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簡翊揭穿了自己的“助人為樂”,覃恬卻并沒有多大的震驚,除了剛開始的一點點驚訝之外,幾乎是面不改,依舊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樣,還跟簡翊和簡海溪點頭道:“不錯,你查的都對,我確實和寧家老太太有過這麼一段過去,做這件事也確實是有我自己的原因,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否認我對你們的幫助不是嗎?不管怎麼樣,我可都算是你們的大恩人呢。”
聽著覃恬的話,簡海溪臉難看不已。之前和覃恬說的易合作,卻沒想到會是用這種方式幫自己,這樣的幫忙對簡海溪來說毫不會讓覺得一一毫的輕松和幸福。
看著簡海溪的臉,覃恬眉尾微微上揚,瞇著眼看問道:“怎麼,聽完我說的所有容,你還不打算謝謝我嗎?”
簡海溪定定的看著覃恬,深呼吸了兩口,而后走到門口拉開了門,對覃恬道:“道不同不相為謀,請你出去吧。”
見簡海溪這麼干脆的請自己離開,覃恬竟也不惱,依舊帶著笑容從容優雅的起,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著簡海溪道:“你又想贏又想正直善良明正大,什麼都想要可有點貪心了。”
簡海溪搖頭道:“不是我貪心,而是我的價值觀告訴我,人生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我想得到自己想要的,但前提是用我的努力去得到,否則其他我底線的方法都不會讓我覺得幸福。”
覃恬聳了聳肩,顯然是對簡海溪的話不以為然。
簡海溪也沒有多說,只是朝門外了手。和三觀不同的人說再多道理也是白搭,不如干脆劃開界限。
覃恬看著笑了下,淡笑著走了出去。
著覃恬離開的背影,簡海溪目疑又復雜。
第一眼,以為覃恬是敵人,接著又以為是個敢敢恨的烈子,現在卻又迷了。這個人,看不懂。
簡蕊趴在簡海溪后,抱著的吐了吐舌頭,小聲道:“媽咪,雖然覃恬長得很好看,而且又是Jojo哥哥的姐姐,但是我一點都不喜歡,這是為什麼呢?”
簡海溪還沒有回答,一旁的簡翊就開口道:“因為我們都是善良的人,和又本質上的區別,所以注定欣賞不了的行事作風。”
“哦~”簡蕊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聽著兩個孩子的對話,簡海溪欣的了他們的腦袋。
簡翊和簡蕊雖然年紀小,簡蕊還經常犯錯搗,但勝在兩個孩子三觀正直為人善良,這就夠了。
簡晨然也是嘆了口氣道:“覃恬這樣的人,以后咱們還是打道的好,不然哪句話被記恨上了,還不知道會遭遇什麼報復呢。“簡海溪點了點頭,雖然不覺得覃恬會為了什麼話而記恨他們,但也認為以后還是覃恬劃清界限比較好。
正這時,簡海溪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眼,見是個陌生的號碼,微微遲疑了下還是按了接聽。
“喂,我是李甫,請問總裁回去了嗎?“對面李甫張的聲音傳了過來。
“繼維?“簡海溪愣了下回答道:“沒有啊,出什麼事了嗎?“自然聽得出李甫聲音里的異樣和焦急,不由擔憂的問:“繼維不是和你們在一起嗎?““不,總裁離開了。“簡海溪皺眉,聽著李甫的回答立刻意識到不簡單,“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李甫嘆了口氣,簡短的和簡海溪講了一下后來發生的事,“……就是這樣,在把徐慧和寧繼康都理好之后,總裁就離開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怎麼會……“聽著李甫講訴的容,得知寧季維竟然不是寧家的親生骨,簡海溪心里又驚又痛。
驚訝的是這件事本,痛的是寧季維竟然會在這樣的時機得知真相,先痛失親人,后又得知這樣的事,他該有多難過?
想到這里,簡海溪就覺得心臟仿佛要被一只收的稀碎一樣,痛不能抑。
深呼吸了兩口,手捂住自己的心臟,勉強讓自己鎮靜下來,對李甫道:“我可能知道他在哪里,我現在就去找他。”
“那太好了。”李甫松了口氣道:“那總裁就拜托你了,現在寧加了一團,總裁必須過來主持大局才行啊。”
“放心,我現在就去找。”
掛了電話,簡晨然等人已經走了過來,“出什麼事了?”
簡海溪搖頭道:“出了些事,我現在去找繼維。哥,孩子們就拜托你了。”
“你放心去吧。”簡晨然擺了擺手道:“這里不用你擔心,你只管理好你們的事就行。”
自從知道寧季維就是孩子們的父親后,簡晨然對他也不那麼排斥了。
簡海溪點了點頭,轉看著兩個孩子,正準備囑咐兩句,簡蕊卻先開了口:“媽咪,你是要去找爹地嗎?蕊蕊也要去!”
簡翊站在一旁跟著點頭,他也想去。
自從寧家發生這麼大的事以來,他們倆也一直擔心著寧季維,這時候聽說他不見了,自然也急的不行。
簡海溪看著兩個孩子,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道:“你們還是在家里等著吧,媽咪一個人去也快一些。“說完,簡海溪看向簡翊道:“翊翊,你之前做的那個鑒定結果書放在哪里了?“聽著簡海溪的話,簡翊挑了下眉,也沒多問,直接從自己的包里把鑒定書拿了出來遞給了簡海溪。
簡海溪沒想到簡翊竟然隨攜帶著這份鑒定書,一時驚訝又復雜的看著兒子。
簡翊雖然超乎年齡的懂事,但其實他心該是很父的,不然也不會把這份鑒定書隨帶著。
簡海溪收起心里的酸,蹲下來抱了抱簡翊和簡蕊道:“放心,媽咪不會讓你們失的,你們爹地也不會。“簡翊回抱了下簡海溪,什麼也沒說,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簡蕊拉著簡海溪的手聲氣的道:“媽咪,你一定要把爹地給帶回來哦~““放心吧。“簡海溪笑著手刮兩下兒的筆尖道:”媽咪保證,一定把你們爹地一汗都不的帶回來。““媽咪最棒了,麼麼噠!“簡蕊送了簡海溪一個大大的親親,和簡翊跟著簡晨然一起把簡海溪送出了門。
簡海溪開了車正要離開,就看見簡蕊在門口舉著雙手朝大喊:“媽咪加油,我看好你哦!“簡海溪朝笑著揮了揮手,開車朝著寧季維之前帶去過的那個半山腰前進。
二十分鐘后,簡海溪果然在半山腰那個悉的蔽小空間里找到了寧季維。
看著那道悉的影,簡海溪松了口氣,找到人就好。
此時的寧季維站在一片空曠的空地上,單手在兜里,眺著山腳下的整個城市。他眼中明明見了無數個家庭無數個人,卻像是找不到歸屬一樣,孤寂的讓人心疼。
聽見腳步聲,寧季維回頭,看見簡海溪并不驚訝,只是微微扯了下角朝他招了招手。
簡海溪輕輕的走了過去,上前的抱住了寧季維。
寧季維苦笑,低頭看著簡海溪的頭頂道:“海月,我上有點臟。““不臟,一點都不臟。“簡海溪搖頭,把腦袋埋在寧季維的口道:“哪里臟了?誰敢說你臟我揍誰!“似乎是被的話逗笑,寧季維笑出了聲,只是那笑聲卻讓人覺得荒涼無助。
簡海溪不由了抱住他的雙手,悶聲道:“不想笑就不要笑,這里又沒有旁人,就算你要哭要罵都可以。“寧季維止了笑,手了簡海溪的發頂問道:“你都知道了?李甫告訴你的吧。“簡海溪點了點頭道:“找不到你人,他都快急死了,自然就找到我那里去了。“寧季維苦笑道:“是不是很扯?沒想到會有這麼狗的轉變。“簡海溪不說話,只是的抱著他。
“先是,后是世……“寧季維悵然道:”海悅,我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屬于哪里的了,我覺自己就快要失去一切了,怎麼辦?“簡海溪拍了拍他的背道:“誰說的?我不是在這里麼,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寧季維抱著簡海溪,嘆道:“我就只有你了,以后我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也沒有爺爺了……“簡海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聽著。
寧季維抱著簡海溪,第一次講出了自己心深埋著的那些話。
“我小的時候,因為不好,在付家住了很長時間,后來我回了寧家,卻覺到母親并不喜歡我。剛開始我以為是我們沒有一起生活的原因,所以我主親近,主在面前表現自己,我以為只要我懂事聽話,時間久了,一定會喜歡我的。“簡海溪聽著,仿佛看到一個小版的寧季維在徐慧面前傻傻討好的樣子,心里不由痛,眼淚點點而出,浸了寧季維的衫。
“后來時間真的夠久了,可母親還是依然不喜歡我,那時候我才明白,只喜歡寧繼康。不管我表現再好,眼中看見的兒子,也只有寧繼康一個。“似乎是回憶起了小時候的事,寧季維頓了下,像是要從回憶中離。
好大一會兒,他才接著道:“因為從小到大的偏心,我也懷疑過我的世,但只是懷疑,畢竟從來沒有說過什麼,寧家其他人也沒說過什麼。爺爺雖然掌控強,對我卻還可以,父親對我更是沒得說。是以,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懷疑竟然有朝一日變了真的……“簡海溪眼淚不停的流,抱著他的手了又,希自己能給他支撐和力量。
覺到前的潤,寧季維低頭,溫的抬起簡海溪的下,手幫拭去臉上的淚痕,聲道:“沒事的,乖,不哭。知道真相的時候,我確實有點難以接,心里說不難過也是假的,但也沒有那麼難以承。所以,不哭了好嗎?“簡海溪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哽咽道:“沒事的,有我在這里,什麼事都不算事的。““嗯,我知道。“寧季維抱著,心里的缺口仿佛被一涓涓暖流注了一般,”海悅,謝謝你陪在我邊。
頓了頓,寧季維嘆道:“我也只有你了。”
簡海溪窩在寧季維懷里,聽著他的話,搖了搖頭道:“不是只有我。”
“嗯?”
寧季維愣了下,簡海溪已經抬頭看著他道:“上帝給我們關上一扇門的同時,一定還會給我門開一扇窗戶的。繼維,你有沒有想過,上帝或許在別的你不知道的地方,其實已經安排好了所以的奇遇呢?”
“奇遇麼?”
寧季維苦笑著搖頭道:“會嗎?我不覺得了。”
“當然會了。”
簡海溪點了點頭,從包里出來兩張紙,展開遞到寧季維面前。
“這是什麼?”
寧季維狐疑的接過那兩張紙,在看清楚上面的容后,整個人都僵在了那里。
細看,會發現他拿著鑒定書的手都在抖。
簡海溪一直在等著他問自己,可是卻久久不見他開口,不由疑的看他,“繼維?”
“這……”
寧季維沙啞著嗓音,看著簡海溪問道:“這是真的嗎?“簡海溪點了點頭,苦笑道:“之前我沒有告訴你,七年前那個晚上,那個闖進了你的房間,被你當聞暖的人就是我。”
寧季維怔怔地看著簡海溪,七年前那一晚的記憶隔著久遠的時間穿梭而來,慢慢的,那個模糊的影和聲音漸漸和眼前的簡海溪重疊到了一起。
簡海溪看著寧季維,笑了下道:“雖然我們的開頭不是很好,但我很慶幸,七年前遇到的人是你。”
寧季維著兩張紙,看著簡海溪的眼中風起云涌,卻又在片刻后強下了所有的緒,快步上前將簡海溪抱進了懷里,的,拼盡全力的抱著。
而在簡海溪看不見的角度,寧季維看著那兩張鑒定書上的容,雙目猩紅潤。
另一邊,殯儀館。
在寧季維離開之后,寧富邦久久的坐在那里回不過神來。
從寧老太太發生意外開始,寧家一系列的事層出不窮,一件又一件讓人難以接的事接二連三的發生,得他不過氣來。
之前要不是有寧季維在那里撐著大局,他怕是真的會如寧老太爺那樣被這些事氣暈過去。
如今真相也大白了,明明該是松口氣的時候,可寧富邦卻松不了這口氣。
他的老婆和兒子都進了監獄,另一個不是親子勝似親子的寧季維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舉目四,寧富邦竟恍惚覺得他了孤家寡人。
以前總覺得吵鬧,可此刻,他卻覺得自己邊安靜的過分。
在這樣抑的安靜中,寧富邦走出了殯儀館。
事雖然清楚了,但他還是想去見見那人。
監獄。
隔著玻璃門,徐慧看著寧富邦冷笑道:“你來干什麼?剛才沒有被我罵夠,還想來挨罵嗎?”
寧富邦看著雙手被拷上的徐慧,目復雜而哀戚,聽見的話也沒有反駁,而是點了點頭道:“不錯,剛才你說了很多,但我也在氣頭上,并沒有聽進去多。現在我來見你,就是想知道你心里還有多怨氣,如果你還想罵,那就罵吧。”
“你……”
徐慧似被他這句話激起了斗志,臉都變了,嘲諷的沖寧富邦一笑道:“我還沒見過誰上趕著挨罵的,寧富邦,你果然,還是那麼賤。以前付湘看不上你,你就上趕著討好人家,把人家當神一樣供著,捧在手里怕化了,擱在手里怕摔了。我呢?我天天伺候你吃穿住行,陪你說話睡覺,給你生孩子養孩子,卻始終都不如另一個人在你心里的地位。”
寧富邦張了張,看著徐慧想要解釋什麼,卻最終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沒有辯解。
他的不辯解,更是讓徐慧黑了臉,猙獰的著寧富邦罵道:“這麼多年來,你窩窩囊囊什麼也不管,只想著照顧好你神的兒子,可我的季康呢?你自己的親兒子呢?是,他不學無,他不材,可這一切難道你沒有責任嗎?你有對他盡過父親的職責嗎?”
寧富邦點頭,愧疚道:“對季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教好他。”
“你現在說這些有個屁用?”
徐慧氣的拍桌子,如果不是雙手被拷著,可能會忍不住站起來著寧富邦的鼻子罵。
“季康已經這樣了,他已經在這里了,你現在說你錯了有什麼用?早干嘛去了?除了付湘,除了寧季維,你眼里到底看見過你自己的老婆孩子嗎?現在隔著這個玻璃門,你跟我說你錯了,寧富邦,你這樣只會讓我看不起你。”
寧富邦捂著臉,直抖,眼淚順著他的手指流了下來。
面對徐慧的指責,他一句辯解也沒有。
徐慧看著這樣的寧富邦,徐慧頓了下,剛才的猙獰慢慢的收了起來,轉而流淚哀求道:“可是我卻只能求著你,富邦,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知道我罪孽深重,可看在我們夫妻一場,你欠我這麼多的份上,看在我為你生了個孩子的份上,我求你,求你不要放棄季康好嗎?”
簡海溪被寧季維的箍在懷里,到他的輕微抖,微微笑了下,環著他的后背輕輕拍了拍。
雖然這個男人沒有說什麼,但是他的懷抱,他的心跳,他微紅的眼眶和抖的肢,無不在告訴著簡海溪他的激。
著寧季維的懷抱,簡海溪輕輕道:“繼維,我出來的時候孩子們還非要跟過來呢。”
聽到說起孩子們,寧季維明顯一僵,而后緩緩的松開了簡海溪,低頭雙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明顯在等接下來的話。
“孩子們都很擔心你,還說一定要我把你給帶回……唔……”
話未說完,已經被封住。
寧季維一手穿梭在簡海溪的墨發中,扣的后腦不讓躲閃,一手抱了的腰按向自己,不允許有毫的逃避。而后開始迫切的尋求的每一縷溫暖,急切無比的探索和霸占,甚至有些暴。
簡海溪順從的跟隨著他的霸道,溫的承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的魯。因為明白,眼前這個男人需要用這種方式來表達他的,更需要用這樣的接來確定的心意。
山腰空地,空曠的四周像是為兩人的熱烈所鼓舞一樣,徐徐吹起了微風。
許久,直到簡海溪幾乎要窒息的時候,寧季維才將將松開了,卻也只是松開了那麼一點,仍舊霸道的把抱在懷里。
簡海溪覺到他一直未松卸力道的雙臂,笑著手點了點他的口道:“放心吧,這件事是真的,不用懷疑這是我的惡作劇或者是上帝又給你開的一個玩笑。你也不是在做夢,只要你想,現在就可以和孩子們通電話。”
寧季維低頭看著簡海溪,手把作的手指握在掌心,嗓音還帶著沙啞和激,“海悅,謝謝,謝謝你……”
簡海溪歪頭一笑道:“真要謝謝我,以后就好好對我和孩子們吧。”
“會的。”寧季維點頭保證道。
雖然他沒有發誓,也沒有說什麼海誓山盟之類的,但簡海溪卻清楚,“會的”這兩個字中承載著他所有的承諾。
兩人在山腰上待了許久,久到寧季維的心徹底平靜下來才離開。
簡海溪拉著寧季維的手問道;“繼維,你現在準備好了嗎?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見孩子們?”
寧季維想了想,搖了搖頭道:“我還要先理掉寧家的那些事,之前不知道,所以無所謂,但現在既然要去見孩子們,我希,也必須以一個完完整整干干凈凈的份去擁抱你們。”
簡海溪聽著他的話,心中無比,站在車前踮起腳尖親了他下一下,輕聲道:“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只要記得我和孩子們一直在等著你就可以了,你永遠都不在是孤一人,你的后還有我們,知道嗎?”
“嗯。”寧季維點了點頭,拉過簡海溪再次吻了上去。
太多的話,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表達,卻又想讓簡海溪知道他的激和恩,于是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他心中的。
兩人深吻之后,寧季維才依依不舍的開車離開。簡海溪站在原地,目送寧季維的車子駛離之后,才準備扭上車。
想到這個終于告訴了寧季維,自己也圓滿完了兩個孩子的托付,簡海溪心也十分愉悅,出了手機,準備給簡翊和簡蕊發個微信,告訴他們從這一刻起,他們也是有爹地的寶寶了。
只是簡海溪剛剛把編輯好的這條微信發出去,還沒來得及收回手機坐進車里,脖子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接著,眼前一黑,還來不及看清后是誰就倒了下去。
而在確定簡海溪暈倒之后,覃恬從角落里一輛黑面包車里走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簡海溪,嫵一笑,摘下了墨鏡。
“小姐。”一個黑男子見覃恬走了過來,恭敬的低頭道。
很明顯,剛才就是他打暈了簡海溪。
覃恬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又對著地上的簡海溪冷笑一聲,揮了揮手吩咐道:“把給我拖走。”
“是。”
男人聽令,拖起簡海溪離開了山腳下。
看著簡海溪被拖到了面包車上之后,覃恬才彎腰撿起簡海溪被摔在地上的手機,看著頁面停留在和簡翊的微信聊天框上,角扯出個冷而邪氣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簡翊啊簡翊,我到底還是比你更勝一籌。”
寧季維開著車往寧家的方向走,但他整個人滿腦子想的都是簡翊和簡蕊。
很久以前他還在想會是哪個男人這麼幸運,可以擁有簡海溪和兩個這麼可的孩子。那時候他還瘋狂的嫉妒過那個男人,卻沒想到他嫉妒的人卻是他自己。
想到簡翊和簡蕊的模樣,寧季維心就無比的歡樂,本想忍一忍,等寧家的事理完再去見孩子們,可是此刻,他卻忍不住想要知道孩子們的想法,聽到他們的聲音。
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寧季維到底是把車停在了路邊,出手機登上了自己的微信號,然后找出簡翊那個很久沒有聊過的微信頭像,試探的發了個小表過去,就是之前他和簡翊聊天時使用頻率最多的表,一個思考狀的小黃人。
發過微信之后,寧季維心跳瞬間加快,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手機屏幕,甚至連呼吸都放輕了許多,像是怕聽不見微信提醒的聲音一樣。
不過沒有讓他等很久,很快,簡翊那邊就發來了回復。
不過發過來的不是表,也不是文字,而是一段語音。
寧季維盯著那段語音,抖著手想要點開,卻好幾次都因為發抖而沒有點住。嘗試了好幾次,才終于按下了播放。
按下播放的那一瞬間,語音里傳來了一個甜甜的小孩的聲音,的著:“hi,daddy!”
只是這麼兩個簡單的單詞,卻讓寧季維瞬間淚目。
他瓣微,甚至顧不上抹去眼角的淚痕,之出手按著那段語音聽了一遍又一遍。
“hi,daddy……hi,daddy……”
以前從來沒有發現,這兩個單詞竟會是這世上最難得可貴的幸福。
寧季維的車子始終停在路邊,他已經拋開了所有的冷靜和理智,只趴在方向盤上,滿足的反復聽著那段語音,先是激的流淚,后是滿足的微笑,一直到李甫的電話打了進來,打斷了他聽語音的這個過程。
見有人打斷自己聽兒的聲音,寧季維剛才的激和滿足全部轉化為了暴怒,接通電話就吼了過去:“干什麼?說!”
李甫被寧季維這一聲怒吼給嚇了一跳,結結的趕道:“報告總裁,我們已經安排好了老夫人對外的葬禮事宜,你需要過目一下的流程嗎?”
剛問完這句話,李甫就又后悔了,畢竟現在寧季維在寧家的份很是尷尬,在加上剛才寧季維的怒吼,嚇得李甫小心臟一一的,心驚膽戰的等著寧季維的答復。
聽著李甫的話,寧季維頓了下,倒是沒有發火,而是簡單的道:“等著,我現在就回去了。”
說完也不再和李甫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后,寧季維再一次按下了簡蕊的語音,最后干脆將車藍牙打開,一路聽著簡蕊重復這句“hi,daddy”往回趕,心愉悅得開車如飛。
郊外,一偏僻的工廠。
聞暖坐在車里,想到一會兒即將見到的那個人,心里的恨就像不住的開水一樣,一的往外冒。
要不是覃恬告訴,還不知道那個一直給自己發信息的人竟然是簡翊。那個所謂的天才立羽,竟然是簡海溪的兒子簡翊!
一個六歲的孩子,卻把玩弄于掌之中。先是用桑嵐和別人鬼混的視頻騙取了的信任,接著探知了的各種不說,還變著法的讓做無用功,錢花完了,婚也沒離,更別提靠近寧季維了。現在寧季維離八百里遠,就差看見就跑了。
想到簡海溪和簡翊母子的可恨,聞暖氣憤的發狂。所以在覃恬找上,說要跟一起玩個游戲的時候,連猶豫都沒有就答應了。
對現在的來說,最大的心愿就是能看見簡海溪倒霉,最好能經過的手,由親手來懲罰簡海溪母子。
想著一會兒就能見到簡海溪,并且可以變著法的懲罰,聞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朝外面張,當看見遠一輛面包車遠遠開過來的時候,眼睛一亮趕打開門下了車。
面包車停下,覃恬率先走了出來,聞暖趕迎了上去,臉上帶著自己沒有注意到的急切,“覃小姐,怎麼樣了?”
覃恬不耐煩的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你急什麼?我說了會把人帶過來就會給你帶過來。”
“是是是。”聞暖點頭道,心里卻冷笑不已,想著只不過通過覃恬得到簡海溪而已,等人到了的手里,這個覃恬也就不用給面子了。
似乎是看出聞暖的口是心非,覃恬冷笑道:“聞暖,你最好記住了,這場游戲的掌權者是我,而你,只不過是我需要利用的一個棋子而已,如果你記不住自己棋子的份和用,那我隨時都有可能停這場游戲,或者提前趕你出場。”
聞暖臉驟然難看,但看了眼覃恬,卻還是忍下來什麼都沒說,只是的盯著車,“只要你滿足我想要的,我自然也遵守你的游戲規則。”
“很好。”覃恬滿意地點了點頭。
聞暖看著面包車里走出來的男人,忍不住再次開口確認道:“簡海溪就在車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