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莫名的，出現在書山之上。
“嗯？文氣檢測過了？這是什麼況？”
高天之上，幾道神念影注視著陳羽，有些意外。
一般而言，文氣檢測是在無形中進行的，并不會有什麼異常。
唯有那等儒道天才，在檢測時因為文氣翻涌，才會有些異象。
但，也不至于讓整座書山都出現變化。
“莫非，此子乃是儒道天驕，有海量文氣？”
有一人驚呼，目灼灼。
“不錯！肯定是這樣！不然的話，他如何能夠在鎮儒臺上，戰勝那仙人之眼？”
一句話，點醒了幾人。
“哼，倒是有些本事，且看他能否吃苦，意志力如何。”
那個嚴肅老頭，雖然依然擺著張臭臉，可看著陳羽的眼中，卻充滿了贊賞。
突然，有一人輕輕一笑，道：“諸位，我們不妨打個賭如何？”
嗯？
幾人看著那人，有些好奇。
“打什麼賭？”
“就賭他多久能夠到達書山頂峰！”
一句話，引起了大家的興致。
圣人學宮本就來者極，尤其是這幾百年封，更是一個人都沒有。
好不容易有活人來了，還是個極有潛力的儒道后生，自然升起了興致。
“好！我看此子非比尋常，應當只用三個時辰，便能到達頂峰！”
“不，此子雖強，但書山何等難爬？還有仙道殺陣，我覺此子應當需要一天！”
“呵呵，你們錯了，依我之見，此子怕是能到一半就已算不錯。”
幾人各持己見，互不相讓。
轟轟轟。。。
就在此刻，突然書山再次巨震，打斷了眾人的爭執。
轉頭看去，幾人先是一愣，繼而立刻瞪大眼睛。
陳羽剛才還在臺階上走著，可是突然之間，整個書山劇烈震起來。
所有的書籍都在抖，空間出現一道道裂。
片刻景之后，只聽到砰的一聲，四周空間竟然像碎裂的鏡子般崩碎！
原本這一條通道一眼不到頭。
但隨著空間崩碎，陳羽已經能夠看到頂峰的景象。
“這，這是仙道殺陣崩碎了！！！”
“是他！是因為他的文氣，激發了書山之中，圣人留下的一個念頭！”
高天之上，幾道神念震驚了。
昔日圣人設置書山之時，曾留下一個念頭，作為書山基。
曾有傳言，待到有一日，有儒道不世出的奇才來此，便能夠激發這一個念頭，獲得無盡好。
可一直以來，所有攀登書山的儒生，都未能功激發這一道念頭。
便是昔年仙道強者在此設下殺陣，也未能引圣人念頭。
卻沒想到今日，被陳羽引了！
儒道圣人，已經到了常人無法理解的地步。
這等強者一念生，可化乾坤，一念滅，可斬蒼穹。
仙道強者在儒道圣人面前，本算不得什麼東西。
也正因此，昔年見到書山，仙道強者只能在此設置陣法，但是想要毀掉書山，卻本不可能。
現在圣人念頭復蘇，只是一剎，便將這里的陣法給破碎了。
“天，此子了不得啊，竟然激發了圣人念頭，恐怖！當真恐怖！”
“是啊，本以為這一次他要面臨不小的危險，現在看來，倒是我等多慮了。”
幾人心放松下來。
書山之上，陳羽看著四周的驚變，心臟加速跳。
來了麼？這是來了麼？
仙門殺陣是不是要對付我了？
攻擊會從哪里來？
轉頭向著四周看著，陳羽滿是期待。
就在此刻，他腳下的臺階，也了！
原本他只是在山腳位置，距離山峰還有很長的距離。
可這一刻，他就像是坐上了電梯一樣，正飛速往山峰掠去。
甚至，他都沒有一下。
不過短短十幾秒，陳羽便已經從山腳直接來到了頂峰！
轟轟轟。。。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整個書山綻放出無盡金，朗朗讀書聲從書山發。
在書山外面的沈晨等人，原本看這書山只有數百米，而且也看不到其中的陳羽。
不過此刻隨著陣法破碎，圣人念頭的復蘇，整座書山也開始顯出真正的樣貌。
“你們快看！陳師在山頂！！！”
說來也奇。
以書山的高度，普通人本不可能見到山頂之上的樣子，更不用說看到山頂上的人。
但這書山雖然讓人覺異常雄偉高大，卻又能清清楚楚看山頂上的陳羽。
這種覺很矛盾。
“天，陳師已經登上山頂了？ ”
文不敗驚呼一聲，滿臉不可思議。
不僅是他，其他人也是同樣。
從陳羽進書山以來，前后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罷了。
這書山，竟然如此好攀登麼？
高天之上，幾道神念幻象滿臉愕然，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上了！他竟然上了！天，這這這，這也太快了吧！”
“嘶，沒想到啊，這是圣人念頭直接送他登上書山之巔！怎麼會這樣？”
“傳聞之中，想要有此殊榮，唯有兩種可能。”
一人皺眉看著陳羽，道：“一種，是此人儒道修為，已經達到圣人之境。”
“另一種，則是文氣，讓圣人念頭為之震驚！”
天空之中，幾人都震撼了。
莫非，陳羽的文氣，連圣人念頭都為之震撼？
書山之巔，陳羽一臉茫然。
自己就這麼到了山巔？
然后呢？
仙道殺陣的攻擊呢？
怎麼還不弄死我？
就在此刻，陳羽面前，從書山之中，飄起了點點星。
這些星漸漸匯聚在一起，逐漸幻化一個老者的樣子。
老者神安詳，有種教化蒼生的慈悲。
高天之上，那幾人見到老者之后，臉驟變，紛紛執弟子禮，低著頭不敢抬起來。
“你是仙道殺陣顯化出來殺我的？”
書山之上，陳羽帶著期待，看向老者。
老者聞言，哈哈一笑，輕輕搖了搖頭。
“那小陣已被老夫破去，你已經沒有命之憂。”
“你，你說啥？”
陳羽瞪著眼睛，懵了。
特麼的自己期待的殺陣，被這老頭給弄沒了？
自己，作死又失敗了？
被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老頭背刺了？
“你到底是誰啊！！！”
陳羽火了，后槽牙咬得咔咔響。
老頭呵呵一笑，看著腳下的書山，眼中閃過一抹回憶。
“老夫？老夫只是一個念頭所化，也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了。”
“不過老夫記得，這書山乃是老夫昔年再次設立，以教后輩所用。”
一句話，陳羽懵了。
特麼的，書山不是儒道圣人留下的麼？
這老頭，就是那位儒道圣人？
我作死失敗，是因為被儒道圣人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