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離正坐在床上發呆呢,冷不防聽到知夏的聲音,連忙翻起來,一邊忙著穿裳一邊應道:“知夏姑姑你等一下!”
青離翻箱倒柜地找繃帶,昨晚那個被那只老狐貍給車扯壞了,可不能讓知夏發現跟墨珩的事,不管怎麼樣,子辛與墨珩還是名義上的叔侄,傳出去也不好聽。
折騰了好一會,青離才讓進來。
知夏端著水盆走進來,卻見青離一本正經地坐在床前,今天不僅沒賴床,連自己都拾掇好了,要知道,平日里要是還沒睡飽,是怎麼都不醒的。
青離心虛地瞥了知夏一眼,的脖子以及脖子以下都是某狼留下的痕跡,哪能讓人發現啊?
“皇上今日起得真早。”知夏擰好巾遞上去,笑瞇瞇地看著青離,又瞥見上的裳,不由得疑問道:“這兩日天氣熱得很,皇上還穿著高領的裳,不悶嗎?”
“不悶不悶。”青離隨意抹了把臉,實際上快熱死了好吧。
這屋放置著冰塊,倒也不熱,知夏也隨了。
“對了皇上,昨夜皇上命奴婢看著攝政王,結果奴婢實在太困了,轉頭就給忘了……”知夏愧疚地說道,“是奴婢失職了。”
青離擺擺手,“也沒什麼大事兒。”
想到昨晚的事,青離的表還有些夢幻。
這是,真的拐到墨珩了?
怎麼想都覺得不真實啊。
不過預想中的小皮鞭呢?
青離咬著手指,不行,下一次一定要主。
知夏看著青離又在發呆,尤其是臉上那怪異的表,看得知夏心驚跳的。
“皇上?”
知夏的聲音醒了還在做夢的青離。
“什……什麼?”
“奴婢是想問皇上,今日可要做什麼?”
“啊,皇叔讓寡人乖乖待在尚書閣練字。”
知夏詫異地挑眉,“皇上答應了?”這一點都不像青離的風格啊。
青離傲地哼哼,“知夏姑姑你不懂……”
知夏就想,我不懂什麼啊。
可是看著青離哼著小曲兒走出去,看著心也好了很多,知夏也不由得一笑。
這叔侄倆,還真的是一個比一個怪。
尚書閣比重華殿還要涼快,青離命知夏送了好些點心過來,就把人趕走了,自己待在尚書閣,一邊吃著點心,一邊畫著畫,旁邊還擺著好些寫得七八糟的字,明顯某人沒了耐心,索就不練了。
要說青離字寫得不好,畫也不見得好到哪里去,此刻卻十分有興致地在白紙上揮毫大作,里叼著點心,臉蛋上都沾了墨水跟點心屑,看著就跟小花貓一樣。
畫了一個跪著的火柴人,里還念念有詞:“這是皇叔……”
又畫了一個小的火柴人,踩在第一個火柴人背上,“這是我……”
青離眉眼彎彎,吧唧幾口把點心給吞了,又畫了一條小皮鞭。
就這寥寥幾筆,青離就完了的創作,越看越滿意。
這會還不到午時,墨珩通常上完朝后就去軍機,現在朝中那些老臣也都放棄抵抗了。
小皇帝親近墨珩,現在也就差墨珩沒有奪位而已,實則也是與皇帝無疑了。
青離在尚書閣待得無聊,又因為來了月事耐不住久坐,便爬起來左右。
這閣樓的書倒是不多,陳設也不是很多,青離轉了一圈也沒發現什麼好玩的,便一屁坐在了墨珩的書桌之前。
他好像永遠都有忙不完的事,每日不是在外忙著政務,便是在重華殿忙著政務。
青離撐著下,真不知道這種日子有什麼好的。
青離的手無聊地翻著桌上的折子,這些東西枯燥乏味,墨珩整天對著它們,就沒有想一把火把它們燒了的沖嗎?
青離想想這個畫面,忍不住笑出聲來。
袖子掃落了幾本折子,青離俯正撿起,卻被一個圖案吸住了眼球。
的手頓了一下,才將那些折子撿起來,而夾雜在折子中間,有一封黑的函,上面還印著一朵紅的彼岸花。
青離的眸深了幾分,眉頭也不自覺地擰起。
這是七絕殿的標志,皇宮里怎麼會有?
或者說,墨珩怎麼會有?
難不墨珩也是七絕殿的人?
信函已經打開過了,說明墨珩已經看過了,青離猶豫了幾分,還是將里面的信件了出來。
就一句話。
明月閣閣主將會前往孤云山莊參加醫道會。
青離的目死死地盯著“孤云山莊”這四個字。
腦海中忍不住想起一個月前,他們前往晉州,墨珩易容許廣平的份潛進度夜樓,也是為了明月閣。
青離將信件原封不地塞了回去,又放到折子底下,神復雜。
目忽然落在一旁的屜里,想起上次也是在尚書閣,無意發現的那些信件,后來因知夏突然出現,所以并沒有打開。
那些也是七絕殿的函嗎?
青離看著那屜的目有些遲疑。
上次只是出于好奇心,也沒有像窺墨珩的,可是這一次,涉及到孤云山莊,青離心里便有些糾結了。
想了好一會,青離還是出上的銀針,打開了屜。
不說死后又重生中間失的兩年,就是待在青霄皇宮的兩個月,孤云山莊都有可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法聯系蘇白,也無法回到孤云山莊,除了上次在度夜樓遇見錦書,其他一無所知。
迫切地想知道,孤云山莊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上次那些信還在里面,大概是墨珩還來不及理,或者這些信件比較重要,這尚書閣除了他們,其他人也進不來,墨珩大概也沒想到,青離連撬鎖這活都能干。
開都開了,青離也沒有遲疑,取出所有的信,一封一封地看。
“度夜樓已毀,明月閣的人不知所蹤。”
“孤云山莊鍛造兵,悉數運往明月閣。”
“青離的得力婢錦書與明月閣勾結。”
“孤云莊主久不見客,未尋到蘇白的蹤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