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榮的尸是被警方發現的，他們通知謝應則去確認。
時間是清晨，謝應則後半夜才回酒店，躺下還沒睡，接到電話一骨碌就坐起來了，“你說什麼？”
對面的警員開口，盡量溫和著語氣，“謝先生，是不是還不太確定，您別激，只是想讓您過來確認一下。”
後面應該是還說了什麼，謝應則一句沒聽清，就覺腦瓜子嗡嗡的。
他僵了一會，反應過來後快速把電話掛了，翻下床，往門口走。
等開門要出去才反應過來，忘穿鞋了。
他又跑回去把鞋穿上，再次走到門口，想起外套沒穿，又折去抓過服，這才出了門。
下樓上了車，直接開去警局。
大早上的，大部分的人都還沒起床，只有路邊的早餐店在忙忙活活。
他車速不低，一路飆到了警局。
大廳已經有人候著，看到他就帶著他往里邊走，“之前您給了我們線索，我們找過去，發現了個鐵皮房，里邊有一尸，看著應該是蘇士，按照流程需要您來確認。”
謝應則沒說話，跟著他進去。
上次他來確認過沈繼良，同樣的房間，如今鐵床上也擺了尸，蓋著白布單。
確認沈繼良的時候，警員提醒他做好心理準備。
這一次沒有。
謝應則深呼吸一下，一把就把白布掀開了。
他面無表盯著鐵床上的人，好半天沒有作。
警員也沒催促，就在旁邊候著。
謝應則有點恍惚，想起上一次和蘇文榮見面，還是在醫院。
當時想給沈繼良轉院，他給安排的，找到醫院跟說了一聲。
匆匆一面，最多也就個幾分鐘。
當時對還有埋怨，所以說話的語氣也只是代事，很生。
最後跟他說了謝謝，他轉就走了，回應都懶得說。
一別，哪里想過，再見面是這樣的場景。
蘇文榮躺在鐵床上，面無，角有，看不出痛苦又或者是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