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沫看向燕墨,在夕遙說了那麼多之后,他居然是穩穩的坐在桌前,正端著茶杯啜飲著手中的茶呢。
“夕遙,大人談事,你一個小孩子不要進來講話,快出去。”謝清儀急著要哄走夕遙,可夕遙偏就不走。
“娘,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也是大人了,我是藍家的小男子漢,所以,我有權利參與商府藍府的事。”才九歲的夕遙說起話來居然有板有眼的。
“呵呵,看來,欣榮和駙馬爺想不來也不行了呢,不過,夕遙,到時候你楓哥哥可沒有空陪著你玩喲,他要照顧欣榮。”笑涔涔的,燕墨的心竟然看起來大好,一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讓謝清儀微微的放下了心。
“夕遙,姐姐這兩天陪你玩就好了,你楓哥哥真的不能來,他要照顧欣榮公主,欣榮公主要做娘了。”
“真的嗎?姐姐,我也聽說你要做娘了,可你的孩子為什麼現在沒有了呢?”
“夕遙,你給我住。”一個掌揮過去,謝清儀是結結實實的打了夕遙一掌,“出去,再說話小心你爹對你家法置。”
“家法就家法唄,就算是再讓我去守墓也沒關系,我得了那苦,我現在只要姐姐好就行,我討厭別人欺負姐姐,以后,不管是誰欺負姐姐,我都要替姐姐報仇。”眸掃向燕墨,夕遙可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在渲泄他對燕墨的不滿,只為,燕墨曾經欺負過夕沫。
“夕遙,你過來。”眼看著夕遙被打,燕墨揮揮手示意夕遙過去。
謝清儀的臉都變了,以為燕墨要懲罰夕遙的失言呢,真想住自己的寶貝兒子呀,可是夕遙就那麼毫無畏的走向燕墨,“姐夫,如果你欺負我姐姐,我也不會饒你的。”
“呵呵,夕遙,你倒是個懂事的孩子,誰說我欺負你姐姐來著,你問問,看看有沒有這回事。”
“有,我早就聽說了,不過,姐夫現在倒是對姐姐好的。”語氣一轉,小小的夕遙居然也懂得了圓場,有板有眼的本不象是一個才九歲孩子的表現。
手落在了夕遙的頭上,著他黑黑的發,燕墨道:“既是從墓地回了府,就好生的去上私塾,這樣長大了才有作為。”
聽了燕墨的這句話,謝清儀才徹底的放下了心,卻在心里疑著燕墨與夕沫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狀況,這樣看來兩個人的關系似乎極為要好,不然,也不會在夕沫和夕遙說出那些忤逆燕墨的話時燕墨也不惱也不氣,而是極隨意的就化解了,再也不提。
難道,燕墨對夕沫上了心了?
這對來說對藍府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從藍景山從文,藍家多有些沒落了,如果為六王爺的燕墨能為藍家說句話,那藍景山的仕途可就有希了。
一場虛驚終于過去了,夕沫也終于離開了前廳,出來時,窗外的還是一個好,雪開始化了,讓空氣有些薄冷,走在燕墨的前面,聽著腳下的雪被踩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還是喜歡在室外呀,那會讓人輕松許多。
以為他會離開,可是沒有,他居然就隨著一起走回了的小院子,大白天的,他一個大男人就在曾經的繡房里,這讓夕沫怎麼看怎麼都別扭呢。
有朝不上,有事也不做,就這樣的膩在的房間里,這算什麼。
夕沫看書,直接就當燕墨不存在。
可是那醫書雖是拿在手中,卻半個字也看不下去,窗前,男人站了足有一個時辰了,就仿如雕像似的一也不,真不知道他在看著什麼看得那麼認真。
再也坐不下去了,夕沫站起了走到燕墨的邊,可著窗外時,窗子外面除了雪就只剩下了藍府的亭臺樓閣,沒有任何的異樣。
“夕沫,你是不是很喜歡這里?”就在夕沫隨他一直看著窗外時,燕墨突然間說道。
“嗯,是的。”這是從小長大的地方,當然會喜歡了。
“那就好。”
聽他說這三個字,夕沫有些迷糊,不知道燕墨這是什麼意思呀,可不喜歡他留在的房間,“王爺,你今天沒事嗎?”
“早起就辦好了,所以現在沒事了。”說完,他隨手一帶,就拉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沫兒,等你生日宴過后,我們就回逍遙王府。”
“好。”除了說好已經別無選擇,這男人從來不給選擇的權利的。
不過,在心里已經做了決定,就趁著這兩天在藍府,還要再去兩次風塵居,娘的事,一定要打聽清楚了,因為,只要回去了逍遙王府,就再也沒辦法獨自出去了。
可今晚上,想要出去似乎有些難,看燕墨現在的樣子本沒有離開這里的可能了,他不出去,怎麼可能去風塵居呢,心思一轉,夕沫想到了一個辦法,如果燕墨象昨夜那樣的酒醉了,他是不是就不會阻止出去了。
一瞬間的決定,夕沫便笑了開來,靠在燕墨上的子輕晃著,蹭著燕墨也隨之而晃,“阿墨,我們去玩打雪仗吧,上夕遙一起。”刻意的要與他拉近關系,然后晚上就可以邀他喝酒了,這樣,才不至于讓他起了疑心,到時候,酒喝了人走不出府那才是得不償失呢。
“好。”他還是淡淡的,卻是答應了。
“我換套服,你出去等我。”上這服繁瑣著呢,要是真打起雪仗來本不適合。
“我就在這等你,去換吧。”燕墨說著就松開了的,同時,也轉過了看著的方向。
“喂,你在這兒我怎麼換?”夕沫微惱,討厭他居然臉不紅氣的要看換服,而且,半句話也不多說,就在那淡冷之間這樣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