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欠起,他的手卻跟著的,不許離開。
想要推開他,卻沒有他的力氣大,“阿墨,小心你的傷。”昨天才包扎過的淋淋的傷呀,可此刻說起來也是沒有底氣的,因為一早為他重新包扎換藥的時候,那些傷已經在開始結痂了,他就是一個妖孽,徹頭徹尾的妖孽。
很別扭的靠著他,渾都如長了刺一樣的,終于等到馬車停下來的時候,恨不得一下子就跳下去,“阿墨,我要吃豆腐花。”
不疾不徐的抱起,然后一起跳下了馬車,走進小吃店的時候,看著燕墨與這里竟是那麼的格格不,這里,還真的不是他該來的地方。
熱汽騰騰的饅頭、包子和豆腐花,聞著就是一個香,“小二,兩碗豆腐花。”
“來嘍。”豆腐花輕快的放在兩個人的面前,青花瓷的大碗,要多實惠就有多實惠,“客,還要點什麼?”
“包子十個。”除了面食就是豆腐花,這小吃店的早餐也沒有其它的了。
“我要饅頭不要包子。”兩只手放在青花瓷的碗沿上,燙著了手,卻是那麼的喜歡,那熱仿佛溫暖了的心。
“饅頭再來十個。”
“那麼多,吃不完要浪費的。”而且,馬車上還有好多點心。
“不會,吃吧。”
拿起饅頭,不客氣的咬了一口,松松也香香的,再吃一口豆腐花,那就是一個香。
“為什麼不吃包子?”他突然間問道。
“我從小就不喜歡吃包子,我小時候聽人說賣的包子里會放人。”一想就胃痛了,哪里還敢吃呢。
對面的桌子上燕墨半響無語,惹得夕沫下意識的抬頭,卻見他的一張妖孽臉上已泛上了紅暈,似乎是……是憋出來的。
他在忍著笑,“有那麼好笑嗎?”
“哪有那麼多人做人包子呀,那不得天天死人。”燕墨終于說了出來,角還帶著笑。
“可我就是不喜歡吃包子,看著餡就會忍不住的聯想。”
“笨丫頭,快吃,一會兒涼了不好吃。”
催著吃,卻沒見他吃幾口,吃完,他已站了起來,“走吧。”擁著,親切自然的就象是小兩口。
可他們,也算是小兩口吧,是他的懶小妾。
一錠銀子放在了桌子上。
“客,等等,找你銀子。”
“不用了,急著趕路。”他倒是比還心急。
小小的一段曲,可那豆腐花的暖熱卻在不知不覺間漫進了車廂,讓與他一起至自然了些。
“其實,你該早告訴我的。”想起慕蓮楓,是說不出的懊惱,那麼深的呀,卻不知道原來真的是他下的令在山間就害了的孩子,如果再見面,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面對慕蓮楓了。
“我說過,我說了你會信嗎?”
“可你至要告訴我。”
握著手的手松開了,燕墨轉過去拿起了兩本書,一本給自己,一本給夕沫,“看書吧。”
“不要,車里暗。”他還沒有回答的話,心在惱。
他抬手就拉開了車窗的簾子,車窗外是質樸的街景,人群熙熙攘攘,已熱鬧了起來,著那些開心的走在街道上的男男,突然間很想步下馬車去走走,可他們,現在要去的是棲城外的梅林。
沒有再說什麼,燕墨也不是那種會甜言語的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惹上拓瑞的,居然是那麼不顧一切的喜歡他。
手里拿著書,卻是一眼也沒看,看著的就是街景,側,突然間的傳來燕墨的聲音,“停車。”
“是,王爺。”
馬車夫恭敬的停下了車,夕沫迷糊了,不知道燕墨這是要干什麼,一手就拿起了小吃店的小二為他們打包好的吃剩下的饅頭和包子,跳下車筆直的朝著一個小胡同口走去,目追隨著他的影,夕沫終于明白他要做什麼了。
那些饅頭和包子是送給了一個討飯的老阿婆,聽不見燕墨對阿婆說了什麼,只是看阿婆不住的點頭不住的雙手合什,是在謝燕墨吧。
竟從不知道,他也有這樣好心腸的時候,一瞬間,心中是百集,看著他突然間開始順眼了些。
出了棲城,路上的行人漸漸了,有些冷,夕沫下意識的了領,對面,燕墨道:“快到了。”
“大概還要多久?”期待呀,太想看雪中的梅了,雪中的梅花,會襯著那雪更加的純靜的。
“再一刻鐘左右。”
心,越來越期待了,一雙眼睛早就落在了車窗外,就想第一眼看到梅,一無際的梅花,那是多麼的惹眼呀。
一個小上坡,就要到坡頂了,“王爺,下了前面那個土坡就到了。”
“阿墨,我想下去走走。”不想坐車了,走著過去多好呀,種雪中徜徉的舒暢是此刻尤其的想往,只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到了坡頂就停車。”
“是。”
眼見他已經妥協著要提前下馬車了,還能說什麼,等吧,聽著馬車軋著雪的聲音都是那麼的了。
終于,車停了。
搶在他前面沖到門前,后,一只手卻捉住了的手,“小心。”
由著他握住的手,然后還是由他帶著跳下了馬車,腳落在雪地上,踏踏實實的覺,這野外的雪尤其的,手掬一捧雪放在鼻尖嗅著那干凈的味道,真好。
可是就在的手放下之際,看到了這下坡路上連一片的梅林,紅的一片,是那麼的。
奔跑向梅林深,什麼也不管了,開心就好,許久也沒有象今天這樣的輕松了。
什麼也不想,把誰都忘記了,那種覺真好。
人總是自私的,總要為自己而活著。
一簇簇的梅花呀,滿鼻尖都是那花的香氣,與燕墨,兩個人就一前一后的走在花間雪間,遠遠的,是馬車夫跟在他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