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
此刻變得有些不一樣。
昨天晚上發生在梁府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王都。
世家被除，九大仙門之人被殺！
如此驚世駭俗的事，讓所有人都為之震撼。
而在震撼之后，王都像是過了節一樣，家家戶戶都敲鑼打鼓，歡天喜地。
大街上，眾人的臉上洋溢著笑容。
酒樓里，不人大白天便聚在一起痛飲高歌。
“哈哈，好啊！這些世家之人總算是死了啊！”
一座酒樓中，一人痛飲一大碗酒，笑著開口，引得一群人點頭附和。
“就是啊，這些大秦的毒瘤，害蟲，有他們在咱們大秦能好麼？陳大人真是太厲害了！把他們給除掉了。”
“沒錯，如果不是他們，大秦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嘛？”
“我的一位好友，明明才高絕，可在競爭一個職之時，竟然比不過世家里一個沒讀過書的仆人！”
“哎，我朋友就是被梁家的人玷污了，最后申冤無門，投河自盡。若泉下有知，也該高興才是。”
“是啊，這些世家之人最好死干凈！不要再禍害大秦了。”
他們議論著，訴說著。
可是無一例外，都是喜悅無比。
這樣的場面，在整個王都各個地方都能見到。
一輛馬車，在大街上不斷前進，穿過熱鬧的集市，穿過酒樓茶館。
在馬車之上，是陳羽和梁東源。
“老梁，看到了麼？聽到了麼？你覺得世家有必要存在麼？”
梁東源一臉呆滯，雙目無神。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他喃喃自語，無法接。
雖然知道百姓不待見世家，可他也從未想過，竟然會達到如此地步！
一路行來，他就沒有聽過一句說世家好的！
沒錯，就是一句都沒有！
世家，不是大秦不可或缺的存在麼？
為什麼，竟然會這樣？
這一刻，梁東源覺自己的三觀都崩了。
“不，不會的！這些百姓都是白癡！他們不知道我們的價值。他們的話不可信！”
“那些員應該知道我們的貢獻！是我們撐起了大秦！！！”
梁東源瘋狂的搖著頭，雙眼一片通紅。
“呵，你們，撐起大秦？好，我便帶你去看看。”
冷冷一笑，陳羽揮了揮手，讓馬車繼續向前進。
不久之后，馬車便經過一座府的門口。
過敞開的大門，可以看到幾名員正聚在院子里聊著天。
“哎，幾位，這一次沒有了世家的阻攔，這些政策可算是能推行下去了。”
“是啊，這一次陳大人可是干了件天大的好事。”
“不錯，現在雖然人了，可是卻輕松不，我等也終于能夠安心工作了。”
“呵，那些依靠世家上來的無能之輩，嚇得都開始辭，當真是一大幸事。幾位，不如今晚我們小酌兩杯，共慶這喜事！”
這幾名員言談間并沒有毫的遮掩，梁東源雖然坐在馬車中，也聽得一清二楚。
“老梁，如何？”
梁東源沒有說話，只是眼中的癲狂之漸漸消退，浮現一抹迷茫。
陳羽也不說話，又揮了揮手，帶著梁東源前往其他府之所走了一遭。
但凡是聽到的，全都因為世家的覆滅而欣喜。
一圈下來，梁東源形佝僂了不。
“原來，我們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
苦一笑，梁東源哀嘆一聲。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世家很重要，他們很重要！
沒有他們，大秦必將陷混之中。
可結果呢？
世家覆滅，百姓喜悅，員喜悅，大秦不僅沒有呈現毫敗相，反而有種朝氣蓬的覺。
就像是黎明前的黑暗，被芒徹底撕裂。
“是啊，你們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你聽過一句話麼？”
“什麼話？”
梁東源抬頭看著陳羽，充滿了迷茫與好奇。
他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欺天者，天必滅之。欺民者，民必棄之！”
陳羽看著窗外景，淡淡開口。
梁東源如遭雷擊，渾抖個不停。
是啊，一直以來，他不都是如此做的麼？
一抹絕的苦笑，浮現在他的臉上。
這一刻，他不僅是上，連心靈上也被陳羽徹底征服了。
“好了，看完了，我們也到站了，老梁，你上路吧。”
馬車停在了菜市口。
印昭等人已經將狗頭鍘擺在了這里。
四周圍滿了百姓。不員和文人也都在這里。
梁東源被帶下來，刺的他瞇起了眼睛。
茫然四顧，他把每一個人的表都看的很清楚。
厭惡、快意、唯獨沒有可惜。。。
有些曾經結他的，也只是那麼淡淡的看著他。
一瞬間，梁東源突然覺到了無盡的悲涼。
“押上去。”
陳羽開口，印昭應聲將梁東源在了狗頭鍘上。
喳。。。
鍘刀抬起，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梁東源心神一，腦海中突然想到了很多東西。
昔年的自己，意氣風發，不將天下人放在眼中。
中年的自己，自視甚高，將天下百姓都看做是豬狗。
老年的自己，自認為掌握一切，可以弄任何東西，被無數人敬畏。
可到頭來呢？
一場空！
原來自己在大秦，不過是這樣一個無用之人。
如果過往自己哪怕做過一件善事，幫過一個百姓，也許今天，他們便不是這樣的表。也許他們，也會為我的死而悲痛。
這一刻，梁東源心中升起了一抹強烈的后悔之。
“呵，老夫這輩子，白活了，真是白活了啊。”
梁東源閉上了眼睛。
鍘刀落下，人頭飛起！
堂堂世家之主梁東源，這一刻首異，生機斷絕！
陳羽冷冷看著梁東源的頭顱，沉默片刻后便坐上了馬車，離開了菜市口。
后，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向陳羽叩拜。
“謝陳大人！”
王宮之中，贏絡也得知陳羽當眾斬了梁東源的事。
對此，只能苦笑。
陳羽啊，你這家伙到底有多大的膽子啊，竟然能夠干出這種事來？
把一場壽宴，變幾百人的集喪宴。
這怕是大秦立國以來獨一份了。
也不知道，你若是進圣人學宮，得到了圣人傳承之后，會稍微平和一些，還是比現在更大膽？
贏絡的心思，陳羽自然不知道。
他現在正一個人坐在家中的院子里，滿臉的不開心。
“你怎麼了？”林玄音上前詢問。
陳羽看著林玄音，神古怪。
“我發現，這個浩氣不滅太變態了。我怎麼死都死不了。”
“哦？你終于發現了？”林玄音眉頭一挑，滿臉笑容。
陳羽一個激靈，猛地看向林玄音。
“你什麼意思？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