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瞻想要多看兩眼余里的紅, 毫不在意自己已經在眾人面前起了,作勢便要再次坐下。
可是江載清沒給聞瞻機會,他弓腰行禮的作雖然依舊恭敬, 但面上確是顯而易見的“逐客”之意, 笑道:“皇上這便要離開了?那臣等送皇上出去。”
這句話當真是堵住了聞瞻的選擇, 他沒法子再留下來,只是偏過頭又掃了江知宜一眼,方道:“如此……甚好。”
說話間, 聞瞻已經由江載清引出屋門, 他歡喜雀躍的擺駕來,卻頗為落寞的做轎走, 抬著他的轎攆離開鎮國公府的府門, 而后消失在茫茫落雪之中。
送走了頭頂的這尊大佛,滿府上下又恢復了先前的熱鬧, 眾人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哪里還有聞瞻在時的小心姿態。
但事事不能皆遂人心, 桌上的酒還沒全下肚,門外就傳來小廝的稟告聲, 邊跑便喊:“老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大過年的,說什麼不吉利的話, 什麼不好了?”江載清雙目一瞪, 豎眉質問。
“是……是皇上他出事兒了。”那小廝重重的了一口氣,梗著脖子回道:“皇上的轎攆走到半路的時候,抬轎的宮人們腳下打,不小心摔了跤, 整個轎攆都落了下來,皇上不知是沒反應過來還是怎麼的,整個人都從轎中栽了下來。”
“什麼?那皇上現在如何?”江載清被小廝的話嚇得驚懼不已,噌的一下起了。
“小的沒法靠近,只是遠遠的觀過一眼,傷的有多重也不知道,只瞧見皇上臉上全是,坐在轎攆邊兒上一不,那些太監們也都隨著他不敢,在長街那兒跪了一片,好像等著太醫過來呢。”那小廝也是驚恐萬狀。
他聽命跟在皇上的侍從后護送,瞧見那番場景時,沒敢多留,慌忙跑回來要稟告老爺,生怕皇上是自他們這兒出的門,有了什麼事再怪罪到他們頭上。
“長街,哪條長街?”還沒等江載清再問,江知宜已經率先開了口,眼中滿是慌,聲音抬得極高,好像并未顧及此還有滿屋的人。
那小廝被突如其來的詢問嚇了一跳,吞吞吐吐的回答:“臨……臨安街。”
江知宜迅速起了,仍保持著幾分冷靜,囑咐道:“父親,您快收拾收拾,帶好郎中再去見皇上,宮中離那兒遠,不知等太醫來得是什麼時候,我先去瞧瞧什麼況。”
這決定不大妥當,因為說起來,這屋中的哪一位,都比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