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宋墨進了院子,司馬青稍稍松了口氣。
不得不說,這皇家的人真真是有病。
人前人后,兩副面孔!
長安跟前殷勤而溫潤,到了別人面前,便只剩下了王爺架子。
司馬青搖搖頭,這樣的人真是太可怕了。
那麼問題來了,他要不要再提醒一下長安?
其實,不用他開口,長安亦是心中有數。
“上次我便試過了,他上的確沒有帶傷,不可能是重生說的那個黑人。”長安瞧著手中的核桃仁,“除非他和我一樣。”
自愈合能力比尋常人更快,否則這麼短的時間,重生給予的重創,不可能好得這麼快。
這也是上次,跟重生起爭執的地方!
“不可能!”吾谷搖頭,“王爺乃是皇室,若是皇室有這樣的特征,怎麼會無人知曉?又如何傳到了公子您的上?”
長安也想不明白,這樣的事怎麼就落到了自己的頭上呢?
“那就不是他!”長安嚼著核桃仁,“其實吾谷,我當時著他上沒有傷,心里還是高興的,這麼多年的朋友,總歸不想鬧到那樣的地步。”
吾谷笑了笑,“公子心善,不忍心。”
“但若是他真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我定然也不會心慈手!”抬眸,定定的著桌案堅果盒子,目沉沉如刃。
夜里的晚飯都是各自送進院子的,宋墨那頭是司馬青親自去送。
長安這邊,是丁掌柜送。
“這些菜肴,也不知道公子是否喜歡?”丁掌柜將菜式一一布開。
待布菜的奴才下去,屋便只剩下了丁掌柜和長安。
哦,還有在側的吾谷。
吾谷眉心微凝,三選一,難道這個是正選?
這也太老了吧?!
白須白鬢,花甲之年。
有那麼一瞬,吾谷尋思著,若然這便是重生的真面目,他肯定要為公子鏟除后患,將這老頭揪出去,挖個坑埋了作罷!
不知道為何,吾谷剛想完,一抬頭正好迎上丁掌柜的眸。
四目相對,吾谷心頭驟,怎麼好似做賊被當場抓包?
“還有這個!”丁掌柜變戲法似的,從袖中取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來竟是格外致的小糕點,“這是千城最出名的夾心糯米糍,甜而不膩,松可口。”
長安對別的倒是沒什麼興趣,對這小糕點卻是眼前一亮,“很好吃嗎?”
“嗯!”丁掌柜點頭。
吾谷旋即上前,“等等,這其他院子有嗎?”
還是說,專門為他家公子準備的?
出門在外,不得不防。
“沒有!”丁掌柜捋袖拿起了筷子,夾了一塊糕點湊到了長安的邊,“獨此一份,別無他!”
長安忽然笑了,“吾谷,出去!”
“公子?”吾谷先是一愣,俄而便明白了過來,旋即行禮退出了房間,老老實實在外頭守著,大概就是他了!
長安張,輕輕咬了一口糯米糍,咀嚼了兩下之后,滿臉驚喜的著丁掌柜。
“好吃嗎?”他彎腰,指尖輕輕拂去角的。
長安連連點頭,朱微張開。
他站在那里,低頭瞧著不安分的小舌,泛著淡淡的,靈巧的將筷子上的糯米滋卷進了里,腮幫子旋即鼓起。
瞧著吃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他忽然間滾,若是往里塞點別的東西,會不會也如這般小嘟嘟,這般可?
“重生!”長安直呼其名,“好好吃的糯米糍,糯適中,甜味適中,都是剛剛好的!”
丁掌柜站在那里,“之前認出來了嗎?”
“你扶我上車的時候,我便覺得這就是你!”長安拿起筷子,又往里塞了一塊糯米糍,“下回還給我買,嗯,真好吃!”
對此,重生表示。
十分滿意!
“真的很好吃嗎?”重生問。
長安連連點頭,角、瓣,沾著淺白的,眉眼彎彎的笑著。
下一刻,他突然彎腰,低頭,將湊到了的上,堵住了的。
長安來不及反應,只覺得里忽然有東西進來,俄而便是空氣被快速掠奪,悉的覺牽所有的。
上暖暖的,心里……莫名踏實!
終于,重生松開了的,瞧著上的微紅,滿意的以指腹輕挲著,音磁重而帶著幾分癡醉,“真的,很好吃。”
長安定定的著他,半晌都沒有彈。
“怎麼,想讓我喂你?”重生尾音拖長,“嗯?”
長安這才回過神來,“你這般模樣,讓人看著很不舒服,我寧可看著你戴面的樣子。”
“是太老?還是太邋遢?”重生轉了個圈,薄輕勾,“是有點老,不過里的心是一樣,將就著用些日子,只有這樣,我才能明正大的留在你邊。”
長安嚼著里的糯米糍,“這是你的本來面目嗎?”
除了這些胡子眉的?
顯然,不是。
重生兀的將抱坐在自己的膝上,一手拿著筷子,一手圈在懷,“先吃飯,我可不想著自己的人!”
長安撇撇,還不知道他嗎?
一到這正經的問題,就各種轉移話題,只是不屑穿他罷了!
小氣鬼!
這一頓飯,長安是坐在重生的膝上,乖乖吃的。
有那麼一瞬,覺得他是在填鴨。
“別喂了!”咬著,“再喂,肚皮都要撐破了!”
重生放下手中的筷子,瞧著懷里的人,目溫和的問,“真的吃飽了?”
“嗯!”長安誠實的點頭,“真的吃不下了。”
重生擁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嗯?”
“知道!”長安是不會虧待自己的。
重生笑了笑,“長安乖乖的,我便放心了。”
“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表示抗議。
重生挑眉,“我倒寧愿你是三歲的孩子,如此我便可以日日抱著你,走哪都不撒手,任誰也搶不走。”
“我能被誰搶了去?讓白眼狼叼走嗎?”作勢掙扎。
誰知,重生反而抱得更,干脆將下顎抵在了的肩頭,溫熱的呼吸瞬時噴薄在的頸項間,灼著吹彈可破的。
那樣的滾燙,真是讓人……難為!
“你怎麼了?”長安低聲問,“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見他沒吭聲,呼吸卻越來越滾燙,長安有些擔慮,正繼續問,誰知下一刻,猛地繃直了子。
混蛋,他那東西又硌著了……
重生的嗓音嗡嗡的,沉得厲害。
“長安!”他喊的名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