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守宮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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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宮長安便把東西悄悄的藏起來了,至于藏在了何,連吾谷都不知道。

“公子?”吾谷低聲問,“您藏好了?”

長安點頭,“放心吧,這次別說是人,連鬼都找不到!”

吾谷對此,持狐疑態度。

“皇宮那麼大,就算知道我拿了東西又能如何?總不可能把整個皇宮都翻個到底朝天吧?”長安得意洋洋,“這可不是尚書府,戒備森嚴,豈能隨意進出!”

吾谷點了一下頭,“那您……”

“欸!”長安抿,“除了我自己,誰都不知道!”

言外之意,你別問,問了就是不知道。

“是!”吾谷行禮。

公子不愿說,咱也不敢問啊!

不敢,吾谷是親眼看到,長安溜進了書房,在里頭待了小半個時辰,然后又在皇帝的寢殿轉悠。

多半,是藏在了這兩個地方!

這銅蓮花到底是什麼來頭?

夜幕垂沉。

寒山立在宋燁旁,“大人今日去了一趟已故的李尚書府上,回來之后又進了書房,統共半個時辰左右,不知道在做什麼,其后回了寢殿。”

“現在呢?”宋燁問。

寒山繼續回答,“回寢殿之后,大人沒有再出來,晚膳都是在寢殿用的。”

“知道了!”宋燁眉心微凝。

不多時,曹風上前,“皇上,今晚……”

宋燁目幽沉,“去承和宮。”

“是!”曹風行禮。

承和宮。

劉嫣然早早的梳洗打扮,等候皇帝到來。

這些日子,皇帝忙著朝政,甚來后宮,倒是與那長安走得很近,冷落了整個后宮。

“如何?”劉嫣然坐在梳妝鏡前,“這妝容可行?”

春彩笑道,“主子天生麗質,不管怎麼裝扮都是最好的,皇上瞧著肯定喜歡。”

“是嗎?”劉嫣然幽然嘆口氣,“自從長安進宮,皇上已經很久不來本宮這了!”

春彩攙著劉嫣然起,“主子,皇上不只是不來咱們這兒,是很久不來后宮!”

劉嫣然想了想,是這個理兒。

“所以這小公子,可不只是咱們這兒惦記著,怕是整個后宮都惦記著呢!”春彩低聲說,“上會那杜昭儀之事過后,杜昭儀便一直尋咱們的麻煩,主子可一定要將皇上的心拉回來。”

杜雙燕這賤人,竟宛若狗皮膏藥似的,怎麼都甩不掉。

當初劉嫣然是打算利用杜雙燕,弄死長安罷了,誰知長安沒弄死,反而惹得自己一

雖然事的結果,杜雙燕沒有證據,不能拿自己怎樣。

可這時不時的磕一下,委實討厭得很!

“府出了這麼大的事,若本宮這廂還不爭氣,怕是要氣死父親了!”劉嫣然緩步走到院中,瞧著廊檐下,被風吹得左右搖晃的宮燈,眉心微微擰起。

太師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未能有機會出去看看,心里委實過不去,可又有什麼辦法呢?一日為妃,終生困鎖宮廷。

“也不知道,天兒現在如何?”劉嫣然輕嘆。

雖說劉滿天做下了那等不堪之事,可終究是自家兄弟,劉嫣然心里有怨氣,卻也不能拿他怎樣。

“說是人已經醒了。”春彩低聲回答。

至于后續如何,還真是不好說,畢竟大夫說,外傷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就怕這心里頭……心里的東西瞧不見、不著,若是有所閃失,藥石無靈。

正想著,宋燁已經來了。

一聲“皇上駕到”,讓劉嫣然笑逐開。

“臣妾恭迎皇上!”

宋燁躬攙起,“妃平!”

“皇上日理萬機,臣妾知道皇上近來辛苦,特意讓小廚房做了皇上吃的菜式,前幾日,臣妾還問太醫學了一套摁之法,必然能為皇上解解乏!”人如其名,巧笑嫣然。

劉嫣然生得好看,又是大家閨秀出,出門極盡端莊,進門極盡溫

“皇上!”劉嫣然為宋燁斟酒,瞧著眼前的年帝王,整顆心都為之沉醉。

芳心暗許,

皇帝是權力與地位的象征,偏偏這皇帝面容清雋,材秀,符合心中,對完男子的全部幻想,讓人瞧著心悅不已。

看得出來,劉嫣然在侍寢方面很是用心。

樣樣,都是照著宋燁喜歡的來。

可惜啊,不是宋燁歡喜的那個人,否則他定然龍心大悅。

用過晚膳,宋燁半倚著榻歇著,劉嫣然則恭順而溫的替他著背。

“皇上,舒服嗎?”劉嫣然低聲問。

宋燁低低的應著,仿佛是累極了,大拇指的指腹,輕輕挲著指關節。

半晌,劉嫣然收了手,想著伺候皇帝就寢,誰知……

“皇上?”

劉嫣然皺了皺眉,怎麼沒靜?

深吸一口氣,悄悄的繞到皇帝面前這麼一瞧。

得,皇帝闔眼睡著了。

帝王安睡,誰敢推搡?

這可如何是好?

沒辦法,劉嫣然只好讓春彩去拿了毯子,輕輕覆在宋燁上。

這一夜,劉嫣然不敢睡,只能在邊上守著,下半夜的時候,眼底布滿了;清晨的時候,已然眼下烏青。

待時辰到了,曹風領著人來為皇帝更,準備上朝,劉嫣然已經搖搖墜。

“娘娘辛苦了!”曹風行禮。

宋燁略帶愧疚,沖著笑了一下,“近來朝政繁忙,朕乏,好在有妃為朕解憂去勞,委實是極好的!”

“皇上歡喜便是!”劉嫣然行禮。

待宋燁轉,又高呼,“恭送皇上。”

及至皇帝離開,劉嫣然子一,所幸被春彩快速攙住,“主子?”

“扶本宮進去休息。”劉嫣然氣息奄奄。

春彩趕把人扶進去,小心翼翼的攙著劉嫣然上了床榻,“主子,您好好休息!”

“好!”劉嫣然合上眉眼。

見狀,春彩趕退出寢殿。

只聽得“吱呀”一聲,寢殿的大門合上,劉嫣然又微微睜開了眼,掀開床幔瞧著殿門方向,宮這麼久,卻……

慢慢捋起袖子,手肘位置的守宮砂,仿佛是在嘲笑

明明容俏,明明正當芳華。

可是……皇帝為什麼不,不是說累了,就是說累了。

朝政,真的這麼累?

劉嫣然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不過也問過太醫,院首悄悄的說了一句:隨緣!

隨緣?

是什麼意思?

皇帝那方面,不太行?

還是說,太醫早就知道,皇帝素有斷袖之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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