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又是何必呢?
一切都是他帶給的,不是嗎?
“阿墨,不必為了我的事再去費心了,不值得。”忽而想起他之前說還是有任務的,也不知道他留給的任務是什麼,可明白只要還在他的邊,就免不了做一個棋子的命運。
就是這樣的悲哀,早就知道他是什麼人了,不是嗎?
他不吭聲,悶悶的走著,聽不到他的腳步聲,只有他的影子在的視線之不停的向前移,凡事都要等到過了生日才能知道,算一算也只有兩天了,好吧,已經等了大半年了,也不差這兩天了。
耳邊,果然就清靜了許多,回到藍府的時候,暮已至,很快就要黑天了。
這樣冷的冬天,天黑得很快。
屋子里真暖,手,夕沫換下了外衫,知夏接了過去,“小姐,要傳膳了嗎?”
夕沫回頭看看燕墨,“王爺,要留下用膳嗎?”
“當然。”
“那好,知夏,我想喝點酒暖暖子,不然,可把我凍壞了,你去問問咱們府上有沒有什麼好一點的酒,最好是不醉人的,那才好。”故意的這樣說呀,因為,但凡是酒,怎麼可能不醉人呢,就是想要讓燕墨醉了。
“嗯,我現在就去問,然后順便吩咐小廚房傳膳。”
知夏走了,屋子里一下子靜了下來,夕沫換上了家常的小襖,寬松而舒適,還是在藍府里自在呀,想想謝清儀,其實,雖然不是親生的,可謝清儀真的沒出穿沒吃,人要懂得知足與恩。
“夕沫,怎麼想起要喝酒?”就在靜謐中,燕墨突然間問道。
“就是想喝呀,我冷壞了,怎麼,王爺不想喝嗎?”說著,就起了手。
“我,很冷嗎?”這一路走過來,他只是與并肩,倒是不曾握過的手,說著話就捉住了的手,“倒是真的冷,好,那就喝點酒吧,不過,你家里的酒總好不過我昨天帶給你的米酒的,不能喝酒,如果真的要喝,就喝米酒。”握著的手一,象是在給捂手。
“那你呢?”嫣然的一笑,挑眉問他。
“我喝兒紅。”
“一會兒我也嘗嘗,要是好喝我也喝兒紅。”說什麼也不能讓他起疑呀,今晚上一定要把他灌醉,這會兒,就想去風塵居了,阿桑昨夜里不知道怎麼樣了?
該不會已經了燕康的人了吧?
想不到堂堂一個皇上居然還會強要一個人。
“不好。”
“只要喜歡喝就好了,沒什麼好不好的。”任他牽著的手笑著走向餐廳,火爐里的火燃得旺旺的,菜很快就上來了,因著燕墨也在的關系,所以菜的種類富的讓夕沫皺起了眉頭,這排場,一點也不差了宮里和逍遙王府,招呼著燕墨,“阿墨,我了,吃吧。”
拿起筷子不客氣的就吃了一口青菜,冬天里還有青菜,很難得呢,一向就不喜歡吃得太油膩了,還是藍府里的菜對的胃口。
“小姐,小姐,你瞧,咱府上有兒紅。”知夏已經轉了回來,后是一個小廝捧著一壇子兒紅跟了進來。
“呵呵,王爺拿來的酒也是兒紅呢,知夏,放著吧,我一會兒就喝。”
“行,我去給王爺和小姐燙燙酒,燙得熱熱的再喝才開胃,不過小姐,夫人說了,小姐要是喝酒也不能多喝,喝一口兩口的就好了,不然,小姐的子會不住的,說你才……”知夏說著,突然間的就頓住了。
夕沫一笑,“我知道了,不就是才流過孩子嗎?不怕的。”以后也不能生了呀,只是,除了與燕墨以外其它的人還不知道。
不過,這事也瞞不了多久了,早晚,誰都會知道的。
“小姐,你怎麼這麼不惜自己的子呀,只喝兩口就好了。”知夏看了看再看看燕墨,壯著膽子的哄著夕沫。
“好好好,我就只喝兩口,我喝王爺帶過來的米酒,這總了嗎?”順著臺階往下下,其實,也不想多喝,的目的是要燕墨醉,這樣,才能安安全全的離開,今晚上,想要一個人去,已經去過一次風塵居了,不是嗎?
“行,米酒不醉人的,小姐,我去燙酒了。”
燕墨一直沉墨的吃著,一會兒的功夫知夏就回來了,一壺的酒已經燙得滾熱,滿在杯子里還冒著熱氣,也不說話,一口就干了下去,夕沫的瞟過去,要是喝下這樣大的一杯酒,一定辣的不樣子,可是燕墨卻甘之如飴,眼見著知夏又為他滿上了一杯,“咚咚咚”,燕墨連干了三大杯,可才喝過的空了的杯子又放在知夏的面前了,“知夏,滿上。”
“是,王爺。”
眼如斯,心里在笑著,不得他使勁的喝,把那一壺酒都喝了才好呢,可心里這樣想,上卻道:“阿墨,怎麼喝那麼猛,娘說不讓我多喝,你也不要多喝,喝一點是活生熱,喝多了就傷了。”溫的勸著,可眼睛卻盯著燕墨的手。
燕墨卻沒什麼反應,又是一杯酒喝下,空氣中滿溢著酒香,清醇濃郁,倒是好味道,上好的兒紅呢,無論是燕墨帶來的還是藍府的,都是好酒,不摻水的好酒,只要一直這樣喝下去,夕沫想,燕墨一定還會如昨夜那般爛醉如泥的。
只不知,他的醉話還是不是真?
如果是,那麼昨夜……
可,就是不想相信他。
已經決定要走了的,其實,很快就元宵節了,這世上,就是時間過得最快,雖然不疾不徐,卻從來也不停歇。
酒腹,漸漸的,燕墨的臉變得紅潤了起來。
眼看著他的變化,夕沫端起了才滿上的米酒,然后舉到燕墨的面前,“阿墨,我們干一杯。”從他們認識到現在,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一起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