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墨離開回去逍遙王府了,不知道他要去挽救的畫是的還是姑娘的,也不知道旺福口中的姑娘是指何人也,可他走了,那所有,離也便遙遠了。
但他這一走,倒是全了,今晚上,終于可以如愿以償的離開藍府去風塵居了。
一切,就仿佛是天注定,一切,似乎就連老天也要全。
“姐姐,你的屜里是新陀螺嗎?”也不管燕墨是不是離開,小孩子的心思永遠都是在玩上多一些。
夕沫有些訕訕然,真不知道屜里的陀螺,“夕遙,我也不知道呢,走,我們去看看。”跑步奔向房間,夕遙不客氣的開始翻起的屜,那小手快快的,一忽就翻了大半,忽然,他停了下來,大眼睛一亮,高聲的就喊了起來,“姐姐,你瞧,真有陀螺呢,就連冰車也有,天,怎麼可以把冰車藏在屜里,幸好這屜大,不然,還真放不下去。”夕遙就定在那里看著大屜里的陀螺和冰車,“姐姐,都是新的。”
夕沫一怔,“知夏,你過來。”
“小姐,怎麼了?”外間的知夏聽到夕沫喊就快步走了進來,當看到滿屋子被夕遙翻得七八糟時有點皺眉,今晚上,有得收拾了。
“知夏,這陀螺還有冰車是誰放進來的?”
“哦,是王爺,他吩咐我不能說。”知夏小小聲的,跟了夕沫這麼些年,聽出來了,小姐似乎有些不開心。
“我自己的房間,放了這些我都不知道,要是放了什麼毒藥,你說,我是不是更加不知道了?”
“小姐,不是這樣的,是王爺說要給小姐一個驚喜,王爺說小姐快過生日了,這些,是生日禮。”
“生日,我的生日?啊,我倒是忘記了。”
“小姐,再過三天就是小姐的生日了,王爺說就留小姐在藍府里過生日,就跟往年一樣,一家人和和氣氣開開心心的,讓小姐過一個快樂的生日。”
夕沫是真的忘記自己的生日了,倒是燕墨有心了,怪不得他隨一起留在藍府,原來,是想著要為過生日,原本,還氣著知夏胳膊往燕墨那邊拐,此刻,倒是平靜了些,眼見夕遙正拿出冰車和陀螺擺弄呢,夕沫低聲對知夏道:“晚上的事,你沒有說出去吧。”
知夏撲通就跪在了地上,“小姐,沒有,真的沒有,知夏怎麼會告訴王爺呢。”
“那就好,你起來吧,我不想再有第三個人知道了。”
“嗯嗯,知夏一定不說。”拼命的點頭,知夏的一張臉都嚇得白了,夕沫對,似乎有些不信任了。
“夕遙,走,我們去打陀螺。”再不理知夏了,牽著夕遙的手就去外面,雪地上拿著鞭子打著陀螺,轉呀轉,就比比誰的鞭法好功夫好。
“姐姐,你笨蛋,我來吧。”眼看著夕沫才揮了一下鞭子陀螺就停了倒了,夕遙笑著就從夕沫的手上搶過鞭子,“姐姐,要這樣,這樣的姿勢才能把陀螺打得轉轉的。”一邊打,還一邊教,那小模樣,認真極了。
不過,夕沫也認真,也喜歡打陀螺,只是很久沒鞭子了,所以,一上手就有些手生罷了,想,只要再玩幾次就一定練了,也能玩得好了。
作了示范,夕遙這才把鞭子遞給夕沫,“姐姐,到你了。”
學著夕遙的樣子,很快的就練了,惹得夕遙不住的拍手,“姐姐,你真棒,一會兒的功夫就這麼厲害了。”
“是夕遙你教的好。”揮一揮鞭子,趁著陀螺正飛速轉著的時候,夸著小夕遙。
“姐姐,要是你永遠都不離開我不離開這個家該有多好,姐姐,他們說你不是我親生的姐姐,是嗎?”突然間,夕遙搖晃著小腦袋問起了。
這問題讓夕沫一怔,看著夕遙臉上不經意浮現的淡淡的哀傷,竟是那麼的不忍,“夕遙,別聽人胡說,姐姐永遠都是你最親的姐姐。”
“姐姐最好了,我相信姐姐,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姐姐,你不走了就留在家里好不好?”小手揮舞著跑過來,抱著夕沫就不撒手了,“姐姐,你不在的日子我好想你,姐姐,剛剛姐夫在的時候我不敢說,姐姐,我聽人說姐夫對姐姐并不好,姐姐,等夕遙長大了,等夕遙能保護你了,夕遙就帶你離開棲城,去一個沒有人欺負姐姐的地方好不好?”
“夕遙,你都是聽誰說的?”真沒想到小小年紀的夕遙居然知道的一切,甚至還學會了瞞自己的心思,居然會在燕墨在的時候把自己的心藏的那麼好,看來,夕遙長大了,可,就是為了保護嗎?
一瞬間,夕沫真的很,可是之余,卻不免為藍府里下人的嚼舌而暗嘆,這些,真不該是一個才九歲的小孩子應該知道的,這些對他,其實,很殘忍。
“姐姐,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就好?姐姐,如果是真的,等我長大,我要給你報仇。”
就因為,夕遙有了恨了,不可以,一個人恨就好了,不能再加上小小的夕遙,“夕遙,你瞧這冰車這陀螺可都是六王爺為姐姐準備的呢,六王爺對姐姐很好,夕遙,你不要聽別人說話,們不知道事實的。”不想污了孩子的世界呀,他們應該活在干凈的天空下。
“可是姐姐,們說的好象真真的一樣。”
“不對,姐姐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個的事呢?你說對不對?”
“對喲,姐姐自己的事應該是姐姐自己最清楚了,姐姐,你再想想,姐夫真的沒有欺負你嗎?”
“沒有。”就想他昨夜里堆的那個守護著的小雪人,就想他今天帶去逛街,就想他今天帶去吃如意館,還有,他今天說過的話,那就且暫時的把他想象一個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