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皓最看重的是林江,不過,林江才到京城,初遇麟王,就被那行事狂野的麟王一鞭子傷了眼,破了相,現在還在養傷中,自然不能跟隨,昱杰便了他邊最得力的近衛!
北辰皓看韓靜蕓的丫鬟砸了兩個柜臺,冷淡中帶著威脅地道:“道歉不道歉?”
崔菱目眥裂,急道:“你們怎麼能這麼不講道理?”
“道理?本……公子的話就是道理!”北辰皓習慣自稱本王,不過現在既然不想表明份,自然要換個自稱,但他還是不習慣,有些微的凝滯。
這話很強大,崔菱無言以對。
“給你們兩個選擇。一,按韓小姐說的,把們趕出門,并且再不得做們的生意;二,道歉!”北辰皓看著韓靜蕓委屈弱的樣子,心中泛起一陣陣憐惜。他既然出現在這里,當然是為韓靜蕓出頭,難道為一個蟻民出頭嗎?
紅招翠袖明白,們被欺負,這事店家完全可以置事外,但因為維護們,不肯違背一個商家的良心,才使整個店都到連累。
這錦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若是這店家再跟他們杠下去,只怕事會越來越難收拾,也對店家更不利。
紅袖無奈又屈辱地道:“店家,你便把我們趕出去吧!這事因我們而起!”
們當然也可以自己離開,但是,那韓靜蕓要的就是出氣,若是們這麼走了,店家要承的,是更多的怒火和為難。
崔菱搖搖頭,聲音雖不大,卻十分堅定:“我說過,我們這店雖小,但是開門做生意,便歡迎八方來客。你們既然是店里的客人,又沒有違反我們店里的規矩,我若為了置事外而違背商家的信義,也不配做這個掌柜!”
北辰皓聽得臉一沉,他很惱火,他還真沒見過這樣不識抬舉,不懂規矩,不知道變通的店家。
他堂堂的魯王,不過是替韓家小姐說句話,竟然還不好使了?這已經不是韓靜蕓與店家的意氣之爭,與那兩人青樓子的勢不兩立了。而是事關魯王臉面,要是傳出去,他豈非面掃地?回京的第一天,連個小小百姓都鎮不住?
他眉頭一擰,沉聲道:“既然不道歉,那繼續砸!”
那丫鬟頓時像得了圣旨一般,又沖向第三個柜臺。
雖然一樓的貨品最高階的只有三階,一階二階的在二三樓。
可是便是九階九等的貨品,一件也要十兩銀子,而且,完全值這個價。何況還有三階一等的,一件二三百兩銀子。
被砸了這兩人柜臺的十幾件東西,已經是四五百兩銀子的了。
崔菱臉慘淡。
也許本來應該有更好的辦法來解決這件事,只是紅招翠袖也是兩人烈子,而韓靜蕓又太過仗勢刁蠻,兩邊不讓,這個店主,實在沒辦法息事寧人。
看來,和欣兒剛剛找到的安穩生活即將失去,這京城地面這麼大,終究是沒有的容之地。
再明再能干,再能理應付一些突發事件,再能把店鋪好生經營讓生意蒸蒸日上,可是,既然選擇了維護紅招和翠袖這兩個特殊的客人,就得面對韓靜蕓的咄咄人和北辰皓的仗勢欺人。
其實,若是圓一些,自私一些,只要把紅招翠袖請出門去就好了。
在明顯紅袖翠袖于劣勢,在明知道韓靜蕓后有個強爹做后盾的形下,沒有做這麼勢利的事,這才使得不但要面臨店鋪里的重大損失,還得面臨自己失去這份工的后果。
在其位謀其事,哪怕是拼著一死,也得保住店里的貨品,所以,在韓靜蕓的小丫鬟沖向第三個柜臺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勇氣,猛地沖過去。
昱杰擋住,見沖來,冷冷一笑,手按刀柄,刷地刀出鞘三寸,顯然這刀就要出鞘,只要刀出鞘,不見會歸?
耀目的寒突然出現,崔菱等幾人是過訓練的,雖然驚得臉發白,但還好沒有嚇癱,但紅招翠袖卻嚇得驚起來。
們只是來買個東西,怎麼現在這樣還上刀了?這是要鬧出人命嗎?
昱杰帶著刀柄一撞,崔菱一個子,哪里承得住,頓時跌倒,雪云眾人一看,這人連子都打, 真是過份,們不敢找北辰皓理論,但昱杰明顯是個下人,們卻是敢找的,頓時都圍了上去。
正當店里推搡的,尖的,阻攔的,冷笑的……各種混雜一堆的時候,一個人從后堂出來,道:“住手!”
是個十六七歲的年,穿著一天藍錦袍,只是材有些瘦小,但臉容致,一雙眼睛如寶石,又如星。
他神很平靜,從后堂出來,自然是店里的人。
崔菱看到來人,悄悄松了口氣,東家來了就好。
這年打扮的來人,正是沈珞言,沈珞言不想太過張揚,幾次易容改裝出現在這里,崔菱認識,雪云等人當然也認識。
們立刻道:“公子!”
沈珞言走出來,目落在韓靜蕓的臉上,又落在北辰皓的臉上,再看看紅招翠袖,以及狼狽的崔菱,過去將崔菱扶起。
崔菱摔著腳了,雪云連忙在另一邊扶住。
沈珞言道:“你沒事吧?安全第一,店里的東西,砸就砸了,你何必拼命?”
崔菱愧疚地道:“對不住,東家,我沒把事理好……”
“別說了!”剛才來的路上,曼云已經把形說了,沈珞言安地道:“不,你做得很好!行商無非信義二字,有信有義,方能長久!對客人負責,這是咱們應該做的。你先下去休息吧!”
沈珞言又走向紅招翠袖,拱手行了個男子常禮,道:“兩位姑娘驚了,今日之事,是小店照顧不周,請去二樓小坐,今日兩位姑娘看中的貨品,一率五折,就當為兩位姑娘驚!”
見面前年不理會他們,反倒先去安店員,然后,又去安紅招翠袖,更氣人的是,他竟然說那兩人賤人了驚?說要為們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