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端硯是門高深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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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兩人之間的心結倒是去了大半,秦硯再做硯時,便不再避諱花妮。

前世的時候,花妮總看見秦硯一個人悶在房子里做硯,就好奇的,而今秦硯肯讓看,自然樂意,畢竟做硯這種手工活比起讀書來說有趣的說。

所謂技多不,學門手藝,花妮想著以后自己也能靠著這個發家致富呢?

想的好,卻不想,這事真沒想的那麼簡單。

“你想學?算了吧!”

看秦硯有些看不起,花妮不服,“怎麼了,我又不笨,再說了有端硯傳人的夫君,我怎麼可能學不會!”

戴高帽子這種事,真是隨口就來!

秦硯搖頭嘆息,“你是不笨,可你耐心不好,我看你學幾天就膩了!”

“我不信!”

秦硯隨手拿了案前兩塊原裝的硯石,放在眼前,“看看,有區別嗎?”

花妮看看,原裝的硯石,從水里剛采上來的,未打磨,未加工,兩塊看著都是黑不溜秋的,真看不出什麼區別,于是就納悶的搖搖頭。

秦硯笑笑,指著兩塊硯石,“學徒門,先從采石開始,需要先做硯工兩年,下水采硯,之后一年,再學習甄別各種坑的硯石,三年才可出師,再到選料!”

花妮聽得拔高了聲音,“采石就要三年!不就采塊石頭嗎,需要三年嗎?”

“你可別笑看采石,雖然是第一步,卻關乎敗,若然石料本質地偏差,后續工藝再好,但是這塊端硯因為出就已經打了折扣!又比如說,對于坑硯石辨認不清,下了水后,看不清石壁,看不準石脈,就會浪費好硯材,就像老坑,麻子坑,整塊壁石都不才,就得將它一塊塊小心的鑿下來,再據石脈的走向尋找石源,石脈的走向一般是斜向下方,又是可能曲折蛇行,甚至要挖到深層才能找到,因此采石工必須掌握硯石生長的規律,順其自然,按部就班,否則就可能就破壞了石脈,功虧于潰!”

花妮教的點頭,拿著硯石慨,“就像采玉一樣,萬一一刀不慎,可能就毀了整塊玉石,是嗎?”

秦硯贊賞的點頭,“孺子可教!”

“還有呢?”

秦硯本不想再說的,看花妮聽得興致的,又忍不住說道,“采石工人手中的刀又三四十把,長短各異,大小不一,細不同,每天下水之后還要再次打磨,把各種刀用順手也得不時間了!”

花妮一聽,認同的點了頭,“也難怪需要三年了!”

“三年算早的,還有五年十年的,有些人資質不好,做一輩子也只能做采石工,不能做后續的雕琢打磨這些!”

一說到端硯,秦硯就侃侃而談,能說會道的,連帶的整個人都看著神采飛揚,耀眼奪目,人看的挪不開眼。

是誰說的,自信的男人最是英俊!

花妮看著這樣的秦硯心無比,好奇道,“那夫君用了幾年?”

秦硯捂咳了一聲,“我跟你說說這兩塊硯的區別……”

花妮一聽,這麼強的轉移話題啊,有問題!

“用了幾年?”

見花妮扯住了自己的袖子,以那死磨纏的格,不說出來估計沒完了,秦硯咳了一聲,“一個月。”

“啊?你這麼厲害?”

秦硯不好意思的看一眼,低聲道,“我水不好,所以就早早放棄了!”

眼看秦硯眸中的赧,花妮繃不住大笑出來,“哈哈哈!夫君你咋這麼可?”

作為一個男人,被說可絕對不是夸獎,他瞪,“胡說什麼?”

看他惱了,花妮卻越發笑的開心,認認真真的說道,“夫君,我從前總覺得你無所不能,沒有你不會的,可現在才知道你怕高,你水也不好,你也不是什麼都會,你也有不會的,這樣真好!”

“這有什麼好的?”他總覺得在自己的人面前,他這些缺點,實在他丟臉。

“這樣才真實啊,覺得你不會那麼高高在上,覺得你和我是一樣的,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

花妮說的是真心話,前世的秦硯在心里太過完,讓總覺得遙不可及,心中的自卑就會越演越烈,可現在想想,那是喜歡的秦硯,不過是想象中的秦硯。

而現在的秦硯,不是那麼完,他也有不會的,但正因為有這些不完的存在,才會人覺得沒有距離,才會覺得離他很近。

但這番前世到今世的了悟,秦硯定然不懂,他只覺得自己在花妮眼里不夠好。

男人,總希自己的人對自己都是仰慕崇拜的!

看秦硯還是有些郁悶,花妮開解道,“夫君,你想想,你怕高但我不怕,你水不好但我水特別好,你說我們是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秦硯低眉,看亮晶晶的眼睛,似有火跳躍,天造地設的一對嘛,這話他同意,但是為什麼拿他的缺點說的優點?

你這個厚臉皮,我就配不上你!”秦硯忍不住的臉,膩溫潤,他有些撤不開手。

“切!”花妮拍開他的手,指著那兩塊硯石,“那你說說這兩塊有什麼區別?”

秦硯拿起其中一塊,“這一塊出自老坑,老坑是現在端州這里最好的坑,出產的硯石最優,你看它外觀青灰,石紋細膩而……”

又拿起另外一塊比著燈給花妮看,“但你看這一塊,這是坑仔巖,品質雖然不如老坑石,但它的特是石眼多……”

花妮了一句,“哪個是石眼?我怎麼找不到?”

秦硯指著一石紋,“你看,就是石眼,有翠綠,也有黃,像是鳥之眼,雖然坑仔巖不若老坑硯石,但是也算是品,的的這些花紋中有蕉葉白,魚腦凍……”

一說到硯,秦硯就如數家珍一般,說的頭頭是道。

花妮聽著他說的,其實還沒看出來什麼石眼什麼蕉葉白的,但是看秦硯說的如此高興,卻驀地變得心事重重。

秦硯說的一頓,看花妮垂了眸,周的低落緒顯而易見。

輕輕放下了硯臺,秦硯小聲問道,“怎麼了?”

花妮看著秦硯溫文的俊臉,心中的疚一下涌了出來,“夫君,怎麼辦?黃一疤把蟠龍沉香硯賣給了京城的人,我們肯定再也拿不回來了!”

藍羽說:端硯的知識生僻些,但我還是希專業一點,讓大家能夠了解這些東西,畢竟我們這個也算是個專業領域的文嘛,至我基本沒看到過寫端硯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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