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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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

面前的男子一,妖冶似火,狹長的眸微微的瞇著,看向白寧之時,卻沒了以前的溫

白寧不可置信,“雲姜,真的是你?”

說著,白寧便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陶允行及時的手拉了白寧一把,拉住了子。

白寧一怔,陶允行低聲道:“有蹊蹺。”

雲姜一,皺眉看向白寧,一字一句道:“把模拿出來。”

白寧皺眉,“雲姜,你說什麼?”

雲姜再一擡頭,臉上的神猙獰而恐怖,“模!”

白寧皺眉,“雲姜,你被控制了!”

說著,便急忙退後幾步,警惕的看著雲姜。

雲薑毫沒有變,手中的利劍出鞘,直取白寧的面門。

白寧閃一躲,陶允行攬著子快速的飛出窗戶,雲姜從後跟上,三人直接的出了宅子,來到了外頭的街道上。

白寧冷眼看著面前的雲姜,心中既是不捨又是難,雲姜就在眼前,可他卻不是那個自己識的雲姜。

雲姜冷冷道:“把,模出,來。”

白寧看著雲姜,輕聲道:“雲姜,你的意志力不是這麼差的,你怎麼可以被清夜子控制?”

雲姜臉麻木,一點點的緒波都沒有,陶允行看著,道:“白寧,我們快走!”

說著,陶允行急忙牽住白寧的手,子急速的往後退,雲姜眼眉一挑,子隨即躥了上前,擋在兩人前,手中的利劍隨即刺向了白寧的前。

白寧手拿劍,將雲姜的劍尖擋下,“雲姜,你真的要殺我?”

雲姜冷臉,緒都沒有,白寧睜大眼睛看著他,“雲姜,你若是刺我一劍,能讓你回到原來的你,那你便刺吧。”

雲姜一愣,似乎是有些反應了過來,皺著眉看了白寧一眼,白寧看著他,哽咽道:“雲姜,蓉今生死未卜,是爲了你,你就真的這麼容易的就被清夜子給控制了,我們如今還需要你,你若是能聽得懂,那就醒醒好嗎?”

雲姜一愣,臉上的神有些複雜,他使勁的眨了眨眼睛,彷彿腦海裡出現了一些畫面,零碎不堪的,雲姜看著面前的人,忽然低聲道:“白寧?”

白寧一驚,急忙狂點頭,“是我,雲姜,是我,我是白寧。”

雲姜說著,卻是忽然怒吼一聲,渾都開始搐起來。

白寧害怕,想要上前去看看雲姜,陶允行手攥著的手臂,“危險。”

雲姜狂吼了一通,似乎已經打破了的什麼東西,整個人渾抖起來,白寧擔憂著,“雲姜……”

雲姜死死的盯著白寧,手中的劍在地上,手的攥著,“不要……不要過來……”

白寧聽出了雲姜的聲音,恢復了之前的聲線,白寧急忙道:“雲姜,你好了?”

雲姜皺著眉,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走開!白寧,不要靠近我!”

他說著,臉上出現了一種極其痛苦的神,白寧死死的皺著眉,“雲姜,你覺怎麼樣?”

話音剛落,一道影卻是急速閃過,白寧下意識的退後一步,一道袍的清夜子便站在了幾人前。

白寧咬牙,“清夜子?!”

清夜子輕笑,“白寧,你以爲自己便可以就這一番偉業?雲姜如今在我的手裡,若是想要他活命,你就乖乖的出藏寶圖來,否則,我會讓他生不如死的。”

白寧咬牙,“清夜子,想要藏寶圖,你簡直是癡心妄想,雲姜的命也不是你說拿走就拿走的!”

此時,雲姜卻是猛然從地上一躍而起,面上出現了一種極其痛苦的神,清夜子神大驚,“雲姜,妄圖強行衝破道,你會死無葬之地!”

雲姜卻不理,全神貫注的盯著面前的某一個角落,此時,一道黑影卻忽然降落,將正在癲狂的雲姜一把撈起,飛速的轉不見。

清夜子一愣,急忙飛上前去追,白寧也要跟上去,陶允行卻手阻止了,“莫去,危險。”

白寧皺眉,“雲姜生死未卜……”

陶允行手攥了攥的手,“就算你我前去,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如今模還很危險,我們必須先送回去才能安全,耽擱不得了。”

白寧皺著眉,也知道陶允行的話是對的,便點點頭,兩人駕馬車快速返回元國。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程,白寧和陶允行纔算是回了元國,臨近元國,是一片廣袤的樹林,白寧坐在馬車裡,卻是有些不好的預

“阿允,不只是爲何,越是臨近元國,我心中的那種不安就越是強烈……”

話音剛落,周就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冷曦險險的控制住了正在疾馳的馬兒,車廂被帶的一陣劇烈的晃

白寧急忙手攥住車廂的扶手,陶允行在後托住了子,“怎麼回事?”

冷曦皺眉,“主子,有刺客。”

冷曦的話音剛落,白寧就急忙掀起轎簾往外看去,馬車已經被一衆黑人包圍住,每個黑人手裡都攥著一把閃著寒的劍。

白寧和陶允行下了馬車,就見一衆黑後走出一個蒙面男子來,見了白寧和陶允行,男子輕笑道:“不求財也不求命,兩位上有我想要的東西,只要留下,我自然可以放兩位離開。”

陶允行看著那人,眼神有些幽暗,白寧卻也是覺得此人悉的很,可要說是誰,白寧卻也是想不起來。

陶允行皺眉,“你這般手,真的準備好承擔後果了嗎?”

陶允行的語氣帶著一輕蔑,像是將所有的事都掌握在心裡一樣,對面的蒙面男子有一瞬間的錯愕,隨即便輕笑了一聲,道:“你們都退下吧。”

後的黑人迅速的退了下去,一時間林子中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剩下黑蒙面男子。

白寧搞不清楚狀況,手扯了陶允行的袖一下,陶允行卻看著面前的男子,低聲道:“阿瑾,你這是在造反!”

白寧一怔,不可置信的看向黑蒙面男子,那男子卻是輕笑,隨即緩緩的摘下自己的面巾,出一張悉的容來,“小舅舅,你的察力還真是敏銳。”

白寧不可置信,“阿瑾……怎麼是你?”

軒轅瑾輕笑著,彷彿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白寧,就是我啊。”

陶允行手攬著白寧的子,“阿瑾,從一開始,便是你,你與清夜子爲伍,那便是與我爲敵。”

軒轅瑾臉上的輕鬆的笑意漸漸地褪去,換上了一種比較嚴肅的神,“小舅舅,我並沒有與清夜子一起害人,從頭到尾我也從來沒有害過你們,我只是想要穩妥的勢力而已。”

白寧皺眉,這一場鬧劇來的太快,本來不及思考,陶允行輕笑,“阿瑾,模我不能給你,你若是還我一聲小舅舅,我便不會將你捅出去,可是你若是執意如此,頑固不化,我可以保證,你的所有目的一樣都不會達。”

軒轅瑾皺眉,“小舅舅……”

陶允行猛地擡頭,看向軒轅瑾,無的打斷了他的話,“我知你心中所想,所以我告訴你,我與白寧不會管你的破事兒,此次接模,我們便不會再手宮中瑣事,可你若是執意要如此,我現在就可以在此替皇上要了你的項上人頭。”

軒轅瑾一怔,隨即下意識的攥了腰間的劍。

陶允行看見了他的作,手指微,手中的天蠶就已經纏上了他的手臂,將他手裡的劍一下子揮落在地。

掌風險險的劃過軒轅瑾的臉頰,陶允行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瞬間的事兒,就已經掐住了他的脖頸。

“阿瑾,你想死?還是想活?”

陶允行的聲音沒有一和波,彷彿面對的就是一個死人一樣鎮定。

軒轅瑾咳了幾聲,輕笑著,“小舅舅,這裡都是我的人……”

陶允行手中的力道猛地加大了幾分,“這些人能攔得住我麼?”

軒轅瑾眸子裡染上了一抹慍怒,“小舅舅,你這是要死我!”

陶允行搖頭,“阿瑾,你的母親,是我的親姐姐,我若是要你死,你早就死了。”

軒轅瑾的神一下子變得有些恍惚,陶允行卻在此時鬆開了軒轅瑾的脖頸,神複雜的看著軒轅瑾,陶允行道:“阿瑾,這天下,早晚都是你的。”

軒轅瑾一怔,明白了陶允行的意思,他面上有些尷尬,“小舅舅……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陶允行點點頭,“去年吧。”

“這麼早?!”

白寧和軒轅瑾同時驚呼出聲。

陶允行點點頭,“你我關係匪淺,一舉一出了差錯和異樣,我都看得出來。”

軒轅瑾不做聲了,白寧轉頭看了軒轅瑾一眼,道:“阿瑾,你跟詩穎……”

軒轅瑾急忙道:“我是認真的。”

白寧撇,不再作聲了,軒轅瑾看著陶允行,道:“小舅舅,我錯了,你要罰要打,都可以,就是不要告訴母后,母后會卸了我的。”

白寧看著軒轅瑾的模樣,完全是一副考砸了的學生乖乖求饒的樣子,忍不住心裡笑,面上卻板著臉,道:“阿瑾,你辜負了阿允對你的期,清夜子是什麼人啊,你這麼做,我們會有多傷心。”

軒轅瑾被白寧說的更加尷尬起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陶允行看了軒轅瑾一眼,“走吧。”

軒轅瑾一愣,“啊?!”

白寧手拍了他一把,“你走還不趕走!”

軒轅瑾這才明白過來陶允行是不怪自己了,急忙樂顛顛的轉,繼而又折回子來,“小舅舅,咱們一塊兒進宮去吧。”

白寧聳肩,表示無所謂,軒轅瑾坐上了馬車,笑嘻嘻的看著陶允行,“小舅舅,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跟清夜子混一塊了。”

陶允行不做聲,閉目不語,軒轅瑾著急,白寧笑道:“你彆著急了,阿允若是有心告你,你早就被關進大牢裡了。”

軒轅瑾聞言,也不做聲,白寧靠著陶允行的手臂小憩,也不再說話了。

馬車一路平穩的駛了皇宮裡,白寧將模去養心殿給了軒轅拓,便沒有多留,直言自己要回家,便匆匆離開。

至於那些事兒,陶允行和軒轅瑾會解決的。

白寧回了家一趟,許氏和白秀正在屋子裡繡帕子,聽見白寧的聲音,兩人都是愣住,再看白寧真的站在了眼前,兩人都是激的不行。

白寧下了披風上了炕,笑著道:“咋的,都不認識我了啊?”

許氏急忙搖頭,“寧兒,你咋的回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呢?”

白寧笑笑,喝了一口茶,道:“事辦完了,就想著趕回來了。”

許氏點著頭,道:“允行那孩子呢,怎麼沒一塊兒來。”

白寧笑笑,“在宮裡還有點事請,想來晚上就回來了吧。”

許氏點著頭,下了炕穿鞋,“你們剛回來,也不能回王府去,就在家裡先住著,娘去給你們張羅頓好吃的去。”

白寧笑著點頭,“哎,謝謝娘。”

夜,白寧沐浴之後,陶允行才從宮裡回來,他換了一,整個人俊如仙,一屋子的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著陶允行移不開眼睛。

白寧輕笑,“阿允,你可算來了。”

陶允行含笑,對著許氏和牛大山行禮,許氏急忙起,拉著陶允行的手道:“趕來坐下。”

這算是一頓久別重逢意義重大的晚飯,因爲怕兩人累著,許氏早早的讓丫頭幫兩人準備好了熱水,白寧和陶允行回了屋子,白寧笑道:“阿允,回家的覺真好。”

陶允行吻了吻的脣,“你先休息,我去沐浴。”

白寧點點頭,爬上了牀躺下,呆呆的看著頭頂的帳子發呆。

裡間傳來嘩嘩的水聲,白寧閉目遐想著,想到雲姜的眼神,最後一次見到他時的樣子,以及雲姜吐出的那一口鮮

白寧心中一,眼眶都覺得酸酸的,雲姜遭了多非人的折磨,被清夜子抓去之後,又了多的殘害。

白寧咬著脣,心中十分難,答應了蓉今要好好照顧雲姜,如今卻弄得連雲姜在哪裡都不知道,這一次又是眼睜睜的看著雲姜離開,自己卻無法救他。

白寧咬著脣,覺到心裡悶悶的,此時一個影卻坐在了牀邊,陶允行看著背向裡的白寧,俯上去抱住了子,“怎麼了?”

白寧搖搖頭,“阿允,我好沒用……”

陶允行知道白寧是在疚,嘆口氣,陶允行坐上了牀,抱著子在懷裡輕輕的拍著,“我去跟皇上說了,以後京城裡沒有允王爺,沒有白掌司,有的只是宴賓樓的東家,皇上也已經答應了。”

白寧窩在他懷裡,也不做聲,陶允行輕聲的說著,“休息幾天,我們就去南疆,看看蓉今,然後去找雲姜,我接到暗衛的消息,雲姜恐是在南疆一帶。”

白寧一愣,急忙擡起頭來,“真的?”

陶允行點點頭,“沒事的,我們會找到的,到時候我安排一下,會把雲姜救出來的。”

白寧聽著陶允行的話,點了點頭。

夜,到一片寂靜,雲姜醒來之時,只覺自己渾無比,腦袋裡的記憶提醒著他,他在昏迷前見過白寧,清夜子,再然後自己就不省人事,如今……

雲姜皺眉,撐著自己的子坐起來,目是一片黑漆漆的景,雲姜覺自己的腦袋很疼,正在此時,一個聲音卻是低低的傳來,“大人,你醒了?”

雲姜一愣,就看見自己前出現了一隻白皙的玉手,一隻青的大碗遞到了前。

雲姜一愣,隨即擡頭看去,竹消正含笑看向雲姜,眼中帶著溫的笑意。

雲姜皺眉,聲音嘶啞,“竹消,怎麼是你……”

竹消輕笑著,走到雲姜手扶住他的子,哄著道:“大人,喝口水吧。”

雲姜抿了一口,只熱氣陣陣的翻涌,忍不住的反應,眼睛閉了閉,想要抑住的暗涌。

竹消在他的後背,幫他緩解著的暗涌,雲姜長舒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人好了一點,便擡起頭來道:“竹消,你爲何在這裡?”

竹消輕笑著,“大人,這時候還有誰能來救您呢,只有竹消了。”

雲姜咳了幾聲,準備起,竹消上前攙扶了他一把,“大人,現在是夜裡,您想去哪裡?”

雲姜皺眉,“回元國。”

竹消輕笑,強行手將雲姜的子按住地上坐下,“大人,現在還不能走。”

雲姜皺眉,“竹消,大膽。”

竹消笑了幾聲,“大人,現如今落到這番境地了,您還是要跟竹消說什麼大膽之類的話嗎?”

雲姜皺眉,腦袋一陣一陣的暈眩,竹消見了,上前手幫他的鬱氣,雲姜皺著眉,“竹消……”

竹消不做聲,自顧自的幫雲姜順下了的鬱氣,又道:“你差點就了清夜子手裡的活死人,不過白寧竟然能刺激的你恢復回來,真的也是不容易啊。”

雲姜咬著牙,子一陣陣的痛意蔓延開來,竹消運起了力,將他的鬱氣全部化解,道:“你先休息著。”

雲姜看著竹消,子裡的熱氣,道:“竹消,你讓我走。”

竹消搖頭,“你如今能走到哪裡去,清夜子不會那麼容易的放過你,你要是繼續出去,他還會再將你捉回去做回活死人。”

雲姜咬著牙,“你讓我走,清夜子會去害白寧的。”

竹消看著他,“你想去找白寧?亦或者,是爲了白寧手裡的藏寶圖?”

雲姜一愣,臉有些不自然,“你說什麼?”

竹消冷笑,輕聲道:“大哥,你這麼多年還是放不下,我該說你什麼好,癡心?還是傻?”

雲姜一愣,“你我什麼?”

竹消蹲下子來,與雲姜平視,“雲姜,你好好的看一看我,你可還記得,以前你將一個小男孩丟在了大街上然後獨自走掉,這麼多年,你可曾有半分的愧疚?”

雲姜不可置信的看著竹消,“雲生?你是雲生?”

竹消點頭,神平靜,一字一句道:“我是雲生。”

他一直幻想著有一天自己會親手抓到雲姜,抓到這個讓自己恨了一輩子的人,可是真的來到了這一天,他卻是迷茫了,雲姜昏迷之時,他用了幻靈香導,讓雲姜說出當年的事

原本以爲能聽到的答案,可是雲姜卻沒有說,他迷茫,是因爲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似乎這一生他活著只是爲了報仇,現如今雲姜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就像是滿滿聚集起力量來,準備好好的幹一仗,結果卻一拳打在了棉花團裡一樣。

雲姜看著竹消,神起來,“雲生……你真的是雲生……你爲何不早說……”

雲姜死死的攥著竹消的手臂,竹消輕笑,溫的看著雲姜,“大哥,我不乾淨,我不能再與你一起了。”

雲姜一愣,一下子就想起了竹消的事,他皺眉,“雲生,你莫怕,大哥不會不管你,以後大哥保護你。”

竹消輕笑著,保護?如何保護?他已經是墜地獄的惡魔,不會有資格再重見天日了。

竹消抿著脣,“大哥,你先在這裡安頓好,待得我殺了清夜子這個狗賊,就來接大哥出去。”

雲姜皺眉,“雲生,你怎麼能敵得過清夜子,你不能去冒險,我已經被清夜子所傷,就算是安頓下來也沒有幾年的活頭了,你不同,你還好……”

雲生笑著,“罷了,大哥,今生是我執念過深,若不是此番解開心結,我想我還會傻乎乎的掉在清夜子的陷阱裡不出來,大哥,我還有很多事要做,你在這裡好生休養,不會有人能找到你的。”

雲生說完,便在雲姜的上點了一下,雲姜還沒有說話,就閉上眼睛暈了過去。

裡,雲生一的黑,他仰起頭來,看著夜空中的一彎月,輕輕的勾脣。

他恨了這麼久,卻不料是所恨非人,當年的事雲姜是無心,而清夜子,卻是有心的。

雲生攥了拳頭,既是如此,那便去殺了他吧。

元國境

一被上,軒轅拓立刻雷厲風行的置了朱家和唐家,丞相和吏部尚書同時被查出,在京城中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聲勢,可這些聲勢卻與白寧和陶允行無關了。

此時的京都道上,一輛綴著青布幔的馬車正在緩緩的往南行駛,馬車裡,白寧托腮皺眉,對面的陶允行卻是一臉的雲淡風輕,白寧想了一會兒,急中生智忽然擡頭,“阿允,你看那裡!”

陶允行沒防備,急忙轉頭,白寧趁此機會飛快的將棋盤上的黑子拿下,又恢復了原來的作。

陶允行皺眉,“什麼?”

白寧嘿嘿的笑了幾聲,“沒什麼,我看花眼了。”

說著,直接將白子落在了剛纔的黑子,得意道:“到你了。”

陶允行掃了一眼棋盤,隨即手自一旁拈了一粒棋子出來,直接的落在了棋盤上。

白寧得意的神還未褪下,便有被打消,皺眉,白寧氣哼哼的將手裡的棋子扔回去,“不玩了不玩了……每次都輸……”

陶允行抿著脣笑,的臉頰,“那我們重來一局,好不好?”

白寧挑眉,“你讓著我哦?”

陶允行寵溺的點頭,“讓著你。”

白寧心大好,一揮手將棋子都撿起來,耐心的分好,“好了,再來一局。”

這時候,馬車外的書香道:“小姐,咱們今兒個晚上在哪裡住宿啊?”

白寧聞言,皺眉想了想,看向陶允行,“阿允,你說。”

陶允行點點頭,“往前再走幾十裡,就會到渝水一帶了,到時候去投奔阿木便是。”

白寧一聽這話,欣喜道:“果真?這麼快就到渝水了。”

陶允行點點頭,幫一起收拾棋盤,擁著子俯頸邊輕吻著,“放心吧,有我在慣是不會讓你宿街頭。”

白寧被他弄得有些手推拒著,“阿允……你正經一點,這盤棋還沒下呢……”

陶允行輕笑,看著懷中小人嫣紅的臉頰和豔的紅脣,的反應是迅速激烈的,只是現如今兩人還在馬車上,不能明目張膽。

陶允行俯去狠狠的親了一下白寧的臉頰,咬著牙道:“小狐貍!”

聽著陶允行咬牙切齒的聲音,白寧忍不住笑,仰起頭來安似的親了親他的脣,白寧聲道:“阿允,莫要這般,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的嗓音帶著撒的意味,像是一隻小手一樣安下了陶允行心中的狂躁,陶允行不得不敗下陣來,輕吻著的脣,“好,依你……”

馬車一路平穩的駛過了草原,再往前走,便是渝水城。

渝水城以前還是南疆的國土,鐵真族攻打,便就此分割,阿木斯汗如今帶領鐵真族的子民在渝水城中生活。

夜,馬車駛進了渝水城裡,陶允行讓冷曦直接去找阿木斯汗的府邸,渝水城不大,馬車拐了幾個彎,便在盡頭找到了阿木斯汗的府邸。

下了馬車,白寧仰頭看著面前的門匾,心中有些激,拉著陶允行的手幾步跑上了臺階,陶允行手拍了拍門,大門很快的被打開,一個滿頭小辮子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眼前,看著兩人道:“你們是誰?”

白寧輕笑,從腰間將阿木給的信拿了出來,“我要見你們大汗。”

那人一見白寧拿出的正是阿木斯汗的,語氣神態立刻變得十分恭敬,急忙道:“尊貴的客人請稍等,容在下去稟報。”

白寧點點頭,那人轉進了去,沒一會兒就出來了,同時出來的還有滿臉笑容的阿木斯汗。

“哈哈哈哈,果真是你們二人來了,真是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阿木斯汗走了出來,抱拳大笑著,白寧挑眉,“阿木,我們是沒地方去了,住客棧又得花銀子,所以來投奔一下你。”

阿木斯汗習慣了白寧幽默的說話方式,便急忙點頭,“說的客氣話,儘管住儘管住!”

幾人走了進去,書香和冷曦也跟在了後,進了大廳,下人上了香茶,白寧喝了一口茶,道:“阿木,蓉今在你這兒是不是?”

阿木斯汗一愣,隨即給了後的下人一個眼神,那下人急忙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白寧看著阿木斯汗,道:“阿木,我跟阿允此刻已經不是王爺王妃,只是蓉今的朋友,我不想帶走,只是想來看看。”

阿木斯汗一頓,臉上的神複雜起來,好半晌,他才嘆口氣道:“你們跟我來。”

阿木斯汗在前頭帶路,將幾人引著去了後院的一間屋子裡,剛一走近,白寧就聽見裡頭傳來一陣子嬉笑的聲音。

阿木斯汗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蓉今?”

開門的是個小丫頭,梳著雙環的髮髻,見了阿木斯汗,小丫頭急忙屈行禮,“見過大汗。”

阿木斯汗點點頭,“你先下去吧。”

小丫頭點頭走了下去,阿木斯汗帶著陶允行和白寧走了進去,屋子裡開著窗子,卻不會覺到多的冷意,一個穿鵝黃子正坐在窗子邊的榻上,伏案低頭鼓搗著什麼。

白寧看著那背影,不住有了落淚的衝,“蓉今……”

子,轉過來疑的看著幾人,阿木斯汗笑著,“蓉今,他們是我的朋友。”

蓉今的臉上沒了以前的自信和神采飛揚,倒是多了幾分弱和無助,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白寧和陶允行,而後不說話,直接下了榻連鞋子都顧不得穿就一把抱住了阿木斯汗。

“嗚嗚……怕……他們是誰?”

阿木斯汗聲的安,“別怕,別怕,他們都是好人,是好人。”

蓉今的緒被安下來,白寧試探的上前一步,“蓉今,我是白寧……你不記得我了嗎?”

蓉今窩在阿木斯汗的懷裡,皺眉看向白寧,“白寧?”

白寧點點頭,在的對面坐下,聲道:“蓉今,我們是好姐妹,你不記得了嗎?以前你總是笑話我像個男孩兒呢,我們以前關係可好了,你送我好多東西,還有……”

白寧說著,不自覺的想要提起雲姜,卻又在邊生生的止住,蓉今眨著大眼睛看著白寧,“白寧,你會陪我玩嗎?”

白寧笑笑,手去握的手,“會,我們是好朋友嘛。”

說一句話,嗓音便不由自主的哽咽一分,蓉今笑著,咬著手指頭,“好誒好誒,陪我玩陪我玩……”

白寧看著一臉稚氣的蓉今,心裡酸無比,阿木斯汗讓丫頭進來幫忙照顧蓉今,幾人便走了出去。

去了宴客的大廳坐下,白寧才道:“阿木,蓉今是完全不記得了是嗎?”

阿木斯汗點點頭,“當時我從濟慈庵將蓉今救了出來,已經昏迷,我將帶了出來找到大夫,大夫說的頭部遭到了重創,即使醒來,也是幾歲孩的思想,一輩子如此,不會再變了。”

白寧皺著眉,“阿木,多謝你。”

阿木斯汗搖搖頭,“白寧,你可以放心,蓉今無論變什麼樣子,都是我阿木斯汗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白寧心裡一熱,目灼灼的看著阿木斯汗,“阿木,多謝你,蓉今,是個可憐人,你不要再讓想起以前的事來,至於我們,能忘也就忘了吧,不值得被記住。”

阿木斯汗嘆口氣,又道:“你們此行,是專門來看蓉今嗎?”

白寧搖搖頭,道:“我們來找人。”

說著,白寧將雲姜和清夜子的事與阿木斯汗說了一遍,阿木皺眉,“你放心,只要在南疆一帶,我定會幫你們找到。”

白寧點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夜,白寧和陶允行便在阿木斯汗的府裡安頓了下來,洗漱完,白寧上了牀,道:“阿允,你說我們能順利的找到雲姜嗎?”

陶允行點頭,“會的,雲姜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白寧點點頭,“我心裡沒底,可是又有種自信,自信雲姜不會死……”

陶允行手攬著子,“別擔心,我們已經到了南疆,會找到他的。”

翌日,一行不速之客卻找上了門來,正是南疆皇室的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