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義講話的容不，很多跟宋可欣固有的觀念都產生了很大沖突，不是當自己的子侄本不可能說出這話。
任何一個行業都有自己的規則，明面上的規則和不能公開的潛規則，知道表面上的那些永遠只是個新人和炮灰，只有通了后者才能快速為老鳥，其中的佼佼者更是穎而出遠超同齡人。
有些東西需要人教，可別人輕易不會告訴你，自己索指不定就是三五年，又或者是渾渾噩噩一輩子都沒有到門檻。
宋可欣是幸運的，老王對所說的毫無保留，很多事說的很白，白到讓宋可欣一時有些無法接。
譬如上次銀行搶劫案的孟方剛，明明是個鬼配合劫犯行，可為了所謂的公眾影響竟然被追封了烈士，當時宋可欣個人是持強烈反對意見的，可終究是胳膊擰不過大改變不了什麼。
再比如眼下，明明有人傷事件還相當的惡劣，就這麼不管不問任憑火拼的兩方消失的干干凈凈，宋可欣個人還是接不了的。
“可是……”
“沒什麼可是，可欣啊，你現在的心我可以理解，三十多年前我剛調來江北市局的時候跟你一樣，什麼事都想沖在第一線，看不慣的人和事太多，可結果呢？
當初那些跟我一起調來的那些年輕警員們各個忙著拜師走路子，就我一個人風里雨里沖來沖去。
五刀傷三槍傷，每一次都差點要了我的命，最嚴重一次昏迷了一個多星期，醫院那邊都下了病危通知連我準備結婚的友都跟別人好上了。
最后的結果就是我干了二十多年沒見挪地，而那些同期的實習生早就被調到地方上當局長，好些人甚至已經進了省廳。
要不前些年老領導……咳咳，也就是你爸的緣故，叔現在還是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跟著你們這些小年輕到沖呢。”王正義開口道，說不出自嘲還是別的意味。
宋可欣有些容，可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隨后就見老王話鋒一轉道：“下面就涉及到一些經驗問題了，找個人也不用非得一路追上去，斷了手可不是小傷，巷子里的黑診所理不了……”
“我明白了！他們肯定要去大醫院治療，咱們回頭去各大醫院布控肯定能找到線索將這些人一網打盡！”宋可欣興的道，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點，果然是缺乏實際經驗呀！
老王看著宋可欣興的面龐沒有說破，而是笑著鼓勵了兩句。
自己就醫的話帶著斷手還能接回去，連手都留下沒顧得上，人在不在還是兩說呢，這江底每年沉下去的骸骨可不在數呀！
……
當天晚上，一輛黑的奔馳在一家酒吧面前停了下來，這家酒吧跟別家場子沒什麼區別，可卻是三爺最賺錢的場子之一，至于里面參雜著什麼營生不用說也知道。
眼下這個點正是酒吧之類的娛樂場子最火的時候，門口熙熙攘攘的一片人，誰都沒有注意到奔馳車上下來的這三人有什麼不對。
“葉哥，今晚真是放開了帶我玩，回頭不會要我掏錢吧？”小北興的問道，沒想到昨天了傷這才剛好利索葉哥就要犒賞他，想想心里也一陣興。
“瞧你這出息，兩個當哥哥的在這還怕讓你出錢？爽歸爽別誤事，記得回頭把場子給砸了。”葉默笑笑道，至于邊上的張一凡則把臉轉了過去，顯然是不想跟小北廢話了。
“我懂，我懂，砸場子嘛，要不要我再幾十號弟兄過來，他們別的本事沒有，砸場子的本事是一流的，把他們往里頭一扔，保準比狗子撕扯家還厲害！”小北興沖沖的說道。
這小子現在是那啥上腦不會思考了，自家大哥還在邊上站著哪有他去人的份，真打算真刀真槍干的話也不會就他們三個到場了。
“行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帶你過來是想讓你多學多看，對了，上帶錢了嗎？”葉默開口道。
“帶了，不多，兩千多塊夠不？”小北也實誠，當下就掏出錢包將里面的紅票子亮了出來。
葉默也不客氣，一手將這些錢揣進口袋，隨后點上煙瀟灑的向著酒吧走了過去，小北也才剛反應過來，不是說兩個哥哥在這不用他掏錢的嗎，那剛才這兩千多塊……
小北還在糾結的時候葉默已經進門，幾個花枝招展的小妹妹就迎了上來，一個個模樣長的倒致的，態度更是熱的不得了。
葉默雖然方面雖然空白，可在國外的時候夜店泡吧的經歷比誰都富，都白了就是拿錢把人的砸開。
在小北的目瞪口呆中，只見葉默跟那幾個妹子有說有笑，大手更是時不時的上不該的部位，可那些妹子們卻一個個笑的花枝招展毫不以為意。
“妹子，看你這是富貴相，旺夫啊！”
“至于你嘛，嗯，不錯，手很白也很，當然這些都不止重點，重點是你的生命線不是一般的長呀！”
……
在葉默的忽悠中那些妹子們也是驚呼連連，看向葉默的目也變得越發曖昧了。
“帥哥，你怎麼懂這麼多呀，那你會不會看人的命數呀，這里面有什麼講究的？”一個妹子被葉默的眼中水波連連的問道。
葉默此刻也“嘶嘶”了兩聲一臉嚴肅的說道：“命數這東西就玄的多了，是看手相跟臉相可不行，得骨！”
“啊？骨？”
“不錯！就是骨！”老司機滿是權威的說道，“不過在這肯定是不行了，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回頭咱們找個房間單獨聊聊，順便再談談人生跟理想？”
那妹子聞言似乎有些意，又似乎有點小糾結，也就在這時，葉默將小北剛才遞來的那兩千塊直接順著那妹子的口塞了進去，妹子臉上的猶豫頓時冰雪消融。
“那帥哥，骨就骨，你要是的準，說不定我會好好報答你喲。”
“我也要我也要！帥哥我也要骨！”
“哈哈哈，行啊行啊，不急不急，各個都一個落不下，你們自己先玩吧，等哥忙完回頭帶你們吃宵夜。”葉默說完就笑著進去了。
“帥哥快點，等你喲。”那些妹子沒喊道。
小北看的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就了自己一掌，嘶！真疼！還真不是做夢！
“傻眼了吧，葉哥剛才塞的可是你的錢。”張一凡邊上開口道。
“對呀！葉哥剛才塞的是我的錢呀！那他還會還我不？”小北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卻看張一凡一臉嫌惡的走開，小北也有些懵了。
自己省吃儉用存下的兩千多塊就這麼沒了，小北心里不是一般的疼，如果不是當著兩個哥哥的面，他甚至都想從那些人上搶回來。
“小子，學到了嗎？”葉默問了一句。
“學……學到了，不過這跟咱們要砸場子有什麼關系？”小北似懂非懂的問道。
“算了，能問出這話說明你沒有這方面的天賦，跟你說了也是白說，做你該做的事吧。”葉默說完就找了個位置坐下，立馬就有幾個熱火辣材勁的姑娘湊了過來。
倒是小北蠕著站在人群中良久的無語，總覺今天這事好像有哪不對。
至于張一凡就比他敏銳的多了，一到場就打量起周圍的環境，現場有多打手心里也有數了。
“葉哥，凡哥，要不你們在這坐著，我到隔壁桌坐會，不然當著你們的面我放不開呀。”小北顯然念念不忘找樂子的事。
葉默也就是笑笑：“行啊，就給你半小時時間，半小時后千萬記得要發飆哦。”
小北則出一個漸漸的笑道：“放心吧葉哥，我懂的，堅決不會誤事！”
小北說完就急吼吼的向著鄰桌走去，剛進場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那幾個陪酒的妹子質量不錯，可惜只有半個小時最多揩揩油不能辦正事，還真有些可惜了。
不同層次的人關注點自然不一樣，小北這才剛走葉默就開口道：“看出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