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景澄都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表來看那個笑容惡劣的黑臉年,他心口的氣得一涌一涌的,真想噴這臭丫頭滿臉。
可他還不了!
而后,沈珞言將他扶了起來。
端木景澄手腳僵,剛才從梁上下來已經耗盡他所有的力氣。
他咬牙怒道:“放開本宮!”
沈珞言從善如流一松手,他整個子又向后倒。
端木景澄:“……”
這絕對是他最屈辱的一天,沒有之一!
等他,他要讓這臭丫頭后悔來到世間。
這次沈珞言好心地沒讓他摔倒,又扶住了他,端木景澄發現,他現在真的像手無縛之力的書生。
他看著沈珞言,這個可惡的臭丫頭換了,又把臉上涂這樣,要說準備好生生的在房間里待著,打死他也不信。
到底準備做什麼?準備再次辱他?
還是要捉弄他?
看著盈盈的笑臉,他心中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難道說,這丫頭換這樣,其實是準備把他到京畿衛或巡城衛手里去?
沈珞言打量了他幾眼,點了點頭,然后,又出去了,不一會兒回來,手中卻捧著一套裝。
端木景澄嚇了一跳,忙道:“你你你……你這是要干什麼?”
沈珞言笑道:“你材不錯,長得又這麼俊俏,我想看看你換上裝,是不是也一樣漂亮!”
“住口,住手,臭丫頭,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端木景澄雖然穿的服熏得香飄一里地,面如敷,紅齒白,桃花眼飛,雌雄莫辨,但他卻從沒穿過裝。
沈珞言可不管端木景澄的強烈抗議,很快就把他剝得只剩下一里,然后三兩下把那件裝套上,之后,上下打量著已換上裝的端木景澄,點評道:“面白朱,花閉月呀,不枉我挑了最艷麗最漂亮的一服給你。就是小了點,差評!”
端木景澄:“……”
一個人,也在意大小?
不是,把自己弄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到底打的什麼算盤?
端木景澄憤然看。
他堂堂蒼太子,謀詭計里滾過,刀劍影里淌過,吃過苦,過累,流過,但這些和穿裝比起來,都不算什麼。這樣的恥辱,他定要這臭丫頭百倍償還!
對端木景澄的憤怒,沈珞言視如不見,拍拍端木景澄的肩膀。
端木景澄怒:“干嘛?”
“送你出去呀!”黑臉年笑得很真誠。
端木景澄懷疑:“當真?”
“你以為我真要殺你呀?我倒是想,可是殺人容易,拋尸多麻煩?把你留在這里也不是個事,若是被人發現,是房間里藏著個男子我就跳進滄海也洗不清。何況你這個家伙份還見不得人!”沈珞言推心置腹地道:“所以我想來想去,當然是把你送回去!”
端木景澄:“……”
他的份怎麼就見不得人了?他堂堂蒼太子,這樣的份還見不得人?
不是,重點是,什麼拋尸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