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珍珍深呼吸了兩口,似笑非笑的盯著面前這個鴰貔。
“可真是癩蛤蟆裝鞍子,奇了個怪了,誰沒穿子把你出來了,丟人現眼的玩意兒,怎麼你家里是有皇位等著人繼承呢,還是你覺得自己長得別別人多個腦袋,臉大呢?”
這連珠炮似的罵人的話,聽得陸彥京都愣住了。
他深吸了兩口氣,憤不已地低聲音道:“蘇珍珍,你最好不要不識抬舉,我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想要銀子,那就只有這一個法子,不給我做妾,你就別想拿到那五千兩銀子!”
說著,竟然還想手去拉蘇珍珍的手,暗的人已經蠢蠢,只是還沒等陸彥京得逞——“啐!”
蘇珍珍一掌打在了陸彥京的臉上,然后一口唾沫吐在了陸彥京的臉上,一掐腰罵道:“讓我給你做妾,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也不知道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就你這樣兒的,
我蘇珍珍從前把你放在心上,是我腦子被門夾了,你再敢沒皮沒臉的在我面前晃,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陸彥京整個人都被打得一愣一愣的,蘇珍珍卻是白了他一眼,轉就走,走了兩步卻又停了下來,道:“對了,那五千兩銀子,老娘不要了。”
陸彥京再一次的愣住,蘇珍珍卻是揚長而去。
“瘋婆娘!”
陸彥京看著蘇珍珍的背影,朝著地上吐出一口沫子,聞訊跑出來的胡春英嚇壞了,剛才就在圍墻后面聽著呢,兩個人說了什麼都聽得一清二楚。
原本還但系你蘇珍珍會為錢所,真的答應給陸彥京做妾呢,畢竟陸彥京到底是秀才,和魏沅那村夫可不是一個檔次的人,再說了,等到秋闈一過,陸彥京十之八九就能做舉人老爺
了!
可沒想到蘇珍珍不但拒絕了陸彥京要納做妾的意思,還打了陸彥京!
!
“彥郎!”
胡春英一臉夸張的看著陸彥京,著帕子做出驚慌的樣子,只是這姿態實在是和弱沒有關系,雖說是比沈云蕊年輕些,可說要風,還是差了一大截的。
陸彥京嘆了一口氣,只覺得里的甜腥味十分越發的濃烈起來,牙齒也作痛,這瘋人,他非得找個機會給點教訓看看!
再抬眼,哪里還有蘇珍珍的影啊。
蘇珍珍這會兒是苦一張臉,被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到了消息跑來捉的魏沅給拎小似的拎到了旁邊的林子里。
“蘇珍珍,你要陸彥京還銀子是缺銀子了?”
男人面沉,隨時要滴出水來。
蘇珍珍吐了吐舌頭,站在地上忙扯了扯額裳,嘟囔道:“不缺銀子,就是普普通通去收個債嘛,誰能想到會這樣嘛,好在我也沒有吃虧啊。”
看著面前的小人一副理直氣壯,半點沒有認識到自己哪里錯了的樣子,魏沅后牙槽都咬了。
暗衛回來說夫人和那陸彥京吵起來了的時候,魏沅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倒不是怕媳婦兒和人吵起來,而是怕媳婦兒被人占了便宜。
那陸彥京雖說平日里端著秀才架子,可看他媳婦兒時候的眼神卻是騙不了人的,男人最懂男人,他是一點也不喜歡那陸彥京的,要不是想要看他掉下深淵生不如死的樣子,
他立刻就能直接讓這個人在慶元縣失蹤。
看著自家相公那越來越冷的眼神,蘇珍珍是徹底不敢再和魏沅頂了,呼出一口氣來,討好地笑了笑,然后手去牽了魏沅的手,用自己的手指輕輕撓了撓魏沅的手。
“好啦,不生氣了,我打了那陸秀才,還吐了他一臉,他竟然癩蛤蟆想吃天鵝,真是沒有自知之明,他也不想想,他哪一點能給相公比啊,他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
蘇珍珍故意夸大其詞的在魏沅面前狠狠罵了陸彥京幾句,魏沅的神卻是不見半點緩和。
知道,這次怕是沒那麼好消氣了。
只是覺得這事兒也不嚴重啊,想到明兒男人就要去京城里,又輕輕嘆了一口氣了,嘻嘻笑了兩聲,“相公,你明兒一早就要走了,這一去怕是好長日子都見不到我呢,你就舍得和我生氣嗎?”
聽見這話,魏沅垂眸看了媳婦兒一眼,面上的神這才好了些許,只是心里的氣還是上不去下不來,卡在心窩子里,讓他覺得使不上勁兒。
媳婦兒還在耳邊說著好話,看著那櫻的小//兒/一張一合的,魏沅長臂一勾把人給抱了起來,抵在樹干上。
蘇珍珍猝不及防,不由睜大了眼,似乎在判斷他想做什麼似的。
魏沅看著,是又好笑又好氣,張就咬了下去。
蘇珍珍的鎖骨被魏沅給咬了一口,咬得有些重了,不吃疼,輕/呼了一聲,魏沅這才放開。
只是那澄澈溫潤如小鹿般的眸子,立刻就浮起了水汽來,垂著頭去看被咬了的地方去了。
“要疼了?”
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蘇珍珍心中好一陣氣,頭也不抬,沒有理睬他,整理好裳,抬腳就往外去。
魏沅見狀,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正把人惹生氣了。
他不由了鼻子,想著自己方才到底咬得重不重,他就是怕把人給咬疼了,特地松了勁兒的,沒想到還是把人給惹生氣了。
他頓時有些不知道怎麼辦了,心里還有氣兒呢,他哪里是氣別的啊,他是氣這丫頭跑去找人要賬竟然不和他說。
蘇珍珍一路上氣鼓鼓的走得飛快,魏沅就始終不遠不近的跟在后面,一個氣的不想說話不想理睬人,一個呢則滿腦子想著怎麼上前去搭話。
要說自己認錯了,他這心里也過不去,可不認錯吧,這丫頭怕是要氣上好一陣兒的。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誰也沒有說話的回了家,院子里干干凈凈的,冬蕊和夏荷在檐下踢毽子,旭升坐在一邊支肘托腮的,幫兩個人計數。
看見蘇珍珍回來,幾個人一起向蘇珍珍行禮,蘇珍珍卻像是沒有看見似的,徑直上了樓。
幾個人都愣了愣,平日里夫人最是好說話的,待人也和善和氣,今兒怎麼黑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