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雙眼一捂,直接扯著青離迅速離開。
“誒,知夏姑姑,你不買胭脂了?”
知夏沒好氣道:“不買了。”
以前怎麼就沒發現,小皇帝這麼能惹桃花啊?
青離瞥了一眼一旁的胭脂樓,牌匾上寫著“青瑯閣”,反手將人一扯,往里面走去。
“好不容易出宮一趟,怎麼能說不買就不買?”
青瑯閣十分熱鬧,不過更多的是子,青離與知夏走進來的時候,著實惹眼,尤其是這麼風度翩翩的兒郎,頓時讓那些子瘋狂了。
知夏汗,難不現在京中的子喜歡的都是青離這種類型的?
青離豪氣地大手一揮,“知夏姑姑,喜歡什麼就買,反正有皇叔買單呢。”
撇開知夏,青離輕搖扇子,在這青瑯閣閑逛起來。
京城最大的玉行,品調奢華,價格昂貴,就算是這樣,也有很多人會來顧這里,多是京中的貴夫人,一眼去,皆是鶯鶯燕燕。
青離隨意找了地方坐,那些伙計倒也有眼力見,見著不凡,立即奉上清茶。
青離懶散地撐著下,修長致的手指把玩著瓷蓋,看似在等著知夏挑選首飾,目卻不著痕跡地瞥向外面。
跟著們的那兩名暗衛還在外面守著,而且今天還帶著知夏,要想像上次在晉州那樣逃跑,估計不太行啊。
正在青離冥想之際,一抹影忽然從眼前晃過,只是那一瞬間的功夫,青離卻分明看到了,沐芷的臉。
青離稍稍正襟危坐,臉隨和,眸中卻多了幾分凝重。
方才那是明月閣的人,上次在度夜樓見過的,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青離不由得想起在尚書閣看到的那些信函。
度夜樓已毀,明月閣的人不知所蹤。
所以們都到京城來了?
青離看向離開的方向,眸流轉,扯過一旁的伙計,詢問了恭房,這才背著手晃悠悠地朝著他所指的方向往前走。
門外兩名暗衛相視一眼,其中一人便走開了。
只是一到半路,青離便拐了個彎,順著沐芷離開的方向而去。
也是過于疏忽,從前只守著的孤云山莊,賣賣藥發發財,對于江湖上那些紛爭,向來是不摻和的,卻未曾想明月閣將主意都打到頭上來了。
都死過一次了,要是再渾渾噩噩的,那還不如再死一次好了。
青離警惕地掃著四周,這會前邊正熱鬧著呢,青瑯閣的伙計都在前邊忙活,這后院倒是沒有幾個人,青離環顧幾圈,還是選擇往閣樓的方向去。
沐芷離開晉州之后,竟然會躲在青瑯閣,那是不是說,青瑯閣也是明月閣的一據點?
前邊約傳來了人聲,青離腳步一停,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
然而讓失的是,里邊的人并不是沐芷。
青離正離去,卻不期然聽到攝政王幾個字。
月娘站在桌前,擺弄著那些首飾,一名管事模樣的男子恭敬道:“老板娘,這些都是南邊新來的首飾,可都要送去鏡湖山莊?”
月娘點點頭,“都送去吧,我看著攝政王對那些沈姑娘倒是一點也不含糊,一應用度都快比得上宮里的貴人了。”
那名管事呵呵笑道:“都說攝政王不近,原來是藏了一個在外邊啊。”
月娘輕輕地瞪了他一眼,“這些話私底下說說就好了,可別傳到外邊去。”
那墨珩,是他們小老百姓惹得起的嗎?
“奴才知道了。”
里面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銀飾珠寶的清脆聲,月娘推門而出,卻未注意到一抹白角在轉角一晃而過。
假模假樣地去了恭房逛了一圈,青離的臉有些黑。
怎麼給忘了,還有一個大號敵在外面等著呢。
墨珩啊!
青離咬著牙,回去再找他算賬!
知夏并沒有察覺到青離短暫的離開,兩人挑了東西付了錢后,便離開了青瑯閣。
青離心里還想著沐芷的事。
墨珩他們最近應該在找明月閣的人,那他們知不知道沐芷躲在青瑯閣?
或者說,他們其實已經查到了,只是一直按兵不,準備順藤瓜找到后面的人?
青離正思考著事,前面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還有男子的調笑聲,混作一團,旁邊的行人也是匆匆走過,本不敢停下來看熱鬧。
知夏長了脖子,疑道:“前面發生什麼事了?”
青離沒放在心上,正打算就此走過,不巧竟聽見了一道子的喝聲。
“我是戶部尚書的嫡!李明淵,你當街攔我,就不怕我父親對尚書府發難嗎?”
青離腳步一停,抬眸朝著那邊看去。
那名臉驚惶卻強做鎮定的子,可不就是方初晴?
李明淵在京城是混慣了,經常跟著一群狐朋狗友在京城里四溜達,那青樓酒館可就他們自個家一樣,今日也約了一群朋友出來喝酒找樂,不巧正遇上了方初晴,上次端午宴那事兒他可一直記著呢,今日哪里能輕易放過?
“不就是一個小小的戶部尚書,也敢跟我們發難?”李明淵輕蔑地看著,盯著那張弱溫婉的小臉,眼底更是著邪的。
李明淵話落,旁邊那一群公子哥們都放聲笑了。
可憐方初晴一名子,邊也只帶了一個丫鬟,不想今日這麼倒霉,上李明淵了,那些路過的人大概也是見著李明淵他們不好惹,本不敢上前幫忙。
方初晴咬著下,即使心里怕得不行,可是也不信,天化日之下,他們竟然也敢對自己手腳。
“我說小人兒,上次被那廢打斷了好事,哥哥我可一直念著你呢。”李明淵笑著,出咸豬手便想去方初晴的臉,方初晴冷著臉躲過去。
“李明淵,這里可是京城,你不過是一個尚書之子,竟也敢如此放肆?”
旁邊一名男子笑道:“小人兒,我們李大公子可是當今太后的親弟弟,要是跟了他,還怕沒好日子過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