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車的氣氛靜的可怕。
我以為是我話說得太重,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聽到陸敬修低緩地答了句:“嗯,我知道。”
我心下一酸,轉頭看向車窗外。
他的心意我懂,我說的話他也懂。
如果愿意,我們可以是最合拍的搭檔和,但是真奇怪,有時候話說得太明白了,居然也會讓人心里有些難。
車子停下之后,陸敬修先下了車,而后來到后面,替我打開車門。
我看了他一眼,朝他出手,意思是讓他牽著我。
陸敬修沒猶豫,直接握住我的手指。
這個時候我雖然酒勁上頭,腳下有些虛浮,但是努力讓自己走路正常些,別打晃。
不過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反應又是另外一回事。
總之我發誓,我整個人往陸敬修懷里倒的時候,是真的頭暈,不是故意的瓷。
他的手也第一時間扶住我的腰。
電梯到達之前,**在陸敬修的前沒,靜靜聽著他的心跳。
過了會兒,我悶悶地開口問他:“你是不是有點生我的氣了?氣我不知好歹?”
陸敬修的腔震了一下,然后他低沉的聲音傳來:“沒有。”
我
吸吸鼻子,臉往他服上又蹭了蹭:“我是真的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不能完全仰仗你的好意,你明白嗎?”
那樣的話會讓我很沒有安全,很迷茫,很害怕。
后面一句我沒有直白地說出來,我也不曉得陸敬修能不能猜出來。
而在我聽到他的回答之前,電梯先一步走到了。
好像從里面走出來一兩個人,我有些不太好意思,便垂著頭沒有看過去。
進到電梯里面,**在潔如新的電梯壁上,實在尷尬無聊,就抬起頭去數一個一個向上跳的數字。
一直數到了21,我才笑著說道:“到家了誒。”
真正進了家門,我又開始慫了。
我坐在玄關的矮凳上,抱著,明明不是有心,卻頗有點故意裝可憐的意味。
陸敬修在我面前蹲下時,我用余看著他,咬了咬,有些不太確定要不要跟他對視。
亦或者,我可以現在就起跑開,當個頭烏,等到明天一覺醒來,我再借口說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把這一頁翻過去。
只是想法可不可行先放在一邊,就這麼如臨大敵的,還真是有點小題大做的嫌疑。
我默默嘆了口氣,在
心里數了一二三之后,我抬起頭看向他。
真是個帥男人,無論看多遍,還是會被他迷得不得了。
不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一邊忍不住為他沉迷,另一方面,卻又提醒自己,別陷得太深,起碼給自己留點余地,留條后路。
今天的事就是如此,他幫了我,我其實又高興又,但除此之外,還有慌,還有擔憂。
我忍不住在想,如果就這麼習以為常了,以后萬一他不在我邊了,我又要怎麼辦。
估計不會太好過吧,與其以后筋剝骨地痛一回,還不如現在就“防患未然”。
我出手了他的眉眼,還有他的臉頰。
想了會兒,我開口說:“最近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總是胡思想的,做的事也有點不著邊際,你別放在心上,過陣子我就好了。”
陸敬修還是沒說話,他低下頭,替我下了腳上的高跟鞋,又套上舒適的棉質拖鞋。
就像上次他喝了酒,我為他做的那樣。
做完這些之后,他問我:“困嗎?”
我點點頭。
然后他說:“先睡吧,有什麼話,明天醒來再說。”
我聽了他的話。
我去洗了澡
,吹干了頭發,接著去到大床上躺下,裹著被子一覺睡到了天亮。
但是清晨醒來后我才發現,他騙了我。
他走了。
他沒有等我,也沒有再給我開口的機會。
我打電話給他,提示關機,又給秦頌打,打了好多遍才有人接通。
“余小姐。”秦頌額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
我有點不好的預,猶豫著問道:“他呢……”
“陸先生……”秦頌稍稍拖長了音,我的心也因此忽的猛跳了一下。
“陸先生有點急事,連夜回英國了,余小姐別擔心,陸先生落地之后會跟您聯系的。”
回英國了……
我有些力地坐到床邊,腦子里完全是懵著的。
他怎麼突然就去英國了呢?昨天晚上見到的時候,他可從來沒跟我提過這件事。
……或許他也想提來著,但是因為我莫名其妙說的那些話,他便堵著沒說。
也不對啊,這麼大的事,就算他不說我早晚也會知道,他何必跟我置那個氣,他才不是那樣小氣的人。
我七八糟地想了一大通,腦袋都想疼了,卻還是理不出個頭緒。
直到秦頌提醒了一聲,我才恍然反應過來,繼續問道:“那
你知道,他這次回去是有什麼事嗎?”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很抱歉。”
“還有……”
“余小姐,有什麼問題,您不如到時候直接問陸先生。我相信他對您不會有所瞞。”
秦頌沒再跟我多說就直接收了線,認識這麼久,這大概是他第一次主掛了我的電話。
我沒覺得不舒服,只是心里的恐慌越來越大。
來到公司,我讓小張查了一下昨晚的航班,后者告訴我只有一班是從南城直達倫敦的,落地時間大概是下午的六點鐘。
接下來度過的這將近十個小時的時間,可以說是我難得覺得度日如年的時。
我基本上隔幾分鐘就要看一次表,中午的時候連飯也沒有胃口吃。
好不容易看到時針指向了六點,我又耐心等了十多分鐘,之后趕又撥了陸敬修的號碼。
這一次果然是通了。
長久的等待之后,我也終于聽到了那道悉的聲音。
“你怎麼突然去英國了?”我抑著心里的酸問他。
當然,如果我知道他這次的離去,會讓我們兩個走向完全不同的結局,我會在這個時候對他說:
我你,我離不開你,回來吧,陸敬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