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誌高心態炸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帶走骨幹，這不是為了報複葉欣然，也是為了更好尋找下家。
所以，他直接開始點名。
這個謝波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心腹，現在擔任車間主任。
黃誌高始終認為，自己一走，謝波必定也必須跟著一起走。
附近的員工紛紛看向了謝波。
謝波臉很難看，好似被人服一樣，憤難忍，怒斥道：“黃廠……黃誌高，你什麽呢？你自己被開除了，我憑什麽跟你走！”
黃誌高微微一愣：“你背叛我？”
“我是工廠的一份子，又不是你的弟，何來背叛之？”謝波理直氣壯地道。
謝波又不傻。
現在上葉欣然這麽好的老板，傻子才跟黃誌高出走。
再，黃誌高培養他也是有所圖謀，二人之間又沒什麽義。
隻是被黃誌高當眾點名，謝波到十分難堪。
葉欣然嗬嗬一笑，道：“黃誌高，你不要在這裏挑撥離間。”
這番話完，讓謝波的臉緩和了不。
葉欣然的表態，等於是在跟眾人“不管你們以前是不是跟黃誌高關係好，今後隻要好好幹，過去的事既往不咎”。
如此一來，更不會有半個人追隨黃誌高。
黃誌高麵如死灰，怪氣地道：“你們兩口子，好手段！不過，兄弟們醒醒吧，資本家的承諾，你們敢信嗎？他們給你加工資，不定隻是空頭支票哦~~”
這話，立馬給興的工人們澆了一盆冷水。
可不是嘛，資本家的，騙人的鬼。
萬一新老板不講信用，我們找誰理去？
黃誌高洋洋得意，心，老子就算走，也不能讓你們好過！
楚凡卻是哈哈一笑，對工人們道：“黃誌高在位的時間，沒欺負、榨你們。現在我給大家一個機會，誰來黃誌高臉上吐一口唾沫，獎勵1000元現金。”
“什麽？”
“我沒聽錯吧？”
“還有這種好事？”
工人們都不敢相信，聲議論開來。
雖然他們大多討厭黃誌高，但這1000塊賺得太容易，總覺得好像有什麽陷阱。
一時間，沒人上前。
楚凡也不著急，娓娓而談道：“古代有個人商鞅，他想要改革變法，可是擔心民眾不信任。於是，他在城池南門放了一木頭，誰把木頭搬到北門，就獎勵十金。大家都不信，後來賞金提升到五十金，有個猛男壯著膽子，把木頭搬了過去，商鞅如約賞他五十金。自此，民眾才開始信任商鞅。這個故事，做立木建信……”
工人們聽到這話，都是若有所思。
終於，有個麵黃瘦的哥站了出來，大聲道：“我吐！”
看他這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估計沒吃泡麵，心裏對黃誌高怨氣極深。
哥壯著膽子，走到黃誌高旁邊。
“嗬~ui！”
口水噴出，準地落在了黃誌高的臉上。
黃誌高雙目圓睜，怒吼道：“狗東西，你幹什麽？”
完，他就想起來打人。
可是他剛被楚凡踹飛，還癱坐在地上，渾疼痛，一下都難。
更詭異的是，他兩不是疼，而且發麻，連站都站不起來。
他也不知道楚凡這一腳是怎麽踹的，不輕不重，剛好把他踹得坐地不起。
哥吐完口水後，還有點張。
楚凡二話不，讓他拿出手機，當場轉賬1000元。
“某某寶到賬一千元！”
哥的手機裏，傳來提示音。
許多工人都是兩眼放，躍躍試：是真的，真的有錢賺！
很快，就有第二個人跑到黃誌高邊。
“嗬——呸！”
這哥們鉚足了勁，好似把所有怨念都凝聚在這一口中，狠狠吐在黃誌高上。
楚凡如約獎勵1000元。
“下一個我來！”
“讓我先！”
“我曹，別搶啊！”
“要不排隊吧，不要……”
接著，許多人爭先恐後想來賺錢。
不但能賺錢，還能出心中的惡氣，何樂而不為？
而且大家也明白，這麽多人一起吐口水，就算黃誌高報警、告，也很難責罰到每一個吐口水的人。
就算真的警察來查，也有楚凡頂著。既然楚凡敢這麽幹，肯定是有底氣的。
“喂喂，大家不要搶啊，我餘額不多，隻限500人哦！”楚凡大聲提醒了一句。
黃誌高差點吐。
五百人，這踏馬還嗎？
然而，他無控訴。
一口口唾沫，不斷落在他的上、臉上，甚至有孫的口水裏還帶著濃痰。
黃誌高靠在桌旁，宛如行走。
他發現，每個工人的臉上都帶著厭惡，原來，大家對他這個廠長沒有半點尊重，有的隻有痛恨。
風水流轉，這些年他在工廠裏如何作威作福，如何榨、折磨工人，今工人們就怎麽對待他。
…………
一番口水轟炸後，工人們對新老板的信任度大大提高。
古有管仲立木建信，今有楚凡口水建信。
當然，楚凡最後也沒有真的讓大家吐夠500次。吐了一會兒，對黃誌高的懲罰效果已經達到。
之後，楚凡又豪氣地給在場所有人額外發放1000元紅包，作為集獎勵。
這些錢對他來就是錢，就算他沒有，媳婦也有……
這一係列“撒幣”行為，深刻表明了什麽不差錢、什麽誠信。
工人們對他的承諾，也是再無懷疑。
葉總和楚先生是真的關心員工，和那些畫餅的資本家不一樣。
“好了，大家夥都散了吧，午休一會兒準備上班吧。”楚凡隨後大手一揮，驅散了眾人。
偌大的食堂，頓時變得冷清下來。
黃誌高渾潤，子止不住地發抖。
被吐了這麽多口水，一點都不疼，可心理的創傷，永遠無法修複。
他死死盯著楚凡，一字一頓地道：“你、你這麽對我，你還有王法嗎？”
楚凡卻是擺出一副被誤會的模樣，道：“別瞎，我可是個有心的守法好青年。”
黃誌高嚨一甜，終於是沒能忍住，一口湧了出來。
不是傷勢引起，是被氣的。
“你踏馬有心，你把我打這樣，還讓人吐口水？！我要報警，我要告你人傷害、人格侮辱！”黃誌高嘶吼著道。
楚凡輕歎一聲，道：“如果不是有王法，我那一腳下去，你失去的就不是尊嚴了，而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