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握住的手, 沉聲道:“以后我會保護你。”
他一再強調這一點,算是他們兩個人的誓言。
邊境小鎮畹町,一河之隔就是緬北棒賽,莫青青一行在此做短暫停留。
山明水秀間, 暗洶涌。緬北方面不讓青青邊幾位面孔境, 大方表示同意,但也很堅決地說:“嚴冬是我的近安全, 由我私人向第三方安保公司雇傭, 跟仰那邊沒有任何勾連。你們不讓我帶其他人可以, 但必須讓我帶上他。”
對方考慮再三才答應。
回自己出生的家族一趟, 竟然還被這樣刁難。
嚴冬愈發能會人生中如履薄冰的艱難。
然而到了目的地, 外人仍然不被允許接近吳家的大屋。青青已經換上克欽族的傳統民族服飾, 抱歉地對嚴冬笑道:“看來你只能在這里等我了, 不用太擔心, 我還有利用價值, 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說好讓我保護你,你一個人去,我留在這里又起得了什麼作用?”
輕捧他的臉:“知道你在等,我就不會讓自己出事。其實之前說讓你聽我的, 也就是說說, 到了這里, 我們都得聽別人的。”
不由己。
“青青……”
“三天以后,鎮上要過節,晚上也很熱鬧。如果我沒遇到什麼意外, 一定可以出門。到時候我們就在鎮中心頭,好嗎?”
這樣大費周章,也只能待上三天而已嗎?
“好,那我們不見不散。”
嚴冬懷揣滿滿的不安,目送青青回到自己的家。
接下來三天,沒有任何消息。這種滋味太難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
有好幾次,他想悄悄潛吳家去看看,憑他的本事,不是做不到。但只要走到鎮上,看見居民們滿心期待地準備過節用的裝飾和用品,他就想起跟青青的約定,又重新冷靜下來。
他應該相信,聰明而堅毅,一定有辦法保護自己。
好不容易捱到第三天夜里,鎮上到燈火通明,臨近街鎮的百姓也趕來參與,比的是燃放各個街鎮隊伍制造的熱氣球,能騰空飛遠的,就預示著好兆頭。
人洶涌,火從天降,這樣的場面比想象中更熱鬧也更容易失控。嚴冬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始終沒有看到青青的影,心跳不由急速加快,怕在家里出了狀況,又怕在這種到是火藥和炸的環境里遇到危險。
直到最后一個熱氣球被點燃,青青仍然沒有出現。那個氣球沒有功升空,始終在人們頭頂徘徊,照規矩,被旁邊嚴陣以待的消防員用高水槍撲滅。
嚴冬的心也像被這冷水澆個頂。看來真的有必要潛進吳家大屋里去看看青青的況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燃放熱氣球的位置被空出來,有人搭起臨時的高臺,一個纖細的影出現在臺上,不是莫青青又是誰?
依然一瘸一拐,卻每一步都走得很穩,表堅定而自信,在簡單介紹自己是誰之后,得到排山倒海的歡呼和擁戴。
假如真如所說,只是政治工,那麼這一刻,工的意義已經顯現得非常清楚了——尤其在發表了那樣慷慨激昂的演講之后。
嚴冬愣在原地,后已經被槍口抵住,來人用英文對他說:“跟我們走。”
他被仰方面的人帶走,對方顯然對他的份和跟青青的關系十分了解,問得毫不避諱:“聽說你是的人?”
嚴冬只當沒聽到。
額際又多了把槍,他這輩子沒這樣頻繁地被人拿槍指著,忽然就惱了,徒手卸了對方的手、槍,但馬上有十幾條步、槍又瞄準了他。
他笑了笑:“你們想干什麼,直接說吧。”
發灰白的中年人說:“你倒是很痛快,也很勇敢,難怪愿意信任你。”
嚴冬想起青青的婚約,大二十多歲的男人,說不定就是眼前這