“就是,嫂子不下牀,我們吃啥。”這會,李雲從廚房裡鑽了出來,指著李二就吼,“你說你是不是太壞了,大白天都不能消停,弄得我去下廚房。”
“誰你來的?”李二故作生氣,瞪著李雲,“你還不是想著你嫂子那點存菜,要不然你會下廚?你當哥哥我才三歲啊。”
“四弟,做人要厚道,你天天吃弟妹做的飯菜,我們難得回來吃一頓,還被你給攪和了,你還說三道四的,這個習慣不好,得改!”
孟玄玨也從廚房走了出來,一臉嚴肅,氣的李二角搐,自己娘子睡一下,人人都說三道四,這算那門回事?
“臭小子,你看我這白鬚白眉都去燒火,你還哪裡不爽了?”李二還沒說話,母昭裔也從廚房鑽出來,老臉上沾著鍋灰,出來就指著李二開吼。
“得了,你們高興怎麼弄都行,就是別把這屋子拆了就好。”李二連忙住,這一屋子老,他可是一個都得罪不起。
衆人咋咋呼呼的鬧著,吃了酒菜,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李二送他們到門口,孟玄玨打了一個酒嗝,“四弟,都是哥哥不小心說,你可別往心裡去。”
“二哥,別說了,這事都過去了,其實四弟還得謝你說出來,不然到離開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李二說著,訕訕一笑,“連我娘子都說要謝你了。”
“臭小子,你就不謝我?”母昭裔帶著酒勁,說著胡話。李二連忙搖搖頭,示意孟玄玨帶著母昭裔回去休息。
“那餘下的時間二哥就不打擾了,明日你也不必來送,我們後會有期。”孟玄玨說完,不等李二回話,槓著母昭裔的手,便走。
李二回神,可孟玄玨以走運,忍不住喃喃自語道:“看來,明天得讓娘子拿的好吃的相送,不然真是太虧欠二哥了。”
李二回來,只見劉玉端著一碗開水蛋,“二弟,弟妹中午也沒吃,晚上……你端著進去吧,免得熬不過夜起來,這大冷的天,起夜總是不好。還有,熱水我給燒好了,你回房便可洗澡。”
“多謝嫂……玉姐。”李二接過碗,有些生,畢竟他還不習慣這麼稱呼劉玉。
“二弟,一個稱呼而已,無所謂了。”劉玉說完,頷首一禮,便轉出了後院,回前院了。從東廂收拾起自己拿來的幾件單,走出廂房,朝著後院的正堂三鞠躬,藉著夜便出了院子,離開了李家村。
李二全然不知劉玉離開,歡喜的端著開水蛋進了廂房,剛進房間,便見初塵坐起,“娘子,肚子了?”
“渾球,這可是我初夜,你都不知道溫一些,差點讓我斷了氣。”初塵瞪著李二,嘟著小,“我要去洗澡。”
“是爲夫的錯,一會好好給你鬆鬆筋骨。”李二說著,坐到牀邊,“來,先吃了再去洗。”
“嗯!”初塵著開水蛋,這可是最吃的,這男人沒白他。故作一臉氣,“相公餵我。”
“你個磨人。”李二擡手颳了一下初塵鼻翼,舀著蛋餵給初塵。
李二一口一口喂著,初塵心裡暖如三月,甜的吃著。橘黃燈搖曳,倒影出幸福的綺麗。
第二日,初塵因爲昨夜洗完澡後,又引起了李二的,被李二折騰到後半夜,初嘗果的李二,興的折騰三次後,要不是初塵求饒,那廝還不肯饒了初塵,這會初塵本起來不了。
李二一覺睡到天明,神飽滿,穿好衫,正準備出門,忽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又折回低頭親吻了初塵的額頭,聲道:“娘子,爲夫先出門,很快就回來。”
初塵迷迷糊糊的應聲,“嗯,你早去早回。”
“嗯!”李二一臉甜,爲初塵掖了掖被子,纔出了房門。
李二來到糧倉,將禾花魚裝了四條,再拿了四塊薰乾和兩塊臘,轉走出糧倉,出門便見李仙,“爹,我去送送二哥。”
“你去送你二哥,怎麼纔拿這點東西?”李仙說著,左右看看,“人家大老遠從都府來,還送了重禮,你怎麼也要回敬點像樣的東西。”
“爹爹,我二哥不缺那些,不過就缺我娘子的吃食。”李二一臉自豪,擡手拎高吃食,聞了聞,“這味道足夠他得意好一陣子了。”
“那怎麼也得再拿一罈子桂花釀,初塵的酒那可是你三爺爺都好的,你再去拿一點。”
李二覺得有道理,可看看自己雙手不空,咧一笑,“爹爹,你給我拿一罈。”
“我來吧!”初塵揚聲,李二立刻咧一笑,“娘子怎麼不多睡一會。”
“哼,懶得理你。”初塵氣急,這傢伙,真要讓當個懶媳婦不?要不是聽到他要去送行,險些壞了的好事。
可是下還真是生疼,初塵忍著不舒服,邁著小碎步來到糧倉,拿著平日收乾的竹筒壺,裝了兩壺酒,再打開一個罈子,聞聞裡面的氣息,一臉得意,“這金豆瓣醬真是香,這下又可以出新的小吃了。”
初塵眉心一,拿著套竹筒,裝了一罐,走出來,“我跟你一起去。”
“你走的嗎?”李二一臉詫異,可是被他折騰的求爹爹告的,連下牀都困難的,怎麼這一覺就好了,看來今夜得再努力,免得……
“你個混球。”初塵氣急,大了一下李二,睖著他,實在不知道拿這傢伙怎麼辦,這傢伙完全不顧及地方,明明公公就在眼前,他……
李仙一聽這話,就知道李二沒饒了初塵,擡手就給李二一下,“臭小子,都你節制一點了,你還欺負初塵,你是不是……”
“爹!”初塵更是氣急,這一窩子爺們,完全就是……算了,跟他們說害,都是對牛彈琴,一甩手,氣呼呼的就出了院子。
“娘子,你等著我。”李二連忙拋下李仙,追著初塵出了院子。
李仙搖搖頭,忽然想起還有事沒說,咂後,又嘆氣一聲,便去忙自己的事。
初塵和李二剛纔門,便見孟玄玨騎著馬經過,可惜對方跑的太快,初塵和李二連喊都沒機會,李二一下將吃食放在地上,“娘子,你等著。”
李二說完,飛奔出門,那速度快的初塵都合不上,心下正想著這傢伙不會是去追馬來著,結果李三也出來。
“嫂子,你就在這裡等著,不出一刻鐘,二哥就可以把孟大哥追回。”李三說完,笑了笑,“我要去城裡了,都耍了幾日了,再不回去,就拉下學習,不知道初慧回去了沒有?”
“估計也被送回館裡了。”初塵說完,回頭看著李三,見他黑眼圈都出來了,睖了他一眼,“青山,嫂子知道你很努力,可是也得主意,你瞧瞧這眼睛。”說著,便手去李三的臉。
“嫂子,我會注意的。”李三急急後退,生怕初塵靠近他,連忙行了一禮,轉就走了。
初塵手停在半空,抿一笑,心下道:“這孩子,這脾氣真是一點都沒變。”
果然,不一會,李二便牽著孟玄玨的馬回來,孟玄玨一看到初塵,便嚷道:“弟妹,你倒是管管這小子啊,這多大的人了,還這沒大沒小的,我這可是千里名駒,要是被他嚇死了,把你這宅子賣了都賠不起……”
初塵搖搖頭,這皇子真是婆媽,撿起地上的吃食,故作一臉心疼,“這可是我千辛萬苦,收集山川華,日夜醞釀,天地間唯一一款落氏香醬,賠給你夠嗎?”
“嘿嘿,有吃的就好說。”孟玄玨立刻跳下馬,拿起吃食,毫不客氣的往馬上掛著。
“說啥啊,我又沒事可求你的。”初塵故作一臉無所謂,看著一旁氣吁吁的李二,上前拍拍他背,“你不知道去馬廄裡牽一匹馬追,這樣奔命,難道不怕我心疼?”
孟玄玨不等李二說話,搶話過去,“你們兩個在我面前秀恩,小心我啥都不答應你。”
“我還沒說了,二哥就知道我要求你了?”初塵剜了孟玄玨一眼,“二哥跑得這麼快,是怕弟妹求你?”
“是啊,可惜還是沒逃掉。”孟玄玨也故作一臉無奈,湊到李二面前,“你娘子打我主意,可是你教的?”
“二哥,當初我們四人結拜,說好了不許瞞,結果了?”李二說這,把臉別過去,故作傷,“大哥當初把你的玉佩送給我,讓我雲裡霧裡,弄得我都不知道誰纔是真主,要不是這次你千里來主婚,我……”
“臭小子,那是你蠢。算了,你現在得了便宜賣乖,當初你哥哥我也是沒法子。”孟玄玨敲了李二一記,嘆氣一聲,“哥哥有自己的生存法則,如今能對你說實話,也是你大哥一番話,到底還是大哥和三弟瀟灑。”
李二這話也是因爲玉佩而起,當初他們四人結拜,大哥李正元和三哥趙炅,一起幫著二哥孟玄玨欺騙李二,結果因爲王瑾瑜回都,孟玄玨知道滿不下去了,便親自來邛州,還自告勇的來主婚,因此李二才知道大哥不孟玄玨,二哥也不李正元。
初塵也是拜堂過後才知道這事,勸了李二不要介懷,畢竟誰都有不得已的苦衷。而且孟玄玨要騙他,怎麼都可以騙他一輩子,人家送了玉佩在先,雖然沒有言明,但也算是如實相告,這隻能怪李二太實誠,沒看出那個真假來。
“三哥不是說要幫著他大哥打天下嗎?”李二一臉茫然,冷不丁問道:“難道出啥事了?”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說是中途出事了,目前先停了下來,等等再看。”孟玄玨說著,發現初塵在癟,斜眼問道:“弟妹有話就直說,癟嘀咕,我就不知道你心裡的花花腸子了?”
“二哥,我哪點花花腸子你不早就看出來了。”初塵抿一笑,頷首一禮,“二哥,銀號的事,你給我擔著點,不了你那一份,再說了,你在宮中走,哪裡不使銀子,以後弟妹給你管上就是。”
“嘖嘖……瞧瞧這如意算盤打得多響。”孟玄玨咂,擡手了李二一下,“青慕,你上輩子做啥缺德事了,今生遇上這麼個禍水?”
“二哥,你誇一句初塵就是不行麼?”李二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如果能遇上我娘子必須幹缺德事,我李二今生就算殺人放火,也要約定來世。”
“嘖嘖……給我這兒秀恩啊。”孟玄玨連忙退後,故作一臉嫌棄,瞪著初塵,“你寫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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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早寫好了。”初塵會心一笑,連忙從袖裡拿出信件,“回頭你去見了王瑾瑜,他自然明白。”
“臭丫頭,真是早就想好了。”孟玄玨罵罵咧咧的拿著信件放好,回頭看著李二,“青慕,估計你三哥會跟著你去,你自己當心,大哥人耿直,可你三哥……”
初塵一聽這話,立刻瞪著孟玄玨,搖頭,示意他不要說,孟玄玨立刻收聲,笑了笑,改口道:“你三哥太莽撞,你千萬要攔著他一點。”
孟玄玨說完,一臉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初塵,淡淡一笑,抱拳以禮,一聲再會,便飛上馬,揚長而去。
“娘子,你爲什麼搖頭?”李二突然拉著初塵,“你難道知道我二哥要說啥?”
“我哪裡知道什麼。”初塵連忙否認,一甩手,耍起小無賴,“你們兄弟的事我才懶得理會了。”說完,轉回院子。
李二總覺得初塵知道啥,可娘子不願意說,他強求也沒有,而且如今時日不多,他何必去糾纏這些事。晃晃頭,無視這一切,屁顛屁顛的跟著進了屋子。
農閒是非多,農忙人安樂。因爲要過年了,家家戶戶都要殺豬,初塵沒忙活,連著半月,東家幫忙,西家出力,累得不行了,早就把那些破事拋之腦後。
半月裡,飄了兩場小雪,著實有些冷,自打劉玉回了孃家,初塵去過一趟江源縣,便沒再去過,明天孃家要團年,得收拾收拾回去一趟。
這邊因爲婚事剩下的各種不,而且家的豬還很小,殺不得,打算開了春以後,賣了豬圈上的兩頭豬,換四頭小的,到了年下,李二回來,說不定那時也添了小,到時候……
李二洗好澡,過來睡房,可初塵神遊太虛,完全不知。見初塵笑的膩歪歪的,李二冷不丁問道:“娘子,你想啥了?”
“哎呀,媽呀……”初塵嚇了一跳,平平心口,瞪著李二,“你走路沒聲音嗎?嚇死我了。”
“娘子,你又冤枉我。”李二一臉委屈,忽然手抱著初塵,放到在牀上,就開始擱腋下,“你這大條神經得爲夫給你治治,不然你老是冤枉別人。”
“相公……哈哈……”初塵被李二擱著,的不行,連連告饒,“我以後注意,相公,我以後注意。”
“以後再犯,爲夫親自伺候。”李二饒了初塵,問道:“這年下了,青山和初慧都該給林館長見禮,我看你這禮也不能輕了,而且初慧明天就得我們一起回去,你這禮還沒備上,總是不好的吧。”
“你心。”初塵了李二的鼻子,幽幽坐起,“爲妻的早就備好了,只是我在想,師父老人家哪裡,你打算怎麼弄,二十八李氏一族團年結束,師父就得回白鶴山,師父無兒無,如今孤一人,收了你也是有了依靠,我們自然不能讓他孤獨,而且他的老僕人也回了都,回了白鶴山也是……”
“娘子,你自己安排就好了,我相信你。”李二拍拍初塵的背,抿一笑,又道:“其實師父早就想和你住在一起,只是他要你去求他,再說了,他最多過完元宵,必定去雲遊四方。”
“臭老頭,自己想來,還要擺架子,真是欺負我這善良的人。”
初塵話落,李二用著奇異的眼神看著初塵,半響,才道:“你要是善良,這天下都沒有壞人了。”
“李青慕,你信不信我咬死你。”
初塵話落,瞬間後悔了,李二嘿嘿一笑,將按到在牀上,一寵到天明。
第二天,翠竹穿著新,在前院和後院來回跑,歡喜的不行了。李仙也被上了,因爲大哥親自來請,推不到,只好去。
初塵因爲昨晚被折騰的夠嗆,墊了兩個月信帶子,都怕一會坐馬車疼,心下罵了李二好幾次。
“娘子,你倒是快點啊。”
李二在外催了幾次,氣得初塵不起,要不是哥哥在,真想立刻衝出去咬他幾口。
“來了。”初塵應聲,這次慢條斯理的出來,瞪著李二,“我回去就到二十八再回來。”
“啊!”李二一聽,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就焉了。孃家規矩,不許同房,那他不是三日都不到小娘子的子,豈不是好慘。
看著李二這表,初塵心瞬間大好,擡手抓住李二的手,打了一下,“你欺負我。”
一聽這話,李二便知道,初塵是在賭氣了,看來以後要節制點,不然來真的,那可是吃力不討好。連忙賠不是後,低聲道:“以後爲夫會節制點,等娘子需要我,我再賣力。”
“混球。”
“大哥!”
初塵剛揚起手,李二喊了一聲,便見落賜福瞪著自己,初塵連忙放下手,剜了李二一眼,嘟著小,走到落賜福面前,“大哥,你別老是護著他,你快把他寵上天了。”
“我寵?!到底誰被寵著?”落賜福瞪了初塵一眼,“別在福中不知福,你看看劉玉,如今真是可憐,了棄婦,爹孃不要,哥哥不疼,如今連個棲之所都沒有。”
“這……這怎麼可能?”初塵一臉驚訝,前面因爲劉玉不辭而別,追到江源縣,好好安頓後,才安心離開,而且還留下了銀子給大哥,這才半月功夫……
“你呀,沒查底細就使銀子,結果才害了劉玉。”落賜福說著,搖搖頭,“路上和你說,現在先回家,娘在家裡等著了。”
“嗯!”初塵應聲,將狐裘斗篷掖了掖,呼了一口冷氣,出了院子。
剛到前院,便見李仙穿著送的冬,圍著領子,顯得很是神,整個看上去像個老員外,一點也不像個村夫。
“叔,請。”落賜福很有禮貌,擡手示意。
“一起,一起。”李仙顯得很是客氣,拉著落賜福便走。
初塵招手,翠竹便撲了上,初塵生怕弄疼自己,連忙招呼李二,李二大步上前,抱起翠竹,“乖,跟二爹騎馬可好?”
“嗯,好!”翠竹應聲,小臉樂開了花,完全擺了金氏的影。
初塵微微一笑,心下念著劉玉,這人真是命苦,只希大哥那天開竅,別誤了人家。一把大鎖栓了門,將鑰匙給了棉花嬸,一家人這纔出了門子。
這一路走了,落賜福說了一下劉玉的遭遇,他看不過,便把劉玉接到家裡了,到底以前也是親戚,初塵特別謝哥哥,不然都快罪人了。
李仙聽著,心裡也不好,張張口,也沒說啥,初塵了趕馬車的大哥,示意他不要說了,免得公公鬧心。
到了城裡,初塵先去了織錦館,封了兩個紅包,一個一百兩,讓李三和初慧去送給林館長。然後等著二人出來,便準備走。結果,不一會,林館長便親自出來,拿著兩批上等的蜀錦,謝初塵。
二人客氣半天,初塵勉強收下蜀錦,告別了林館長,直接去了北街的鋪子。
初塵敲了半天門,卓大哥纔出來,說了一下新店的事後,便問道:“我讓金氏出銀子,可是金氏一直沒出門,你大哥前幾天來了一次,拿了五十兩,說以後再也不要這鋪子了,寫了切結書,然後就走了。”說著,卓雲便把切結書拿給初塵。
“你還真要了銀子?”初塵一臉詫異,早忘記這一茬了,看了看切結書,初塵順手放袖中,“那就把老鋪開起來,新鋪子那邊你看著推薦人去,反正在邛州府,我不擔心。”
“那是,南街那邊生意好,學徒也多了,回頭那邊調人也可以。”卓雲說著,看看門外,“你別在這耗著了,反正二十八我會去你家,你趕忙去吧。”
“大哥,你每次來見你,你都攆我,我跟你有仇啊?”初塵嘟著,可卓雲不吃這套,推著出門,“我還忙著了,那有空理會你。”說完,就把門關上了。
初塵上了車子,這下算是徹底了了金氏的事,如今金氏再也沒有膽子和鬧了。如此收場,真人唏噓,初塵搖搖頭,靠著車子,心思飄遠。
到了江源縣,初塵先見過了王氏,正要去找劉玉問話,左晉卻來了,初塵繞著手絹,瞪著左晉,恨不得將左晉看出門。
“晉哥哥,你來了。”初慧也是懷,頷首害也喊得很親熱。
李二見初塵這母老虎模樣,連忙上前擋著,“你管初慧,上月可是已經十二了,再說了,我覺得左晉就很好。”
“那他帶著禮金來定了親,我就不說了。”初塵嘟著,氣呼呼的回了屋子,王氏一見生氣,抿一笑,“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
“娘!”初塵氣的跺腳,這也是爲了初慧,免得被人騙了,是運氣好,遇上李二這樣的好男人,要是像劉玉那樣,豈不是毀了初慧一生。
“好了,娘會看著,你難得回來一趟,好好和我說說話,別忙進忙出的。”王氏拉著初塵坐下,拿出秀好虎頭鞋,虎頭帽,和初塵說開了話。
王老五陪著李仙喝茶聊天,劉玉和小舅媽周氏在廚房忙著團年飯,今晚要住在家裡,落賜福早早就備上了好酒,晚上要好好陪李二和李仙喝喝。
李三帶著翠竹和大小雙在院子裡玩著,初慧則和左晉在一旁說著己話。
團圓飯開始,劉玉也算一個能幹的人,桌子上,豆瓣魚,鉢鉢,甜皮鴨子,醬豬頭,五香豬尾,鹹鴨蛋,響花生,幾個小菜配著,寓意也很好,六畜興旺,有頭有尾,年年有餘。
落賜福帶著王氏,初塵和李二,初慧,大小雙來到爹爹落旺的靈位前,三跪九叩後,敬酒上香,祭拜結束,才招呼大家坐下。
“玉兒,你也來坐下。”落賜福招呼一聲,便在自己旁爲劉玉留了位子。
初塵看著,心裡有數,可已經上了一次當了,這次可是關係家嫂,絕對不能再點鴛鴦譜,無視這一切,抓起筷子就要吃。
“嘖嘖,臭丫頭,這習還不改。”落賜福敲了初塵一筷子,“都還沒說吉利話,你就自己開吃了,沒大沒小的。”
“哥哥……我都嫁人了,你還打我?”初塵嘟著小,搖搖見,拉著王氏就撒,“娘,你可得好好管管哥哥,免得他還欺負我。”
“你自己還老說我沒規矩,這會自己犯錯了,到說起大哥了……”
李二話還沒說完,初塵便掐著李二的,疼的李二眉弄眼,落賜福立刻瞪了初塵一眼,“還不鬆了青慕?”
“哼!”初塵故作怒氣,拉著王氏,“娘,你看大哥又欺負我。”
李二也故作一臉可憐見,拉著落賜福,“大哥,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哈哈……姐夫像個姑娘,姐夫像個姑娘。”大小雙拍著手,大笑不止。左晉和初慧也忍著笑意,低頭不語,生怕遭無妄之災。
“好了,你們都老大不小的了,別沒……”李三話還沒說完,李仙就給了他一個栗子,“臭小子,你也別多。”
“哈哈……”初塵一下憋不住,便大笑了起來,李二也憋不住,拉著初塵便笑著道:“娘子,我說他們會吵起來吧,怎麼樣?”
“你們兩個……哈哈……”王氏擡手指著二人,搖搖頭笑著,心下說出的開心,好多年了,都沒這暢懷的笑過了。長於一口氣,端起杯子,起站起。
“大妹,你這麼沒大沒小的,這次連舅媽都不幫你。”周氏說著,便站了起來。
“舅舅也不幫你。”王老五也說笑著起站起。
“偏心眼。”初塵說著,吐吐舌頭,也站了起來。
落賜福舉著酒杯站起,大家都端著酒站起,落賜福開始說了幾句四言八句,招呼大家開始吃飯,落家小院,歡聲笑語到深夜。
晚飯後,李仙和王老五都喝醉了,李二也喝的暈乎乎的,落賜福更加不要說了,直接喝得趴下了。
左晉告別了初慧,初塵本想說幾句的,可被李三攔著了,讓別去,低聲還道:“嫂子,慧妹妹是真心喜歡左晉,而且左晉也是真心待慧妹妹,只說是等慧妹妹學歸來,直接上門提親。”
“他還在真會撿便宜。”初塵瞬間覺得左晉存心不良,可現在沒真憑實據,也不能說啥。
“劉氏再本事,也鬥不過嫂子,慧妹妹不會被欺負的。”李三說著,出手,在初塵面前一晃,“嫂子,你弟弟纔是王者,他們永遠都比不過。”
“那是。”初塵瞬間心暢快,催著李三帶李二去休息,自己準備去洗漱,卻見劉玉正間大門走出來。
左間是娘,右間是哥哥,娘不勝酒力,早就躺下了,剛纔大哥……初塵沒有吱聲,故作沒看見,轉邊去廚房。
劉玉眼尖,自然看到了初塵,怕初塵誤會,連忙跟著進來,“弟妹,你可別誤會,我和賜福大哥沒什麼的。”
“玉姐姐,我誤會啥?”初塵故作一臉明白,淡淡一笑,“以後別喊我弟妹了,初塵妹子好的。”
“你還說你沒誤會,我看著誤會深了。”劉玉一著急,氣得跺腳又道:“還未嫁到李家去,我就喜歡上了李大,可惜……後來,李大離家,金巧人跑了,我便翹首期盼那日能等到你大哥歸來,我爲他填房,只可惜命運弄人,等到的依舊是一場空。”
“玉姐姐,你如今都二十了,大哥廢了,你別耗費自己的青春。”初塵勸著,想起劉玉的境遇,“你以後就住在我孃家,好好跟著蘭姐學習,等邛州府開店了,我讓你去哪裡。”
“你不點鴛鴦譜了?”劉玉一臉詫異,“我還以爲你要把我指給你哥哥了?”
“你希我把你指給我哥哥?”初塵反問後,嘆氣道:“你爹不會回到你們邊,你大哥這種賭徒也是沒得救了,回頭我讓大哥把你買下,算是斷了你大哥的念想。”
“多謝妹妹,我下輩子做牛做馬都……”
“當初不是你替我說好話,故意我也是拿不會我的銀兩,後來你幫我說好話,在地裡被蔡氏打,這些我都知道。你我之間別說謝不謝的。”
“妹妹,你……你咋全知道?”劉玉想起這些事,鼻子一酸,淚水在眼眶打轉。
“得了,你知道我忌諱什麼。”初塵說完,將手中的手帕扔給劉玉,“我大哥是個有郎,如今更是拋不下金氏了,等過了年再說吧。”
“嗯!”劉玉說著,拭去了淚珠子,忽然,眼冒,“我家妹子今年十六了,你要不大哥一起買了,我真怕我妹子糟了我大哥的毒手。”
“你妹子?!”初塵一臉詫異,怎麼不知道。
“嗯!親妹妹,當初我出嫁,怕繼母對我妹妹不好,就把過繼給大伯了,如今大哥三天兩頭找大伯,大伯也快不了,要是把妹妹送回去,遲早也會……”
劉玉說著,哽咽了一下,一臉哀怨,“我妹妹生的俊,要是被賣到窯子裡,可就真的毀了,如果大哥買了,讓佩兒給大哥暖被窩也是好的。”
“嘖嘖……真是可憐見。”初塵心裡歡喜的不行,這下大哥的終大事就不愁了,要是大哥中意劉玉,再說合,到時候也是不遲的。
初塵想著,拍怕劉玉的手,“回頭我跟大哥說一聲,你彆著急,這多一個人,就多雙筷子,不礙事,等你們姊妹二人聚齊了,自己個挑,我大哥老實,他沒啥可說的,只要孝順父母,對他好就。”
“嗯,多謝弟……多謝初塵妹子。”
二人說了一會己話,便各自收拾回房休息。
第二天,初塵起了一個大早,拉著李二陪去白沫江邊走走,二人溜達了一圈,纔回來。剛到家門口,便見劉玉的大哥在門口鬧事,李二立刻上前,怒吼道:“你當這是哪裡?菜市口?還是你家?”
“相公,這一大早的,火氣不要那麼大。”初塵也邁步上前,拉著李二的手,“一會縣老爺還要來拜年,讓他看你生氣,還不得嚇死了,回頭王大哥又找你麻煩,說你把他下屬給嚇死了,一會去二哥哪裡告狀,到時候二哥又要被皇上關在王府,豈不是害苦了二哥。別生氣,咱們先問問啥事。”
初塵說完,轉頭一看,劉玉的哥哥早已嚇得趴在地上了,剛纔的趾高氣揚全無。
“哎喲,劉大哥,原來是你啊。”
“落大當家的,小的不知你來了,多有叨擾,還請當家的別介意。”劉厚子點頭哈腰,生怕初塵發難。
“怎麼會了。”初塵故作一臉釋然,連忙扶起,“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
初塵說著,回頭看著李二,一臉得意,好似再說,“你看,娘子分分鐘擺平,你學著點。”
李二著初塵,瞬間有一種衝,那就是立刻扛起,分分鐘把的假面撕下來,然後把收拾的服服帖帖。
正在這時,落賜福和劉玉一起出來。一看劉玉出門,劉厚子立刻來到劉玉面前,抓著劉玉的手,怒吼道:“棄婦也要守婦道,整天跑到人家家裡算什麼事,跟我回去。”
“大哥,你別裝了。”劉玉甩開劉厚子,哭泣道:“你想賣我就直說,我已經爲你找好買家。”
“你……”劉厚子氣急,本想在落初塵面前裝一下,可自家妹子都直言了,他也裝不下去,便怒道:“這是你自己說的,那好,你雖然是個棄婦,到底也是個母的,既然你喜歡落爺,我全你。”說完,看著落賜福,“二十兩,最二十兩。”
“你……你還是人嗎?人家落大哥好心收留我,你到打起人家的主意了。”劉玉氣急,這眼前的親大哥,真是失心瘋了,居然這樣說自己,以後還怎麼活下去。
“劉厚子,做人要有點良知。”初塵走了過去,“我當初給了你十兩銀子,也是不的,這才十天,你就沒有了,惦記上自己親妹子,畜生都比你有點人味。”
“你……你還收了妹子的錢?!”劉玉自然不知道,得知真相後,氣急敗壞,下鞋子就打。
“劉玉,長兄如父,你居然敢打你大哥,你造反了。”
“你那一點像個兄長了,我變如今這模樣都是因爲你貪錢,我明明告訴你我喜歡誰,你就爲了十兩銀子,把我許配給李虎哪有的畜生,你害了我一次,你還想要害我嗎。”
“你個小浪蹄子,這種丟人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真是一個婦。”劉厚子氣急敗壞,揮拳把劉玉打倒,吐了一口唾沫,“瘋婆子,犯賤都不知道跑遠點,找人也不知道找個有錢的,這個窮男人哪裡好了,你居然爲了他打我,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便擡起來腳。
“你夠了。”落賜福上前,一把推開劉厚子,扶起劉玉,拍拍劉玉上的泥土,“二十兩,我買了。”說完,走到初塵面前,“妹子,哥哥先借著,回頭你慢慢從我工錢里扣。”
“嗯,可以。”初塵一臉笑,拉著落賜福,低聲道:“我給你五十兩,你把劉玉的妹妹劉佩一起買了,本來想今天和你商量的,可這傢伙來的突然,回頭妹妹再告訴你詳。”
“嗯!也好。”落賜福得到初塵的許可,走到劉厚子邊,“我給你五十兩,你把劉玉和劉佩全給我送來,人到付銀子。”
“五……五十兩?!”劉厚子眼都直了,比劃著手,忽然看著落賜福,“你可不許反悔。”
“放心,我不會反悔,而且你也不會失約,因爲沒有人能有我出的起價錢。”
落賜福說完,劉厚子諂的笑著,連連點頭,“是,是,落大哥說的是,們能得到你這樣的買主,真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一聽這話,初塵氣的咬牙,本想發怒,卻被李二拉著,“娘子,這些個齷齪之事,你以後管。”說著,了的小臉一下,“要是再多管閒事,看你相公怎麼收拾你。”
“知道了,以後都不會遇上了。”初塵說完,給落賜福使了一個眼神,便繞過劉厚子,回了屋子。
初塵心細,讓落賜福拿著寫的信,帶著劉玉和劉佩去了衙門,獨立一戶。劉玉怕劉佩傷心,說以後落賜福會娶了,劉佩這才願意來落家。
初塵第一眼看到劉佩,都驚訝都合不上,這小妮子長得真是俊,五尺高,不胖不瘦,柳眉大眼,白裡紅的小圓臉,配著小,一笑著一對小酒窩,真是迷死個人。
初塵拉著落賜福到王氏房裡,說了劉玉的想法後,落賜福靦腆的低著頭,“只要佩兒願意,我沒什麼嫌棄的。”
“我還以我哥哥瞧上玉姐姐了。”
初塵剛說完,落賜福就敲了一下,“胡說八道,我那是可憐你玉姐姐,也怕一時想不開。再說了,我是落家長子,下面還有你們四個,雖然我們家出生不好,可到底不能了規矩,由著自己的喜好來。”
初塵明白落賜福的話,就算他喜好劉玉,他也不能娶,因爲這個李家的媳婦,他不能娶一個李家丟棄的媳婦,這樣別人會看的笑話。初塵心裡一暖,癟了癟,“知道了,回頭你和佩兒姐姐商量著來,我看今年是不可能,來年吧。”
“這事你就不要心,還有娘在了。”王氏拉著初塵,拍拍手,“你今兒要回去,可要帶著劉玉走?”
“留下吧,回頭等邛州府新店開業,我再來接。”初塵說著,王氏的手,“讓伺候你,我放心,小舅媽總歸是長輩,過了年手頭寬裕了,我給你買兩個丫頭。”
“買啥啊,過了年,你佩兒姐進門子,伺候著就好了。”王氏說著,看了一眼落賜福,“這人都給你弄家裡來,自己個珍惜著,長點心眼,別在被人給搶了去。”
“娘,我知道了。”落賜福應聲,有些微微酸的離去。
初塵和王氏說了一會己話,李二在外招待了縣令,等送走了客人,李仙和王老五也回來了。
這二人一見如故,今天一早就出門子,王老五說要帶著李仙去喝好茶,結果兩個人聊得歡,跑去道源找老道士聊天了,回來家裡,還聊個不停。
爲此,在回家的路上,李二還獻計給初塵,讓初塵把王老五調到臨邊縣去,到時候在縣城找個院子,安頓王老五和周氏,順便讓爹爹也可以多出去走走。
初塵笑了半天,說他爲了吃個,居然要先孵蛋,回頭給爹爹買皮驢,沒事就可以讓爹爹騎著驢到跑。李二還逞強的嚷著,他要是不笨,顯不出初塵的本事,氣的初塵一路和他打鬧。
走了兩天,家裡都是棉花嬸來打理的,初塵看著乾淨的院子,心裡別提多高興。想著開春後,大家都要忙起來了,到時候這麼大的院子,一個人可是要累死了。如果懷孕,到時候更慘,看來家裡迫切的要添工人。
棉花嬸左右看看,見李二和李仙都進屋子去了,拉著初塵,便低聲道:“小媳婦,你知道金氏病的快要死了嗎?”
“什麼?!”初塵很是驚訝,這纔多天的事,咋好好的就不行了,眉頭蹙,問道:“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