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秋的速度很快,直接砸出重金,很快就找來了十多個長年浸各種武暗製造的師傅,因爲事關重大,未免走消息,秦晚秋便索將研究地點放在了影門總部,在功研究出來之前,他們是別想離開了,而功完任務之後,除了一大筆酬金以外,他們還將會得到一曲攝魂,這段記憶,沒有人能平安帶出影門總部。
與此同時,衛疆等人也已將那批從海外帶回來的貨送到了京城輕塵的手中,一行人馬不停蹄又再度揚帆起航,前往那茫茫大海的另一端。
不出預料,那批海外而來的貨已進京城就快速引起了一番巨大的轟,那些自認見多識廣的達貴人們突然變得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佬似的,無論是極方便又無比確計時的自鳴鐘、懷錶,又或是能夠自出音樂的八音盒,還是能很清晰的看到很遠的地方的千里眼……這些見所未見的東西,無不大家深震撼,大呼神奇。
當然,人們最的自然還是那些璀璨的鑽石、水晶,這一點上就能現出人這種生的“敗家”能力了,幾乎是剛一現世,鑽石、水晶就立即被人們給搶購一空,竟是毫也不在意那昂貴得普通人仰都嫌脖子酸的價格,下手那一個快準狠。
收到京城傳來的喜訊,秦晚秋也是笑瞇了眼,覺得現在越來越有財迷的氣質風範了,每次看到那一大筆大筆的錢,就覺得心好妙。
手頭上的急事都已經著手理了,秦晚秋也終於也暫時閒了下來,而這一閒,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董天麟,忽然驚覺,這個親生父親貌似是大反派一樣的人啊……
秦晚秋不覺得有點囧,別人家的爹頂多也就是渣了點,而家親爹卻是志在毀滅天下蒼生的大反派,這份未免也太高端大氣上檔次了,完全不能好好玩耍了啊!
“阿嚏!”已快到家門口的董天麟猛地打了個噴嚏,表不僵了一下。
“國師大人!”門口的護衛看到那悉的影,立時恭敬的下跪行禮,頭垂得低低的眼睛都不敢隨便瞟一下,顯然,對於眼前人的敬畏已經深深刻在了骨子裡。
董天麟面無表,眉宇間的孤傲之愈發濃重了,氣質卻著出塵飄渺,彷彿真就是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似的。
看都不曾多看一眼那幾名護衛,董天麟直接目不斜視踏進了那巍峨大氣緻奢華的府邸。
“瑯邪到書房來。”
“是,奴才遵命。”
不一會兒,書房門就被敲響了,得到裡面的人迴應,門才被輕輕打開。
只見來人穿一襲火紅長袍,極致華麗明豔,形修長略顯纖瘦,腰間一條一指寬的腰帶束,竟是比一般子還要纖細幾分,臉部廓線條和,下尖尖的,臉略小,五長得極緻,尤其那一雙眼睛,略狹長,眼梢微微上挑,無時無刻不著勾魂挑逗的意,玫瑰的脣瓣微揚起,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更添風流邪魅,一眼去,竟是難辨雌雄。
“瑯邪見過義父。”
雖是著“義父”,然他卻是單膝跪地行禮,如奴才般。
董天麟並未準他起來,只神有些冰冷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萬弘文會突然想撤兵?”
“不知義父可還記得韓秦?”
卻說這韓秦本是嵐國佟家軍裡的一個小兵,一個軍隊裡,那樣的小兵千千萬,本就不可能會被注意到,甚至很多小兵連到死,自己同軍隊的同伴都不一定知道他什麼名字,更別提名聲傳到敵軍去了。可這韓秦卻不同,明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兵,卻是勇武至極,據前線傳回的消息,此人竟是懷絕世武功,每每開戰就如嗜修羅般瘋狂的收割敵軍的命,迄今爲止死在他手上的敵軍已不知凡幾。
不過真正讓他一舉名的卻是幾個月前的一場戰役上,他竟以一己之力突破千軍萬馬,於羅剎國陣營中一刀砍下了他們的主帥的腦袋!更人心驚膽寒的是,在接下來的戰役中,羅剎國、華國和東國又接連不斷有好幾名大大小小的將領死在他的手上,無論他們防守得多嚴,只要那些將領出現在戰場上,必難逃一死!以至於有些將領甚至已經不敢再親自率軍出戰。
然而一個將領對於整個軍隊的重要是絕對毋庸置疑的,在戰場上不僅承擔著統籌指揮等職責,還有著穩定軍心的作用,若是將領都膽怯了,底下的士兵又還談何士氣?
是以雖然羅剎國、華國、東國三國聯合之下,大軍人數要比嵐國多出很多,但三個國家間本就各自都有不小心思,本不可能毫無隔形完聯軍,加之如今又出了這麼個怪胎殺神,更是從本上就給他們造了很大的威懾影,士氣被打擊得很慘淡,而相對的原本就以勇猛聞名的嵐國佟家軍則是士氣大振,一時間竟是反打得三國聯軍抱頭鼠竄。
而這一切的結果,很大程度上都是源於那個韓秦的小兵,這樣一個怪胎殺神,怎麼可能不引人注意?他的名字,早就已經傳到四國掌權者的耳朵裡去了,而作爲羅剎國皇帝邊最親信的人,董天麟自然不可能沒聽說過。
“莫非是他又幹出什麼轟的大事把皇上給嚇到了?”微扯起角,淡淡的譏諷不屑顯無。
萬弘文這窩囊廢,也是不嫌丟人。
“如今那韓秦已經被嵐國皇帝封爲了三品參將,前些時候他帶著一千士兵對上我國兩萬士兵,最後我國兩萬士兵和一名副將無一人生還。”
董天麟的眸微有些波,“一千人對上兩萬人,結果兩萬人無一人生還?”
這怎麼可能?就算他用兵如神能以勝多,兩萬兵馬也不可能無一人生還!
“據探子回報,似乎韓秦此人通陣法,那兩萬兵馬便是被他佈下的一個陣法給圈進去的。”
“陣法?”這下子,連董天麟也不略變了臉。
傳言通陣法之人甚至能以一己之力對抗數萬人,而前段時間他已經見識過了一種陣法,據說是陣法中最低級的“*陣”,卻是他們一衆高手都束手無策,他甚至敢肯定,若那*陣換殺陣的話,他們那羣所謂的絕頂高手都得通通折在裡面,沒有半點生還的餘地!
陣法的威力,可謂是如雷貫耳,然而普天之下通陣法之人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一隻手,大多是世高人,以往莫說想要學點皮或是威利加以利用了,就是想找都找不到那些高人的一髮,而如今,先是他的囡囡給了他一個巨大的驚喜,眼下接連卻又出了一個據說懂陣法的人,這驚喜未免也就太大了些,那個韓秦的,跟他的囡囡真的沒有什麼關聯?
董天麟有些懷疑,猛然想到他家囡囡說過,的未婚夫在前線戰場上打仗……一時間,董天麟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暈。
“所以,萬弘文是被陣法給嚇到了,所以想撤兵?”
“是。”
“你也是個廢!”董天麟猛地一揮手,一渾厚的力直接將瑯邪打飛撞在了牆上,“本座走時代過你什麼?竟還萬弘文有了旁的心思,廢!”
瑯邪了邊的跡,垂著頭跪在地上,“瑯邪無能,請義父責罰。”
“滾!”
“是,瑯邪告退。”
董天麟的力極深厚,那一掌劈下來,直他五臟肺腑都像是要裂開了一樣,然而瑯邪的臉上卻看不出毫痛苦之意,甚至那邪肆的淡淡弧度都未改變,唯有角一抹殷紅妖冶奪目。
回到自己的房間,瑯邪很練的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要倒出一粒服下,盤膝坐在牀上自行調息。
沒一會兒,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主子。”
“進來。”睜開眼看著來人,“義父進宮了?”
“是,不過在出門之前,奴才聽到國師大人吩咐管家去庫房取些東西,似乎是要送人。”
“哦?”瑯邪頗興趣的揚起了眉,平日只有旁人給他義父送禮的份兒,何曾有人能得他義父一件玩意兒了?
“而且似乎還都是首飾和一些巧的小玩意兒,應當是要送給子的。”
這下子,瑯邪也不住愣了半晌。
他跟在義父邊也有十三年了,卻從未見到過他邊出現任何一個人,這麼多年來甚至連個解決需求的暖牀丫鬟都沒有,平日裡邊伺候的也都是男人,完全就是不近之人。
那個男人,他本就是沒有心沒有的,任何人都無法得到他一一毫的目,到底是誰,竟能得他如此重視?
瑯邪臉上經年不變的邪肆笑容不見了,眸幽暗深不見底,人無法看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查!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還有,仔細查查此次義父出門到底去了哪兒幹了什麼接過什麼人!”
“是,奴才遵命。”
當然,此刻秦晚秋是還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又引起了一個人的注意,而且對方還是個很難纏的傢伙,更加不知道,原本已經被打怕了都要熄火的羅剎國皇帝,因爲親爹的一番“妖言主”,那小火苗又燃了起來,而最重要的是,親爹已經親自請命上戰場了!
也就是說,在不久的將來,親爹就會和男人對上並相互廝殺了!
這些秦晚秋都不知道,不過也在前線放了耳目眼線,戰場上風雲變幻也很快就能收到消息,就是擔心韓擎蒼報喜不報憂,想幫忙都無從手,而從最近收到的消息來看,局勢顯然不太妙,羅剎國換了一個很厲害的主帥,連帶著也刺激了華國和東國的信心,如今戰爭愈發張激烈了,然而嵐*隊裡糧草即將告罄,而朝廷送去的支援卻得可憐……
秦晚秋知道,國庫怕是不太充足了,再加上那些貪污吏從中層層撈一把剋扣一下,剩下能送去前線的自然得可憐,想來,也是該出手的時候了。
當即,秦晚秋就從空間中取出了約五十萬石糧食,又買了數十萬件厚厚的棉棉鞋,還有空間中早已堆積山的無數藥材及製的品金瘡藥、消炎藥等,命緋親自帶人押送去前線,隨帶著一封親寫的書信。
接著,一個好消息傳了來--弩功製造出來了!
秦晚秋聞之大喜,過去一看,竟是將連弩也出來了,這下子,是真樂得不行了,當即給了每人一大筆賞銀,接著就他們帶上影門的弟子一起幫忙,拼上全力大批趕製!
一個多月的時間,趕在年前,一羣人趕慢趕終於製了五千把弩還有無數箭矢,秦晚秋再度派了藍親自帶人送往前線。
糧食、寒、藥材還有武,秦晚秋自己能幫的都儘量完了,心裡也總算稍稍鬆了口氣,雖然還是會忍不住擔心他在戰場上的況,但是後援工作做到這個地步,好歹也是安心了些。
轉眼又到了年底,雖然今年遭了洪災,清河縣的人口一下子銳減,經濟也是一落千丈,但被秦晚秋的賑災資吸引而來的災民卻是真不,如今加起來人口甚至已經超過了過去清河縣的總人口,雖然這些人現如今一個個窮得叮噹響,連吃飯都是問題,但好歹也給清河縣添了些熱鬧氣息,而且臨近過年,家裡但凡還有點小錢的,也總免不了要勒了腰帶買些東西回去,就算沒辦法過個紅紅火火的新年,也總不能跟平常一樣苦哈哈的不是。
鄉親們這個年都不太好過,周氏也不敢太張揚了,只不過該買的到底也是一樣沒買,一家人一人一件新服一雙新鞋子,另外鴨魚糖果點心什麼的也是樣樣不,就是買回來的時候稍微避開了點人,省得別人心裡不自在不舒坦。
相比起其他很多人家來說,秦家這個年是真的過得非常富足紅火了,可週氏心裡也愁啊,翻過年來閨可就十七歲了,都老姑娘了,可是那準婿卻還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雖然村裡人都知道韓擎蒼是上了戰場,可是背後哪能真的一點閒話都沒有?而且心裡也怕啊,戰場上刀劍無眼的,萬一出了點什麼事,到時候可要咋辦?
越想,周氏心裡就越愁,連年三十晚上的團圓飯吃著都不那麼是滋味兒,甚至之後一連好幾天也都是一副言又止的時不時看一眼。
秦晚秋又不是木頭,怎麼可能一點覺都沒有,心裡就奇怪了,“娘,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嗎?”
周氏猶豫了一下,皺著眉道:“小晚啊,擎蒼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啊?”
“這個也沒法兒確定啊,肯定是要等戰爭結束了。”秦晚秋也是有些無力,一年多了,想他想得都快發瘋了,卻不知還要幾個一年。
周氏的眉頭皺得更了,“你這年一過都十七歲了,別的姑娘像你這麼大都當娘了!要等戰爭結束纔回來,誰知道戰爭什麼時候結束?萬一還得再要三五年才能結束,到時候你可都二十幾歲了!”
二十幾歲還不嫁人,脊樑骨都該被人給斷了!
對此,秦晚秋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小晚啊,這樣下去可不行,不然你寫信擎蒼回來吧?就算他還想繼續打仗,哪怕先回來把婚事給辦了再去也好啊!”其實周氏想的是,真要了親,家裡有了一個這麼水靈漂亮的媳婦兒,他還能真捨得一撒手幾年?
秦晚秋有些哭笑不得,“人都已經在戰場上了,怎麼可能想回來就回來,隨隨便便離開軍營,那就是逃兵,逃兵可是要被死的!”
周氏聞言,那眉頭皺著都能夾死蒼蠅了,糾結了半晌,最終只能無奈嘆氣,雖然是擔心閨年紀太大了被人脊梁骨,可是卻也做不出悔婚的事來,只能暗自祈禱那準婿能早日回來了。
秦晚秋心裡有些惆悵,思念愈發翻涌起來,“娘,我出去轉轉。”
見閨神有些落寞,周氏暗暗把自己給罵了一頓,沒事兒提這個幹什麼!
清河縣地偏北,每年冬天都會下不雪,外面長期就是一個冰天雪地銀裝素裹的世界,一片晶瑩潔白,很,卻又著落寞蒼涼。
秦晚秋覺得自己更冷了,黛眉微蹙,縷縷愁思縈繞,平添幾分蒼白脆弱,麗的眸子無意識著遠方,似是想要進那金戈鐵馬戰鼓擂擂的戰場,想要看一看深深思念的那個人。
無意識走著走著,猛地回過神來一看,卻是不知何時竟來到了他家門前,然而此刻那扇大門卻閉著,再也看不到那高大拔的影了。
鼻子一酸,一時竟是忍不住想要流淚。
擎蒼哥,我想你了。
而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軍營中,高大拔的男人也似心有應般,遙著某個方向,冷冽堅毅的目不變得和起來,彷彿看到了他魂牽夢縈的那道影。
丫頭,等我。
獨自在外逛了許久,惆悵的思緒終於又重新整理好了回去,秦晚秋纔回了家。
“說起來,那家大公子還真是仙人之姿呢,以往他的病沒好,誰也不肯嫁他,結果現在人家病好了,那些人倒是一個個都恨不得要上去了,真是不要臉!唉,也不知道到底什麼樣的姑娘纔能有幸爲他的妻子呢。”
“反正你肯定別想了!”
“你作死啊!”
“要我說啊,那家二公子也是很俊的啊,而且以後他可是極有可能會繼承家的家產呢。”
“呸!你傻了啊?那家二公子不過就是個庶子,以往他被當做繼承人,那是因爲家大公子的病沒好,現在人家大公子已經好了,哪裡還的到他一個庶子繼承家業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家大公子雖是嫡長子,可因著那病,打小誰也不跟他親近,連他親孃都不親近他而是拿二公子當親兒子養呢,家那大公子如今也不過是孤一人,他拿什麼跟二公子爭?”
“哼,反正我就覺得那家二公子不是個好人,先前大公子遇刺,指不定就是他指使的呢!”
“我也覺得十有*是他乾的,只是那又如何?沒見大公子他親孃都沒吭聲?擺明了是站在二公子那邊的啊!”
“那夫人真是太狠心了,完全胳膊肘往外拐嘛,大公子真可憐,命都差點沒了也沒人給他做主。”
“你這丫頭在府裡幹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明白?大戶人家還不就是那麼回事,明爭暗鬥多的是,真要輸了,也只能怪他自己沒本事。”
秦晚秋不挑眉,要是沒弄錯的話,們裡那個家大公子應該就是輕塵吧?所以,這些人是從京城來的?
看了眼那輛豪華馬車,邊上還站著兩個俏麗的年輕姑娘,那上的穿著打扮,卻是比鎮上的大戶人家小姐還要好,旁邊還有幾名小廝,臉上表頗有些頤指氣使的模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秦晚秋覺得有些好笑,也不管那幾個看看呆了的丫鬟小廝,徑自進了自家大門。
“小晚,你可終於回來了!”看到自家閨的影,周氏總算鬆了口氣,這位據說京城某位貴人派來的,實在力很大無從應對啊。
秦晚秋看了眼那陌生人,一副婦人裝扮,看樣子約莫有三四十歲了,上的穿著和戴的首飾顯然比外面那兩個丫鬟又要高一個等級,神倒是沒那麼高高在上,甚至臉上是帶笑的,但是那雙眼睛裡卻明顯著疏離的意味,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個管事婆子之類的。
“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那人猛地被驚回過神來,臉上的驚豔還沒來得及掩去,真是沒想到,這窮鄉僻壤竟還有這等國天香傾國傾城的大人!跟一比起來,京城那位所謂的第一人還真是差遠了。
“我姓齊,姑娘喚我齊媽就好。”齊氏笑道:“姑娘可就是秦神醫?”
“不錯。”秦晚秋點點頭,有些不著頭腦,的名聲什麼時候傳到京城去了?還是說猜錯了?可是聽這齊媽一口話說得很標準,顯然是京城那邊的纔對啊。
齊氏眼裡有些驚異,小小年紀長得這般,通氣質更不凡,一手醫比太醫都湛,實在不簡單啊!
“是這樣的,我乃京城永安侯府的管事媽媽,我家夫人聽聞秦神醫醫高絕,能子鐵板釘釘生男孩兒,是以特地我跟秦神醫求藥來了,不瞞秦神醫說,我家夫人進門六年了前面兩個都是生的閨,心裡早就急得不行,連做夢都想要個男孩兒,若秦神醫能幫我家夫人達所願,我家夫人必有重謝。”
說著,齊氏直接將自己手邊那小匣子打開,裡面各珠寶首飾著實閃人眼,邊上還擱著一疊銀票。
秦晚秋掃了一眼,發現裡面的東西還的確都是上等的好玩意兒,不過見過的好東西何其多,比這更上檔次的也多得是,自然不會有什麼失態反應,倒是那齊氏心中又不多掂量了幾分。
“生子藥不是問題,我這就回房間去拿來。”
聞言,齊氏終於鬆了口氣,等著秦晚秋拿來一個小瓷瓶,頓時如獲至寶小心翼翼的收好了。
“這上面是一些注意事項,我都記下了,齊媽回去給夫人就是。”
“真是太謝謝秦神醫了!”
秦晚秋笑了笑,忽而道:“齊媽,有件事我想跟你打聽一下。”
“什麼事?”
“是有關京城家的。”
“京城家?”齊氏一時沒反應過來,這窮鄉僻壤的一個姑娘,怎麼會知道京城家?而且好像還跟家有什麼關聯?
“是啊,那家大公子輕塵的病就是我治好的,剛剛我在外面聽兩位姑娘說,輕塵遇刺傷了?”
齊氏這時才恍然大悟,不過看著秦晚秋的眼神裡卻又多了些莫名的意味,怕不只是大夫和病人的關係吧?不過這男未婚未嫁,兩人的長相又都跟仙人似的,倒是很相配,只可惜這姑娘份太低了些。
“這事倒是真的,就發生在我來之前,當時聽說嚴重的,不過命倒也無礙,眼下這麼長時間過去,應該也好得差不多了,秦神醫莫要太擔心了。”
秦晚秋笑著往手裡塞了個緻的荷包,“不知齊媽可否給我說說家的事?我聽說那家二公子和輕塵這次傷有關係呢。”
荷包手輕飄飄的,齊氏暗一挑眉,這姑娘出不好,倒是很會來事兒,也是一點沒有小家子氣,竟出手就是銀票。
越接,齊氏就越覺得不簡單,腦子裡轉了一下,便決定賣一個好,反正家跟他們永安侯府也沒什麼關係。
於是,齊氏笑瞇瞇的收了荷包,開始講起了家的一些齷蹉事來,包括這大公子二公子之間的一些事,是永安侯府的管事媽媽,是夫人的心腹,不僅是在侯府裡,就是在京城整個上層社會都算是有點臉面的,消息渠道多得很,哪家有個什麼事稍打聽打聽就知道了,更何況家那點事還真不算什麼。
要說這輕塵,投胎是很會投胎,生來就是皇商家的嫡長子,若無意外,那就是鐵板釘釘的繼承人,可誰知卻還真的就出了意外,打小剛一出生就被判定活不過二十歲,家家主,也就是輕塵的爹自是滿心失,甚至連看都沒多看他一眼就離開了,而輕塵他娘,也不知是怕投太多日後會傷心還是怎麼的,竟是也從不親近他,反而從小妾那裡抱了個兒子放在膝下當做自己的親生兒子養,卻是一年到頭連真正的親生兒子也不見見面。
這家二公子雖說是庶子,但是他趕巧出生在輕塵之後,那時家家主正好因爲嫡長子的事兒滿心失,正好他的出生立即填補了這份空缺盼,是以打小就很是寵,甚至完全將他充作繼承人在培養。
那家二公子打小被這樣培養,當然心底也早就以繼承人自居,對輕塵那嫡長子很是隔音看不上眼,不過由於輕塵早就被斷定活不過二十歲,是完全沒法子和他爭的,所以家二公子原先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完全將輕塵給忽略掉了,本沒放在眼裡。
可誰知輕塵的病卻突然被治好了呢!
但凡有點規矩的人家,只要不是嫡子實在不中用,也不會在有嫡子的況下去一個小妾生的庶子來繼承家業,那是會被人恥笑的。
可想而知,家二公子能不怕不慌嗎?那可是實打實的嫡長子!是最有資格繼承家業的人選!有嫡長子在,哪怕是嫡次子都得往後排,何況他還只是個庶子,就更沒他什麼事兒了,尤其這段時間以來,輕塵手上出來的那些瓷,還有什麼海外來的稀罕件,在京城那是風靡至極,大筆賺錢的同時又很是一些達貴人對他欣賞有加。
於是本一心偏心二公子的家家主不有些搖擺起來,直家二公子心裡的危機越發重了,認定了輕塵就是要和他搶家的,可不就明槍暗箭連連,這次更是不知從哪兒找來了一批武功極好的刺客,真是險些沒要了輕塵的命。
秦晚秋聽著,心裡暗把家那什麼二公子給送上了黑名單,費盡心思放了那麼多才救回來的人也敢?找死!真以爲輕塵爹不疼娘不就好欺負了?哼!
送走了齊氏,秦晚秋就開口了,“娘,我要去進城。”
輕塵那人雖然聰明,但是心思乾淨本就玩不轉什麼謀詭計,要再不去看看的話,還真擔心哪天那傢伙就真的要被那什麼二公子給玩兒死了!
當然了,也不是爲了他纔要特地去京城,事實上去京城這事兒已經考慮了有一段時間了,先前一直沒往那邊去,只是因爲這邊有很多事都還沒走上正軌,而如今總算是差不多都上正軌好好發展了起來,也是時候該去京城轉轉了,那裡纔是未來真正的大本營,當然要早些過去經營了。
周氏有心想反對,可是當父母的向來拗不過孩子,心裡也知道,閨是個有本事的,不可能一輩子窩在這窮鄉僻壤裡頭,是以即使心中再不捨,卻也還是選擇了放手,孩子長大了,總是要自己去飛的。
秦晚秋向來是個雷厲風行的,決定好了便立刻著手準備起來,第二天就帶著黃綠紫和青坐上馬車直奔京城而去了。
清河縣離京城很遠,坐著馬車不刻意加速趕路的話,怎麼的也得要個二十來天一個月的時間,雖說秦晚秋這馬車是韓擎蒼特地給改造過的,並不會顛簸,但是連續個把月都整天窩在馬車裡,那滋味兒也實在不好,等到晃晃悠悠終於到了京城城門外,整個都腰痠背痛難得很。
京城作爲嵐國的帝都,自是整個嵐國最繁華的地方,就連城門都建得非同一般的氣派巍峨,大開的城門,兩邊站著腰桿直神嚴肅手執長矛的守衛士兵,來來往往進進出出人很多,但是有那麼一個閃點,卻是所有人一眼都能看得到。
一襲白長袍,材修長高挑,相貌俊至極,只看一眼就不知多大姑娘小媳婦兒心肝兒跳了,只那人眉眼卻太過淡漠,著實人不敢接近。
忽而,只見那人淡漠的眉眼似是被什麼給融化了一樣,雖依舊面無表,但空無一的眼底卻顯然多了些東西,腳步快速略顯急切的走了過去。
周圍注意到他的人忍不住順著他的目去,想看看究竟是誰竟能一個似乎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變了一個有著七六慾的凡人,然而當他們的目看過去的那一剎,卻一時都傻了,腦海中只有一個字--! wWW◆ тTk Λn◆ ¢Ο
“你來了。”輕塵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那悉的容,眼裡亮晶晶的,似在閃爍著什麼,“累嗎?”
秦晚秋細打量了他一眼,發現他的臉並無過分蒼白,應當傷已經痊癒了,這才放下心來。
“覺渾骨頭都要散架了。”秦晚秋長吁了口氣,果然在古代長途跋涉實在是要命啊。
“宅院已經準備好了,吃完飯就回去休息吧。”
在過來之前,秦晚秋就送了封信給他,他幫忙找了一座宅院買下來,就當做是日後在京城的住宅了。
“那就先謝謝了啊。”秦晚秋笑道,“走吧,正好我也了,咱們吃飯去。啊對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四個人分別是紫青黃綠,你從他們服的就能分得出來,他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說罷又指著輕塵對那四人道:“這位男子輕塵,是我的朋友。”
五個人簡單打了個招呼,一行六人就進了城門,直奔京城最好的酒樓絕味樓而去。
絕味樓很大,從外在來看就很高端大氣上檔次,裡面更是裝修得富麗堂皇,倒很是符合它京城第一酒樓的份。此時正是中午飯點時分,酒樓裡客人很多,個個都是穿綾羅綢緞的“貴客”,顯然一看就知道都是些有份的,是以酒樓里人雖多,但卻並沒有普通酒樓裡那樣嘈雜的聲音,或許是自持份,或許是自教養,很有人在吃飯時說話,偶有幾個談的也都刻意低了聲音。
秦晚秋這一行幾個人,俱是男的俊的,尤其和輕塵已經完全達到妖孽禍水那個級別了,這樣閃閃發的存在,人想不注意到都難,一時間竟又是收穫了不眼球。
“大公子。”絕味樓的掌櫃忙迎了上來。
輕塵淡淡道:“去雅間。”
掌櫃的很好奇他家公子邊的那位絕人,但是他家公子不介紹,他也不好多問,不過心裡卻很懷疑這位是不是他家公子的呃……相好?
樓上雅間其實早就已經滿了,不過這酒樓就是家的,自然有一間不對外開放專屬於家人用的雅間。
“沒想到這京城第一酒樓竟是你家的啊,看來我們今天還真是吃大戶了。”秦晚秋輕笑道:“不過以後我家的極味樓搶了你家的絕味樓這‘第一酒樓’的稱號可怎麼辦?”
輕塵還沒回話,突然雅間的門就被踢開了,“好大的口氣!什麼爛酒樓聽都沒聽過也敢跟我家的絕味樓相提並論!”話落,來人卻也是傻眼了,傻愣愣的看著那張小臉,一時腦子有些緩不過神兒來。
秦晚秋也皺著眉看著來人,一男一,男子長得俊,眉宇間跟輕塵有幾分相似,不過卻遠沒有他緻,更沒有他那份不染纖塵的氣質。子長相也很,材小玲瓏婀娜多姿,小小的瓜子臉蛋兒生得很緻,兩彎柳眉似蹙非蹙,著楚楚之姿,水靈靈的眼睛瞪大了看著輕塵和秦晚秋,眼裡流出了一哀怨,一層水霧朦朧,更顯楚楚可人。
秦晚秋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輕塵,看來是桃花債啊。
這時,輕雲也終於回過了神來,眼底的驚豔還沒斂去,結果一看自己旁的人竟含淚哀怨的看著輕塵,頓時心裡不樂意了:“婉,你看我家好大哥已經有心上人了,本就不值得你這樣!”
秦晚秋角一,原來這是一出“我你你他他卻著”的狗故事麼?
鄭婉一聽這話直接眼淚就掉了下來,“你別胡說!塵哥哥和纔不是那種關係呢!”
塵哥哥……秦晚秋忍不住抖了抖,憋著笑瞅了眼臉更加冰冷了的輕塵。
------題外話------
好吧,蠢作者的拖延癥就犯了,求鞭打o(╯□╰)o
嗯,我家主要開始在京城攪風攪雨興風作浪了,愚蠢的凡人們跪著唱征服,預備~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