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我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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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瞇著眼睛,瞧了半晌。

吾谷不敢置信的著管家,可這事管家也不知,相爺沒提過,他委實不曉得。

“這麼大的事,我爹知道嗎?”長安問。

阮佩別開頭,鼻間輕哼。

那副矯造作之態,連吾谷都瞧不下去了,真想沖上去給掌,把這晃來晃去的腦袋,給扳直咯!

“我爹在哪?”長安問。

管家抿,“相爺……在書房!”

“你等著!”長安橫睨阮佩一眼,大步流星的離開。

后,阮佩目狠戾。

長安是直接闖進書房的,簡沒能攔住,自然也不敢真的攔。

這可是小公子!

“爹!”長安一火氣。

川河就站在后窗位置,他早就聽到了門外的靜,只是不想回頭理睬罷了。

長安近前,從川河這個位置往外看,正好能看到書房后院的那一小片桃林,當初還問過父親,為什麼要在書房后面的空地上,種這些桃樹?

爹說,好看!

可現在呢?

秋日里,禿禿的,沒有葉子沒有花,好看也就是春日里。

但那又如何,轉瞬即逝。

“爹?”長安低低的輕喚,“為什麼不理我?是因為有了新兒子,就不要我這個不的東西了,是這個意思嗎?”

川河皺眉看,“你胡言語什麼?”

“你的阮姨娘都有了孕,我還胡說?”長安輕嗤,“爹,你這事辦得不地道,這麼大的事兒也不告訴我一聲,是怕我像小時候那樣,對你的手嗎?”

川河,不說話。

“小時候不懂事,覺得那些人很煩,因為們,爹就不能經常陪我,更怕他們會有爹的孩子,生下小弟弟小妹妹的,到時候我這個沒娘的孩子,就真的沒人疼了!”長安深吸一口氣,“爹,恭喜啊!”

最后那一句,說得有些哽咽。

本來是想找爹吵一架,這樣,父子兩個一賭氣,就可以一段時間不見面,這理由簡直是最好不過的。

可現在,不想吵架了。

沒那心思!

“就沒別的可說?”川河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你跟皇帝……”

長安就知道,他得問這事。

“他可沒我!”長安有些心虛,“點到為止,要不然我還不得一層皮?這欺君之罪,到時候太師府和鎮國將軍府一聯手,還不得讓您斷子絕孫?”

說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長安角那一抹頑劣的笑意,忽然就僵住了。

是了,不是唯一了。

“算了!”長安轉離開,“我最近不想看到爹,不想看到相府的任何人,您別來找我。”

川河有些懵,“你給我回來!”

“不回!”長安站在門口。

川河咬著牙,“你爹我,要是真的有了其他子嗣,你就不要這個家了?不要你爹了?”

“爹!”長安回著他,“我有點難,您讓我靜一靜。”

川河,不說話。

“皇帝欺負我,我不覺得難,畢竟我這輩子什麼都沒怕過,再混賬的事也做過。但是現在,我不知道怎麼形容,爹有了新的孩子,我該高興,畢竟這是我弟弟妹妹,可是……”長安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心深,就跟吃了一只死蒼蠅似的,略顯惡心。

“您就當我自私,我見不得那人和生下的孩子,丞相府的家業我就不在乎,但是從那以后,爹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爹了!”長安可以想象。

以后阮佩生下了孩子,他們一家三口,嬉笑怒罵。

長安,是個沒娘的孩子,連娘的面都沒見過,只能遠遠的看著他們笑,看著他們幸福滿,獨自舐自己的孤寂與落寞。

“你在乎爹?”川河有點小興

長安嘆口氣,“爹,我不想見到你們,最近這段時間,都不想!因為我不高興,我嫉妒,而且我也不喜歡那個人。”

語罷,長安拂袖而去。

“公子?公子您眼睛怎麼紅了?”吾谷駭然,在后面疾追。

張了張,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怎麼了?

公子嬉皮笑臉慣了,誰都不怕,怎麼今兒……被相爺訓哭了?

“相爺!”簡行禮。

川河忽然笑了一下,發自心的笑,掩不住的悅,“傷心了?”

“好似眼睛紅了,面不是太好看,大概是難過的。”簡據實回答。

可為什麼,公子難過了,相爺反而樂了?

“居然吃醋了!”川河一掃之前的郁之,眉眼間盡是歡喜,“吃醋了!這小子吃本相的醋了!”

:“??”

相爺這是怎麼了?

公子怪怪的,相爺也是怪怪的。

吃醋?

“這小子啊!”川河低頭一笑,“真是個傻小子。”

行禮,“相爺,您沒事吧?公子……”

“阮佩那里,多派點人去伺候。”川河道,“小心著伺候,務必要穩住。”

:“??”

公子都生氣了,相爺還只顧著阮佩,難怪說公子吃醋!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相爺這般對待公子,莫不是相爺年紀上來了,有些老糊涂?

面上,簡還是得畢恭畢敬的照辦,“奴才這就去找管家。”

不消半日,整個丞相府都知道了此事。

阮姨娘頂撞了公子,貌似懷上了相爺的骨,為此相爺護著阮姨娘,頭一回罵跑了公子,可見是真心疼阮姨娘母子。

管家聽得這般流言,只道了四個字,“不知死活!”

至于這四個字,是形容誰的,尚未可知。

出了丞相府,長安就去了風月樓。

好酒好菜,酒。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誰是誰!

“公子,您別這樣!”吾谷有些害怕,“公子,您有心事您就說出來。”

長安很這般喝酒不說話的時候,素來是個話癆,哄人一套,罵人一套,但是今兒很是反常。

“別廢話,反正喝不醉!”長安眉心,“只是會有點頭疼而已,回去之后準備醒酒湯便是。”

吾谷抿,“可您這樣喝下去,對子不好。”

“把我在風月樓醉酒的事兒,傳回相府,一定要我爹知道,明白嗎?”長安低聲叮囑。

吾谷皺了皺眉,“讓相爺來接您?”

“屁話,只是讓他知道我很傷心,僅此而已!”長安意味深長的開口,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廢話,去辦!”

吾谷行禮,“奴才這就去!”

可是,相爺深知公子的酒量,這消息傳回去,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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