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封戚呆滯住的表,季衷寒頓覺好笑。
當晚,季衷寒還是留在封戚的房間睡了,兩個人蓋兩張被子,季衷寒出一只手,牽著封戚的掌心。再也沒比這更純潔的睡法了,與醫院不同。
那時還是大床挨小床,現在都同床共枕了,竟然除了手牽手之外,無其他事可做。
封戚很蔫,緒不高,時不時用目將季衷寒從上到下看一遍,再悵然地嘆了口氣。
季衷寒不忍心了:“要不我還是去側臥睡吧。”
“不要。” 封戚一口拒絕:“過來抱著我,就像小時候一樣。”
季衷寒明白封戚說什麼,要知道他們在發展現在的關系之前,他們幾乎占據彼此的人生一半。
大半的時里,都在彼此家中住,睡同張床的發小。
封戚大他幾個月,偶爾被他喊哥,可是在睡覺上,卻從來沒安全。
如果說兩個人需要在床上抱在一起,封戚絕對是被抱著的那個。
他喜歡把臉埋在季衷寒的口,再被人輕輕著頭發,這總是能夠令他快速睡。
小時候封戚被封行路打得渾是傷,哪怕再痛,只需要季衷寒這樣安他,他都能夠睡著。
季衷寒掀開了被子,將封戚摟在自己懷里。從他的角度,能看見封戚閉的睫,和直的鼻梁。
這眷他的模樣,真人心。
季衷寒不能肯定,自己能否提供人所盡的全部責任,包括這件事。但是他不介意為封戚去嘗試,去克服。
如果未做好全部心理準備,又怎麼談得上是真的在一起呢?
一個人,便是愿意為他做任何事。
哪怕明知道他做錯事,格上有許多缺陷,當時再生氣,過后也會無可奈何地包容。
就像封戚執著于他,就算他離開這麼些年,又一直誤會他已經與旁人,仍不放棄。
他們倆真要計較,還真是諸多病,都不完。
這些年磕磕地走過,也不知未來會如何。
不過當下,季衷寒只想抱著封戚睡覺,今后的每一夜,都希封戚在他懷里。
第二日,季衷寒與林魚在診療所見面了,從他進門到落座時,林魚有一直在打量他,季衷寒沒有瞞,他將自己這些日子的事簡單地說了下。
包括,能夠在床上睡著的事都說了。
不過不能人的病,目前還沒變好,但是他有信心,以后會越來越好。
林魚即沒勸他封戚并非良人,也無當初懷疑他是斯德哥爾的擔憂。
只因為患者一切都在變好,就說明他的路徑沒有錯。而他們心理咨詢師,不過是起輔助作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