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結束,魔王已除,天道已瞎。
楚這波也累得夠嗆。
雖手饞雲夙的尾,楚猛然驚醒,一把將雲夙推開,轉跑開。
雲夙:“……”
“若若!”
楚衝到般若邊,一把抱住。
般若僵了一下,有那麽一點別扭,輕輕推了推楚。
“咕咕——”
——阿楚,我上髒。
楚咧笑著,頭埋在肩膀上:“若若,剛打完架好累啊,別推我了……”
般若立刻抱,啥也不管了。
楚計得逞,“嗯,這才是我的好若若。”
寒濃嘁了聲,一臉酸氣,捂著臉就過去:“楚楚,你偏心,嗚嗚~那賤魔把人家臉都劃花了,疼死我了~”
“你新給我買的花裳也弄破了,我不管,給我買新的~”
寒濃使勁兒的啊,彎腰埋著腦袋一個勁往兩人中間鑽。
木木也不甘心了,一個拐兒篤篤篤得蹦躂過去。
“啊!
小木頭你瞎是不是,差點捅我嚨眼裏去了!”
“咕咕!”
——小長蟲你好煩!
——小木頭怎麽也這麽不聽話!
三人一木頭拱在一堆,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雲夙站在不遠看著邊的熱鬧,聽著發自心的笑聲。
先前被推開的那不悅也淡了下去,不自覺的勾起。
這麽開心嗎?
楚。
開心就好。
朱雀眼裏帶著羨慕,那是他無法融的世界,他走回雲夙邊,道:“讓我回封妖葫吧。”
說完,他化為流火鑽封妖葫。
寒濃和木木爭寵完,到頭來還是輸了,一臉不甘不爽不願的握著拐兒站在旁邊,噘老高了。
楚牽著般若的手,獻寶似的小聲道:“若若,我又把鯤鵬骨給你拔出來了,等著嗷,我一定再替你打造一尊明王出來。”
般若想哭,可眼下這沒有眼淚。
隻能不斷握楚的手。
“說不出話也沒事,我能明白。”
楚衝咧燦爛的笑著。
是的若若。
是的阿楚。
們曾是相伴最久的摯友,一同在楚王宮那個吃人的冰冷城池中長大,相互取暖,相互依偎,從弱小變得強大。
般若重重點頭,衝比劃著。
——我永遠相信阿楚。
“表弟!”
楚回頭衝雲夙招手:“快過來!”
雲夙這才上前。
般若看著朝自己這邊走來的男子,清灩冷寂,那雙烏瞳由始至終都隻落在一人上。
老早般若就注意到雲夙了,隻是先前局麵迫,沒有時間去追問罷了。
楚乘龍斬天眼時,雲夙在下方布陣,封了整個東離,將東離盡數納自己的妖域,讓天道之眼無可逃。
楚那時一心斬天眼,無暇分心,般若卻是把一切盡收眼底。
這位‘表弟’很不一般!
且他剛剛竟然輕描淡寫的就殺了五魔的本,般若看著他總覺得……
很悉。
“若若,這是表弟歸……”楚聲音忽然一頓,有點小私心的把那個名字咽了回去,笑瞇瞇道:“就他雲夙吧。”
雲夙察覺到了的小私心,像是被一隻絨絨的小爪子在心尖撓了一下。
舌尖下意識頂了下上顎。
渾麻泛,令他不自覺的看向。
瞳深深,帶著探尋與笑意。
我的真名,不願讓旁人知道嗎?
楚。
楚衝他眨了下眼,挑眉:嗯哼?
般若好奇的衝雲夙點了點頭,雲夙頷首回以一禮。
“鎮妖司的人快過來了,他們留在此地不太合適。”
雲夙輕聲道。
楚回過神,點了點頭:“若若,你先和暫時去城外避避,待我理完後麵的事,接你們進城。”
“哦,對了。”
楚眉弄眼的笑了起來:“沒人品也回來了哦。”
般若驚訝的張開。
那家夥竟然也還活著?
“走吧!”
寒濃拉住般若,把拐塞回楚手裏。
他二人離開後,楚繃的背脊才鬆弛下來,雲夙在後方扶住了。
在他手裏出現了一把小的骨劍,他將骨劍塞回楚手裏。
這是過去的脊骨。
楚看著骨劍,抬頭看向他,想說什麽,最終隻有笑意染上畔。
覺得,自己和歸瀾間好像不用再去解釋什麽。
“剩下的事可以給我,你睡會兒?”
“不用。”
楚搖頭,站直了子,“走吧!
安完局麵,我要睡上個三天三夜!”
“好。”
“尾借我當枕頭?”
雲夙:“……”
“啊……表弟你怎麽老忽冷忽熱的呢~男人你好難拿~”
雲夙聽著不滿的嘟囔,笑意深藏眼底。
若不讓你欠著點,你會主咬鉤?
誰讓你是個小渣呢,楚侯。
……
寒濃拉著般若出了城,南枝小豹豹一直等在城外,他在山巔上目睹了那場曠世之戰,全程驚到抖。
這會兒見寒濃和般若全須全尾的出來,恨不得衝上去狂抱自家主子大!
“去打點野味吃食,死我了。”
寒濃吩咐道。
南枝離開後,寒濃就開始給般若立規矩。
“我不管,以後我還是家裏的大總管,錢得歸我管啊!”
“死孔雀我之前讓著你,不代表以後讓啊,你可不許霸占楚楚不放。”
般若不聽不聽,隻當寒濃是王八念經。
寒濃一個勁追在後麵嘰裏咕嚕,念叨了半天後,般若轉,手在他頭頂一拍。
——安靜,你好吵啊,小長蟲。
寒濃俊臉上,角扯了扯。
又是這該死的摁頭殺!
死孔雀不就來這招!
“手拿開,煩死了!
說了多次不許拍頭,就是因為你拍頭我才沒藏歸長得高!”
般若盯著他:你高比不過藏歸和我拍不拍你頭好像沒有直接關聯。
寒濃別扭的偏過頭,看著前方的山林,小聲道:“對不起啊……”
“咕咕?”
“我先前懷疑你來著。”
寒濃抿了抿:“懷疑你是叛徒,懷疑你過去背叛了楚楚,害慘死。”
般若平靜的看著他,好一會兒後,抬手又拍了拍寒濃的頭。
——既然你誠心道歉,那我就原諒你好了。
——誰讓你就是一條被寵壞的小長蟲呢。
山風輕揚,吹過兩人畔,一點團飄搖在兩人側,很快消失不見。
寒濃和般若忽然愣了愣。
他沒看到那一點團,隻是下意識的抬手想要握什麽,像是妄圖捕捉這天地間飄搖無形的風。
“斬天眼時,我好像生出了一種錯覺。”
寒濃喃喃道:“我飛的暢快極了,覺天地間的風都在拖著我,就像藏歸在我邊似的……”
般若若有所思。
——小藏嗎?
那時,好像也有這種覺。
已回到了阿楚的邊,藏歸他又在什麽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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